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喬遠還覺得還有還價的余地呢,可見上次他坑了俞大猛多少文錢。不過他趕時間,人家開鋪子也要掙錢,價格合理了,喬遠也就不計較了。
想到了柳哥兒,喬遠自然也想到了俞善文俞善武那倆臭小子。雖然熊孩子一對,但是平日裡也沒少乾活,其實還是很聽他話的。在外人面前,也知道向著他,他當然不能厚此薄彼。
於是,又在玩具攤上給倆小子一人買了一個做工十分不錯的彈弓,另給柳哥兒選了一個胖兔子布娃娃,給俞老爹買的是一個大煙袋,一下子又去了一百文。
喬遠捂著錢袋子心疼的跟俞大猛抱怨,“錢可真不經花!”
俞大猛說,“那俺使勁掙!”
喬遠一下子樂了,扯了扯他手,又逗他,“哎呀,全家人的禮我都買了,就沒有你的......”
俞大猛歪頭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悶聲道:“只要你好,俺不要。”
一句話戳的喬遠心窩子瞬間軟了,凶巴巴地又似撒嬌道:“你就會說話哄人!”
也不知道付出點實際行動!也不開竅!
偏偏俞大猛這個不解風情的還聽不出撒嬌話,隻攥緊了喬遠的手再三認真保證,“俺說的是真的!”
“知道了!”喬遠哼唧一聲,要說俞大猛不解風情、不懂情愛,但是說出口的每句話卻總能撩亂他的心,真是閻王遇小鬼,他要被俞大猛吃的死死的了。
回門這禮,喬遠最想做的還是去山上祭拜一下原身的爹娘,原本他是不信鬼神之說的。但是自從他無緣無故的穿越到這裡來,也不由得相信起來,且他現在正佔著原身的身體,合該替他盡孝才是。
說著便讓俞大猛帶他去專賣紅白喜事用品的鋪子,喬遠豪氣的買了兩大包金元寶和幾炷上好的香,心裡想著這人沒得在陽間受窮,到了陰間還受窮的道理,惹得店小二連連奉承他孝順。
喬遠:“......”
也是沒想到!
再過兩天就是趙根生的大喜之日,家裡的細面和糖也不夠,兩人順道又買了半袋細面和十斤紅糖。上次承諾趙嬸子的喜宴饃其實就是花饃,這是他自幼跟著他奶奶學會的,從原身的記憶裡他知道,這裡最起碼雲水縣並沒有花饃的存在。
花饃這個東西,只要手巧,捏出來的圖案好看,他相信一定會讓人眼前一亮,看一眼就喜歡上。這是他計劃的的一條掙錢路子,到時候,不同複雜程度收費自然也不一樣,他要多去賺賺富人們的錢!
於是又折道去買了兩把小梳子,之後做花饃用。也是在這,喬遠發現這時代是有牙刷的,居然要價一兩銀子!
這更堅定了他盡快賺錢的決心,還是得早日實現財富自由才行!去了一趟縣城,幾乎就花光了他這幾日賺的錢,喬遠心疼地直抽抽。
這個時辰,村裡閑坐在樹下做針線活的婦人正多,那些婦人老遠見到俞大猛和喬遠就開始打招呼,“遠哥兒這是好了?你倆幹嘛去了?”
喬遠連忙一一問好,又道:“我身子已經好了,和大猛去了躺城裡,買了點東西給我奶奶,補上回門禮。”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俞大猛身上的背簍裡拿出了給喬王氏買的衣裳,“各位嬸子幫我看看,我也不太會挑婦人的衣裳,這顏色做工可還行?”
他今天就是得讓村裡人都知道他給喬王氏買的是什麽樣的衣裳,免得被徐秀花截胡自己穿了。當然,她要是就不要臉,也沒辦法。不過想必她要真這樣幹了,他那偽善的好面子的大伯會收拾她。
婦人們一聽新衣裳,紛紛湊過去。
“這顏色你奶奶穿正合適。”
“這還是棉的,摸起來可真舒服,和咱們穿的葛麻和混棉的就是不一樣。”
“這針腳可真密啊,裁的樣式也好看。”
“遠哥兒,這得多少錢啊?”
待到喬遠報出價格,幾位婦人紛紛覺得手裡的衣裳不香了。作為過來人開始給新婚的小兩口傳授經驗,“年輕人就是不會過日子,你往後可以扯匹布回來,咱村東頭的你劉家嬸子和南頭的你唐嬸子都是做衣服的一把好手,能省不少錢呢!”
喬遠尷尬地摸摸鼻子,想他前幾天還因為俞大猛亂花錢教訓他,結果轉眼自己也成了被教訓的對象。但他腦子轉的快,立刻想好了說辭,半開玩笑道:“這不是我大伯娘等不急嘛!”
前幾天徐秀花在俞家門口鬧的那一場村裡人都傳遍了,在場的幾位婦人聞言都歎氣勸他,“遠哥兒,可不能再想不開了,乾那傻事!”
村裡人雖說因為雞毛蒜皮的事也會吵架,但那絕大部分是因為窮才斤斤計較,在這種大事上到底是都會心軟的。
不出意外,喬遠將會在仙河村這個小山村過一輩子,有這樣樸實心善的鄉裡鄉親,也少很多麻煩。喬遠承了心意,禮貌地和幾位嬸子、嫂子道別後,就和俞大猛先回俞家放東西。
走遠了還能聽見幾位婦人的議論,“遠哥兒可真孝順啊。”
“嫁到俞家可真享福,一出手就能這麽闊!”
“哎!瞧著他倆還挺配的!”
......
給俞老爹的煙袋,頭先在鋪子裡的時候已經給他了。喬遠將其他人的禮物一一拿出來,柳哥兒抱著胖兔子娃娃和好看的發帶圍在喬遠身邊打轉,嘰嘰喳喳的表示著他對這兩個禮物的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