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樣想的話,思路頓時就清晰了不少。】
原主當然不是什麽傻子,而阮清等的就是有人告訴他所謂的‘真相’,否則他只能被困在這出租屋。
也不枉費他在將蘇小真的情況寫給了那群人的時候,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原主性格多疑,只要有人告訴他真相,他就算不信,也不會完全不當回事。
按他的性格,肯定會選擇提防短信上說的情況,畢竟不過才七天,就是錯了也沒什麽損失。
也就是說,他可以離開出租屋了。
原主手機裡的電話卡有兩張,阮清用的是另一張非身份證辦的,他打完後直接將電話卡拔出來扔了。
他本可以不打這個電話,但他想給蘇小真爭取一個機會,就看她能不能抓住了。
……
隔壁房間確實如阮清猜的那般在打架。
所以房間內的幾人才沒有聽見有人敲門說話。
因為幾人在進入房間後,就毫無顧忌的打起來了,出手狠厲到招招致命。
包括剛醒過來還不清楚情況的江肆年。
畢竟有一個莫名其妙要殺了他的紀言,不打就是等死。
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誰和誰是隊友也看不清楚,仿佛誰和誰都是,又仿佛誰和誰都不是。
畢竟上一秒可能還在結盟打同一個人,下一秒就反水了。
蘇小真看著打著異常凶殘的幾人,可憐又無助的蜷縮在角落,生怕被波及到。
就在幾人打的難分難舍,誰也殺不了誰時,不知道誰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幾人根本沒管。
然而鈴聲鍥而不舍的響起來,惹的本就殺不了對方的幾人更加暴躁了。
離的最近的紀言不耐煩的撿起了電話,陰沉著臉開口,“什麽事?”
“喂,您好,您的外賣到了,麻煩您開門取一下。”
外賣?
誰點的?
因為紀言邊打邊接聽,所以點的公放,其他幾人也聽見了。
其他幾人明顯也沒點,而且他們也從不點外賣。
而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似乎是在敲隔壁少年的門。
幾人一頓,不約而同的停了手,紛紛轉身走向了門口。
外賣員等了好久都不見人開門,露出了一個瘋狂又病態的笑容。
看來是露餡了呢……
就在他準備直接破門而入時。
門‘碰’的一聲,打開了。
不過卻不是少年的門,而是少年……對面的門。
拿著外賣的男子聽到動靜回頭,笑容微滯。
四個渾身都是血跡的男人站在門口,雙手插在兜裡,目光不善的看向他。
送外賣男人:“???”
外賣員看了好半天,才把滿臉是血的其中一人認了出來。
“……紀……前輩?”他歪了歪頭,帶著幾分病嬌的感覺,不管是神態和聲音與剛剛敲門時都完全不同了。
而且雖然叫著前輩,但實際上不管是態度,還是語氣都沒有任何尊敬的意思。
紀言雙眼微眯,“你來幹什麽?”
還不等外賣男人回答,紀言看了一眼男人的裝扮,又看了看男人身後的門,臉色變了,“他是你的……目標?”
“當然。”外賣員再次病態的笑了起來,看起來有幾分神經質的感覺。
房間內的蘇小真看著站在門口的幾人,又看了看窗戶的位置。
她知道其他玩家絕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畢竟她就是一個沒什麽用的新人玩家。
而留在這幾個惡魔身邊她只有死路一條。
她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救。
蘇小真看著注意力還在門外的幾人,悄無聲息的往窗的方向挪了挪。
然後深呼吸一口氣,快速站起身翻了出去。
她剛剛就發現了這邊和少年那邊的情況不同,這邊窗戶低下就是陽台一樣的平台。
但只是在這個平台上並不安全,因為只要有人發現他不見了,立馬就能想到這裡。
蘇小真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踩著狹窄的平台往旁邊緩緩挪過去。
然而實在是太窄了,就算是沒有傷,她也不一定能挪過去,更別提她被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又掐又踹。
而且現在還是晚上,光線也不夠充足,蘇小真堅持了半天,最終力氣耗盡,手上一滑,身體直接往後一倒。
整個人從五樓直直的墜落。
她看著越來越遠的平台瞪大了眼睛,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都變慢了。
她……要死了嗎?
就在蘇小真以為自己沒救了,絕望的閉上眼睛時,她的手猝不及防的被人給拉住了。
“唔……”阮清在抓住蘇小真的一瞬間,疼痛的感覺自手骨節處傳來,刺激的他眼淚直接流了出來。
甚至還滴落在了他手上。
一個人墜落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阮清差一點兒就沒能把人抓住。
還好趕上了。
只不過他的手……可能是脫臼了。
果然這具破敗的身體還是太勉強了。
手被人抓住,蘇小真睜開眼睛,抬頭看著頭頂的人。
雖然是晚上,但隔壁和對面住戶的燈光透露出來,隱隱能照亮一些黑暗,那明暗交替的光影照在少年的身上,宛如天使一般。
蘇小真的心臟忽然就不受控制的狂跳,劫後余生讓她淚水直流,止不住的想要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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