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就在村東邊的水井那裡,喬瑩瑩也是上次跟著喬立業去挑水,偶然間看見丁燕荷目光總是落在俞大猛身上。那眼神,她再熟識不過。
後來有意相交,她便和丁燕荷熟悉了起來。一來二去,便打聽出來了,原來丁燕荷小的時候就和俞大猛一起玩過幾次,俞大猛參軍回來有一次還幫她趕過野狗,救過她。俞大猛長得又是讓姑娘看了會臉紅的體格,丁燕荷這便動了心。
母女倆相視一笑,合計了一個主意。
另一邊,喬遠家。
簡易的牛棚已經搭好了,俞大猛還卸了車篷,趕著牛去了幾戶人家買了滿滿十大車草料。家裡那間雜物間都堆滿了,這還不夠牛一個冬天吃的呢,回頭要是再準備了過冬的柴火,就只能往東邊的一間臥房擱了。
喬遠深感家中面積不太夠使,下定決心來年春天一定得起個大房子!
“這些草料就不往城裡拉了,明天直接在城裡買幾車,放在鋪子裡。”
俞家的人都很信服喬遠的話,都沒啥意見。
俞大猛跟林翠芬道:“娘,鑿井隊的人跟我說,明個兒謄出人手就開挖我們這邊,您在這裡看著點。”
家裡地下可是有埋的銀子!
林翠芬點點頭,“明個兒讓善文寸步不離的守在這。”
這雙胞胎哥倆,俞善文比俞善武靠譜的多的多。
喬遠扒了口飯道:“那行,明天回來真做烤鴨給你們吃。”
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搬了那麽些草料,又蓋牛棚,晚上必得洗澡。
只是這會兒洗澡可真是太冷了,俞大猛還特意給喬遠燒了個火盆,那也無濟於事,還很嗆人。
倒叫喬遠突然想起現代農村燒的那種爐子來了!
一種是爐子裡添炭或者柴,幾節煙囪通到屋外,這種全屋都暖和,但比較費柴。一種是燒蜂窩煤的那種,圍在爐子旁邊也暖和,燒個開水熱個飯還方便,而且賊省煤炭!
喬遠越想越覺得可行,洗過澡在灶膛邊烤完頭髮後,便美滋滋的開始畫圖。
待俞大猛洗漱回來後,便看見小夫郎哼著小曲兒悠哉悠哉的模樣,他不禁失笑,“想什麽呢?這麽高興?”
喬遠往裡挪挪,讓俞大猛挨著他坐,“我剛畫了兩種煤爐子,你過來看看。”
草圖配合著喬遠的講解,俞大猛逐漸搞明白了,開始認真起來,“這可行,也不難製。”
喬遠糾結,“就是這兩種不知道哪一種更合大眾心意。”
帶煙囪的燒不起煤炭,燒柴也是行的,但是蜂窩煤又真的很經濟實用,若是兩種爐子一起製,僅俞老爹和俞大猛兩個人難免兼顧不了。
俞大猛想了想道:“按你說的那樣,蜂窩煤需要有內膽,那我們可以把這個內膽做成可拆裝的,加在帶煙囪的爐子裡,讓顧客自己選擇使用方式,這樣就炭、柴火和蜂窩煤都能用了。”
喬遠大笑起來,把俞大猛撲倒,“你可真是太聰明了!”
俞大猛耳朵紅了紅,聞到喬遠身上的香味不免心猿意馬,伸手摸了摸喬遠耳垂。
喬遠眼睛彎了彎,湊得離他更近了些,呼出的熱氣很是撩人,“洗的這麽香,不做點什麽真是太可惜了。”
......
第二日,俞大猛和俞老爹便開始動手研製火爐。之前的擦絲器和削皮刀已經完工,這會兒非農忙時期,鋪子裡僅有明年開春嫁娶用的訂單。但是日子都還早,兩人現在倒有很多時間。
這種大件不用磨的精細,方方正正的按尺寸打,倒也做的順手。初步定下灶膛內膽的尺寸後,俞大猛便去找泥瓦匠先定做了兩個內膽,只花了十文錢。
而另一邊的魚喬記,鋪子門口突然停了一架十分華麗的雙駕馬車,從馬車上一躍跳下來的人正是上次光顧過魚喬記的小公子褚黎。
喬遠嘴角狠狠抽了抽,他一匹馬都買不起,這人還用個雙駕馬車,能的他。
褚黎一看見喬遠就露出一口小白牙向他揮了揮手,也不知哪兒來的熱情。接著他又扭頭扶著馬車上的人下來,喬遠湊近一看正是上次見過的來客樓的東家裴駰。
他一頭霧水,也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麽一起過來,還搞得這麽大陣仗,便保持著微笑引著二人去樓上包間。
明旭明晨已經很有眼色,不用喬遠吩咐,便自行上了茶和點心。
褚黎盯著新上的雪麗球,好奇道:“這是何物?我上次好像沒見到。”
“此物名叫雪麗球,製作複雜,便沒再鋪子裡售賣。”喬遠解釋了一下。
“雪粒球?倒也應景。”褚黎嘗了一個,眼睛彎成月牙似的,“好吃!比上次那個山楂片還好吃。”
裴駰無奈地笑了笑,跟喬遠道:“阿黎就這脾氣,喬小哥兒勿怪。”
喬遠笑笑,“怎麽會。”
這話三分客氣,七分也是真的,褚黎率真可愛,喬遠心裡沒什麽反感,就是還不太熟,但小褚公子好像以為他們很熟一樣。
裴駰又與喬遠略寒暄了幾句,這才說起正事,“今日冒昧前來,其實是有一事和喬小哥兒相商。”
“哦?何事?”喬遠實沒想到這兩個貴公子還有什麽事是好與他商議的。
裴駰道:“我們想和喬小哥兒合作,在盛京也開一家這樣的鋪子。”
“盛京?”喬遠驚呆了,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那得耬多少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