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拯救男主» 第30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拯救男主 - 第30章字體大小: A+
     
    第30章 家毀

     方棋從沒這麼疼過,瞬息之間額頭上覓滿冷汗,刺骨鑽心的疼痛讓他站也站不穩,前面腳步聲穿過草叢,站在兩米外看他。

     少女疑惑道:「後山真的有鬼?」

     粗莽壯漢冷哼一聲,道:「秋玲師妹莫怕,不管是人是鬼都經不住我這第二招!」

     這時候保持沉默只有死路一條,方棋不待最疼的那波緩過去,快速道:「等等!我是人!」

     他話已經說出口,壯漢恍若未聞,雙手橫在胸前,做了幾個姿勢,上前一步,又是一掌重重打來。這次方棋直接跪在地上,一時間天旋地轉,濃濃的噁心嘔吐感襲來,胸口有什麼東西翻湧上來,方棋嗆咳一聲,張嘴就是一口血。

     等眼前的黑暈散去,方棋渾身發滿冷汗,茫然的看著地上的血跡。他吐血了?

     不可能……

     風瑤派以前有數名弟子亡命後山,嚴令禁止弟子到後山來,他不可能記錯!這幾人究竟是怎麼來的?!書上從沒說過!

     方棋心亂如麻,這時一串腳步聲走近來,眼前出現一雙粗布黑鞋。壯漢低頭看他,用腳尖抬起方棋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

     這個動作侮辱意味太強烈了,方棋用力別開頭,擦了擦嘴角的血。

     壯漢笑道:「呦,還真是個人。」

     方棋將小鴨嘴獸藏在背後,捏著它的嘴不讓它出聲,自己背靠樹幹,小口小口的吸氣,全身針扎刀刮的疼,別提多難受了。

     方棋咬牙忍著不發出呻吟,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眼前的幾個人。

     一共五個人。

     之前說話的少女,穿一身黃衣黃裙,向他飄來。

     之所以說是飄,是因為那少女的體型極為嬌小纖瘦,個頭也不高,想來在風瑤山地位修為都不低,因有道氣在身,走起路來輕輕巧巧,極是漂亮翩躚。

     嬌俏的黃衣少女垂頭瞧了方棋一眼,拍手讚道:「陳冠師兄果然不愧有道師修為,果然好厲害!」

     被叫做陳冠的是那個粗莽壯漢,是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聽聞少女誇讚很是飄飄然,道:「哪裡哪裡。師兄再厲害也比不上秋玲師妹,十六歲就已經是入道期了,將來必定大有作為呀。到時候師兄還要靠你多多提攜。」

     秋玲抿唇微笑,眼中得意不掩,顯然陳冠拍馬屁拍對了地方,她很以為榮,然而轉個眼的功夫,像是想起來什麼不愉快的事,俏麗的表情一變,冷下臉道:「如果不是因為有那個廢物,我就是風瑤派最年輕的入道期弟子了!」

     陳冠道:「師妹何必自降身價?半個月入道又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廢人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整天被咱們呼來喝去的,他敢說一個不字麼?」

     秋玲倒背著手,帶著幾分小女兒姿態,踮著腳尖在地上跺了幾步。那個廢物始終是他紮在肉裡的一根刺,每每想起來,每每不痛快。

     「哼,我爹總擋著攔著不讓我們來後山,我偏要來!」秋玲不屑道:「那小雜種在後山住了一年多還沒死,我真以為他修為深厚,深藏不露呢,原來後山什麼都沒有!師父就會哄騙我們!是說我不如他麼?!真是可惡!」

     陳冠,秋玲。

     方棋在心裡咀嚼這兩個名字。

     前面那個他印象不深,不過對於這個秋玲,看起來嬌嬌小小,卻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鴻元在風瑤派之所以被欺辱碾壓的一個源頭了。

     秋玲十六歲跨進入道期。這樣的資質在其他中上門派自然不起眼,甚至可以稱為是劣質弟子。但風瑤派歪瓜裂棗太多了,矮子裡面拔高個,顯得她就不是那麼廢物。

     秋玲極為以此為榮,也著實得意了幾天。

     如果沒有鴻元的話,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完美。

     可是那個瘦弱孩童因為資質出色,身無分文,卻破例加入風瑤派,僅用半個月就進入入道期,一時間驚動了整個風瑤派。這可是整個修真界都前所未有的修真奇才啊!不出片刻功夫,奪走了少女的所有風頭。

     好在老天厚待她。

     半個月入道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打回原形?

     風瑤派男弟子居多,女弟子少,秋玲不管是容貌、資質都頗為出挑,況且父親是風瑤派的三長老,絕大部分弟子對她極盡諂媚奉承。但風瑤派拉幫結派風甚重,全派上下一千多名弟子,總有跟她不對盤的。

     秋玲性格高傲,與其他女弟子關係極差,言語之間也多有摩擦衝撞。

     秋玲自恃資質出色,其他人偏偏說她連一個廢物都比不上,窮顯擺什麼?

     那位可是半個月就入道的修士,放眼整個修真界也是獨一無二的,那才是真正的天才。

     鴻元成為旁人攻擊秋玲的靶子。她一個『天之驕女』,和一個廢物相提並論,心裡這口氣如何嚥得下去?

     於是每當有人想要討她歡心,都從鴻元著手。

     她越痛快,鴻元自然就越不痛快,幾乎形成一個循環。

     所以,鴻元之所以在風瑤山吃盡苦頭。其一是因為天才稱號,普通人欺壓嘲諷當年高高在上的天才,將難望其項背的天才踩在腳底取樂,來獲取心理安慰,滋味實在甜美。

     其二是因為相貌醜陋。

     其三,就是這位秋玲師妹了。

     在場一共五個人,道師修為的陳冠,在風瑤派的地位絕不算低!要知道掌門才只是道宗中段!應該是秋玲不敢擅闖後山,找來的幫手。而另外三個少有言語,修為也不及秋玲和陳冠,應當是秋玲平時的跟班。

     方棋理通頭緒,秋玲也發夠了脾氣,像是才看到方棋一般,彎腰看他。

     少女尖下巴,大眼睛,真是一副楚楚可憐的長相。

     陳冠道:「依師妹看,這人該怎麼處置?」

     嬌俏漂亮的少女輕啟朱唇,笑嘻嘻道:「風瑤後山不管是外人還是弟子都不敢亂闖,我看他不是鬼也不是什麼好人,打死算了,反正也沒人知道。你們幾個……」

     方棋駭了一跳,風瑤派弟子凶殘到了這個地步?聽她那語氣打死一個人跟碾死一隻螞蟻似的。

     方棋吞下喉嚨的血腥,忙道:「慢!」

     秋玲低頭看他,方棋心思快速運轉,一邊拍拍小鴨嘴獸的屁股,示意它去取錢,一邊抓住重點道:「我是風瑤山下的村民!聽聞貴派近日招收新弟子,特來碰碰運氣。」

     秋玲柳眉一蹙,嫌惡道:「你都這麼老了,還來當新弟子?」

     方棋:「……」

     他沒聽錯吧,他都這什麼了?

     老、老了?

     陳冠的臉色也微微一變,有些不大好看。

     他這師妹什麼都好,就是自視甚高,仗著自己十六歲入道,眼睛長在頭頂上,誰都看不上,比她年齡大的,都是資質差的。

     方棋吶吶道:「我自然比不上……仙人,只不過從小就渴望修真……」

     秋玲頓下腳步,反身走回來,眼珠一轉道:「你說來你是來報名的,怎麼會在這裡?」

     方棋靠著樹幹,小鴨嘴獸踮著爪尖跑回來,將一個錢袋放在他手裡。

     陳冠聽了秋玲說老了那句話,自顧自往旁邊走了兩步,和那三名弟子說話,秋玲離他最近,皺了皺眉,奇怪的往草叢看了一眼方棋拍了拍小鴨嘴獸的腦袋,艱難的捏動身體,心知這幾個人絕沒有什麼惻隱之心,只能用利益打動他們。

     方棋道:「貴派貴山太大了,我第一次來,走錯路了。」

     風瑤派老弟子帶新弟子,是有好處收的。每介紹一個新弟子,三兩學費能得半兩,一年四次,一年能賺二兩。

     秋玲果然問道:「你帶錢沒有?」

     方棋摸了摸錢袋,心道小鴨嘴獸智商超群,讓它去拿錢袋,它拿來了柳春雲之前給他的那些散銀。這樣就算虧了,也不會虧太多。

     方棋面不改色道:「我父母雙亡,家裡只剩下我一個人。看姑娘您儀容不凡,難不成是風瑤派的弟子?還請帶一下路。」

     秋玲道:「這好說。可你知不知道我們風瑤派,要交多少兩銀子?」

     方棋道:「三兩?」

     秋玲搖了搖纖嫩的手指,道:「風瑤派等級嚴明。十五歲以下的弟子三兩。十五以上,二十以下的弟子五兩。你這樣的,怎麼也得要個十兩吧。」

     饒是方棋早就做好心理準備,聞言也嗆了一下,十兩!見過獅子大開口的,可也沒見過開這麼大的!她知道十兩是什麼概念麼?!

     這就是所謂的帶著仙氣的修真門派?!比三井下九流還不如啊!

     方棋吶吶的掏出錢袋,顯得有點憨笨的道:「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秋玲眼底劃過一抹喜色,沒想到還真能橫生一筆財!

     上次他給了柳春雲二十兩,買米買面用了二兩,裡面現有不到十八兩銀子,秋玲奪走錢袋,直起身來,略數了數,眉梢得意。

     方棋本來就沒指望這十八兩銀子能落在他手裡一兩,圖的本來就是個破財免災。方棋捂著肚子,假裝著急道:「多了!多了!」

     秋玲朝另外三名弟子使了個眼色,那三人領會了意思,將方棋按到在地,上上下下翻了一遍,確定沒錢,才點點頭。

     方棋灰頭土臉的爬起來,心中暗罵,這是土匪吧!

     秋玲滿意道:「算你老實。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一個炮灰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方棋道:「姑娘長得比仙人還漂亮,一定是風瑤派了不起的人物。」

     秋玲哼道:「算你識相。這多出來的八兩銀子你給我也不虧。你不是想來風瑤派嗎,我叫秋玲,我爹是三長老,而我是風瑤派最年輕的入道期弟子。今天算你運氣好,遇上了我,有我親自引薦的人是其他弟子能比的麼?」

     方棋倒吸一口涼氣,他不心疼那十多兩銀子,本來求的就是破財免災,十八兩換一條命,值了。

     只是這秋玲說話的內容和語氣太招人恨了,典型的佔了便宜還賣乖啊。

     方棋捏著鼻子道謝,秋玲從錢袋裡掏出幾塊碎銀,給陳冠和另三名弟子分了分。

     陳冠靠著樹幹看向方棋,粗著嗓子道:「你在後山這幾天,有沒有看到風瑤山有鬼?」

     「我在這裡徘徊了一天,有時候會看見幾個白影子,還有枯骨和墳地……」方棋不敢胡謅的太厲害,只盼著最好這樣就能把他們嚇走,隨後又做出大驚失色的神情,急道:「這裡是風瑤山後山?!傳說這裡到處都是鬼啊!咱們快走啊!」

     陳冠橫他一眼,似是也心有忌憚,朝秋玲道:「秋玲師妹,咱們現在是?」

     「走什麼走,陳冠師兄怕了麼,」秋玲冷笑一聲,道:「我一定要找到那個醜八怪住在哪裡!」

     方棋扶著樹幹站起來,這幾人果然是奔著鴻元來的。

     陳冠道:「師妹說哪裡話。」然後在前引路,秋玲和其餘三人跟在後面。方棋這個小插曲似乎沒給他們帶來絲毫影響。

     方棋歎了口氣,愣了幾秒,默默的揉著小腹,剛才那兩下,感覺他內臟都被打得移位了。掀開衣服低頭一看,皮膚開始泛出黑紅的淤血顏色。

     放下衣服,方棋看著那幾人的背影,張嘴想說話,又想想還是放棄了。

     他們所在的小樹林距離山洞不遠,就算他極力往別的方向帶路鼓吹,他們是否上當先不說,還有可能平白惹來嫌疑。如果被知道他和鴻元的關係,鐵定會弄死他。在這荒郊野嶺,死了也沒人知道。

     先保命再說。

     只要人還在,其他的一切,都能從頭再來。

     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鐘,便找到了山洞。

     秋玲看到洞外的爐灶、柴火,洞裡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被褥草蓆,一張漂亮的臉扭曲到猙獰。

     她冷笑一聲,道:「看來那廢物在這裡過得還蠻自在的嘛。」

     秋玲一腳踢翻了凳子,揮手道:「給我砸了!全都砸了!」

     陳冠擺手道:「砸了砸了。」然後退出門外,留下裡面的三名低等弟子。

     方棋呆呆的站在洞外,隨後就聽見裡面傳來劇烈的稀里嘩啦的摔打聲,桌椅被掀翻,碗碟筷勺全都砸了個稀巴爛,透過門口能看到滿地瓷白的碎渣。

     洞裡本來就沒多少東西,沒一會就砸乾淨了。

     待聲音歇下來,秋玲和陳冠進洞裡一看,點點頭還算滿意。

     陳冠道:「我的小師妹,你這回可消氣了吧?」

     「我就是見不得他好過!」秋玲氣不過,看到床鋪,突然捂嘴笑道:「鴻元師弟還有被子嘛。冬天到了,我聽師父說,外界環境越是艱苦,對修煉越是有利。為了鴻元師弟著想,我看他用不著蓋被子呀。」

     那三名低等弟子裡,一個白嫩油滑的少年道:「師姐說的是,您對鴻元師兄這樣好我瞧著都羨慕。師姐您去外邊等著,這兒交給我們來處理就成了。您瞧好吧!」

     秋玲會心一笑,「有勞青豐師弟。」輕移蓮步到洞外。

     裡面一把火折子燃起,點著了被褥的四個角,映出滿室火光,最後青豐把火折子直接丟在床上,登時燒起熊熊烈火。

     方棋的手指一直在顫抖,他從小沒人管,家對他本來就有比常人更非比尋常的意義。現在看著一手佈置好的家被人砸得稀爛,最後毀之一炬,心裡的憤怒壓抑實在難以言說。他真難想像,鴻元是怎麼在這種人的手下一天又一天度過的。

     他們不放過鴻元,連他住的地方也不肯饒恕。

     究竟是怎樣的血海深仇?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心裡千思百轉,表情沒藏好,秋玲看到他一副死了爹的模樣,嬌蠻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這時候方棋再想掩飾已經晚了。

     可他壓根沒想過掩飾,隨便一個正常人看到這幅情形,都會多少覺得驚訝不解。

     方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騰的異樣情緒,做出疑惑的神情道:「這樣子是不是不太好……這裡面住的是什麼人?」

     兩個問題秋玲明顯對後一個更有興趣,她拍拍手走過來,對抹黑鴻元十分有興致。洞裡依然火光沖天,面對山洞的少女容貌嬌俏,卻又那麼的面目可憎。

     秋玲笑著說:「等你進了我們風瑤派就知道了。這後山呀,住著一個了不起的人,是我們風瑤派的第一天才!僅僅用了半個月就跨入入道期的天才!只可惜人長得醜,滿臉雜毛,身上還全是褐斑,說人不像人,說狗不是狗的天才!哈,他也配?!」

     方棋麻木的聽著,頭疼欲裂,小鴨嘴獸藏在背筐裡,透過木頭之間的縫隙不安的扒了扒他的手指,方棋把它按了回去。

     陳冠道:「別聽她瞎說。鴻元師弟確是用了半個月入道沒錯,然而入道以後便散了修為,現在形同廢人,連風瑤山的豬狗都比他強上一些,也是可惜。倒是你這位秋玲師姐,十六歲入道,是我們風瑤派最年輕的入道期弟子,也最受器重。」

     秋玲含羞帶嗔的說了一句什麼方棋沒聽清,這兩人一唱一和,讓他覺得好噁心。

     東西砸也砸了,燒也燒了,一行人喜眉笑眼,收穫頗豐,開始回去前山。

     前面,低等弟子青陽顧盼神飛,腳步輕快,跟在秋玲身後,諂媚道:「托了秋玲師姐的福。咱們這回來後山,知道後山沒有所謂的厲鬼,回去什麼時候向師父稟報?」

     秋玲愣了一瞬,眼中露出驚喜,一拍手道:「我怎麼忘了這件事!後山沒有鬼,我們是第一個發現的,大功一件啊!爹爹和師父肯定會好好獎賞我們的!」

     陳冠道:「沒錯!咱們雖然闖了後山,但發現了後山沒鬼,完全可以將功折罪!對了,那個廢物在後山住了一年多,居然知情不報,掌門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

     前山和後山的分割線是一道懸崖,能供人走的路只有半米多寬。貼著牆根走了近一刻鐘的懸崖峭壁,前面是一處陰森不著光的小樹林。

     過了小樹林,從一個一人多高的山縫穿過,便到了前山。

     秋玲自然不會真的親自引薦他,隨手招來一個路過的灰衣弟子,讓他帶著方棋去報名。

     風瑤山前山極大,也不似後山陰沉沉的,兩邊巨木遮天蔽日,中間卻有光芒傾灑下來。入了冬,還是滿眼綠意,蔥蘢森郁。

     半山腰上矗立著風瑤派,佔地極廣,一張牌匾橫陳在正門之上,往裡走有東西南北四大分院,看起來極是氣派。

     方棋報了名,報了一些基本資料和介紹人,隨後分到一身灰色的衣服,前後不過幾分鐘,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成了風瑤派秋韌長老手下的一名低等弟子。

     帶他報名的人把他放那兒便走了,隨後一個小弟子道:「跟我來。」

     帶路的人比他還要小上幾歲,自稱是秋韌長老的弟子,帶著他穿過重重小院。方棋一邊跟著一邊記路,不算太糟得是他們去的方向正是後山的方向。

     方棋稍感欣慰,離後山越近,表明他越能省去麻煩耳目,就近去找鴻元。

     最後來到一處破落的平房,院裡不大乾淨,滿地的枯葉也沒人清掃。

     方棋上下打量一番,那小弟子沒好氣道:「看什麼看,你是低等弟子,只能住這個!」

     方棋沒理他,看看他身上的灰色衣服,說的好像他自己不是低等弟子。

     把他帶到門口,小弟子便走了。方棋推門而入,發現這不是一間單人房,而是一個大通鋪,屋裡至少睡五個人,被褥散亂的堆在床上,一點門派弟子應有的規矩都沒有。

     方棋靠著門框,一時有點茫然,像是在做夢一樣。早上還在摘菜,怎麼晌午就到了風瑤派?

     派中弟子看起來都匆匆忙忙,像他一樣的灰衣弟子最多,其次是二等的青衣弟子,而其他顏色百搭,有白衣、藍衣、橙衣的是高等弟子。這種的最少,一般都是資質好修為高,得長老喜歡器重的直屬弟子。

     小鴨嘴獸從他懷裡鑽出來,嘰嘰一聲,方棋道:「別搗亂,別出聲。」

     方棋換了衣服,灰色衣袍袖口寬大,方棋把小鴨嘴獸揣在裡面,袖擺一拉,什麼也看不出來。小鴨嘴獸委委屈屈的抱著他的胳膊。

     方棋繫好腰帶,他來這裡不是為了修煉的,不必找關係拉攏人。如今最方便的是有了能在風瑤派來去自如的正式身份,既然能到處跑了,自然是去找鴻元的下落,看看他的生活是怎樣的。

     最重要的是幫他搭把手,減輕一些他的負擔。

     最初是有點怯手怯腳的,畢竟人生地不熟,且又是他從未見過的修真派。遇到人多的時候會側身躲一躲,後來看灰衣弟子多而平凡,沒人肯多費一眼注意到他,膽兒也就壯了。

     只是灰衣弟子地位最低,隨便誰都能指使他去幹會活,拖延了不少時間。

     方棋算是發現了,什麼低等弟子、二等弟子,都是風瑤派的低等奴才和二等奴才罷了,還真是吃飽撐的花錢買活幹!

     再加上風瑤派院落極多,走得他分不清東南西北,連午飯都錯過了。等覺得餓的時候早過了飯點,一路上連鴻元的影子都沒瞧見。

     眼見到了傍晚,這麼大海撈針的找也不是辦法。方棋拍拍腦袋,暗惱自己越急越糊塗,他今天一天沒和鴻元碰面,與其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不如快去後山,直接去等鴻元來得快。

     回去……後山……

     方棋心急如焚,腳步卻快不起來。

     山洞變成那副樣子?他該怎麼向鴻元交代?

     這麼想著,循著記憶趕往後山,因為生疏一路上又走了不少岔路,等越過懸崖和小樹林,趕到山洞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鴻元比他早回來了一步。

     那個小小的影子站在山洞外面,背影孤獨寂寥,一動不動。

     方棋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方棋半跪在他身後,小聲的說:「對不起。」

     鴻元側頭,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

     方棋摸了摸小孩的臉頰,親親他的臉,「沒了就沒了,我能給你一個家,就能給你第二個。寶貝別怕,相信我。」


    上一頁 ←    → 下一頁

    同時穿越了99個世界紹宋大劫主師父又掉線了醫手遮天
    武器大師至尊毒妃:邪王滾一邊陰陽鬼術嬌妻在上:墨少,輕輕親極靈混沌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