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就讓阿七去傳太醫,別一個人硬抗。”蕭吾泠有些不放心,沈琉墨又說自己沒事,催促他,“陛下走吧,臣真的沒事。”
“你們兩個,照顧好你們主子。”
“是。”
蕭吾泠又交代了句,見沈琉墨似乎真的沒事才提步離開。
走出長樂宮,蕭吾泠本是要去換身衣裳的,聞到自己身上的梅香突然腳步一滯,這才反應過來。
他有些無奈的搖頭,面上也難得浮現出幾分笑意。
一旁徐福見他似乎心情不錯,也笑呵呵的,“陛下與皇后殿下感情日益深厚了。”
揚起的嘴角緊抿了下去,蕭吾泠佯裝呵斥,“你個太監懂什麽!”
“是是是,奴才多嘴了。”徐福趕緊跟上他。
第9章
“昨晚陛下又宿在中宮,與那賤人酣戰到黎明,二人睡到辰時才起?!”
“外頭是這麽傳的。”春和臉色糾結。
桌上的茶杯物件被方絮掃落在地,他還不解恨,又摔碎一個花瓶“我看陛下是徹底被那個賤人迷住了!”
“您要沉住氣,陛下他對您……”
“皇上駕到……”徐福拖著長長的調子通傳,打斷了主仆二人的對話,方絮一聽蕭吾泠來了,趕緊整理了下衣裳,跑了出去。
“陛下!”他猛地撲到蕭吾泠身上,被蕭吾泠身上的梅香衝了一頭,身子頓住。
“陛下是剛從皇后哪裡過來嗎?”他悄悄退開,暗自咬牙。
“怎麽,阿絮吃味了?”蕭吾泠勾了下唇,低頭看他。
“哼。”方絮兩手抱胸,背過身去跺腳,“我哪裡敢,陛下在溫柔鄉裡,都要樂不思蜀了。”
“不是你讓朕去找皇后的嗎?”蕭吾泠心情大好,看來日後他要與沈琉墨多親近些,不但能增進感情,還是讓方絮止步於他一米之外。
“……”
方絮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他,被氣得咬著嘴唇不知道怎麽答才好了。
“我那都是氣話!誰讓陛下弄疼我的!”
那天他被蕭吾儻折騰了一晚上,還要早起爬蕭吾泠的床,就沒忍住朝蕭吾泠發了脾氣。
“陛下連真話謊話都聽不出來,還這麽久都不來看阿絮。”方絮委屈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這幾日他著實是焦急不安,怕蕭吾泠真的不再喜歡他,那樣的話他可就什麽也沒有了,更何況蕭吾儻交代的任務也沒有完成。
“朕以為阿絮是認真的。”蕭吾泠遞了塊帕子給他,方絮接過來,聞到味道又扔回他手裡了。
“陛下到底跟他做了什麽,連帕子都是他的味道。”方絮心裡百般滋味。
“還是說以前阿絮霸佔陛下太久,皇后生氣,故意讓陛下沾了一身旁人的味道來傷阿絮的心。”方絮揪著蕭吾泠的一點衣袖,“阿絮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任性,陛下能不能時常來看阿絮?”
“朕會的。”
屋子裡收拾好了,方絮帶蕭吾泠進屋,不依不饒,“那陛下以後還會喜歡阿絮嗎?”
“自然。”蕭吾泠環顧四周,瑤華宮已經足夠奢華,比起中宮亦是有過之無不及。
從前眼盲心瞎,這四年不知往瑤華宮送了多少東西,加起來估計都要趕上一個三品大臣的身家。
他在打量屋子裡的擺設,方絮在打量他。
除了身上的味道外,蕭吾泠身上沒有什麽痕跡,方絮心裡踏實了些。
以前他其實也乾過這種事,往蕭吾泠身上抹常用的香膏,甚至有一次撓傷了蕭吾泠的臉。
他是故意要讓沈琉墨難受的,從小到大他已經聽了無數次沈琉墨的名字,他的父親與沈琉墨的父親一武一文,私下裡關系匪淺,他自小就被拿來和沈琉墨比較。
從樣貌品性到琴棋書畫,甚至娘胎裡帶出來的紅痣,他樣樣不如沈琉墨,哪怕二人不相識,但對於沈琉墨的恨意卻與日俱增。
蕭吾泠毫無原則偏向他的時候,方絮底氣十足,敢和沈琉墨這個皇后叫囂,甚至於敢陷害他,私下裡扇他巴掌。
所以當天平突然往另一側傾斜,方絮心裡就開始怕了。
“陛下,今晚留在阿絮這裡好不好?”方絮湊近蕭吾泠耳邊,他早通了人事,知道男人喜歡什麽,也知道怎麽做才能讓男人把持不住。
以前不讓蕭吾泠碰他,是怕事成之後蕭吾儻嫌棄,現在只能用這招暫時籠絡住蕭吾泠。
他可是學過的,如何也比沈琉墨這種床上像是死魚一樣的人討喜才對。
“阿絮不是有心疾?”蕭吾泠眼神一眯,“還是以自己身子為重。”
“可是那次陛下都……”方絮扭捏著,“陛下都對阿絮那樣了,阿絮也沒有犯心疾,說不定不妨事呢。”
“還是謹慎些好。”蕭吾泠隔著衣裳拍了拍他的手,目光中沒什麽感情,“再說了,四年朕都等了,那次隻當是場意外,等阿絮身子徹底好了也不遲。”
蕭吾泠拒絕,方絮松了口氣的同事心又提了起來,“那陛下能不能也不到皇后哪裡去啊。”他說著,又啜泣起來。
蕭吾泠是個欲望很淡的人,至少方絮從未見過他動情失控的模樣,所以提出這種要求,方絮覺得他會答應的。
反正蕭吾泠和沈琉墨也就是逢場作戲,例行公事,那麽像前些年一樣,誰也不碰難道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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