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上傳來的溫度不對。
冰,好冰。
就仿佛是一具……屍體。
莫燃的心臟直接漏跳了一拍,他抓起阮清的手,伸手摸向他的臉,又摸向了阮清白皙如玉的脖子。
畢竟手會因為外界溫度的刺激變的冰冷,但臉和脖子一般不會。
蕭時易見狀臉色微沉,再次警告的叫了一聲,“莫燃。”
然而莫燃這次卻沒有聽蕭時易的,在摸完阮清的脖子後,他接著伸手摸向阮清的胸前。
那是心臟跳動的地方。
心臟跳動的觸感從他手心裡傳來,十分的微弱。
微弱到就仿佛隨時都會停止一般。
莫燃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本來蕭時易還以為莫燃想要不顧他們合作凌辱少年,結果就看到了莫燃那難看的臉色。
他心微沉了沉,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直接撐著窗戶跳下了陽台,“怎麽了?”
莫燃沒有回答蕭時易的問題,而是眼神一暗,抓著阮清的手也下意識用力了幾分,陰沉的開口,“蘇知惟對你幹了什麽?”
阮清被抓疼了,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想要掙開莫燃的手,整個人看起來不安極了。
“說話!”莫燃沒有任何憐惜,他看著眼前的阮清冷冷的開口,聲音都大了幾分,“蘇知惟到底對你幹了什麽!?”
蕭時易也發現了阮清那快跌破正常值的溫度。
正常人的溫度都在三十七度左右,低也起碼是三十五度以上,可阮清的體溫幾乎已經低於三十度了。
就算是因為快晚上了降溫有些冷,也不可能低到這種程度。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怪不得那校服的溫度不像是剛脫下來的,可那幽蘭花香卻像是。
蕭時易這才發現少年身體都在微微發抖,連臉色都已經毫無血色了,顯然是十分的冷。
蕭時易立馬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到了阮清的身上。
莫燃冷冷的看了阮清一眼,松開了他的手,陰沉著臉,將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下來,披到了阮清身上。
衣服只是披著的話並不會太溫暖,蕭時易把衣服又拿了回來,張開衣服,對著阮清柔聲道,“蘇哥,伸手。”
阮清垂眸,沒有聽話的伸手。
就在蕭時易準備再次開口時,莫燃直接一臉陰翳的抓住阮清的手,動作完全稱不上溫柔,就將他的手塞入了衣服裡,三兩下就把兩件衣服都給穿好了。
還將校服的拉鏈給拉上了。
雖然都是高中生,但兩人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大個子,而阮清才一米七五,衣服對他來說實際上有些大了。
穿在他身上並不算太合身,看起來有些寬松。
莫燃見阮清的衣服穿好了,準備再次逼問,但是蕭時易看了看已經黯淡的天空,“先上去再說吧,晚上會更冷一些。”
莫燃聞言沒有再說什麽,直接用手扳著窗台,一躍而起,輕松的就跳了上去。
他轉身朝阮清伸出手,“把手給我。”
莫燃看著沒動的少年,語氣十分輕柔的開口,“蘇哥,你應該了解我的,我這人向來比較狠,希望你不會給我機會狠到你身上去。”
“畢竟現在,你那強大的後台可保護不了你。”
莫燃的語氣充滿了威脅。
事實上原主確實非常了解莫燃這個人有多狠毒,但他卻一直放縱著莫燃,甚至是喜歡莫燃這一點,才讓他成為了頭號小弟。
因為他從來不會認為莫燃會有機會狠到他身上去,所以才一直養著莫燃這條瘋狗。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這條瘋狗,終究會咬到主人身上去。
阮清頓了一下,有些無措的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朝莫燃伸出了手。
莫燃直接抓住阮清的手用力,將人直接拽了起來,而蕭時易則站在陽台上看著,以防出什麽意外。
等阮清安全的進入教室後,他才直接撐著窗台利落的翻了進去。
晚上陰風陣陣,實際上還是有些冷的,莫燃將教室的窗都關上了,接著站到阮清面前,“說吧,蘇知惟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莫燃投下的陰影將阮清籠罩,帶著一股令人不可忽視的壓迫感。
阮清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畢竟如果說了兩人不同意的話,那麽就又給自己增加了一個阻礙了。
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然而阮清的沉默在莫燃的眼裡,就是不想配合,甚至是厭惡著他,他冷笑了一聲,直接捏住阮清的下巴抬高了幾分,對上了他漂亮至極的眸子,“蘇哥,我說過了,別給我機會對你狠。”
“你也不想自己親身來體會我的手段吧。”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阮清看著眼前人,清澈靈動的眸子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眼裡開始氤氳著霧氣,睫毛微顫,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
但莫燃似乎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身上的壓迫感絲毫沒有收斂半分,仿佛阮清要是不配合,他真的會動手一般。
阮清白著小臉,垂眸避開莫燃充滿狠厲的視線,身體微微顫抖,小聲的開口,“不,不是。”
“什麽不是?”莫燃皺了皺眉,沒有聽懂阮清的意思。
阮清不安的拽緊了衣角,一副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不是蘇知惟。”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