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緊緊鎖定季酒,想看看他的反應。
那是一朵真的玫瑰, 而不是假花, 上面甚至還有嬌豔欲滴的露珠。
末世後的玫瑰會朝靠近的人噴射畸變後的毒刺, 根本無法靠近。
季酒接過玫瑰, 聞了聞。
joker臉上的笑意變大。
下一刻, 季酒張嘴嗷嗚一口直接吃掉了整朵玫瑰。
周圍的觀眾在這一刻全都保持了寂默, 連呼吸聲都不存在。
joker難得出現怔愣的表情,季酒疑惑的舔了舔嘴巴,推開他接著往舞台下走。
唔,這朵玫瑰花一點味道也沒有。
像是吃了個空氣進去。
“哈哈哈哈你把它吃了,你居然把它吃了。”
身後傳來了joker抑製不住的悶笑,他像是粘人的蒼蠅跟了上來。
“怎麽辦小綿羊,我好像也喜歡上你了。”他跟在季酒身邊漫步閑雲的走著,“把司殷遠給撇了,跟我一起吧,我可以送給你整個馬戲團。”
“馬戲團是你的異能,你送不了給我。”季酒十分冷靜。
joker發出一聲喟歎:“哦,真是聰明的小綿羊。”
他抬起手打了個響指,台上突然出現了一批動物和穿著華麗的馬戲演員,空中飛人和動物表演一起上演,整個舞台十分精彩。
季酒頭也沒回地踏上了觀眾席,他伸出手推了一個距離最近的觀眾。
那觀眾毫無反抗的就摔在地上,肢體和身體分離,頭還堅持轉向了季酒。
季酒眨眨眼:“原來都是木偶。”
燈光隨著他的走動照到了觀眾席上,將那些穿著高貴中世紀歐洲服飾的觀眾都暴露在光下,他們的五官都是粗略的紅色顏料,剛剛那些聲音都是從他們那張木頭嘴裡發出來的。
joker聳肩:“小綿羊,你要去哪裡呢,我可是把你從那怪物的肚子裡救出來了。”
實際上那個怪物就是他接的任務目標。
季酒掀開馬戲團的帳篷,走出去又是一個新的馬戲團。
joker給他變了個撲克魔術,無數張印著小醜的撲克從天而降,而季酒的手上卻無端出現了王后的牌。
joker輕佻的往腰上一摸,卻摸了個空。
他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舞台中央突然打下燈束,男人磁性的聲線響起:“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他的手一翻,出現的是一張國王牌子。
季酒雙眼一亮,如同一隻歸巢的小鳥高興的撲過去:“司先生!”
司殷遠眼神緩了緩:“久等了。”
紅色顏料誇張的上揚嘴角也沒擋住joker此時的面無表情。
舞台上的兩個人完全將他視若無物。
joker聲音幽怨:“小綿羊...”
他十分不喜歡司殷遠的原因就在於此。
這是他的異能「馬戲團的團長」,在馬戲團內他才是規則,而司殷遠就是那個例外,他在馬戲團內永遠不會受限於他的規則。
司殷遠眼睛微眯:“他有名字,季酒。”
joker假裝沒聽見,聲音帶著蠱惑:“小綿羊,你想不想見其他人?”
季酒十分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後居然搖了搖頭,往飼主懷裡又縮了縮。
一副只要有飼主就足夠的樣子。
joker被噎了一下,沒想到看起來軟綿綿的青年會這麽乾脆的賣隊友。
這反而讓他更加的好奇。
司殷遠揉揉他的頭:“我們出去吧。”
季酒蹭蹭他:“那個怪物呢?”
比起在怪物的肚子裡呆著,他更情願在這個到處充滿奇怪的馬戲團裡呆著。
joker插話:“已經被我解決了,這可是我盯上好幾天的獵物,差點就被司隊你橫刀奪愛了~”
上挑的語調和錯誤的用詞,他就像一個真正的小醜,踩著一顆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彩色大球漫步上了舞台。
季酒看都不看他一眼,伸手去勾飼主的手,眼中含著星星:“那我們出去吧。”
這幅樣子落在joker眼裡又是讓他一陣氣悶,他最不喜歡別人忽視他。
可是不管變出什麽戲法,那邊的兩個人眼中都只有彼此,兩個人之間和諧的氛圍渾然天成,根本沒有外人可以侵入的余地。
joker遺憾的歎氣,總算是放棄了對季酒的勾引。
小綿羊哪裡都好,唯獨眼光有點不好。
他一打響指,巨大的帳篷緩緩打開,露出了另外一個更大的帳篷。
俞飛塵他們都在裡面,兩個大男人在舞台的大中央表演著。
觀音被迫用四隻手丟球做戲法,周圍那些木偶觀眾卻並不買帳,一絲笑聲也沒有。
而俞飛塵表演的百發百中飛鏢更是隻得到了噓聲。
鳳初瑤原本是坐在觀眾席上的,見到他們後招手:“季小酒!”
俞飛塵憤怒:“joker!!快讓我停下!”
joker站上舞台,小醜只是上台,就得到了觀眾熱烈的掌聲,和剛剛清清冷冷的樣子形成了對比。
他優雅的彎腰謝謝掌聲,然後才拍拍俞飛塵的肩膀,順便解除了他和觀音的限制。
俞飛塵給自己打抱不平:“所以我才這麽討厭你的異能,話說為什麽春花進入你的馬戲團就不需要表演。”
鳳初瑤翻了個白眼:“你才是春花。”
joker用畫著黑色星星的右眼朝鳳初瑤眨了眨,聲音帶著曖)昧:“怎麽能欺負女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