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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人在未來 - 第41章字體大小: A+
     
    第41章 啵

      柳宏子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失去能量反應的操作面板,抬手有些著急地摘掉保護頭盔,伸手在上面按了幾下,又試著連接了一下精神力,全部失敗,忙打開駕駛艙扭頭朝自己機甲的胸口看去。

      只見一條又細又深的裂紋順著機甲拿武器的右臂延伸到了胸口,末端正正停在了機甲位於駕駛艙下的能量反應區,破壞了機甲的動力系統,讓它只能像一堆廢鐵一樣跪在地上。

      “這不可能……”他滿目震驚和不信,伸手想去摸摸那道裂紋確認它是否真的存在,腳下卻一滑,身體後仰,差點從駕駛艙裏摔了下去。

      一隻灰色的機甲大手挪過來扶住了他往後仰倒的身體,然後褚言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抱歉,這武器剛修好沒兩天,今天是我第一次用,沒有控制好力道。”

      說完一點不溫柔地把他塞回駕駛艙,收回手出了機甲,朝喝彩的袁烈揮了揮手算是感謝,然後遠遠望了一眼場邊疑似已瘋的項坤,收起機甲走回了休息區,等待接下來的比賽。

      熟悉的情景,熟悉的說辭,柳宏子被推得倒在駕駛艙裏,忍不住低吼一聲,抬手用力捶了一下駕駛艙的地板,表情扭曲。

      這些該死的二代!

      “大哥你看到褚言剛剛的表情沒,他在嘲笑我,我要去揍他!”項坤被褚言那一眼望得越發激動,抬腿就想從欄杆上翻下去,衝進賽場打人。

      項暉忙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回來,皺眉沉著臉喝道:“坐下!你這樣像什麼樣子!武器再做就有了,那把能量刃才是重點,它身上有古怪!”

      項坤不服,反駁道:“可狼牙棒是我做的第一把武器,我——”

      “不弄清楚那把能量刃的古怪之處,以後你做的第二把第三把第無數把武器都會斷在褚言手裏!斷在褚家手裏!“項坤收緊拽著他胳膊的手,聲音沉沉的,顯得有些陰森:“現在給我老老實實坐著,拿出你身為項家人的風度來,記住,那根狼牙棒只是你試手做的小玩意,什麼都不是,給我冷靜!”

      他的語氣太過陰沉,眼神隱現瘋狂,與他平時表現出的溫雅包容完全不同,這些年因為住校而很少和他長時間接觸的項坤被他的語氣和眼神凍得一抖,忍不住瞪大眼看著他,突然覺得此刻的他有些陌生。

      項暉卻以為他終於聽進去了自己的話,緩和下表情幫他理了理因為掙扎而亂掉的頭髮,說道:“期末比賽學生所用的機甲和武器必須提前通過學校的檢測,去,找藉口拿到那把能量刃的資料,那對我們很重要。”

      褚言所用的東西全是褚家定制的,那把能量刃能輕易砍斷項坤用各種珍貴礦石做出來的狼牙棒,甚至刮破機甲的防護外殼破壞了裏面的動力系統,上面肯定用上了什麼現在還沒面市的秘密東西!而從前一陣流出的消息來看,那把能量刃上用的材料十有八九是二次變異紅錫礦!

      家裏叔伯們已經對著變異紅錫礦研究了一年多了,一直沒什麼進展,現在褚言把一把褚家出品的奇怪能量刃搬到了臺面上,這麼好的機會,他必須弄清楚裏面的古怪!

      他表情緩和以後,那絲陌生感迅速褪去,項坤漸漸冷靜下來,見他這麼急切,到底是親情占了上風,硬是壓下了失去第一個作品的難受感,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去拿。”

      “乖。”項暉收回思緒,抬手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別傷心,我再調一批材料給你,這次別說做武器,就算是想做機甲玩我也依你。”

      項坤看著他臉上一如往常的溫和笑容,情緒徹底放鬆下來,想想他說的話其實也有道理,只要有材料,什麼樣的武器做不出來,於是打起精神朝他露出個自信的笑容,拍胸脯說道:“大哥你放心,我保證幫你拿到那把能量刃的資料!”說完又大喊一聲“褚言作弊!”,衝下了觀戰台。

      賽場內因為項坤的突然衝入再次熱鬧起來,老師被他不依不撓的大喊折騰得頭疼,在詢問過褚言的意見後,公佈了能量刃的檢測資料,解釋道:“項同學,比賽一直是在比賽系統的監控下進行的,褚言同學不可能作弊。這把能量刃雖然各項資料都要高出其他能量刃一大截,但並不存在違規的情況,倒是柳巨集子的狼牙棒在檢測時系統曾給出過超出安全值的警告,還是後來經過教師們的商議,考慮到不能打擊學生對新武器的熱情和主動挖掘不同武器及戰術的創造性,額外批准了柳宏子同學使用狼牙棒,可惜事實證明,系統的檢測是正確的。”說著看了一眼地上還沒被徹底清掃完的黑灰。

      腐蝕鏈這種東西還是太危險了,那些商議後同意學生使用它的老師腦子大概是被驢踢了。

      在審核狼牙棒這件事上稍微走了點後門的項坤聞言一噎,見褚言又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臉慢慢漲紅,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再繼續站在這丟人,轉身離開了。

      觀戰區,項暉看著公佈出來的能量刃資料,皺了眉。

      能量刃的成分居然只有灰蛇礦,沒有添加其他礦物進去,這不正常,灰蛇礦的資料不可能有這麼高。

      不對勁,肯定有哪里不對勁。

      一直安靜旁觀的魏中將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褚家又弄出新東西了?”

      “應該是。”項暉回神,手慢慢握緊,低聲道:“不能再讓任莫則幫褚家繼續折騰下去了。”項家靠機甲製造在聯邦立足,如果在這一塊上被褚家趕上,那他們項家不就成了個笑話?

      升降臺上,褚容一目十行地看完公佈出來的檢測資料,黑著臉晃了晃手裏老老實實垂著頭的喬治亞,冷颼颼問道:“剛剛小言那一擊只用了六成力,那把能量刃的資料絕不止公佈出來的這個程度,怎麼回事?”

      喬治亞心虛地看他一眼,討好地揪住他的衣服,老實回道:“我、我往能量刃上畫了魔法陣,去檢測的時候我提前把魔法陣休眠了,還畫了個臨時的抑制魔法陣當障眼法……”有巨劍的前車之鑒在,他這次做事完全可以算是滴水不漏了。

      真出息,居然還知道使障眼法。

      “小言知不知道你動的這些手腳?”褚容繼續問,滿身的風雨欲來。

      喬治亞身體更僵了,耳朵繃得直直的,不揪他衣服了,改靠過去蹭他胸口,用力蹭。

      這反應簡直是不打自招!

      難怪小言那麼輕易地就同意了老師公佈能量刃資料的請求,原來他也一直被瞞著!

      褚容揪著喬治亞後衣領的手忍不住一緊,胸口怒火熊熊燃燒。

      偷偷修武器,偷偷往武器上畫魔法陣,偷偷用障眼法逃避檢測,甚至想辦法遮住了武器上的魔法陣圖案!相比於上次幾乎算是“光明正大”的賣巨劍的行為,這次禿毛雞算是很長進了,長進得居然把所有人都給瞞過去了!

      照這個程度發展下去,這只該死的、膽大包天的、某方面還特別聰明的禿毛雞,遲早能把自己折騰上天!

      褚容只覺得有一股鬱氣正從腳底板升上來,直衝天靈感,鎖在精神力海裏的精神力也忍不住動了動,朝著外界逸散出來。下一秒,一股帶著治癒氣息的力量不怕死地蹭了過來,還見鬼的讓他根本擦覺不到對方到底在哪!

      轟——!

      就像燃油倒進了小火堆,褚容的“星星之火”直接燎原了。

      “喬治亞。”他抬手把胸口的小腦袋按住,陰森森道:“我想我們需要提前談談了。”

      察覺到熟悉精神力後忍不住蹭過去的喬治亞被這語氣凍得心裏咯噔一下,立刻仰頭看著他,嘴微張,耳朵亂抖,身體僵得像一塊即將上案板的死豬肉。

      糟、糟糕,道歉不成反點火了。

      第一輪比賽剛結束沒多久,褚容就退場了,之後項暉和魏中將也退了場,剩下的大蝦米們面面相覷,也跟著陸續離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觀戰席上就只剩下了袁烈一行人和真正的學生家長小蝦米們。

      小蝦米們忍不住竊竊私語。

      “大家怎麼都走了?”

      “是因為褚元帥先走了吧。”

      “褚元帥不看比賽了嗎?”

      “褚三少都已經把最有實力和他爭第一的第二名一招秒了,今天的比賽結果已經沒懸念了,提前離開也正常。”

      “那、那咱們可以給自家孩子加油了嗎?”

      “可袁中將還在呢。”

      “……”

      小蝦米們繼續老實著,欲哭無淚——總星大佬多如狗,他們過得苦啊。

      褚言注意到自家二哥的離去,也注意到了被他拎著的喬治亞,掃一眼被公佈出來的能量刃資料,在心裏給未來二嫂點了根幸災樂禍的蠟燭。

      武器是他在用,資料和真實威力對不對得上他最清楚,二哥和未來二嫂一直不開竅,他總得給他們製造點衝突和機會,嗯,目前看來,這個衝突製造得還是很成功的。

      褚容直接把喬治亞拎回了家,全程冷氣繞身,連眼神都沒給喬治亞一個。

      喬治亞心裏忐忑得不得了,等進了家門後直接用一個高難度扭身動作面對面掛在他身上,歪頭用軟軟的耳朵蹭他,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就是忘了,那個魔法陣我其實——”

      “下去。”褚容冷冷打斷他的話,手勾住他的後衣領往外拉了拉,側頭避開了他噴灑在脖頸處的溫熱吐息。

      已經好久沒被他這麼冷淡命令過的喬治亞聞言身體一僵,順著拉扯的力道後仰看他一眼,見他都不願意和自己對視,抿了抿唇,鬆手站到地上,塌著耳朵低下頭,情緒整個低落了下去。

      完了,白毛怪真的生氣了,都不願意看他了。

      只是習慣性命令一句的褚容見他居然真的聽話地站到了地上,皺了皺眉,心情變得更加惡劣,再次拎起他,把他放到沙發上坐好,自己則坐到茶几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道:“自己交代。”

      喬治亞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老老實實把修復能量刃的過程敍述了一遍,然後重點說了下改良魔法陣的事情,還提了提他正在研究用魔法陣處理變異紅錫礦的事,希望能用這件事哄他開心。

      可惜褚容一點都不開心,也絲毫沒被哄得,且越聽臉越黑,等他說完後好不容易才壓下脾氣,冷冷問道:“所以說,從一個多月前開始,你就每天不好好午休,吃完飯就跑去實驗室偷偷修武器,還在不清楚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的情況下,試驗了魔法陣的新用法?而且都一個多月了,你居然一直想不起來要把這件事告訴我?”

      喬治亞被問懵了,為什麼同一件事情,從白毛怪嘴裏說出來就那麼奇怪。

      “不是不是。”他連忙擺手,看他一眼,更小心地解釋道:“把礦石本身的能量加入到魔法陣迴圈裏的這種方法,是一直存在的,雖然我的族人很少使用它,但我知道它不會有危險,安全是可以保障的。午休的話,我每天晚上十點入睡,早上六點起床,休息時間是足夠的,不用午休。至於一個多月都沒——”

      “你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褚容眯眼,再次打斷他的話,表情開始高深莫測了起來:“八點開始晨訓,九點開始第一節 課,你卻每天六點起床,你起這麼早做什麼?”

      喬治亞閉嘴,瞪大眼看著他,心中閃過兩個大字——完了。

      褚大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第一次動用了監管人許可權,調取了喬治亞學校用戶端上記錄的生活軌跡,詳細查看他了每天在學校的作息。

      而這一看,幾乎就是捅了馬蜂窩了。

      早餐基本是忽略的,從來不去食堂。午餐倒是乖乖去食堂了,但卻是吃完就去實驗室,中間完全不休息;放學後也是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晚餐,之後回寢室一直呆著,直到十點入睡前接一下他的通訊,然後一天結束。

      沒有課餘活動,沒有休息娛樂,什麼都沒有,只有早起那一個多小時的空白和放學到入睡前那一段不知道窩在寢室裏幹什麼的時間。

      一個十幾歲的學生,日子卻過得比上班族都忙碌枯燥,吃不好好吃,睡不好好睡,朝六晚十,規律得像個退休的老頭子。

      “早起和睡前這段時間,你在幹什麼?”褚容關掉用戶端,冷聲詢問。

      喬治亞緊了緊抓著褲子的手,知道必須坦白從寬了,看他一眼小聲回道:“上課,在星網上。”

      褚言不說話了,他盯著喬治亞腦袋頂上的發旋和塌下來的小耳朵,心裏的煩躁和一種酸軟的情緒混在一起,讓他發不出脾氣,卻也無法說出軟話。

      喬治亞在星網上上課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兩人之前就這個話題有過一段交流,當時的他表達了支持的態度。

      他瞭解對方的聰明程度,知道學校的授課進度遠遠無法滿足這個聰明孩子的自學速度,私心裏也希望對方能跳一下級,早一點和褚言去軍校作伴,免得落單受欺負,所以對於對方在星網上補課的行為,他採取了放任的態度。

      小孩子有自己的打算很正常,他可以學著不那麼專制和霸道。但他沒想到這個膽大包天的土著小孩居然把所有除開上課吃飯睡覺以外的時間全部用在了星網的課程上,還為此特地早起一個小時,犧牲了睡眠時間去加快學習進度。

      這和他的預期不符,他想不明白一個不需要為生計發愁的未成年小孩,有什麼理由去這樣壓榨自己。

      “為什麼這麼做?”他壓住脾氣,伸手把喬治亞的腦袋扶起來,讓他與自己對視,眉頭因為心裏亂衝的陌生情緒而微微皺著,語氣壓抑地問道:“你有什麼必須擠壓出所有時間去拼命學習的理由嗎?是我在催促你,還是同學嘲笑了你,讓你想要多學一點東西去證明自己,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什麼,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喬治亞愣愣地看著他,覺得自己大概產生了錯覺,居然從褚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挫敗和無可奈何。他心裏猛地一揪,所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情緒在這瞬間全部消失,只剩下了對眼前這個高大男人的心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心疼對方,明明現在正在承受怒火的人是自己,但他本能地知道,如果他不好好安慰一下面前這個人的話,對方大概會偷偷難過很久。

      “對不起。”

      他這次沒有再低下頭,而是站起身,迎著褚容的視線,傾身過去把他抱住,像安撫小孩一樣把他因為坐在茶几上而正好只到他胸口的頭按在自己單薄的胸膛上,像過去褚容對待自己時那樣,抬手摸了摸他後腦勺的頭髮,低聲說道:“我只是想學快一點,小言明年就要升軍校了,我想和他一起去,我想早一點變強……你別難過,我不累的,真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褚容被他抱得一僵,立刻就想抬手把人推開,但在察覺到對方摸在後腦勺上的小手之後,又默默放下了抬起了一半的手,轉而放在了腿上。

      多少年了,第一次,他居然從一個小鬼的身上感受到了被小心哄勸撫慰的感覺,這情景太過荒謬怪誕,但奇怪的是,他想在這個不算多寬厚溫暖的胸膛裏多沉溺一會。

      耳朵離對方的心口太近,近得似乎可以聽到對方不同于柔弱外形的沉穩心跳聲,鼻尖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青草氣息,乾乾淨淨的,溫暖又治癒。

      心情奇怪的平穩下來,然後有一股稍顯軟弱的情緒在心口隱秘泛起,讓他的聲音不自覺變低。

      “為什麼想變強?”他手指動了動,有一種把身前這個人緊緊困在懷裏的衝動,但聽著那道心跳聲,又努力把這衝動壓了下去,只略微幹啞地問道:“是想快點變強,然後……離開褚家……”離開……我嗎?

      這只被他撿回來的禿毛雞已經拿到了正式的聯邦居民身份,也馬上就要成年,如果對方想離開的話,他居然沒有任何藉口去把對方留下。

      其實在最開始收留這個傢伙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過對方在成年後離開的情況,畢竟這只禿毛雞在最開始時是不想留在他身邊的。

      當時他有想過,如果對方成年後要離開,就採用迂回的辦法,先安排對方去褚家管轄的星球學習工作,慢慢培養成才,等對方成熟一些之後再接回總星。

      但在相處了這麼久的現在……離開這種事簡直想都別想!這只禿毛雞是他撿回來的,學習工作自然也必須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這樣想著,他終於忍不住抬手按住了對方的後背,把對方死死攏在了自己懷裏,心裏維持了不到三分鐘的溫情軟弱直接消失,煩躁冒了頭。

      就這單薄的小身板,離開他的眼皮子底下估計都活不過一個月,蠢成這樣還想著獨立,想都別想!

      離開褚家?

      喬治亞被他突然冒出來的話說懵了,鬆了鬆手臂試圖看他此時的表情,卻突然被死死抱住動彈不得,對方的大腦袋也牢牢貼在了胸口,一點要挪開的想法都沒有。

      這是在……撒嬌?

      喬治亞的眼睛瞪大了,裏面冒出了奇異的光,垂眼看了看胸口的大腦袋,耳朵賊溜溜地動了動,嘴角不受控制地列了開來。

      難道白毛怪一直在擔心自己離開?

      原、原來白毛怪這麼依賴自己的嗎?

      “不會的!”心情突然激動起來,他耳朵也不抖了,聲音也不弱了,甚至膽大包天地又摸了摸褚容的頭髮,回抱住他拍了拍,笑眯眯說道:“我變強是為了給你做機甲啊,你不是等著看我給你做的機甲嗎?而且我還要給你治病,給你弄好多好多好東西,你別怕,我一直在呢。”說著得意地扭了扭身子,又摸了摸他的腦袋,滿目憐愛。

      其實白毛怪也只是一個生了病需要家人哄的小孩子呀,就像他那平時雖然可靠穩重,但偶爾也需要母親哄一哄捧一下的父親一樣,都是彆扭又溫暖的人。

      腦袋被摸了一下,又一下,然後頭髮被扯了扯,甚至耳朵還被揉了一下。

      已經得到他不會離開的保證,並得知他變強全是為了自己的褚容迅速從某些奇怪的思緒裏掙脫了出來,感受著對方越來越亂來的動作,臉黑了黑,又黑了黑,終於忍不住把人從懷裏揪出來,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再次把人拎起來,用力晃了晃,冷笑:“禿毛雞,你是不是很得意?”

      喬治亞臉上慈父般的微笑一僵,迅速回歸現實,眼神心虛挪開,磕巴道:“沒、沒有啊……”說著用餘光掃一眼他被自己揉得亂翹的白毛,耳朵又開始抖了。

      好、好像有些忘乎所以了……

      褚容把他心虛的樣子全部看在眼裏,用冷臉掩飾住自己的惱羞成怒,放下他,朝窩在角落待機的A1命令道:“去網購一張床回來,放到次臥。”

      喬治亞聞言耳朵嚇得唰一下豎直了,顧不得其他,扭身撲到他身前,磕巴問道:“你、你買床做什麼?”

      “喬治亞。”褚容抬手按住他的腦袋頂,惡劣地把他的頭髮揉成了雞窩,並用力揉了一把他誠實反應著此刻情緒的尖耳朵,沉沉說道:“你已經快成年了,該自己睡了,想父母的話,我可以定制一套玩偶給你,你抱著玩偶睡吧。”說完鬆手,頭也不回地去了書房,留給他一個冷酷的背影。

      喬治亞瞪大眼看著他離開,良久,天塌了一般地捂住臉——這是要分房睡?那他的治療……不!

      學校,褚言毫無懸念地拿到了期末考試的第一名,而柳宏子則因為機甲損壞無緣後面的比賽,以零分的成績排在了第二十名,沒能坐上他千年老二的位置。

      假期如約來臨,學生們說說笑笑地出了校門,搭上懸浮車,朝著家的方向飛去。

      完成了這學期的考試任務,褚言大爺似的癱在懸浮車後座,聽完通訊器那邊喬治亞的敍述後,表情古怪地沉默了一會,確認般問道:“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我哥和你賭氣,不讓你和他一起睡了?”

      “嗯。”喬治亞的聲音蔫蔫的,聽起來十分沒有精神:“他還一直呆在書房,午飯都是用營養劑解決的,沒吃我給他煎的肉排。”

      褚言的表情更古怪了,心中吐槽刷屏。

      天呐,自家那個永遠冷著臉的二哥居然幼稚地鬧起了脾氣,還要和喬治亞分床睡!還不吃飯!臥槽,他七歲以後就沒再用過這種幼稚方法和家人耍賴了!而他那個二哥現在居然……

      大開眼界!

      歎為觀止!

      聞所未聞!

      幹得漂亮!

      他坐起身,想起過去被褚容欺負的血淚歷史,用力捶了下座椅宣洩了一下此刻激動的情緒,然後穩了穩氣息,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喬,你知道的,我二哥那個脾氣,你不誠懇點認錯,他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是夜,喬治亞結束在星網上的課程,從新買的床上翻下去,躡手躡腳地來到了書房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沒動靜,又偷偷溜到主臥房間門口貼上去聽了聽,依然沒動靜,猶豫了一下,小心推開了房間的門。

      浴室門口,正拿著睡衣準備進去的褚容冷冷看著他伸進來的小腦袋,淡淡問道:“十點了,你過來是想被我鎖起來?”

      喬治亞虎軀一震,嗖一下縮回腦袋,用力關上門跑回了自己房間。

      大約二十分鐘後,喬治亞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他抱著枕頭窩在床鋪角落可憐兮兮地看過去,耳朵塌著,小聲道:“褚容,我睡不著……”

      準備過來偷偷看下情況的褚容沒想到他居然還沒睡,身體一僵,然後很快用皺眉不耐的表情遮掩下情緒,從空間鈕裏拿出幾塊翠玉和一盒青果丟過去,訓道:“快睡!”說完迅速帶上了門。

      喬治亞塌著的耳朵被關門聲嚇得豎了起來,委屈地摳了摳枕頭上的花紋,掃一眼床上的翠玉,抿抿唇,無視它們,抱著枕頭出房間跑到了褚容門口站著,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敲門,而是轉身回房把被子也抱了出來,隨便往褚容門口一鋪,躺了上去。

      門口悉悉索索的聲音消失了,褚容在門內轉了兩圈,默數十秒,伸手拉開門,抬腿就朝隔壁房間走去。

      “啊!”

      軟軟的驚呼聲響起,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他心裏一緊,忙後退低頭朝門口看去。

      躺在地上的喬治亞可憐巴巴地縮回手,坐起身紅著眼眶看他一眼,伸臂撿起枕頭,一副受了傷準備回房獨自舔傷口的模樣。

      褚容眉心跳了跳,理智告訴自己喬治亞剛剛的痛呼是裝的,因為他在察覺到腳下觸感不對時立刻收力退了一步,根本沒下多少力氣踩。但想起對方那十分敏感怕疼的耳朵,感情這關又實在過不去,忍不住伸手把人揪過來,捉住他的胳膊去看他的手,皺眉問道:“踩到哪了,很疼?”

      喬治亞立刻順杆爬,伸臂抱住他,側頭小心蹭了蹭他的胸口,悶聲說道:“不疼……你和我一起睡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睡。”

      “……喬治亞。”褚容鬆開他的手,皺眉喚了他一聲。

      兩人僵持了幾秒,喬治亞慢慢鬆了手。

      “那、那晚安……”他低聲說著,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枕頭,塌著耳朵蔫蔫說道:“很晚了,抱歉打擾你這麼久……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褚容垂眼看著他,喉結動了動,在他轉身走開一步後狠狠皺眉,心裏低咒一聲,上前從後面把他抱起來,踹開門口的被子,轉身進了屋。

      身體突然騰空,喬治亞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扭身抱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膀處,開心又依戀地蹭了蹭——白毛怪果然最好最心軟了。

      “老老實實睡覺,從明天開始,好好吃飯,合理安排在星網上上課的時間。”褚容把他塞到床上,黑著臉囑咐一句,見他乖乖點了頭,才終於覺得心裏一直憋著的那口氣散掉了,伸臂關燈也上了床。

      喬治亞立刻抱了過去,輕輕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低聲說道:“我會聽話的。”

      “說話要算話。”褚容訓他一句,側身抱住他軟軟的身子,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凶巴巴說道:“快睡。”

      “嗯!”喬治亞開心地點了點頭,更用力地蹭了下他,閉上了眼睛,兩秒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睜開眼揚起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害羞地縮到被子裏,低聲說道:“晚安,好夢。”

      早就過了平時休息的時間,喬治亞在放下心後立刻睡著了,身體還自然地往褚容懷裏鑽了鑽。而本該也立刻入睡的褚容卻睜著眼睛,僵著身體任由他往自己懷裏拱,手還條件反射地撫了撫他的脊背,好幾秒後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一樣,抬手摸上自己的臉,反復回想著剛剛那抹柔軟一觸即離的感覺,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五分鐘後,終於徹底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褚容嗖一下從床上坐起,看著身邊睡得無知無覺香甜無比的喬治亞,表情變幻好幾次,終於忍不住伸手把人揪了起來,用力晃醒,借著黑暗的掩飾,紅著耳朵問道:“該死的禿毛雞,你剛剛做了什麼!你居然親、親……是誰教你的!誰!”

      已經開始做美夢的喬治亞被殘忍晃醒,睜著迷蒙的雙眼看了他好一會,委屈地伸臂抱住他,往他懷裏拱了拱,含糊說道:“白毛怪,你讓我睡覺,我想睡覺……”

      白——

      褚大爺更氣了,再次把人揪出來,邊晃邊質問道:“你喊我什麼?你居然敢這麼喊我,喬治亞你——”

      啵。

      宇宙無敵究極困的喬治亞終於忍不住行動起來,傾身堵住了噪音來源——用嘴。

      世界終於安靜了,剛好夢到父母吵架又和好的喬治亞退開腦袋,砸吧砸吧嘴,迷迷糊糊地再次前撲抱住褚容,學著夢中父親哄母親的方式,摸了摸褚容的頭髮,輕聲哄道:“乖,親親就不鬧了……”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歪著腦袋又睡著了。

      褚容揪著他後衣領的手鬆開,被啃了一口的薄唇迅速緊抿拉成一條直線,手慢慢抬起,捂了上去。

      ……剛剛發生了什麼?

      少了支撐,喬治亞的身體往下滑了滑,他連忙伸手把人摟住,緩慢低頭,看著縮在自己胸口睡得幾乎要打呼嚕的少年,頂著一頭被對方揉亂的白髮,在黑暗裏坐了很久。

      ……

      …………

      所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啵一下——

      他不自覺抿了抿唇,反應過來後又忙拉直唇線,低頭看向懷中睡得毫無形象的人,視線落在他微張的紅潤雙唇上,思緒徹底亂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睡得迷迷糊糊的喬治亞被表情特別黑的褚容打包送到了褚家分宅,而他自己則在當天住到了軍部,說要為年末的最後一次軍部整頓做準備。

      正在刷牙的褚言聽到動靜從樓上探頭下來,見喬治亞委委屈屈地站在大門口,眼巴巴看著門外,身邊還站著一臉擔憂的大嫂,茫然了兩秒才回過神,驚訝問道:“喬,你怎麼在這?難道我在夢遊?我二哥呢?”

      喬治亞扭頭看他一眼,吸吸鼻子,眼眶這次是真的紅了,低聲說道:“他去軍部了,讓我就在這裏過寒假,連早餐都沒吃就把我送了過來,走的時候看都沒看我一眼……他肯定是嫌我太不聽話了,他不要我了……”說著說著聲音裏居然帶上了一絲哽咽,雖然最後他堅強地憋了回去。

      也被這情況弄得有些懵的古雁安忙摟住他的肩膀安慰他,眉頭皺著,不明白褚容這次是在鬧什麼,軍部的年末整頓明明早就弄完了。

      哦天呐……

      褚言抹了下噴出來的牙膏沫,看看神情低落疑似被拋棄的喬治亞,又看看依然開著的大門,抬手揪住了自己的頭髮——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二哥居然不要喬治亞了?天要塌了?

      喬治亞的天確實塌了,莫名其妙被送到這裏,還沒得到任何一句囑咐,在他的理解裏,那就是被拋棄了。

      古雁安做完早餐就去上班了,褚言拿著包子坐到喬治亞身邊,手臂一抬搭住他的肩膀,先安慰道:“喬,你樂觀一點,我哥如果真的不想要你了,又怎麼可能把你送到這兒來,大哥這可是只有自家人才能來的,別多想,啊。”

      喬治亞無神的雙眼終於動了動,扭頭看著他,小聲問道:“真的嗎?褚容他沒有不要我?”

      “當然沒有,我二哥多疼你,他應該是真的有事要忙。”褚言繼續安慰。

      “那他什麼時候會來接我?”

      “呃……”

      見他遲疑,喬治亞眼裏亮起的光又熄滅了,垂目低聲道:“我知道,這次是我做得太任性了,他生我氣也是正常的,我應該在他第一次讓我老老實實去睡覺的時候就自己回房睡的,不該一直纏著他……”

      給出“纏人”建議的褚言心虛地挪了挪屁股,忙拍了下他的肩膀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讓他繼續沉浸在這種低落的情緒裏,轉移話題問道:“你昨天是怎麼纏我二哥的?跟我說說,我給你出出主意,還有我建議的那個秘密大招,你用了沒?”

      想起那個秘密大招,喬治亞臉紅了紅,暫時從低落的情緒裏抽了出來,點了點頭,回道:“用、用了,但是我後來睡著了,不知道他是什麼反應……不對,有反應的,他今早就把我送了過來……”說著又萎了回去,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被拋棄的原因,難受得差點哭出來。

      褚言聞言越發心虛了,還十分愧疚,然後猛地意識到了現在的情況。

      昨晚親了?今天就把人塞過來了?還話都不敢和喬說?

      這絕對有貓膩啊!

      褚言眼睛亮了,忍不住又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嚴肅說道:“喬,事到如今,想讓二哥把你接回家,只剩下一種方法!”

      喬治亞被他拍得嚇了一跳,側頭看著他,磕巴問道:“什、什麼方法?”

      “以毒攻毒!”褚言興奮揮臂。

      喬治亞見他一臉自信,心裏忍不住升起一絲希冀來,期待問道:“怎麼樣以毒攻毒?我自己再回去?”

      “不!”褚言用力啃一口包子,吼得豪氣干雲:“我們離家出走,嚇嚇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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