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晨道:“不怕!”
明旭也趕緊表忠心,“我...我也不怕!”
喬遠略說了下呂府明日預定糕點的事情,轉而道:“這幾日再辛苦一下,等鋪子再招到人就好了。”
雞蛋糕的耗時在孟北那,明晨烤製倒是費不了多長時間。而且現下明晨也已經會做肉松餅了,再加上他,明日綽綽有余。
只是累的明旭明晨天天起個大早,喬遠不好意思地說:“明個兒下午鋪子不忙了,你們去上次那個成衣鋪子看看,再置辦兩身棉衣,天越來越冷了。”
明旭明晨二人笑著謝過東家,他們這個冬天,也有棉衣穿了!
老宅的井聽說已經挖出水來了,隻待繼續鑿深加固。為了避免村裡人的過分熱情,喬遠和俞大猛收工回家的時候,便沒去那邊湊熱鬧,直接回了兩人的小家。
剛剛一路回來,俞老爹也在,兩人不好親近。
這會兒,一回家喬遠便拴上門拉著俞大猛回臥房看銀子。
俞大猛不好意思地也從懷裡掏出了俞老爹剛剛給他的今年這十個月鐵鋪的分紅,“爹說我不能一年到頭光花夫郎掙的,帳上留三十兩活銀,以後鐵鋪每月一結算。這是這十個月的銀錢,一共三十七兩五錢,都在這裡。”
之前一直忙著賺錢,喬遠還沒想到這茬。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哥兒為人夫郎,若是比當家的漢子要強,是會讓當家漢子面上無光的。
但他可不慣著男人那點臭脾氣,當即就把俞大猛推坐在凳子上,自己跨坐在他身上,逼問他:“我問你,我比你賺的銀子多?你心裡會不舒服嗎?覺得沒有面子嗎?”
俞大猛圈著喬遠的腰,咧著嘴道:“怎會哩?俺夫郎多厲害!”他頓了頓又道:“但有時候我看你累成那樣,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不準這樣說!”喬遠捂住俞大猛的嘴,“你怎麽會沒有用呢?你要不在我身邊,我賺錢還有什麽意思?我在這裡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這會換俞大猛捂他的嘴了,“不許說這話。”
喬遠咬了咬他手指,又道:“我做這些呢,也不光是為了賺錢。是因為喜歡,你懂不懂?就是我有點事情乾會很開心,我不想像其他哥兒一樣,整日窩在家裡不出來。”
“我懂,就和大哥喜歡讀書一樣,我也喜歡做鐵器。”
“而且——”喬遠話音一轉,已經提起了俞大猛的耳朵,要是他敢有任何異議,肯定得挨擰。“我以後會賺越來越多的錢,難不成你還不想和我過了嗎?不想讓我做你夫郎了?嗯?”
俞大猛這下急了,忙道:“俺想的,俺不是那個意思!”
喬遠晃了晃他大腦袋,“我懂,但是你要有自信一點,你是很厲害的,有一技之長可以謀生,參過軍、打過仗、保家衛國也識字。”
“反正在我心裡沒有誰能比得上你!”喬遠又補充了一句。
前面說的所有都敵不過喬遠最後這句話,俞大猛笑容都要咧到耳後去。
而後猶豫了一下,紅著臉低下頭叼住了小夫郎的嘴巴。
第36章
一進十月,天一下就冷了起來,喬遠早起穿著林翠芬給他做的小夾襖趕路都還覺得冷。
俞大猛當即在路上攔了個帶蓬的牛車,俞老爹和雙胞胎哥倆死活不上去,隻俞大猛陪著喬遠坐。
牛車上倒只有他兩人,車夫在前面趕路,看不到馬車的情形。喬遠便將手塞到俞大猛懷裡取暖,“你怎麽還跟火爐一樣。”
俞大猛瞧著他凍成這樣,心疼地道:“我們也買輛牛車,再給你買個狐皮大氅,擋風。”
喬遠一想也是,他現在都小有資產了,還受這個罪幹嘛。而且家中有牛車,以後再從家裡往城裡運東西,也不用賃別人的車了,“午時的時候我們去牲畜市看看。”
俞大猛點點頭,將喬遠攬進懷裡取暖,“那我到時候去鋪子找你。”
因著呂府要的雞蛋糕數量也不少,這會兒俞大猛也跟著進魚喬記,幫著孟北打發雞蛋,不然他趕不及菜煎餅出攤。
乾活閑聊的空檔,喬遠便將呂府老太太的壽宴要在鋪子訂花饃一事跟孟氏夫婦說了,“到時還得請孟大嫂也來幫忙也行,算工錢的,一日一百文。”
李秀梅爽快道:“我來幫忙,我那份工錢就不要了。”
喬遠可不許她這麽乾,“那可不行,嫂子,生意歸生意,那兩日會很累的,您不收錢我這過意不去。而且現在就得學起,也比較耽誤你的時間。”
李秀梅也就不再推辭,直說一會要帶著麵團出攤練習,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現在鋪子裡每日的上貨是雞蛋糕一百二十枚,肉松餅一百枚,米花糖一百二十塊,鍋巴和花生各六十斤,地瓜乾三十斤,山楂片十五斤,四色煎餅六十斤。
這些加上菜煎餅和花饃均利潤在四兩半左右浮動,每日都能賣光。
喬遠決定這段時間先維持這個數目不變,忙完呂府老太太壽宴之後,上新品再做調整。
巳時,鋪子掛牌營業,呂府四個小廝便將呂管家昨日預訂的點心取走了,這一下就入帳近二兩銀子。刨去成本,還有一兩三錢的賺頭呢。
喬遠把剛到手的銀子轉交給了明旭,“下午你和明晨去置辦棉衣,這天一下就冷下來了。”
明旭點點頭,也有膽子和喬遠閑聊了,“一整天光在鋪子裡,烤爐跟前熱乎,還覺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