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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人在未來 - 第110章字體大小: A+
     
    第110章 獸化

      喬治亞發現褚容突然喜歡上了聊家常,總是一有空就拉著他回憶過去。

      這段時間軍部的事加節日的事全部堆在一起,壓在褚容身上的工作量多到可怕,褚容每天早出晚歸的,肯定很累。他覺得褚容可能是壓力太大了,想用聊天這種方式放鬆一下情緒。

      本著體貼愛人的想法,他每次都積極回應著褚容關於過去的話題,還在研究密碼和紅紋的空隙抽時間做了一大堆藥劑放著備用,逮著機會就給褚容喂,幫他緩解身體和精神上的疲勞。

      除了比較忙碌外,生活似乎短暫的回歸了和平和穩定。

      蟲族再沒有出現,各星球的排查陸續結束,被寧家藥劑污染的人全被篩出來聚在了一起進行集中治療,各地曾有蟲族出現、可能存有黑洞傳送裝置的位置全被地毯式搜了一遍,總星更是被褚容親自帶軍細細摸排了一遍,保證了絕對的安全。

      如果不看軍部看押房裏的寧天興等和各地陸續送達的大堆調查資料,只看外界普通民眾的生活,戰後的和平似乎已經真正到來。

      “大小剛好,肩膀會不會緊?”

      古雁安挺著肚子幫喬治亞調整了一下禮服的小領帶,後退一步整體欣賞了一下,滿意點頭,說道:“不錯,這個顏色很襯你。”

      喬治亞紅著臉摸了摸身上黑金配色的仿軍裝禮服,稍顯害羞地回道:“肩膀剛好。”多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類似這種試衣服的場合總會讓他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知道他臉皮薄,古雁安也不多說,扶著肚子坐到沙發上,看一眼在旁邊等得抓耳撓腮的褚言,好笑說道:“合適就好,行了行了,去玩吧,試個衣服都坐不住。”

      褚言聞言唰一下站起身,上前邊推著喬治亞回房邊朝著古雁安討好說道:“哪有,大嫂你的眼光肯定錯不了,再說了,喬長得好看,自然是穿什麼都好看,就和大嫂你一樣。”

      “就你嘴滑。”古雁安假作嫌棄地擺手,臉上笑意卻越發濃了。

      褚言朝她擠眉弄眼地做了個鬼臉,然後猴急地把喬治亞推回房間,邊催他換衣服邊快速說道:“你換完衣服直接去機甲對戰館,我先去接一下袁修,他到門口了。”

      喬治亞見他說完就想跑,忙提高聲音喊住他,說道:“等等,我也請了一個機甲製造師朋友過來,你接袁修的時候順便接一下他。”

      “機甲製造師朋友?”褚言停步,疑惑看他,問道:“你把桑布喊來了?”

      喬治亞動了動耳朵,只是笑,沒有回答。

      褚言急著試新機甲,見他沉默還以為他是默認了,於是不再多留,急吼吼地出了門,去迎接他今天試機甲的幫手了。

      喬治亞目送他離開,故意算著時間慢悠悠換好衣服,確定人應該全都接到了之後才不慌不忙地拿著裝機甲的空間鈕朝機甲對戰館走去。

      館內,褚言一臉苦大仇深地坐在觀戰席,左邊是面無表情的項坤,右邊是滿臉八卦好奇的袁修,三個人都沒說話,氣氛怪異極了。

      喬治亞的視線在三人臉上轉了轉,邁步進去,先笑著朝項坤擺了擺手,說道:“今天就拜託你了。”

      “不會,我的榮幸。”項坤看到他之後表情緩和了一些,主動起身迎了過去。

      褚言和袁修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友好互動”“相談甚歡”的模樣,覺得自己大概是還沒睡醒。

      “喬什麼時候和項坤關係這麼好了?”袁修最先回神,抓褚言的胳膊,十分用力。

      褚言好險沒疼得喊出來,忙甩開他的手,皺著臉說道:“我怎麼知道,喬又沒跟我說過,項坤也沒跟我說過,我上哪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袁修狐疑地側頭看他,抽了抽鼻子:“奇怪,我怎麼覺得你這語氣酸溜溜的,不會吧,你要和你二哥搶——啊!”

      褚言一巴掌打掉他即將出口的不靠譜猜測,沒好氣地刮他一眼,說道:“收起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話要是被我二哥聽到,你爸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袁修齜牙咧嘴地摸胳膊,想起褚容,連忙閉嘴,不敢再瞎說了,只視線還好奇地在喬治亞和項坤身上來回轉。

      “羅尼老師還好嗎?”喬治亞邊問邊把之前整理出的【騎士】試駕注意要點遞給項坤,還拿了一份【騎士】的詳細設計圖紙出來,態度坦蕩眼神信任。

      項坤見狀表情徹底放鬆,接過東西回道:“師父很好,我來之前還問起過你。”

      他這句師父喊得十分尊敬自然,喬治亞看他一眼,眯眼笑了笑,說道:“還好有你,任爺爺他們都在忙,我這邊又有事,小言急著試機甲,只能找你幫忙了。”

      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一年多過去,本來互相完全不認識的羅尼和項坤不知何時互相欣賞了起來,最後還成為了師徒,而且這場師徒緣分居然還是羅尼主動的,據尚大師說,是羅尼被項坤一根筋的擰巴勁給感動了,硬是磨著項坤硬把人家收了徒弟。

      一個是曾經堅信自家機甲製作技術才是最好的,不肯學習外界“糟粕”的小少爺,一個是脫離主流,自有一套機甲設計製作和教授方法的“邋遢”大叔,這樣的兩個人湊在一起,畫風稍顯詭異,但似乎也還不錯。

      傳統和小眾的碰撞,應該會產生一些新的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項坤聽他這麼說,抬眼看他一眼,低低應了一聲,沒有回應。

      在和羅尼成為師徒後,他對喬治亞曾經的努力有了更深的認識。

      尚大師那套快速學習系統他在拜師後也嘗試過,但最終卻因為跟不上課程而只能無奈放棄。在拋卻偏見深入瞭解後,他現在對喬治亞只剩下了滿心敬佩,以前那樣彎彎拐拐的小心思就像是一個迷途少年在年少時做過的糟糕噩夢,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逝了。

      褚言一過來就聽到了喬治亞那句彷彿晴天霹靂般的“托孤”詞,驚得一下子蹦了起來,咋呼道:“喬你要幹什麼去?你不幫我試機甲了?項坤才學完二年級的課程,他……”

      說著見旁邊項坤的表情難看了下去,話語一噎,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嫌你菜,我……”

      “我知道。”項坤打斷他的話,握著資料的手收緊,深吸口氣壓下情緒,說道:“我知道我水準不夠,但我會盡力做到最好。而且我今天只會給你做一些基礎的調試,你不用太擔心,這一塊我已經跟著師父做過很多次了,不會出問題的。”

      沒聽到對嗆,反而得到這樣一句幾乎算是示弱的解釋,褚言又開始抓耳撓腮起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脫離了往常那種相處方式,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項坤相處了。

      喬治亞適時扯了無措的褚言一把,說道:“小坤和你一起長大,對你的攻擊套路比我更瞭解,機甲製造技術也很成熟,已經自學到機甲拼裝了,幫你試駕機甲是完全沒問題的,我要去軍部一趟,你和小坤好好相處,我先走了。”

      說完又朝項坤笑了笑,然後朝還在觀戰席上的袁修揮了揮手,轉身踩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

      “誒,喬……”褚言阻攔不及,脖子僵硬扭著不敢朝項坤那邊看,整個人都擰住了。

      項暉沒想到喬治亞會知道自己的自學進度,愣了一下後回神,回味了一下他那句稍顯親昵的稱呼,心裏被褚言挑起來的糟糕情緒又下去了,淡淡看一眼在此刻莫名顯得十分蠢的褚言,皺眉,把裝著機甲的空間鈕塞他手裏,幾乎算是命令地說道:“上機甲,先點亮。”

      對方手指的溫度一閃而過,褚言反射性地握緊空間鈕,僵硬梗著的腦袋終於扭了過來,視線快速掃過項坤的表情,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突然有些氣悶,扭了扭脖子,又莫名覺得這樣的項坤奇怪的有點帥氣,嘴巴動了動,最後只乖乖應道:“哦。”

      觀戰席,袁修瞪大眼看著場中和諧交流完畢,真的開始調試機甲的褚言和項坤,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幻覺之後大大咽了下口水,白眼一翻,癱在椅子上決定不再強迫自己去弄清楚這些“早熟”兒童的心理活動。

      從機甲對戰館出來後,喬治亞聯繫了一下凡向南,確定他已經到達褚宅後徑直去了大門口,坐上懸浮車後問道:“軍部那邊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今天他本來準備幫褚言調試一下午機甲的,結果午飯前褚容突然撥通訊回來,說會讓凡向南接他去軍部一趟,有點事要拜託他幫忙,但具體是什麼事卻沒說,那邊似乎很忙,沒時間詳細解釋。

      “是實驗體安置倉出了問題。”凡向南關上車門後解釋,語氣還算平靜,眉眼間卻帶著一些焦急,詳細說道:“今早部分安置倉內突然傳來一些奇怪的動靜,之後倉上出現了一個定時自毀程式,軍部的人沒法打開安置倉查看裏面的情況,所以只能麻煩你跑一趟。”

      喬治亞聞言一愣,驚訝問道:“安置倉還沒開?”現在距離發現那些安置倉已經過去差不多快一個月了,他還以為那個倉早就打開了。

      凡向南聞言無奈搖頭,想起長官在這件事上難得的猶豫,看他一眼,在心裏歎了口氣。

      如果不是這次安置倉突然出問題,大家一起勸說,長官估計仍然不會麻煩喬跑這一趟。而且長官最近的心思是越發難猜了,精神力也總是不穩,還不讓他們告訴喬治亞和褚懷,每次都自己偷偷喝藥劑穩定。

      喬治亞見他這個表情,心裏有些擔憂,還十分疑惑。

      一個月了,安置倉打不開,褚容為什麼一直沒來找他幫忙,甚至在家裏提都沒提過這件事?明明有同化魔法陣在,開安置倉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很簡單的小事。

      懸浮車用最快的速度開到了軍部,凡向南拿著褚容的許可權帶著喬治亞一路進了軍部最中心處的研究基地,直下地下三層,進了最深處的封閉房。

      喬治亞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一排安置倉前的褚容,還有旁邊幾個面貌陌生的研究人員。

      “長官。”凡向南喚了一聲。

      正在和研究人員說話的褚容聞言側頭看來,視線在掃到喬治亞後直接定在了他身上,然後擺擺手示意那些研究人員離開,直接上前把喬治亞抱在了懷裏,緊緊的。

      凡向南見狀一愣,識趣地退出房間,幫他們帶上了門。

      “褚容?”喬治亞被抱得愣住,發現他氣息不穩,忙抬手回抱住他順了順他的脊背,安撫道:“別急,我這就幫你開鎖,你別急。”

      聞到熟悉的氣息,聽到熟悉的聲音,感受到了熟悉的體溫,腦內一直動盪的精神力終於慢慢安穩了下來,褚容不著痕跡地抬手揉了揉額頭,皺眉壓下這些天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情緒,慢慢鬆開他,低頭親吻一下他的額頭,低聲說道:“抱歉,又要麻煩你。”

      “不麻煩,我很高興能幫到你。”喬治亞仰頭看他,墊腳親了他一口,朝他安撫地笑了笑。

      褚容撥開他的劉海摸了摸他額頭的小角,看著他乖巧又貼心的樣子,忍不住又抱了抱他,然後克制地鬆開手,看一眼那些正閃著倒計時數字的安置倉,皺眉說道:“出問題的是較小的五個安置倉,另外七個大的沒動靜。”

      喬治亞聞言看過去,果然在靠前的五個小安置倉上看到了一個隻剩幾個小時的倒計時牌,忍不住上前兩步想再觀察一下,比較靠近他的一個小安置倉卻突然動了一下,裏面發出了一些撞擊聲響。

      他嚇了一跳,忙退了回來。

      “裏面的東西已經醒了,上午一直在動。”褚容攬住他,安撫地揉了揉他嚇僵了的耳朵,說道:“先去換防護服,開鎖前研究員會在這個房間裏鋪滿催眠氣體,以免裏面的實驗體出來傷人。”

      喬治亞回神,又看一眼那個安置倉,點了點頭,乖乖隨著他去隔壁換衣服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褚容拿出了精神石,喬治亞則蹲在了安置倉前,開始畫同化魔法陣。大概是之前動累了,畫魔法陣時安置倉裏再沒有什麼動靜傳出,喬治亞得以在沒受什麼驚嚇的情況下順利把魔法陣畫完了。

      褚容在他完成魔法陣的瞬間上前一步,用精神力包裹住他,然後激發了精神石內的力量,朝著安置倉鋪去。

      感應到精神力,安置倉上本來表示封閉的紅色按鈕突然閃了閃,轉為了綠色。

      喬治亞不自覺屏住呼吸想要湊上前去看,褚容攔了他一下,然後下一秒,一陣幾乎震破人耳膜的獸吼聲響起,安置倉的門被暴力衝開,一道成年男人體型大小的靈活黑影迅猛衝出朝著兩人直撲而來,同時一股詭異的力量迅速在室內鋪開。

      門外觀察情況的凡向南見狀大驚,忙加大了催眠藥劑的釋放。

      黑影速度太快,褚容躲避不及,忙伸臂把喬治亞遠遠推開,剛準備迎黑影一擊,卻發現那黑影居然直直朝喬治亞追了過去,根本不管他。

      “小心!”他表情大變,連忙追過去。

      喬治亞被推得後退,剛穩住身體黑影就又追了過來,視線還正正對上了黑影佈滿黑色鱗片醜陋怪異的臉和不帶情緒詭異得如同某種冷血動物的眼神,心裏一驚,身體快速後退,魔力不自覺鋪開,藤蔓突然出現,朝著黑影圍去。

      黑影被藤蔓阻了動作,褚容趁機靠近把喬治亞抱住護到身後,然後拿出一支麻醉槍對準黑影的腦袋就是一槍。

      砰!

      麻醉槍加催眠氣體,黑影晃了晃,噗通倒在了正在逐漸化為光點消失的滕蔓堆裏,室內飄蕩著的奇怪力量也消失了。

      褚容安撫地親吻一下喬治亞的頭頂,上前把黑影用隔離罩罩住,側頭看向衝進來的凡向南,沉聲吩咐道:“把研究員喊過來。”

      喬治亞慢慢緩過神,視線挪動看向地上那個全身佈滿黑色鱗片,卻詭異地有著一條粗尾巴和兩個類似蝙蝠翅膀一樣的肉翅的黑影,看到紅紋裝置時出現的心悸感再次冒出,心跳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思緒有些亂。

      剛剛室內的那股奇怪力量分明就是蟲族神經波和國師身上那種力量的結合體,只不過結合的是兩者最糟糕的地方——精神力抑制和意識麻痹。

      也許還有別的什麼,但那力量出現的時間太短,他沒法感應得更清楚。

      空氣中飄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他深吸口氣定了定神,甩開腦內亂糟糟的思緒,視線挪到黑影腦袋上被麻醉子彈弄出的一點血跡上,腦中冒出個猜想——那些紅紋會不會就是用這種“怪物”的血液繪製的?

      他這樣想著,飄在空中的魔力忍不住朝著隔離罩飄去,小心鑽入隔離罩後不受控制地朝著那滴血液刺去。

      轟一聲!

      一股劇烈的灼熱感突然順著那絲刺入血液的力量迅速回返到腦內的魔力池中,力量開始沸騰,血液流動加快,某種來自血脈的呼喚開始澎湃滾動。

      “唔!”

      他抬手捂住腦袋,額頭的兩個小角突然發起熱來。

      “喬!”

      褚容伸臂抱住他,見他神情痛苦,表情一沉,忙抱起他離開了這間封閉房。

      血腥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褚容身上的氣息,腦內的灼熱感也跟著消退了一些,他揪緊褚容的衣服,把腦袋整個埋到了他懷裏,汲取他身上的氣息和體溫。

      褚容察覺到他的動作,先停步喂了一支藥劑給他,然後用精神力包裹住他,邊往外走邊說道:“忍一忍,我這就帶你去醫療室。”

      “別。”

      藥劑入體之後那股灼熱感迅速消退了下去,喬治亞覺得好受了很多,搖了搖頭,深吸口氣穩住氣息,硬是從他懷裏蹦了下來,安撫說道:“我沒事,只是剛剛不小心被那個實驗體的力量衝擊到了,繼續去開鎖吧。”

      他現在有一股很強烈的直覺,紅紋能不能研究出結果、他能不能回家,關鍵全在那些血液上,總之,不能讓那些實驗體自毀,必須想辦法保全它們。

      褚容聞言皺眉,摸著他稍顯蒼白的臉色,伸臂抱起他繼續往外走,用行動拒絕。

      喬治亞十分堅持地看著他,保證道:“這次我會更小心的,真的,安置倉上的倒計時沒多長時間了,讓我開了吧,研究需要更多的樣本。”

      “不行。”褚容收緊手臂,面沉如水。

      他的懷抱太緊,喬治亞覺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拍了拍他,說道:“褚容,鬆一下,我有點悶……”

      褚容猛地停步,低頭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忙鬆開手臂安撫地順了順他的後背,側頭深吸口氣壓住又開始胡亂動盪的精神海,皺了皺眉,轉身帶著他回了那間封閉房。

      實驗員已經把那個昏迷的實驗體抬走了,喬治亞掃一眼剩下的十幾個安置倉,知道褚容肯帶自己回來應該是默許了自己的開鎖要求,試探著跳下他的懷抱,見他雖然身體緊繃但卻沒有阻止,心裏一軟,上前安撫地蹭了蹭他的胸口,說道:“你別擔心,我會小心的。”

      褚容喉結動了動,壓下直接帶走他的欲望,低頭親吻一下他的額頭,低聲說道:“對不起。”

      “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喬治亞又蹭了蹭他,然後轉身面對向安置倉,蹲下來再次凝聚了魔力。

      褚容站在他身後,趁他沒注意時取出一支藥劑喝下,穩了穩又開始動盪的精神海,然後上前一步守在了他旁邊。這次他沒再拿出精神石,準備等喬治亞畫完魔法陣走到安全的地方後再用精神石開安置倉。

      連續幾個陣法畫好,喬治亞見褚容一直沒有拿出精神石開安置倉,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他一眼,又走到幾個沒有出現倒計時的大安置倉前,繼續繪製法陣。

      褚容見狀眉頭皺得更緊,卻沒有阻止。

      等喬治亞把所有安置倉上的鎖都同化了一遍後,褚容立刻上前把他抱起來送出了房間,讓凡向南護住,然後獨自回到封閉房,關上門取出了精神石。

      喬治亞在門外看得直皺眉,側頭看向凡向南,猶豫說道:“褚容他是不是……”剛剛褚容的情緒太不對勁了。

      凡向南見他終於發現,歎了口氣,搖搖頭沒回話。

      褚容站在封閉房正中間,直接激發了精神石。

      力量散出去的瞬間,另外四個有倒計時的安置倉門立刻被撞開,裏面接連衝出了四個黑影,同時一股比之前濃得多的奇怪力量鋪壓而來。

      早有準備的褚容立刻開啟防護罩把自己罩住,收攏所有精神力避免被傷到,之後取出麻醉槍對準它們的腦袋,一槍一個乾脆俐落地把它們弄暈過去,然後把視線挪到了大的安置倉上。

      幾分鐘過去,大安置倉始終沒動靜,他皺眉,不再等待,上前掀開了最近的一個大安置倉的倉蓋。

      蓋子掀開後,一大塊白色狀似冰塊的東西露了出來,冰塊中間凍著什麼東西,隱約能看到一些黑色的輪廓,除了大小,外形似乎和小安置倉裏的實驗體差不多。

      喬治亞見狀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褚容緊繃的身體也稍微放鬆,抬手關閉艙門,側頭朝門口招了招手,示意實驗員進去。

      一陣忙碌之後,實驗體被安全轉移到了防護嚴密的軍用安置倉裏,喬治亞適時提出要求,表示想帶一點實驗體的血液和鱗片回去研究。

      褚容垂眼看著他,彎腰親了親他的額頭,又揉了揉他的耳朵,眉頭皺著,但還是點了點頭。

      喬治亞帶著血液和鱗片回到家,下懸浮車脫離凡向南的視線後表情立刻垮了,耳朵也塌了下來,想起離開前褚容明明想親自送他,最後卻只皺著眉留在辦公室的模樣,心裏悶悶的。

      褚容不對勁,很不對勁,不止情緒,還有精神力,而且褚容一直在壓抑和有意掩飾這種不對勁,不願意讓他發現。

      為什麼,是怕他擔心嗎?

      他又想起褚容今天明明情緒不穩和心裏不願意,卻還是儘量對他的要求百依百順的行為,頭更深地低了下去,整個人都蔫了。

      應該早一點發現的,明明最近褚容都有儘量擠出時間回家陪他,兩人呆在一起的時間也挺久的,但他怎麼就這麼蠢,一直沒發現褚容的不對勁。

      他懊惱地抬手拍了拍額頭,自責了一會,又很快振作起來,想起從軍部帶回來的血液和鱗片,表情堅定起來,大步朝著主宅走去——要再快一點!等把這個些困擾褚容的問題解決了,褚容就不會再這麼累了!只要他再努力一點!

      是夜,褚容又是忙到很晚才回家,喬治亞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喝了一支藥劑穩了穩精神力後上床把側睡著的喬治亞抱到懷裏,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半個小時後,本該熟睡著的喬治亞突然動了動耳朵,調整一下睡姿後慢慢釋放出了魔力把兩人包裹了起來。

      時間在喬治亞打了雞血一般的賣力研究和褚容越來越忙的行程中匆匆過去,轉眼節日到來,帝國來訪人員乘坐的艦艇終於慢悠悠地到達了聯邦總星。

      在實驗室悶了幾天的喬治亞被褚容皺眉抱了出來,洗洗刷刷換了套衣服後牽出了門。

      上懸浮車後喬治亞捂嘴打了個哈欠,懶懶窩在褚容懷裏,發現他身上的氣息比前幾天穩定了許多,開心地動了動耳朵,含糊問道:“我們去哪?”

      “軍部的迎賓樓,帝國的人到了。”褚容見他滿臉困倦,臉一黑,輕輕扯了一下他亂動的耳朵,問道:“昨晚幾點睡的?”

      他昨晚因為迎賓的事情忙到淩晨才回家,早上又走得早,所以還真不知道喬治亞是幾點睡幾點起的。

      喬治亞扭身拱進他懷裏,回道:“九點半。”

      九點半?

      褚容捏他耳朵的動作一頓,又問道:“今天幾點起的?”

      “六點,早上吃的瘦肉粥和包子,午飯吃的肉排和沙拉,睡了午覺,你回來前我才剛去實驗室。”喬治亞麻溜地彙報完今天的行程,懶懶掛在他身上。

      十分健康的作息和食譜,褚容皺眉,抬手摸他腦袋,疑惑問道:“那你怎麼……”

      喬治亞適時仰頭,臉上哪還有困倦的樣子,臉微紅地湊過去親他一口,然後伸臂圈住他的脖子,歪頭蹭蹭他的脖頸,故意抱怨道:“你好幾天沒按時回家了……”

      原來是在找藉口撒嬌。

      褚容眉眼溫柔下來,收緊手臂側頭親吻一下他的臉頰,抱歉說道:“對不起,這陣過後我休假陪你。”

      喬治亞適時釋放出魔力蹭過去,褚容頓了頓,果然很順從地接受了他的力量挨蹭和安撫,他得逞地笑了笑,歪頭又蹭了蹭褚容的脖頸,滿足地抖了抖耳朵。

      作為一國象徵的總統府現在還是一片廢墟,所以這次迎接帝國訪客的地點被安排在了軍部的迎賓樓。帝國的人是上午到的,褚容中午已經陪著褚懷正式招待過他們一次,現在帶喬治亞過去是私人會面。

      而之所以把私人會面安排得這麼急,還親自回來接人……

      “國師生病了?”喬治亞聽完褚容的解釋,臉上的笑意立刻沒了,仰頭問道:“什麼病,嚴重嗎?”

      “不清楚,醫生只說是身體虛弱,但虛弱的原因查不出來。”褚容安撫地捏捏他塌下去的耳朵,補充道:“他身體各項指標都在正常值以上,只是一直昏迷著,簡很擔心,希望你能去看看。”

      喬治亞聞言越發擔憂,想起這段時間對那些血液和鱗片的研究,出門時的輕鬆心態徹底散去了。

      懸浮車到達軍部後直接停在了迎賓樓前,褚容帶著喬治亞下了車,沒去主樓,而是帶著他拐去了旁邊的偏樓。

      “簡拒絕了所有人探視國師的請求,包括我,堅持帶著國師住到了這棟偏樓裏。”褚容說著,把他引到了偏樓二層的主臥前,撫平他不自覺皺著的眉頭,說道:“到目前為止,國師的所有檢查都是由簡遠端在醫生的指導下自行連接儀器做的。簡要求見你,所以我帶你來了,但如果你不想進去,我現在可以立刻帶著你離開。”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學著多傾聽喬治亞的聲音,信任他的所有言行,雖然私心裏他很不希望喬治亞來這一趟,因為篡改記憶的事情十有八九和國師有關,在國師昏迷無法對峙的情況下,他不放心讓喬去見對方。但簡是喬的朋友,國師也是喬認識的人,以喬的脾性,在知道認識的人出事之後,絕對會為此擔憂,並努力想要救人。

      這是喬的天性,他不希望喬以後留遺憾,所以他帶著喬治亞來了。

      與他預料的差不多,喬治亞在聽完他的話之後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進去,眼裏帶著焦急。

      褚容仔細打量一遍他的神情,頓了頓,伸手幫他敲了門,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門很快開啟,簡出現在門口,同時一股曾在國師身上感受過的溫和力量飄了出來,喬治亞心裏一緊,顧不得和簡打招呼,匆匆進了房間。

      褚容和簡對視,皺眉說道:“保證他的安全。”

      簡聞言愣住,猜他可能是發現了什麼,點了點頭,應道:“我會的。”

      房門關閉,褚容站在門口,本來已經穩定許多的精神力又有了動盪的趨勢。他皺皺眉,抬手揉了揉眉心,又掏出一支藥劑喝了下去。

      進門之後空氣中飄著的那股力量更明顯了,喬治亞幾步走到床邊,然後在看清床上人的模樣之後驚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國師確實昏迷著,看起來氣色甚至還算不錯,但他的臉側卻長著一些與膚色十分相近的鱗片,不醜,卻顯得十分妖異奇怪。

      “這是怎麼回事?”他雖然猜到國師可能是外來種族,本體和獸類有關,但如此直觀地看到對方“非人類”的樣子,他還是有些驚了。

      簡上前幫國師理了理頭髮,然後輕輕從被子裏拿出國師的手,把寬鬆的睡衣袖子掀上去,側頭看向他說道:“就是這樣,父親他‘獸化’了。”

      喬治亞的視線挪到國師的胳膊上,見他的胳膊和手掌已經全部被鱗片覆蓋,指甲也變成了獸類的尖爪,小臉迅速緊繃,靠過去嚴肅問道:“怎麼會這樣?能化為人形的獸類除非力量衰退或者受重創,不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國師他……”

      “不,父親的力量雖然大不如從前,但這和他當年的自我封印有關,這些年父親在力量的使用上十分注意,不存在衰退的現象,這些症狀是在登上艦艇後慢慢出現的。”

      簡說完把國師的胳膊放回被子裏,側頭看向喬治亞,眼裏露出哀求的情緒,說道:“我完全沒繼承到父親這部分的血脈,幫不了他,你是父親的同族,會有辦法救他的,對嗎?”

      喬治亞聽出了他的無助,心裏也十分想幫忙,可是……他猶豫了一下,老實回道:“事實上……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父親是什麼種族的獸類,也不明白你父親為什麼一直說我是他的同族,除了最近出現的返祖現象,之前我從不知道自己體內還有獸類的基因。”

      上次他撥通訊問國師時國師也沒正面回答,所以在這件事上,他一直處於比較迷糊的狀態。

      簡聞言懵了,問道:“你不知道我父親是什麼種族?”

      喬治亞點頭,然後看向他,小聲問道:“所以冒昧問一下,你父親……”

      “我也不知道。”簡打斷他的話,和他大眼瞪小眼,全傻了,解釋道:“父親說知道得越多可能遭受的傷害越大,為了避免悲劇重演,他有很多事情都瞞著我。”

      “……”這個套路怎麼好像有點熟悉,褚容有時候也會這麼幹。

      空氣凝固了幾秒,兩個被大人忽悠隱瞞的傻孩子僵了一會,最後喬治亞試著伸手,凝了一點魔力出來,說道:“我、我先用魔力試試吧,按理來說魔力也是能達到安撫獸類的作用的。”

      簡忙起身,殷勤地拍了拍床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上去。

      木系魔力慢慢鋪開,喬治亞緊了緊手掌,輕輕握住國師佈滿鱗片和長著奇怪指甲的手,壓下鱗片奇怪的觸感所帶來的違和感,在魔力整個包裹住國師後,開始把魔力朝著國師體內度去。

      血液流動的聲音、心臟跳動的聲音、呼吸的聲音、力量在體內衝刷的聲音……木系魔力毫無阻礙地在國師體內蔓延著,挖掘著他身體裏的所有秘密。

      喬治亞不知不覺閉上眼,放輕呼吸,把力量朝著國師的大腦引去。

      然而意外的,他撲了個空,與人類的精神海和他的魔力池完全不同,國師的腦內是空的,他的力量核心不在大腦裏。

      喬治亞睫毛抖了抖,握緊國師的手,再次把木系魔力朝著國師全身鋪去。

      在哪里……他尋找著,邊用魔力蘊養著國師的身體邊尋找著他的力量核心,呼吸慢慢放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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