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花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聲音都顫了起來,“怎麽?你們...還想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林翠芬接過俞善文遞過來的掃帚就往徐秀花身上撲。
徐秀花被揍了一下,一邊往外跑一邊高聲喊叫:“殺人了,殺人了。”
“噗!”喬遠被她逗的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怎麽這麽誇張啊!”
其實在徐秀花剛進院兒的時候,他和俞大猛就聽到了。但林翠芬既然已經為他找好了借口,他就不好再貿然出去,正好他也懶得見徐秀花,這爛人對原身那樣苛刻,他心裡厭惡的不行。
俞大猛攥著拳頭很是生氣,“她罵你。”
要不是喬遠拉著他,他早衝出去找徐秀花算帳了。
徐秀花這個人在喬遠眼裡根本就是可有可無,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倒是看俞大猛憤恨的表情看的起勁,調笑道:“你就這麽在乎我啊?”
俞大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覺得這理所應當,“你是俺夫郎。”
喬遠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用手指猛戳俞大猛胳膊,“夫郎,夫郎,你就知道夫郎!是不是娶了誰你都對人家這麽好?”
俞大猛很沒有眼色的點了點頭,還補充道:“娘說了,夫妻之間要互相關心體貼,這樣才能和美一輩子。”
“你閉嘴!”盡管喬遠早有所感,俞大猛之所以對他這麽好,只是因為他現在是俞大猛的夫郎,還因為俞大猛這人老實本分心腸好,不管娶的是誰都能真心待人家,喜歡不喜歡的在俞大猛心裡壓根沒這個詞,這一根筋的死木頭在感情上壓根就沒開竅!
但是聽他這麽一五一十地講出來,喬遠還是覺得很生氣,憑什麽自己要先動心?憑什麽俞大猛要晚喜歡他啊?喬遠恨自己不爭氣,因為從來沒人對他這麽好過,短短時間就被俞大猛撩動了心。喬遠氣悶,心裡憤憤地想,那他就偏偏不捅破,看誰先低頭,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此刻,俞大猛再笨也察覺到喬遠不開心了,他不知道遠哥兒怎麽又突然生氣了,笨手笨腳的將自己的大手放在喬遠的腰側輕揉著,抿了抿唇問:“好點了沒?”
喬遠正在氣頭上,一把拍開了他的手,“別碰我!”
不喜歡我,還摸。
喬遠憤憤地使喚他,“給我拿衣裳來。”
“哦。”俞大猛聽話地照做,心想遠哥兒又怎麽了啊,怎麽又生氣了。
徐秀花跑出俞家大門,眼見有聽到動靜的村裡人探頭往這瞧,當即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撒潑打滾地哭,“哎呀,我不活了!”
“喬家的,你這是幹什麽?”盡管因著徐秀花平日裡的作風,村裡人好多人也不怎麽喜歡她,但到底都是一個村子的,看她這樣哭天搶地的也不能不管,於是不免要問一嘴。
徐秀花謊話張嘴就來,“遠哥兒這都成親好幾日了,也沒回門,我心裡念的慌,今天上俞家門去瞧,居然被那林氏一家子用掃帚給打出來了!”
圍觀的眾人都驚了,他們倒是聽說了遠哥兒剛嫁到俞家就上吊的事。但是這幾日村裡的娃娃還有幾個在俞家買過發糕的婦人夫郎都說這發糕就是遠哥兒親手做的,他們就以為上吊這事是傳言,都沒當真。
誰前頭上吊了,後頭馬上就能打起精神琢磨花樣賺錢?
但聽徐秀花說的這樣,這裡面絕對有事啊。
眾人眼前一亮,看熱鬧一個比一個上緊。
“你放屁!”林翠芬怒吼一聲。
眾人見她拿著掃帚疙瘩氣勢洶洶的,自覺為她讓開了路。
第10章
徐秀花看見掃帚疙瘩一抖,嚎的更可憐了,但是並不見眼淚。
有那輩分大的趕緊站出來說和,“俞家的,你這是幹什麽?有話好好說,大家都一個村的,你們還是親家。”
俞家幾輩都是鐵匠,待人也一直和善本分,平常對仙河村的人更是沒話說,零頭基本都繞了不收。知道好歹的人都承這份情,忙勸解道:“俞家的,這是怎麽了,有話你說出來,大家一起給評評理。”
林翠芬怒火正旺,“遠哥兒今天身子不爽利,起不來床,她上門來就陰陽怪氣的要遠哥兒出來招呼她,我尋思著孩子身子不爽利,讓她體諒體諒進屋去瞧,她不願意,張口閉口的就是小賤蹄子,她罵誰呢?”
這個詞一般是用來罵那些不守婦道的女人和哥兒的,用這個詞罵自家孩子,是夠難聽的,眾人一聽都膈應的不行。
徐秀花自然是不認的,“我沒有!你胡說!”
“你有!我聽到了!”俞善武反駁。
孩子可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且俞家歷來重信,圍觀的眾人心中的天秤都偏向俞家這邊。
徐秀花一看形勢不好,徹底不管不顧的拍著巴掌撒潑,“哎呀!我不活了,當家的啊,你在哪裡啊,人家一家子欺負我一個呢!”
“還有比遠哥兒更黑心肝的嗎?自從嫁了人是一次家也沒回過啊,不說別的,回門這基本的禮數都沒有!他爹娘早死,枉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這麽大,他這是攀上高枝兒不認我這個大伯娘了啊!”
“他能在喬家賣糕,卻不能回門去看我和他大伯,我和他大伯還不要緊,他親奶奶他也不放在心上!”
林翠芬反駁,“你瞎說!新婚第二天我就上門去跟你說了等遠哥兒身子爽利了再回門,你明明答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