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末世三年多時間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綠植沒有攻擊性的。
盡管這是曾經最常見的,也讓人感歎不已。
joker轉身繼續帶路:“走吧。”
他們避開所有人終於來到了那棟廢棄的宿舍樓底下,這裡是危樓,學校平常不允許學生靠近,所以躲在裡面時是最安全的。
joker發出感歎:“這學校當初在我當學生時就畫的餅還是沒有完成,這個宿舍樓放到現在都不施工。”
鳳初瑤忍不住道:“你真的對這個學校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一點頭緒也沒有嗎?”
“我離開這所學校已經六年了。”joker遺憾的搖頭,“非常抱歉女士。”
夕陽開始落下,下課的鈴聲響起,外面出現了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全是師生下課的歡快景象。
他們站在偏僻的角落默默注視著這一切,身後是廢棄的危樓,前面是不能靠近的吵鬧又平凡的放學操場,一時間居然有種強烈的分割感。
現實與虛幻。
俞飛塵的眼神中帶上留戀,他都快忘記沒有末世前人們富有煙火氣的生活是什麽樣的了。
氣氛莫名的沉重。
季酒扯了扯飼主的衣角:“我餓了。”
這麽一句話瞬間將所有人拉回現實,司殷遠拿出隨身攜帶的草莓味營養液給他。
季酒一邊舔一邊撒嬌:“要摸頭。”
於是司殷遠又伸出手揉揉他。
joker看他這幅熟練照顧人的樣子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風度,面色怪異:“原來活閻王也是會疼人的。”
兩個人依舊沒理會他,其他人習以為常的自己給自己找事情乾,湊過去也是吃一嘴狗糧。
直到天色漸晚,星光披露在天空,最後一個人才從教學樓中走出,帶著厚厚一疊書回宿舍。
俞飛塵感歎:“現在的學生,晚自習也學得太晚了吧。”
他們硬生生等到了十一點才能抓住機會。
夜晚的教學樓寂靜無聲,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安全出口的標識在閃著綠油油的光。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趁著夜色混入了教學樓的辦公室。
根據joker所說,一般最重要的資料都會放在二樓的辦公室。
二樓的辦公室母庸質疑是被鎖起來的,俞飛塵想也不想直接食指化成槍管就要打破那個鎖。
被鳳初瑤手疾眼快的攔住,低罵:“你是不是傻,這裡可都是有監控的。”
俞飛塵恍然大悟:“對哦,我差點忘了末世前到處都是監控。”
他們來時已經避著監控了,唯獨著正對著辦公室門的監控沒辦法躲開。
如果破壞公物留下了印記,就會有人調出監控看到他們。
“我來吧。”joker一手握拳,再一晃就變出了朵玫瑰花。
這次的玫瑰花是假花,他將綠色的根莖插)入鎖孔中,屏氣撬了兩下,輕微的一聲哢噠後那鎖被輕松打開。
“牛啊。”俞飛塵都忘了對他的不順眼,忍不住佩服。
哪怕此時沒有馬戲團木偶觀眾的掌聲,joker依舊十分有禮貌地向下彎了彎腰:“謝謝。”
優雅得像是站在舞台上接受飛吻和捧花。
觀音:“...比起這個我還是比較好奇你在末世前到底是什麽工作。”
joker豎起手指放在嘴邊:“噓,這是秘密。”
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入了辦公室,開始翻閱那些書籍。
司殷遠最先看了時間,他眼神一凝:“2025年六月十號?”
這是今天的日期,更準確來說這是這個學校今天的日期。
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季酒摸不著頭腦,他好奇的看向那份文件:“這個時間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有。”鳳初瑤嗓子緊了緊,“這是末世開始前一天。”
也就是說,晚上的零點就是末世起始的第一天。
畸變並不是瞬間完成,是在短短一周全球才淪陷的,可第一只出現並且被記錄的畸變物就是在10號零點過後才出現的,那天也被稱為全球畸變災難日。
季酒搖搖頭:“不對,末世是9號開始的。”
鳳初瑤:“你一定是記錯了,十號後才出現畸變,在那之前也只是提前一個月出現不好的天氣和一些小地震,也許從那時候就是一種預兆。”
季酒不說話了,低頭捏了捏飼主的衣角。
2025年6月9號。
飼主中午出門去外省工作,明明出發前在電話中和別人講的是搭十號凌晨的動車回家,小草在盆中乖巧的等啊等,也沒等到飼主回來。
對於小草來說,從九號飼主失去聯系的那天起就是末世真正的開始。
不過現在他又把笨蛋飼主找回來了。
季酒心滿意足的拽緊衣角,察覺到細微的拉扯感,司殷遠想也不想的往下一伸牽住了他的手,握得緊緊。
其他人都沒注意到他們底下的小動作,臉上表情十分嚴肅。
他們又翻找了一些資料,最後都證明在了在這個高中,今天確實是2025年6月10號,也就是災難日的前夜。
這無疑不是個好消息。
鳳初瑤鎖起眉頭:“難道這裡是一個平行時空?”
觀音:“除去幻境以外,好像就這個可能性最靠譜了。”
俞飛塵欲言又止:“如果這裡是一個平行時空,今晚真的發生問題了,我們要乾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