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翠芬呼了一巴掌,“這都是你遠哥的,關你什麽事!有能耐長大了自己掙!”
喬遠被這活寶逗笑了,雖說熊孩子平常在家氣人,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向著他這個“嫂子”的。
喬遠心裡有數,認真解釋道:“這只是剛開始大家吃的稀奇,後面吃多了,賣的也就慢慢少了。這次得借著村長家的喜宴,把咱家發糕宣傳出去,爭取以後附近幾個村子的喜事兒都能來咱家訂發糕。這樣才能掙到大頭,也不斷客源。”
幾人一聽喬遠說的在理,紛紛點頭。
喬遠接著說:“村長家要的數量比較多,我看家裡的雞蛋和棗子都不太夠,需要在村裡買一些。還有蒸籠,到時候可能不夠。”
林翠芬道,“回頭我去你江奶奶和吳嬸子家問問,咱家用的多,多買些備著也行。蒸籠先問村裡人借,咱們慢慢地賺了錢,再自己置辦幾個。”
喬遠捧場道:“娘說的是。”轉而數了兩百文錢給林翠芬,“娘,這錢您先拿著,剩下的我打算之後去城裡做個別的吃食,得做本錢,等我賺了大錢,再孝敬您!”
林翠芬哪肯要他這個錢,喬遠說什麽都堅決不收,隻說等喬遠賺了大錢再孝敬她不晚。
喬遠想起了在現代那個生他卻不養他對他不管不顧,後來還想問他要養老錢的媽,隻覺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還好兜兜轉轉,以後他也有了一個一心一意為他著想的娘。曾經遙不可及的一切,親情、愛情、和睦的家庭似乎都在慢慢地向他靠近。
當晚,林翠芬用張嫂子送的兩根排骨給喬遠燉了湯,去腥做的不好,味道一言難盡。但到底都是當娘的一片心意,喬遠閉著氣,一口悶了下去。
......
陰了一整天,夜裡果然下起了雨。
地上陰冷,喬遠讓俞大猛回床上睡。
俞大猛卻說這於理不合,死活都不願意,給喬遠氣了個夠嗆。
第二天,雨下的仍然很大,俞大猛不用去鋪子,還在家裡陪他。
喬遠裹著被子窩在床上歎氣,“無聊。”
俞大猛蹙眉思考了一會兒,在櫃子裡翻出了兩本書。
“什麽書?”喬遠來了興趣,他自打來到這裡,還不知道這裡的文字長什麽樣呢!別自己辛辛苦苦念了十幾年書,一朝穿越變文盲了。
“話本。”俞大猛將書遞給喬遠看。
“話本?家裡怎麽還有話本子?”這家裡識字的,估計就是俞老大了,聽眾人形容的那樣,他不像是會看這個的。
“少將軍以前給的,讓我解悶。”
“你還識字?”喬遠有點驚訝,徐秀花的小兒子,也就是原身的堂弟就念私塾,他是知道讀書用的筆墨紙硯樣樣都好貴的。
殷實一點的農家也就供得起一個孩子上私塾,更多的人家是供不起孩子念書的。他見俞善文俞善武倆熊孩子整日在家討嫌,還一直以為是家裡供不起呢。
“以前讀過蒙學,後來在軍營裡也有專門教的,識的不多。”俞大猛有點不好意思。
“那也很厲害啊!”喬遠立即道:“你會打鐵還識字,參過軍還有見識。”
情人眼裡出西施都沒他這麽誇張。
俞大猛被他這一調戲,臉燒的通紅更不好意思了。
喬遠勾了勾唇,適時地轉移了話題,“那善文善武怎麽不上私塾啊?”
俞大猛小的時候俞家還欠著那麽多外債都能供孩子念書,沒道理現在供不起兩個孩子讀書啊。
“娘說小四小五念完蒙學後認識的字還不如我當年多,還整天調皮搗蛋惹得先生不快,瞎浪費錢,就不讓他們讀了。”
喬遠:“......”
敢情一家子的讀書天賦都在俞老大一個人身上了。
第一本話本封面上,上書“扶遊傳”三個大字。喬遠粗略地翻了翻內容,還好這個時空的文字和他原來的世界是相通的,雖然是繁體字,但是連蒙帶猜讀半邊,他也能認得不少。
第二本就比較奇葩了,叫“農夫家的悍夫郎”,喬遠笑得前合後仰,笑意停住後才問俞大猛:“這些你都看過了沒?”
俞大猛有點發窘,耳朵都紅了,“還沒有。”
喬遠來了興致,想和俞大猛一起看話本。便往裡挪了挪,讓俞大猛也上來。
俞大猛抿了抿唇,還是覺得這樣不大好,很是猶豫。
喬遠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麽了,很是無語。
假正經!遲早有一天你會迫不及待的想上我的床!
“快點!”喬遠沒好氣地催促。
他算是發現了,只有他這樣拿起臉色,俞大猛才會乖乖聽話。
喬遠雖對第二本萬分好奇,但是在俞大猛面前,他也假正經了一把,“那我們先看第一本。幼時,我爹教過我識字,但我認得不多,你順便也教教我。”
第一本話本概括來說,就是有一叫做蜉蝣的小蟲,生的極美,頗為自負。因不滿天神隻賦予它一天的壽命,便和天神立下賭約,若是能在人間尋得一顆真心,便能得到永生,反之則魂飛煙滅,再不能入輪回得重生。
話本子裡講得主要就是他幻化成扶遊的人形後,和不同男人之間的愛恨糾葛。最終,即使得到了一顆真心,心灰意冷的蜉蝣還是選擇了魂飛煙滅。
其中有一段原本極其迷戀扶遊的男人看到扶遊真身後,便請高僧前來做法收妖的故事,喬遠特意拿來問俞大猛:“你怎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