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購買未滿30%者請於一天後觀看或補齊訂閱。「你要這麼多錢,做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個出路,只是不歸路的開始罷了。你需要的是一個目標……」
蘇麗麗的話一直在容姒的腦中迴響著,她笑著將果盤給裡頭的人上完了之後,抱著盤子就靠在了包廂外的牆壁上。
果然,對生活感悟最深的永遠是掙扎在社會最底層的人。
蘇麗麗與她的想法幾乎不謀而合,她沒有選擇讓容姒做和劇情之中差不多的事情,想來和她之前日日過來看她有關,也與她說自己是個處有關係,雖然現在時代進步了,但可惜男人們的腦子絕大多數都停留在封建社會,幾乎是個男人都希望自己是女人們的第一個男人,呵。
她放下了盤子,抬起頭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往前走去。
來這裡剛剛三天,容姒做的基本都是服務員的工作,但就是這三天,一個完整的計劃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了,畢竟送上門的東西總會讓人輕賤。
這一日,在高等貴賓區的一位服務員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東西,緊急之下只能叫容姒幫她先頂一段時間。
得到這個消息的容姒,看見蘇麗麗沖自己眨了眨眼,她便感激地朝蘇麗麗看了一眼,沒多久前,蘇麗麗還請那個女生吃了顆費列羅,想來裡頭肯定加了些什麼。
一上樓,容姒並沒有直接衝到江承銘的身邊,而是老好人似的選了個別的服務員都不願去的一個出了名的老色鬼的包廂,這老色鬼一個月起碼有二十天都是在珠光寶氣里度過的,鳳凰男上位,有能耐是有能耐,但早年被自家老婆壓制的太厲害,老了之後,老婆也死了,公司也有兒子了,便天天泡在這邊,誰的豆腐都要吃,尤其是服務員的,說就喜歡這種清純不願屈服的調調,簡直變態。
看在容姒這麼懂事識時務的情況下,其餘幾個服務員都對她露出了個可憐的表情來,就連男生也不例外,畢竟長得這麼漂亮的一小姑娘,進了那老色鬼的房間里,怕是不能好好地出來了。
可並沒有誰開口提醒的意思,有些人甚至都有些剋制不住地露出一個看好戲的表情了。
此刻他們眼中的「單純無知」的容姒端起那老色鬼叫得東西對著所有人笑了笑就離開了吧台。
「嘖嘖,慘咯……」
「可不是,長得可真漂亮啊,我敢說她那張臉百分之百是純天然的,胸也沒墊過,看著很自然……」
「自然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落到那老色鬼的手裡,老色鬼的兒子有多厲害你不是不知道,會容忍這麼個小媽,嘻嘻……」
容姒走的不遠,對於那些人的討論,雖然聽不太清楚,但也知道絕不會是在說什麼好話就是了。
本來蘇麗麗給她重點介紹的是另外一個男人,離異,家裡有一雙兒女,容姒謀划的好,即便要做后媽,但也是能上位的。
而她重點警告的便是這位老色鬼,六十五歲的高齡,人老心不老,花樣還多,她的好多小姐妹一開始不清楚這位的秉性,差點沒被折騰死,從此對他退避三舍。
可容姒對她的話幾乎沒怎麼聽進去,一來就直奔那老色鬼的房間里。
今天江承銘在這人的隔壁談生意,時間剛剛好。
果然,容姒一踏進去,那位大著肚子,胖的跟豬一樣的男人也不抱著懷中陪他唱歌的姑娘了,眼睛就像是長在了容姒的身上一樣。
直筒牛仔褲,白色T恤,高高紮起的馬尾,素麵朝天的容姒在他看來根本就像是看見了自己年少怦然心動時的初戀一樣……
「小姑娘,你……你叫什麼名字啊……」
說著男人滿是皺紋的手就覆上了容姒的,笑得一臉猥瑣。
另一頭,江承銘剛剛和另一家公司的老闆將一份土地開發案談好,笑著送人離開了,便打發掉了其他所有的人,關了燈,獨自一人就坐在黑漆漆的包廂里開始發起楞來,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剛剛準備打開手機,看看他的手下前幾日沒多久給自己查出來的資料時,隔壁突然就鬧騰了起來。
男人的呵斥聲,女人的哭喊聲交纏在了一起。
向東華,今年六十五,國內名牌大學畢業,永祥珠寶的女婿,早年還是個笑面虎似的人物,用了整整三十年的時間磨死了自己的老丈人和老婆,現在永祥絕大一部分股份都在他的名下,就連他那個看上去厲害的兒子都需要乖乖地聽他的話,為人橫行無忌,看著毫無顧忌,實則不該碰的人,不該碰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沾手,就是在色之一事上容易昏頭。
莫名的,江承銘的腦海之中顯現出了這麼一段資料,今天他的隔壁是向東華,他也是知道的,想來現在怕也是正在逼迫哪個小姑娘吧。
江承銘將手機放回到自己的口袋之中,心情一下就索然無味了起來,向東華逼迫誰跟他沒關係,他也沒有那個心情去英雄救美,但這聲音聽著未免也太刺耳了。
該回去了……
江承銘這麼想著,剛推開房門,隔壁突然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哀嚎,幾乎同時房門就被人從裡面猛地拉開了,隨後他便看著一個纖瘦的女孩子瘋了一樣地從房間里逃了出來,慌不擇路下,竟然一下就撞到了自己的懷中。
江承銘皺了皺眉,看著那通紅著眼,走路還略微有些怪異的向東華氣勢洶洶朝自己衝過來,心裡暗笑了聲,這小丫頭性子還挺烈,想來那一腳這老頭十天半個月都用不了了,只是這世上光靠性格可是無法成事的,這一腳下去她現在是痛快了,以後可有的受了,就看向東華對他老婆老丈人的態度就知道這絕對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江承銘不由分說地推開緊緊抓住自己衣角的女人,沖著向東華一點頭就準備往前走去。
可誰知懷裡的小丫頭竟然不答應了,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胳膊,轉頭就看向那向東華,色厲內荏地說道,「你……你別過來了,我……我已經找到我男朋友了,我剛剛本來就是想要去找他的,我只是進錯房間了,現在我男朋友就在這裡,你再過來,他……他一個拳頭就能把你打倒!你……你信不信?」
聞言,向東華腳步瞬間一頓,男朋友?江承銘?這丫頭唬誰呢?誰不知道江承銘對他那失蹤的未婚妻痴心一片……
江承銘也跟著眼睛一眯,這女人算計人竟然算計到他頭上來了,可就在準備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的時候,那丫頭立刻就轉頭朝他看了過來,眼中一瞬間就蓄滿了眼淚,面露懇求,嘴唇無聲地說道。
「求求你……」
僅一照面,江承銘整個人瞬間僵住。
以柔……
除了穿著打扮不同之外,面前的女孩子幾乎有著一張和他的未婚妻完全一樣的臉。
江承銘只感覺一瞬間腦袋之中就炸起了一團又一團的煙花,呆愣楞的看著面前的小丫頭,除了這張臉,甚至都注意不到其他任何的東西了。
「你唬誰呢?呵,一個服務員還和江氏的總裁江承銘牽扯上了關係,小丫頭片子,扯這麼大的謊也不怕閃了舌頭……給我過來!」男人強忍著痛楚怒吼道。
「你……你別過來……」容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慌,緊緊抓緊了身邊男人的手。
「你……你不信是吧?我這就證明給你看,我……」容姒咬了咬嘴唇,轉頭就堅定地看向身旁的江承銘。
「抱歉……」
低低的聲音剛剛響起,江承銘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隻小手輕輕勾住,隨後一片柔軟便壓了上來。
他睜著眼睛看著與以柔有著一模一樣臉的女人,就像是赴死一樣緊閉著雙眼,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就連貼上來的嘴唇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一看就知道生澀的厲害。
他眼睛彎了彎,隨後抬手就攬住了對方的腰,幾乎在攬住的一瞬間,女人就立刻睜開了眼,驚訝地朝他看了過來,剛剛還有些蒼白的臉頰一瞬間就紅了一片,雙手推著他的胸膛似是想要推開他。
江承銘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另一隻手抬起就托住了對方的後腦勺,同時舌尖慢慢往她緊閉的唇里滑去,然後微微撬開她的牙關。
對方眼中已經不僅僅是驚訝了,整個人瞬間掙扎得更厲害了,不僅如此,臉頰紅的就像要滴出血來了。
就是小丫頭可能真的是沒和人接過吻,不知道換氣,沒一會整個人因為憋氣太狠,人都有些暈乎起來了。
察覺到這種情況的江承銘立刻鬆開了手,一吻結束,他將容姒的腦袋摁進他的懷中,冷冷地看了那向東華一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向董事長,沒想到我等了這麼久的女朋友,卻是去了你那裡,我倒不知道向董事長的手臂竟然能伸得這麼長,我的人你也有興趣插一腳……」
「這……這……」向東華整個人都愣住了,明明就是個普通的服務員啊,還真和江承銘扯上關係了,真是見鬼了,怎麼這江承銘還有讓女朋友服務員的特殊喜好,不是聽說他對失蹤的那個未婚妻一心一意嗎?怎麼?怎麼私底下還藏了這麼一位?
這回可真是踢到鐵板了……
「誤會……都是誤會……哎,我要是知道這位小姐是江世侄你的女朋友,就是借我一個膽我也不敢對她這樣的,誤會,都是誤會!抱歉,抱歉!」說著,沒見江承銘多說什麼,男人便一瘸一拐地快速離開了。
而伏在江承銘胸口的容姒聽著一下飆了二十的江承銘的好感度,嘴角微微勾起,聲音卻是悶悶低低的。
「你……你快放開我……」
看著江承銘的車漸漸遠離,容姒擺手的動作便漸漸緩了下來,笑容也跟著逐漸收斂,挑了挑眉,往後退了兩步,關了燈,便輕輕往後一靠,閉目養神了會,蘇麗麗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小姒,小姒我跟你說,沒想到江總的那位手下以前竟然是為兵哥哥啊,嘿嘿,我最喜歡兵哥哥了,身強體壯不說,性格還好,唉,我知道我這樣的人,嫁給人家只能害了人家,但也不妨礙我嘴上開心開心,你和江總怎麼樣?江總是不是特別特別溫柔帥氣,你們有沒有……嘿嘿!」
容姒還從沒有想過蘇麗麗的聲音還能這樣猥瑣,頗有些無語地應付完了她,起身便往樓下走去。
她和江承亦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面了,她日日早出晚歸,而江承亦每天比她回來的還要晚,有的時候甚至都不會回別墅,有一天晚上她半夢半醒的時候,還聽到江承亦樂呵呵地跟人打電話,說明天再去哪裡哪裡玩,再去吃什麼什麼東西等等,容姒用腳趾頭想都猜到電話另一頭的人除了林以柔,不做他想。
這麼看來兩人的相處還真是挺不錯的嘛,容姒自然不會讓他們就這麼繼續發展下去,所以今晚就準備回去刷存在感。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孽緣,容姒回到別墅,剛坐下喝了口水,別墅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迎面走來的便是江承亦滿是笑容的臉。
舉著玻璃杯的容姒恰好與對方對視到了一起,驚慌之下,差點沒被水嗆到,她趕忙手足無措地放下手中玻璃杯。
「你回來……你回來了?」
語氣先是驚喜莫名,但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聲音立刻就平淡了下來。
「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江承亦皺了皺眉,換好鞋子便走了進來。
「我……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了?不是你叫我住這裡的嗎?」容姒的臉上瞬時就帶上了一股莫名的怨憤,雙手緊握,隨後冷笑了聲,「還是你怕某人見到我,會誤會你,哦,那根本幾不算是誤會,本來我們兩人直接便是這等見不得人的關係……」
「夠了!」
江承亦十分聽不得容姒現在的尖酸刻薄,上前了兩步,「你就不能……」
可走了兩步,聲音就立刻止住了,幾步衝到了容姒的面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的嘴唇怎麼了?」
聞言,容姒先是一愣,隨後臉上便露出一抹恍惚的神情來,像是在回憶些什麼似的。
可就是這樣的神思不定的模樣,卻叫江承亦的心中驀地就起了一陣火氣。
這樣的傷口絕對是磕在什麼東西上產生的,可傷在嘴唇這麼隱蔽的位置到底是怎麼嗑到的?容姒又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她到底在想誰?
越想江承亦心口的怒氣就越盛,手下不免就用了點勁。
「嘶……」
感受到劇痛的容姒頓時就回過了神來,看著江承亦那隱隱就要爆發的怒火,也不知怎麼的,也跟著冒起火來,抬手一把拍掉江承亦的手,「我怎麼傷的跟你有關係嗎?」
「我叫你勾引江承銘,可不是讓你出去勾搭其他一些阿貓阿狗的!哼,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你弟弟的生死,那我大可以現在就打個電話去醫院叫那些人停了那些葯,或者你更傾向於主動和我交代這傷口到底是怎麼回事?」
火氣沖頭的江承亦滿是惡意地這麼說道,現在的他只要一想起容姒的傷口,還有她剛剛那個懷念的表情,就感覺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強行奪走了似的,心口生出的憋屈難受叫他根本忍不了,只想著直接發泄出來,發泄到容姒的身上,兩人一起痛苦難受了才好。
聞言,容姒渾身一震,轉頭不敢置信地看了江承亦一眼,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轉身就猛地推了他一把,「江承亦,你不要太過分!」
說著便抬手用力地擦去自己的眼淚,「這只是我不小心嗑到了,你以為是什麼?啊?我除了長錯了這張臉之外,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哪裡欠了你了?你憑什麼要一直這麼羞辱我?你要我去勾引你哥我去了,你要去我爬床我也去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說著容姒便整個人無力地往地下一坐,隨後便抱起自己的膝蓋開始痛哭了起來。
江承亦看著這樣的容姒,心中頓時也跟著一揪,聽完容姒的回答,雖然心中依然還有懷疑,但已經不想去在意了。
他甚至還想上前抱一抱現在的容姒,然後跟她說句對不起,可這些事情卻也只是想一想,雙腳就跟釘在了地上似的,根本動彈不得。
畢竟長這麼大除了林以柔他就沒哄過誰,沒求過誰,反而是其他所有的人一直都在遷就他,哄著他,這第一次他是真的邁不開腳步,到了最後便也只是站在一旁聽完了容姒這場酣暢淋漓的痛哭。
等容姒聲音漸漸平息了下來,他心中一喜,剛準備上前,容姒就自己站了起來,紅腫得雙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已經過去一個禮拜了,還有23天,你放心,我肯定說到做到,只是希望你同樣能說到做到,放了我和我弟弟,否則……」
「……魚死網破我也在所不惜!」
放下了這幾個字,容姒甚至都沒看江承亦一眼,便立刻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徒留下江承亦一人站在原地緊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日,容姒出門的時候就發現江承亦竟然還在家中,這也就算了,自己坐公交去珠光寶氣的時候,甚至發現對方的車竟然隱蔽地跟在了公交後頭。
見狀,容姒笑了笑。
隨便找了個站台下了車,便開始如遊魂一般遊盪了起來。
畢竟現在讓這江承亦發現江承銘和她的發展還是最恰當的時候,再等兩天!
她就不信前幾天那麼粘人的林以柔會不打電話來,果然就在容姒透過玻璃窗看著裡頭的裝飾品的時候,江承亦就立刻接到了林以柔的電話,隨後急急忙忙地便離開了。
容姒這才直起身來也沒有看向江承亦車離開的方向,便又上了輛車,直奔珠光寶氣而去。
一去那裡,蘇麗麗便立刻笑得一臉蕩漾地朝她走了過來,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容姒這才知道江承銘竟然已經來了。
這還不止,送東西過去的服務員無一例外不被他趕了出來,但他又點了好幾瓶昂貴的紅酒,急著要。
現在的情況就是江承銘要東西,卻不讓別人送進去。
容姒沒來的這段時間內,他幾乎鬧得全珠光寶氣的人都知道了,他就是想要容姒送東西進去,可偏偏容姒今天又遲到了,結果場面就一直這麼僵持著。
可真是一對磨人的小作精!
容姒在心裡嗤了一聲。
弟弟作完哥哥作,哥哥作完弟弟再接上……
果然有錢人的生活她就是理解不了啊!
但面上容姒還是露出一副驚喜羞澀的表情,在眾服務員,特別是女服務員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端著東西上去了。
誰知道一踏進門,江承銘就立刻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我……我還要上班呢!」
「我已經跟你們老闆請假了,他是我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