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遠的表情也緩和了幾分,顯然同樣也感知到了危機的結束。
洋洋灑灑的大雪在這一刻終於停下,太陽暖融融的照下,現在的雪堆得已經到季酒的腰上了。
於是司殷遠就收獲了一顆在雪中滾來滾去的小肥球。
...
小肥球被截獲,然後拎回了家。
末世後的天氣實在是太變換無常,來不及給人喘氣的時間又開始向著夏天的方向發展。
回家的路上季酒用雪捏了好幾個小鴨子揣在兜裡回家,只是還沒走到家裡那些小鴨子就融化在了懷裡,還他給打濕了。
難過的季酒小呆毛都焉掉了。
任由飼主把他剝光放入裝了熱水的浴缸中,絲毫不抵抗。
司殷遠原本只是想幫人洗個澡,沒想到這個澡一洗洗出了事情。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
見到季酒和小小酒的那一刻,小小遠就想衝出來打個招呼。
司殷遠克制地滾動了下喉結:“我可以進去跟你一起洗嗎?”
說出來的是問句,手上的動作卻比回答更早一步的單手扯開了領帶。
原本寬敞的浴缸被長手長腳的司殷遠進入後就變得略微擁擠。
司殷遠低下了聲音:“還難過嗎?”
季酒還在為他的小鴨子難過,焉焉的點了頭,水珠順著他的頭髮滴在鎖骨上,打濕的黑發顯得更加乖巧,像是一個精致的娃娃。
司殷遠眼神逐漸暗沉。
後來季酒就沒有心情去懷念他的小鴨子們了,他只能無措的抓住浴缸的邊緣,指尖用力的繃緊,像是一葉小舟隨著飼主骨節分明的大手不斷在水上顛簸。
激動的小小遠終於實現了和靦腆的小小酒貼貼。
前面經過了那麽多事,也就司殷遠還有剩余體力。
季酒很快就累得迷迷糊糊中掛著眼淚睡著了,第一次嘗試這種事情的小草一反常態的做了夢,夢裡全是飼主的影子。
司殷遠低頭看著依舊精神抖擻的小小遠,舍不得叫醒季酒,只能無奈的繼續調整體內的異能強行壓下,然後將人抱回床上睡。
季酒在夢中終於抓住了飼主,將他壓在身下狠狠的揍屁.股,同時嘴裡得意的說著:“叫你欺負小草!”
“快說以後給我幾個草莓味的營養液當飯後點心?”
夢中無比脆弱的司殷遠不敢反抗:“十個。”
“太少了!”季酒在他身上作威作福,捏捏這裡掐掐那裡。
司殷遠含淚:“一百個。”
季酒滿意的摸摸他的頭:“真乖。”
現實中季酒翻了個身,主動將自己送入壞飼主的懷中軟軟的蹭了蹭,哼哼唧唧的勾了勾嘴角。
司殷遠金眸中閃過溫柔,輕輕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小家夥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睡覺也笑得這麽可愛。
...
這一覺醒來外面的天氣已經從冬天轉為了夏天,雪層太厚一時之間還沒有完全融化,至少季酒一腳踩下去的時候不會再直接陷入坑中。
終於不用穿得個更球一樣,季酒十分珍惜這樣的天氣,高興的到處跑出去尋找自己之前最愛的小攤。
剛走出來就被路上清理雪的路人圍觀了,他們一窩蜂的圍上來,一人一句七嘴八舌的開口。
季酒被嚇了一跳,聽了半天才知道原來是自己在防禦圈丟小黑球一下子吞噬掉百隻畸變物的事情傳出去了,這下子不僅公會知道,全基地都知道司首席有一個異能十分厲害的小男朋友。
經此一役基地裡連半點反對司殷遠擔任基地首領的聲音也消失了,當時他和季酒毅然決然站在圈上面對畸變物的身影也成功被當時隊伍裡的一個幸存者畫了下來,直接成為了基地新的信仰。
季酒被一個熱淚盈眶的老婆婆抓住手塞了兩顆末世後很珍貴的奶糖。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稀裡糊塗就獲得大家祝福的季酒雙眼一亮打開奶糖塞入口中。
司殷遠不知道自己只是慢了一步下樓,為什麽就會看到季酒抱著一堆東西高興被像是一朵被蜜蜂圍住的花。
基地的首領一來,眾人雖然激動,卻不敢像對季酒一樣對他,便都散開繼續努力的乾活。
季酒將嘴裡的奶糖頂到右邊的腮幫子裡欲蓋彌彰的藏起來。
司殷遠眼一眯,伸出手戳了戳他突起一個小包的臉蛋:“季小同志,聽沒聽說過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這句話。”
季酒朝他做了個鬼臉,抱著那堆零食拔腿就跑。
剛跑了兩步就被司殷遠拎住晃了晃,季酒抱著零食不撒手,轉頭就想咬他。
“咳咳。”
一陣做作的低咳打斷了兩人,狐眼推了推金絲眼鏡:“請不要一大早上就撒狗糧,關愛一下單身的同志。”
季酒歪歪頭:“你也是來給我送零食的嗎?”
狐眼冷酷無情:“不是,雖然知道二位剛經過一場惡戰需要休息,可是有個事情實在是刻不容緩。”
司殷遠這才想起了前面他說過的那個衛星又截獲了片段。
“說吧,什麽事。”
還真是不給人喘口氣的時間。
狐眼掏出平板一樣的東西,點開視頻,表情變得嚴肅:“要記住,從這一刻你們看到的都是半個星期前拍攝到的視頻。”
拍攝?可錄像設備在基地外不是受磁場干擾用不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