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喬遠知道她大概率是被喬瑩瑩慫恿的,“我大伯家自幼苛待我,還霸佔了我的家產,我與他們並不合。即便真有意思,也不會請他們出面。”
“而且,與人做妾有什麽好?”
“是平妻!”丁燕荷強調。
喬遠笑了,“那不過是個好聽的名頭,平妻與妾何異?丁姑娘何必自欺欺人。”
丁燕荷臉色漲的通紅,被人這般直白的指出,她覺得羞恥萬分。
喬遠不欲與她多費口舌,“倘若我夫君真生了心思。”
“我沒有!”喬遠話還沒說完,就被俞大猛高聲打斷了,喬遠負氣地掐了他一下,接著道:“不用丁姑娘多費心思,我自把他踹了。”
“俺沒有!”俞大猛緊張的再次強調。
喬遠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拉著人走了。徒留丁燕荷在原地凌亂,原來竟是大猛哥哥離了喬遠不行嗎?他何德何能!
丁燕荷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她從縣城裡做工回來的哥哥丁大瞧見不對勁,便問了一嘴,“小妹怎麽了?”
丁李氏沒好氣地說:“還不是那喬家的徐秀花!”
“之前說他侄子想給俞三抬個平妻,我想著俞家條件不錯,燕荷又對俞三有意思,便應了她,誰知媒婆上門竟被俞家給拒了!”
丁李氏本想去找徐秀花算帳,但冷靜一想,這事鬧大了影響燕荷的名聲,便忍了下來。不過,好在喬家隔天就鬧出了小鳳仙的事,丁李氏可出了一口惡氣。
“糊塗!”丁大氣憤不已,“娘,小妹不懂事,你怎麽也跟著她胡鬧?俞三夫郎跟徐秀花根本不合,難道您還看不出來嗎?”
丁李氏有些心虛,她當然能看出來,但她以為姑娘家主動,俞三那邊白得的好事,不會拒了的。
“俞三的夫郎何等厲害?在縣城裡開鋪子,都能與員外老爺做生意,我們幹什麽要去得罪他?”
丁燕荷聞言方有了點精神氣,但她眼裡一片迷茫。
丁大接著道:“自喬家小哥兒嫁到俞家,俞家的日子越來越好,就連他家那鐵鋪出的新奇玩意兒也有喬家小哥兒的一份功勞!”
原來喬遠這般厲害嗎?
丁燕荷好不容易散去的羞恥感再次湧上心頭,她拿什麽去跟喬遠爭?
而喬遠此時此刻正在生氣,“大猛哥哥,叫的可真夠親熱的。是不是從小叫到大的?”
俞大猛嘴張了張,不知道怎麽辯解,因為確實好像是這樣的,別人的嘴他管不著,也沒注意過這回事兒。
他這一沉默,喬遠便知自己猜對了,頓時醋意更甚,哼道:“那你是不是還叫她燕荷妹妹?”
“我沒有!”俞大猛瞪大了眼睛,認真反省了自己一番,他也就小的時候叫過名字吧。
“過來!”喬遠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哼哼唧唧的命令俞大猛。
俞大猛得令過去就被喬遠撲了個滿懷,“以後不許和她說話!”
“嗯!”俞大猛非常同意的點點頭,他可不想夫郎再生氣了。
他這般態度,哄好了喬遠。喬遠一下把他撲倒,嬉鬧道:“給我摸摸。”
......
蜂窩煤的試驗很成功,喬遠當即決定把孟北從碼頭調走專門負責做蜂窩煤,孟北欣然同意,他在煎餅攤上壓根幫不上忙。
“這事辛苦,孟大哥你的月錢每月再漲五百文,孟大嫂就按孟大哥原先的月錢發,如何?”
“這太多了!”喬遠給的月錢本就比市面上的高,李秀梅覺得自己受之有愧。
喬遠之所以給他們這麽高的月錢,自然也有是自家親戚想幫襯一把的緣故,但孟氏兩口子委實是實心,經常在鋪子裡幫忙,喬遠覺得這錢花的值。“天越來越冷了,上工不易,孟大哥還要每日來回趕路,這錢值得。”
孟氏夫妻不再推脫,心裡暗想日後辦事更加實心才是。
蜂窩煤需求量大,少不了要在村裡雇人,優先的自然是和俞家走的近的人家。
像是吳家、錢家、趙家、張家都有人受雇,這次一共雇了七個人,三人負責按壓蜂窩煤,四人負責將煤炭壓為粉渣和煤灰,每日工錢五十文。
仙河村不受雇的也有的忙,因為俞家還收黏土,去山上挖一筐就能換兩文錢,完全無本的生意,一時家家戶戶都動了起來。
喬遠與俞老爹商議在下月十五大集的時候,開始爐子和蜂窩煤的售賣。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事必須解決。
那就是拿回原主應得的家產!再搞掉喬廣志的差事!
這天,喬遠在自家設宴請了村長和仙河村幾個宗族的族長。
眾人都知他如今地位非同尋常,只是一下子把他們這群老家夥聚集起來,這些人有點摸不著頭腦,“遠哥兒,你請我們來是為了何事?”
喬遠打算盡快解決喬家的事情,因此也不拐彎抹角,有話就直接說了,“村長和幾位長輩想必素日裡都有耳聞我和我大伯家的事情。”
這事不是什麽秘密,都鬧了好幾次了,隻他們說到底都不算喬家的正經長輩,並不好從中說和。
“我嫁人後原不想計較這些事的,但他們三番兩次上門找我麻煩,近來我又得知他能謀上碼頭的差事,還是得了我爹的便宜,前塵往事聯系在一起,心中實難平複,所以我決計拿回我爹當年的家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