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堯身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那人叫了聲“薑少”, 然後把拷貝下來的酒店的監控遞給了他。
薑堯拿著監控視頻,看向蕭熾衡:“你確定你們能承受得起保釋他的後果?”
蕭熾衡皺眉看過去:“你什麽意思?”
薑堯晃了晃存了監控視頻的手機:“意思就是, 他要為他今天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蕭熾衡怒道:“他都已經這樣了, 你還想讓他怎麽樣?”
薑堯鏡片下那雙眼平時看著溫潤, 可一旦撤去笑意, 比任何人都薄涼。
他看了一眼唐洛。
只是這樣哪裡夠?他還要付出更多!
蕭彥秋雖然不知道事情經過,但報警的人是薑堯,他按住蕭熾衡,看向薑堯:“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是我們家辦喜事,況且唐洛也受傷了,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
薑堯不留情面的說:“你們家辦喜事還是喪事關我屁事?”
蕭彥秋:“……”
薑堯看向那幾個不動彈的警察,語氣一轉,帶著笑意:“怎麽,還不把人帶走?等我給你們局長打電話?”
今天的訂婚宴就像是一場鬧劇,誰都沒想到最後會以其中一個新人被警察帶走而收場。
看著警察把唐洛帶走,這場訂婚宴才真正的落下帷幕。
醫院裡,秦時律帶唐煜做了一堆檢查,最後醫生給出的結果就是撞了個包。
秦時律不放心:“你確定就只是撞了個包?他剛才還說頭暈。”
唐煜一開始撞到電梯門上的時候眼前一黑,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要衝破他的腦殼,他當時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後來他被秦時律從酒店裡抱出來,又頭暈的厲害,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現在除了那個包有點疼之外,頭不暈了眼也不花了,唐煜覺得自己大概有什麽天賦,就比如自愈能力什麽的。
他拽了拽秦時律的手:“我現在不暈了。”
秦時律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剛才還嚷嚷的厲害,喊自己頭疼,說自己難受,這麽快就好了?
秦時律又急又氣,但又不敢跟他發火,他壓著怒意問:“真的不暈了?要不要再做幾個檢查看看?”
唐煜搖頭:“真的不暈了。”
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好大一個包,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窗戶,外面暮色已深,玻璃窗映的人十分清楚。
唐煜看著腦門上又紅又腫的大包,苦著臉問醫生:“好醜啊,能不能包起來?”
醫生挺無奈的,就撞了個包,他們恨不得連血小板都一塊檢查了。
醫生怕他倆再繼續折騰:“你去那邊等著,我叫個護士過來給你包。”
唐煜包扎的時候秦時律出去接了個電話。
黎誠:“秦總,唐洛被警察帶走了,警察局那邊說已經有人交代過,不給保釋,也不許探視,蕭家那邊現在正在想辦法,我們這邊還需要做什麽嗎?”
醫院走廊的燈光從頭頂直射而下,秦時律半張臉卻仿佛藏在陰影裡,陰沉的可怕:“給他申請警方保護。”
黎誠懷疑自己耳朵有毛病:“……秦總,您說什麽?”
秦時律重複了一遍:“幫他跟警察申請保護,就說受害者家屬想要挾私報復,半個月內都需要隔離保護,不能接觸任何人,醫生也有可能是報復者派去的,所以也不能見。”
這回黎誠聽懂了。
什麽申請保護,不就是想讓唐洛在裡面把手廢了再讓他出來嗎!
蕭家那邊一團亂,好好的訂婚居然鬧出了這樣的事。
蘇寧靜去看了監控,看到蕭熾衡拽著唐煜不放,唐洛衝出來把人推到,氣的她一陣眩暈。
要是在訂婚儀式之前發生這樣的事,他們大可以不管唐洛,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蕭熾衡跟唐洛訂婚了,他們要是不管以後還指不定要怎麽被人戳脊梁骨呢。
蕭豈看完監控視頻,重重的放下手機:“唐洛他是瘋了嗎?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一定要在背後推人?”
蕭熾衡煩得要死:“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把唐洛先弄出來才是重要的。”
蕭豈覺得他在異想天開,“弄出來?他現在連探視都不能,你說弄出來就弄出來?你真當你能呼風喚雨?你是不是傻了,接了兩個項目就以為自己是富陽老大了?”
蕭熾衡被自己老爸罵的更上火了:“那怎麽辦,難道要看他一直被關在裡面嗎,唐洛手傷了,他們還不許他看醫生,他會死的!”
蘇寧靜:“哪就那麽容易死,他推人的時候沒考慮過後果,更沒考慮過我們家的顏面,他就是仗著跟你訂了婚,吃定了我們不能不管他!”
蕭熾衡也對唐洛的行為不滿,可現在根本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蕭彥秋一直在看監控視頻,薑堯在唐洛把唐煜推出去之後,單手掰斷了唐洛的手腕,那股狠勁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薑副總。
剛才出現在薑堯身邊的男人叫他“薑少”,讓警察把唐洛帶走的時候還說要找他們局長..
。薑堯,他到底是什麽人?
蘇寧靜雖然對唐洛在訂婚宴上做出這樣事情不滿,但他現在名義上畢竟是他們蕭家的人,第二天上午,蘇寧靜帶著一大堆保養品跟蕭豈一起去看唐煜。
原本她是想帶蕭熾衡來的,可蕭熾衡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唐煜,更不想見到秦時律,蘇寧靜沒辦法隻好把蕭豈帶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