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看著地上被鮮血沾滿的鐵鎖, 回憶起來:“啊, 我記得他, 當時就關在我旁邊。”
那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出去, 自然也沒有帶上他。
後來發生的事情太離奇, 根本來不及救人,整個血教就被傳送走了。
這個人依舊被鐵鏈鎖著,狀態看起來比當時更差了。
當時窩滿蟲卵的雙膝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空蕩蕩的下肢。
季酒一邊用黑霧吞了鎖一邊問:“你的腿呢?”
那人倒在地上,身上都是新鮮的傷痕,聽到他的話也毫無反應,只知道發出痛苦的哼聲。
江宜殘忍一笑,代替回答:“那膝蓋上的卵長出來了,前幾天把他的腿生吃了。”
沒人搭理他,只有囚犯聽到他的聲音後不受控制發起抖。
司殷遠把鐵鎖融了,那鎖幾乎嵌入進肉,被捆住的地方肉都發爛幾乎能見骨。
江宜還想說些什麽,就被突如其來揍了一拳。
“你!”
司殷遠神情淡漠收回了手,對著牆上某處角落點了下頭。
一隻黑色蜈蚣爬出來,毫不猶豫穿過金焰,一口咬在他腿上釋放麻痹毒素。
江宜連話都說不全直接暈了過去。
為了防止他中途清醒,蜈蚣特意多放了毒素,保證能迷倒一整隻大象。
如果不是因為覺醒者身體條件好,估計就一睡不醒了。
司殷遠走上前用原本牢裡的鐵鏈將他捆緊。
突然頂上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
司殷遠:“跟緊我。”
他從剛剛就放了光點搜人,爆炸的地點正正好是光點所在地。
看來是被發現了。
季酒仰頭乖巧道:“好喔。”
亦步亦趨的跟著飼主跑,一路上都有血教的人想來阻止。
以命相抵的也有,雖然產生不了多大威脅,卻足夠拖延時間。
噸!
前面管道突然出現一堵肉牆,季酒被飼主及時拎住,差點就撞了上去。
一個頭比身子大的血教人出現:“休想通過我的「肉山壓頂」。”
砰的一聲,子彈直對腦門。
噸!
又是一座肉山把自己檔得嚴嚴實實。
那人扶住自己的大腦門得意笑:“我說了,休想…”
話還沒有說完,子彈已經入肉。
俞飛塵臉上沾了幾滴血,用同樣的語氣開口:“抱歉,我的子彈會拐彎。”
擋路的肉山化成血水消失。
他隨手一擦臉,表情是難得的嚴肅:“司隊,春花和觀音在爆炸點,危什應該也在。”
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越來越多血教的人在趕往這裡。
俞飛塵滿不在意舉起手,十根手指都變成了槍管,背對著他們:“走吧,這裡我抗,保證爭取時間。”
“嗯。”季酒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跑。
越往爆炸點移動,硝煙的氣息越重。
不知道是不是季酒的錯覺,好像管道內到處都是的黑色血管流動速度加快了。
還不等看清,又是一聲巨大的轟鳴,因為離得近,腳下還傳來猛烈震動感。
不過季酒沒什麽感覺,因為在爆炸前一秒,他被飼主捂住耳朵護住。
司殷遠整個人在這場搖晃中紋絲不動,等待爆炸過去後還低頭問他有沒有事。
季酒愣愣的搖頭,看向被炸開的前方。
一個熟悉的紅色身影直接摔了出來。
鳳初瑤這次沒有穿統一的黑色作戰服,而是換上了最喜歡的紅色長裙。
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要漂亮的打完這場戰役。
尤其是打敗那個潔西。
一條巨蟒緊隨其後撲咬過來,千鈞一發之際,鳳初瑤一個翻滾躲過後凝空躍起,火舌沒有停頓掃向巨蟒身後的人。
翩翩長裙不僅沒有阻礙動作,反而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驕傲的鳳凰。
差點二次毀容的潔西發出刺耳尖叫,眼神萬分狠毒:“我要殺了你!”
“喂,你好好玩那個女人。”一個全身皮膚萎縮的男人從暗中走出來,毒蛇般的雙眼刺向他們,“至於這兩個人,就交給我解決吧。”
剛剛的爆炸就是他的異能引起。
他也是危什的心腹之一。
季酒故意模仿他的語氣,陰陽怪氣:“喂,你好好對付那條破蛇,把皮剝了做包。”
說出來的話比對面更加氣人。
鳳初瑤彈了下紅色的指甲:“我不需要那麽醜的包。”
潔西的臉一陣青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說自己的蛇不醜就像答應了給她做包,反之就是承認自己蛇皮醜。
氣得完全不顧形象咆哮:“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鳳初瑤直接無視,側頭:“小心點,這個人的異能就是製造炸彈,危什剛剛跑了。”
季酒哼了一聲:“膽小鬼。”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對飼主的忌憚,面上偽裝得再好也掩蓋不住骨子裡的貪生。
炸彈人表情難看:“不許你這麽說boss!”
他手一張開,凝聚而起一枚巴掌大的綠球就要朝季酒丟去。
那綠球來不及脫掌,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力踹到了牆上。
司殷遠面色陰沉,眼睛一眯散發出驚人的戾氣:“誰準你動他的?”
說完抬腳靠近,毫不留情伸手直接卸掉了他的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