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了搶走那塊手表。
就如同往日裡搶走祁大少爺其他東西一樣。
祁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祁家的兩位少爺不合,但兩人實際上是親兄弟,並不是什麽同父不同母的情況。
也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
單純就是小少爺不喜歡大少爺,沒有什麽理由。
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大少爺實在是太優秀了,優秀到讓所有人都忽視小少爺的存在。
其實他們這些在祁家工作的人都覺得奇怪,這兩位少爺明明喜好都差不多,就連習慣也十分的相似,可偏偏就是合不來。
也不應該叫合不來,應該叫小少爺單方面的仇視大少爺。
實際上大少爺的脾氣一直很好,哪怕是小少爺一直搶他的東西,也沒有生過氣。
雖然大少爺的不生氣更像是一種無視和輕視。
但起碼兩位少爺維持了表面的和平,不會讓他們難做,畢竟祁家給的工資是市場價的好幾倍,他們也不願意輕易放棄這份工作。
然而司機放松的太早了,因為他眼前的這位小少爺才剛走出別墅,就緩緩停下了腳步。
小男孩雙眼微眯,他的好哥哥今晚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什麽時候濕著頭髮就上過床?
擁有潔癖的人根本就無法容忍這件事才對,起碼他絕對不能容忍。
因為那會將床弄髒,哪怕是乾淨的水也讓人難以忍受。
而且現在還不到晚上十點,大多數時候他的好哥哥在睡之前,還會再練一會兒琴才對。
今晚卻格外的反常。
看來他的好哥哥有什麽秘密不想讓他知道了。
小男孩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直接轉身回了別墅。
……
阮清在小男孩進來後就一直僵著身體,好在小男孩並沒有仔細看床上。
在小男孩走後,阮清就掀開了被子,紅著臉直接下了床。
他不敢看向床上的男人,而是視線有幾分慌亂的看向了旁邊,接著小聲的開口,“那個……你應該不疼了吧?”
男人想也不想就開口,“還是很疼。”
阮清:“我送……”
“我不去醫院。”男人坐起了身,垂眸道,“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麽去醫院。”
阮清也很無奈,畢竟不去醫院的話很難判斷到底傷勢如何,可他又不能強迫男人去醫院。
最終阮清只能抿了抿唇道,“那,你,你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話,可以打我電話,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都開是著的。”
他說完看了看時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今天就先回學校了。”
男人聞言看向了少年。
少年是側對著他的,側臉精致無暇,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襯的眸子漂亮異常。
也異常的乖巧。
而且因為剛剛同處一張床上,少年的臉泛著紅暈,看起來昳麗無比。
男人在少年發現之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淡淡的垂下眸,用手攏了攏散落下來的濕頭髮,“然後呢?”
“什,什麽然後?”阮清有些不明所以。
男人直直的看向了阮清,“今天的事情,你不打算負責嗎?”
阮清立馬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會負責的,如果你的身體出現了什麽問題,就醫所產生的所有醫藥費我都會負責的。”
阮清頓了一下,咬牙繼續開口道,“如果你需要精神損失費,我也會努力賠償你的。”
“只不過可能需要一點兒時間,我暫時沒那麽多錢……”
“你覺得我缺錢嗎?”男人淡淡的開口,“你看光了我的身體,還對我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光是賠償就可以了嗎?”
阮清咬了咬下唇,低下頭再一次道歉,語氣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對不起。”
“今天的事情,你必須要對我負責。”男人的語氣帶著幾分強硬。
阮清的頭低的更低了,“我會的。”
“那就好。”男人的視線落在了阮清的臉上,他頓了一下,語氣帶著一絲遲疑和不確定,“你多大了?”
阮清有些茫然,不明白為什麽男人會問他這個問題。
難道是未成年的話就不需要賠償了嗎?
阮清雖然覺得男人可能就是這個意思,但他還是老實的回答了自己的年齡,“二十二了。”
“已經到法定的年齡了。”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語氣開口道,“那你明天帶上身份證和戶口本吧。”
“……啊?”阮清一臉茫然的抬頭,不過在看到男人因為浴袍散開露出的大片白皙的胸膛後,再次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男人見狀拉了拉自己的浴袍,漫不經心的看向了阮清,“你不是說了要負責嗎?”
……什麽負責還需要身份證和戶口本啊?
阮清瞪大了眼睛,終於明白男人口中的‘負責’和他認為的負責區別有多大了。
他的負責是賠償各方面的費用,而男人的負責顯然是結婚那種負責。
阮清紅著臉,立馬慌亂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
然而男人並沒有給阮清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帶著陰沉和不悅,“怎麽?才過去不到一分鍾,你就要出爾反爾了?”
阮清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來,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為難。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