雷星沫眨了眨眼睛,側頭看了眼保鏢們警惕中有些害怕的眼神,隨即打量了亞斯一眼,「你不會是什麼恐-怖份子吧?」
亞斯差點沒被她的話給逗笑,他發現眼前的小姑娘也挺有趣啊!
他剛要開口說話,夏知星就擋在了雷星沫面前,「亞斯,你不是給我們安排了酒店嗎?帶路唄!」
她剛才想過了,即便自己不去亞斯安排的酒店,自己去哪他都會安排人跟著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算了,反正走哪都會被他的人跟著,住他安排的酒店又有什麼關係。
亞斯笑了,「好啊!」
說完,他還故意沖雷星沫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說:你看,你姐姐都向我妥協了。
雷星沫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副「我懶得搭理你」的樣子。
去酒店的路上,坐在後面的雷星沫忍不住和姐姐竊竊私語,「姐姐,他到底是誰啊?難道真的是什麼恐-怖分子?看著不像啊!」
夏知星湊過去,「比恐怖分子還恐怖!」
雷星沫驚悚的睜大了眼睛,彷彿被驚嚇到了一般,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嗎?
夏知星見她信以為真便告訴了她亞斯曾經綁架過的事情,也是想給沫沫一個警醒,絕對不可以對著這張看上去無害又帥氣的臉失去警戒心。
亞斯這種人,她們還是別招惹為好。
她原以為亞斯這三個月沒來找自己是對自己早沒了興趣,卻沒想到對方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出。
早知道會這樣,她說什麼也會阻止沫沫來威尼斯了。
之後的每天旅程中,亞斯都會出現,夏知星和雷星沫乾脆無視他,把他當空氣似的玩自己的。
亞斯有些挫敗,他寧願夏知星和雷星沫時不時的嗆自己幾句,至少還有些趣味性。
這樣算什麼?
把他當空氣?
連續三天之後,亞斯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坐在倆姐妹對面,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你倆就不怕得罪我讓你們永遠也回不去了?」
如今的夏知星沒了薄夜宸的庇護,他完全可以將她永遠的綁在自己身邊。
夏知星懶懶的挑眉看向他,「你除了會威脅人還會點別的嗎?就算你現在已經坐穩了老大的位置,但你手下虎視眈眈的還有多少人你知道嗎?你在全世界還有多少明面上的敵人和暗地裡的敵人你知道嗎?你覺得沒人在找機會取代你?」
說完后,她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我相信,你這個位置遠比薄夜宸那個位置還要危險,他都可能因此而遭遇危險,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會一直高枕無憂?」
亞斯藍眸眯了眯,果然是個牙尖利嘴的小女人啊!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夠辣夠膽量!
他笑了笑,「想要反將我一軍?」
夏知星搖了搖頭,「不!我只是不希望你因為把時間耗在我倆身上而錯過了一些什麼重大的事情。你知道的,人在有特別關注的事情時,總是會容易大意和分心的。」
她心裡明白,當初老公薄夜宸要不是一心惦記著自己,也不會被人算計……
亞斯完全就被她給戳中了心思,看向夏知星的眼神更深邃了。
這麼聰明的女人,就應該是他的啊!
他撥了撥咖啡勺,「你這麼聰明,給薄夜宸守寡太可惜了,真的不考慮我?」
夏知星挑眉,「你就這麼喜歡當接盤俠?」
亞斯中文雖然還不錯,但有的詞還是聽不懂,但此刻從夏知星嘴裡說出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接盤俠?」
夏知星聳了聳肩,用英語說了一個詞,亞斯的臉頓時黑了。
夏知星聳了聳肩,「所以嘍!其實我對你而言只是有些新鮮感,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
亞斯臉色不大好,他當然喜歡夏知星,但這種喜歡到底是一時的興趣還是什麼……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夏知星見該說的已經說了,便和雷星沫一塊專心吃飯了,對坐在對面的亞斯完全視而不見。
……
這之後的幾天,亞斯還真的沒有再出現了。
雷星沫一臉崇拜的看著夏知星,「姐,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說的話完全就是一針見血!連亞斯那種大惡魔都被你給說服了。」
夏知星笑了笑,沒有多作解釋,她之所以能想到這番話完全是因為老公的出事而給她的警醒……
只可惜,警醒來得太晚了。
像他們那種高高在上的王者,最忌諱的就是有弱點,一旦有了弱點,就會被人牢牢抓住,然後給你致命的一擊。
她只是話沒說得那麼直白,但亞斯是個聰明人,一點就明。
「所以以後一定要記得遇到事情冷靜處理。」
「嗯嗯。」
……
三天後,夏知星和雷星沫就離開威尼斯,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慕尼黑。
然後是丹麥、奧地利和紐西蘭。
從紐西蘭回到江城,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夏知星是臨時回來處理一些事情的,順便還去了一趟公司。
雷星沫擔心她的狀態,幾乎全程都陪著她一塊。
從公司出來后,雷星沫問道:「姐,你還準備……回來嗎?」
夏知星抿唇思索了幾秒,「回。」
我還有很多夢想沒有實現。而且,不工作,她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任何寄託。
她剛才已經和迪姐簡單聊過了,她正式回歸就以拍電影為開始,也就是下個月了。
回去的車上,她給婆婆沈玲意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她薄老夫人的情況,然後去看望一下老人家。
結果婆婆一直沒有接電話,夏知星心裡難免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隨即給婆婆發了條簡訊。
車走到半道,夏知星突然決定回頤園一趟,她得回去拿一個很重要的禮物。
給寧姨打電話說晚上回去吃飯,電話那端寧姨的聲音似乎有些支支吾吾,「今晚嗎?我……正好有事在外面,可能回不去,少夫人你還是改天再來拿吧!」
「……」
不知道為什麼,夏知星總覺得寧姨有些奇怪,好像怕自己回去似的。
到底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