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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都市傳說我聽過 - 第53章字體大小: A+
     
    第53章

      這套房子原本是張克然爺爺的,後來老爺子搬走了,張克然偶爾過來住,因為這裡清靜,鮮少人打擾,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學習,當初算出幽靈列車的運行軌跡,就是在這裡完成的。

      張克然帶著焦天墨走進來後,坐到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他。

      他僅剩的一點理性告訴他,不應該把人帶回家,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對焦天墨奇異的好感壓下去了。

      焦天墨瞟了瞟屋內,「有吃的嗎?」

      「……有吧,我也不清楚,那個箱子裡可能有吃剩的速食麵……」張克然指了下牆角的紙箱子。

      焦天墨看著張克然,咽了下口水,朝他走去,「太少了,不知道夠不夠吃。」

      隨著他的逼近,張克然微微睜大眼睛,「……我……」他心跳的厲害,有種莫名的衝動,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害怕。

      焦天墨碰了碰他的手,俯身在他耳邊笑道:「去,把窗簾拉上。」

      「不……不行……」張克然最後的一絲理性告訴他不能這麼幹,他肯定不是同性戀,因為他對薛斐一點想法都沒有,可究竟為什麼他碰到這傢伙就抗拒不了呢。

      焦天墨俯身在他耳根處親了下,笑道:「去吧。」

      張克然茫然看著他,魂兒都飛了一般的起身將窗簾全部放了下來,然後回到了焦天墨旁邊,呆呆的看著他,低喃道:「你真好看……我以前怎麼沒覺得男人會這麼好看……」

      焦天墨微笑,輕撫他的臉頰,低語道:「你認識薛斐吧?我看你們最近常在一起,你們在聊天什麼啊?」

      人類為了交配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討配偶歡心是最基本的行為。

      張克然此時看焦天墨,只有一個念頭,有什麼給什麼,只要對方開心,於是將身上的背包卸下來,拿出呂超的日記本,「我們在聊這個。」

      「好乖好乖。」焦天墨笑著摸了摸張克然的臉頰,湊過去輕吻了他一下,等張克然徹底失神,形如木樁,打開了呂超的日記本,大致流覽了一遍。

      隨著閱讀的進行,嘴角翹起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後滿意的合上了日記本。

      「再跟我多說說關於呂超的事情吧。」

      張克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詳詳細細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呂超的一切都說了。

      講到如何破解日記的時候,焦天墨隨口誇獎道:「你很厲害呀,竟然會破解這麼難的密碼。」

      張克然獻媚似的笑道:「你喜歡嗎?要不要我給講講破解的過程?其實很簡單的,維吉尼亞密碼的加密文法可以寫成同餘的形式,再用弗裡德曼的重合指數描述密文字母頻率的不勻性,就能破解密碼了,你看這裡,這個就是公式,KP指目的語言中兩個任意字母相同的概率……」

      「……」焦天墨斜眼看他,雖然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懂,但是連在一起卻聽不懂,聽著張克然侃侃而談,不知不覺間竟然有點頭疼。

      張克然竟然越說越興奮,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跟對方分享。

      他是那麼喜歡他,所以一定也要讓對方認識到數學的美妙之處。

      焦天墨對他說的一個字都不感興趣,覺得他簡直煩死了,「你能不能別再說了?」

      張克然被打擊了,趕緊將嘴巴閉上,謹小慎微的道:「你生氣了?」

      這時候,張克然的手機又響了,焦天墨先拿過來看了眼,又是薛斐發來的消息,「能把你戴護身符的自拍發給我一張嗎?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確認一下。」

      焦天墨不耐煩的把消息清除,他現在沒空搭理薛斐。

      這一不搭理可不得了,就見薛斐發來了一條叫他遍體生寒的消息:我過去找你一趟確認一下吧,你放心,來回費用我自付。護身符也會給你捎帶過去。

      「你怎麼這麼煩人。」焦天墨放下手機,又看了滔滔不絕說著莫名其妙話的張克然,竟然前所未有的倒胃口,拿著日記本向外走去。

      在這本日記中,他有了重大發現,可比食用這個滿嘴胡話的小子有營養多了,而且薛斐那個傢伙又要過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正事要緊。

      「你要走嗎?」張克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戀戀不捨的道:「你不感興趣這個的話,那咱們談談傅裡葉級數吧。」說著要來追焦天墨。

      結果焦天墨將門一摔,他整個人撲在門上,鼻子磕得生疼,但也漸漸清醒了,揉著鼻子坐了半晌,「靠……我在做什麼啊……剛才那是什麼人?」

      打開自來水洗了把臉,聽到有人敲院門,他一驚,不敢應門,這時手機又響,他接起來,是薛斐的聲音,「在家呢麼,開門。」

      他戰戰兢兢的到了大門口,打開院門,看到薛斐站在門外,鬆了一口氣,「真是你啊。」

      「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剛才那個傢伙又回來了。」張克然將薛斐讓到屋內,「他認識你,說要跟我聊聊你的事情,長得挺好看的,大概這麼高吧。」

      張克然比劃了一下,薛斐嘴角抽搐,趕緊把手機拿出來,翻出那條社會新聞,「是不是他?」

      張克然指著照片道:「沒錯,就是他。靠,我就覺得眼熟,原來在新聞上見過。」接著咧嘴,「他是連環殺人犯?」

      「……你們……不是睡了吧?」薛斐滿臉黑線的問,芭蕉精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

      張克然老臉一紅,氣急敗壞的道:「我、我是直男好不好?怎麼可能跟他睡?警告你,別胡說啊。」

      「也是,要是睡過了,你現在已經是乾屍了。」薛斐將焦天墨的來歷說了一遍,並把護身符套在張克然脖子上,見他並沒佩戴別的護身符,「我就知道,剛才回覆我的,不是你本人。」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按照你的個性,對你有益處的東西不會嫌多,就算有了護身符,我這個也不會放過。」薛斐道:「我一看你回覆說不需要,就覺得奇怪,照單全收,多多益善才是你。」

      「謝謝你啊,這麼瞭解我。」張克然真是受到了驚嚇,欲哭無淚,「我真是撿了一條命。」

      「你說焦天墨把呂超的日記本拿走了?」

      「是啊,好像看完日記後,他就對是我失去了興趣。」張克然慶倖的道,全然不知道他喋喋不休的說數學問題也有加成,「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或許去找呂超了吧,給你看條新聞。」薛斐低頭在手機內搜索了一會,打開了一個網頁,「13年5月7日,H省X縣,有人發現一條被雷擊中死去的白蛇,而白蛇的腦袋不翼而飛,現場留下了野豬的腳印,似乎頭部被野豬啃食。」

      「所以?」張克然道:「營養物質在頭部?為什麼不吃別的地方?」

      「說對了,據說蛇的內丹就在頭部,它死了之後,有野豬路過把它頭部的內丹吃了。」薛斐道:「你還記得呂超日記中記載的小藥丸吧,其實就是這東西內丹。我懷疑焦天墨看到呂超的日記,決定黑吃黑。」

      張克然一怔,隨後笑道:「這是好事啊。他們狗咬狗,都死了,世界可不就清靜了。」

      薛斐長籲一口氣,「這樣的話,就太好了。」但話鋒一轉,「不過也可能一方贏了,更大的魔王出世。」

      張克然笑不出來了,「就算那樣,大魔王也看不上咱們這種塞牙縫的了。」

      薛斐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你要好好戴著護身符,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

      張克然打開他的手,「這不是廢話麼。」

      薛斐看他反應這麼敏感,以前接觸張克然的肩膀,都沒見他種反應,不禁挑挑眉,看來應該是跟焦天墨親了,這會體內的直男抗體正在瘋狂消炎。

      他笑笑,「總之,加油吧。」

      張克然看著薛斐似乎洞悉一切的笑容,第一次感覺交聰明的朋友也有壞處。

      ——

      焦天墨在黑夜中走著,懷裡緊緊抱著呂超的日記本,無法遏制心中的激動。

      突然間,旁邊胡同竄出個黑影,卡住他的脖子將他拽到了僻靜處。

      那人聲音沙啞的道:「我把你造出來,可不是讓你四處閒逛的,你怎麼還不去找戚銘?」

      「他有護身符,我奈何不了他。」焦天墨看著比黑夜還要黝黑的眼珠,身體微微顫抖,他是真的害怕對方。

      「那你自己的事,你辦不到的話,我弄死你輕而易舉。」

      焦天墨瑟縮著道:「我原本打算迷惑張克然,叫他把薛斐和戚銘騙來的……」

      對方吼:「那你為什麼不去做?」

      「我發現他只是認識薛斐,跟戚銘的關係一般,交情不足於騙他們出來。」焦天墨艱難的呼吸著,表情痛苦的道。

      「給你十天時間,如果你再接近不了戚銘把他榨乾,我就把你銷毀。只要我想,我隨時隨地都能找到你。」

      焦天墨求道:「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戚家也派人在找我,我四處躲藏真的很辛苦。」

      對方把他變出來,讓他衝鋒陷陣,叫他做炮灰,自己卻躲藏了起來。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這人死死扼住他的脖子,再用力就能掐斷,「記住,你只是個破芭蕉!弄死你不費吹灰之力。」

      「我、我知道了……」焦天墨祈求道:「我明白。」

      那人放開他,在焦天墨蹲身喘氣的時候,照準的他身上狠踹了幾腳,「你逃不掉的,好好做事。」說罷,揚長而去。

      他其實看到了焦天墨手中抱著的日記本,但對這樣低級的芭蕉精的東西,他半點興趣沒有。

      焦天墨蹲在牆角,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憤懣不甘恐懼委屈種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這人讓他出世的時候,除了戚銘的血之外,還在他樹根處栓了紅繩念了咒,這導致他無論逃到哪裡都能被他找到。

      除非脫胎換骨。

      他緊緊摟著懷中的日記,這裡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其實呂超藏身之處不難找,他在他家附近的森林裡遇見了那個精怪,那麼他們現在應該也在那附近的某個山洞中。

      找到森林後,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他們這類物種間,彼此有吸引力,循著氣味就能找過去。

      終於,他來到了一個深邃的山洞洞口,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他看到山洞深處的牆壁上黏著一個巨大的白色蠶繭,細細密密的白色包裹著它,黏在山洞頂部。

      蠶繭似乎有呼吸,此刻正在勻速的上下起伏。

      破繭成蝶,這時候正是它最脆弱的時候。

      他攀附上去,雖然絲線有一瞬間纏繞他,想將他吸收,但同樣有這個能力的他,卻渾然不怕,反而覺得能量源源不斷的湧進自己體內。

      最後他整個人融進了繭中。

      他要反客為主,成為新的宿主。

      ——

      第二天,張克然讓學校生物學院的同學檢查了下衣服,竟然在上面發現了大量的資訊素,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一看到焦天墨就走不動路,想要進行繁衍後代的行為。

      一切還是沒超出科學範疇。

      倒是薛斐好像比他本人還關心他的狀況,至少每天都要打一遍電話問候。

      這天中午,張克然在食堂吃飯,又接到了薛斐的電話,上來就是一句,「還好吧?」

      「好啊。」張克然嚼著菜,笑道:「特別好,感覺狀態甚至可以挑戰龐加萊猜想。」

      薛斐對數學沒興趣,「你好就成,保持聯繫。」

      張克然掛斷電話,繼續吃飯。

      其實他心裡也納悶,薛斐這麼關心他做什麼,肯定不會是愛上他了,他就算再自戀這點還是清楚的。

      就算他夢到他會死,也不至於這麼積極吧。

      正想著,感到對面多了個一人,一抬頭正是呂超的母親,「張同學,我能坐下嗎?」

      張克然對面沒人,「您坐,您坐。」表面上淡定,內心卻尷尬的想逃跑,他真的不知道該跟呂超媽媽談什麼。

      「這是我昨天收拾家裡,發現的小超夾在書裡的字條,這個……你認識嗎?」呂超媽媽遞過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奇怪的符號。

      張克然這人好奇心旺盛,換句話說,控制不住自己的腦袋不進行思考,他來了興趣,「我看看。」尤其出題人是呂超的話,如果破解成功,就相當於戰勝了室友,更有成就感。

      張克然看著這些符號,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等回過神來,食堂裡已經沒什麼人,食堂阿姨開始擦桌子了。

      呂超媽媽將紙條抽回來,「算了。」

      「我能拍個照片嗎?我回去研究研究。」張克然提議,但遭到了呂超媽媽的否決,「不行的話就算了,或許只是小超突發奇想隨手寫的。」

      「我覺得有頭緒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知道這附近有茶餐廳,咱們去那裡待一會,再給我一個小時,我肯定能破解。」張克然現在滿腦子都是密碼。

      兩人來到茶餐廳內,呂超媽媽點了茶飲,看著對面的張克然專心致志的運算著,大大方方的從袖中取出一片藥,放進了他的熱飲中,整個過程,沉浸在解謎中的張克然完全沒有任何察覺。

      「喝點東西吧。」呂超媽媽將飲料推到他跟前。

      張克然看都沒看,大喝了幾口,「……就差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再給我一個小時……」

      呂超媽媽淡淡的道:「不急,一個小時而已……」

      十五分分鐘後,她扶著昏睡的張克然對服務生急道:「我兒子病犯了,我去開車,你們幫我照顧他一下。」說著跑出了門,大約十分鐘後,她推著輪椅走了進來,將張克然扶到椅子上,來到門外,叫服務生幫她把人抬到車上,然後開車走了。

      她一邊開一邊流淚,喃喃自語,「張克然,或許你說得對,我們小超或許能打敗寄生的妖精,重獲新生。我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只是不清楚具體情況,感謝你破解了日記,讓我能找到小超他們藏身的山洞,阿姨謝謝你……」

      張克然痛苦的唔了一聲,但在安眠藥的作用下,只是哼了哼,繼續沉沉睡著。

      她回憶著昨天看到的一切,根據日記裡提及的部分來到了那座山中,在山洞中看到了白色的結繭物,她在周圍看到了散落的只屬於兒子的物品,知道兒子就在繭內。

      蠶繭周圍的白色絲線,突然纏住了她的腳腕,將她猛地拽向蠶繭中,被那些白色的絲線纏繞,她瞬間像被吸乾了精力,變得無比疲憊。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掉的時候,白色的絲線忽然放開了她,縮了回去。

      一瞬間,她崩潰般的哭了起來,一定是兒子發現是她,不忍心傷害她。

      蠶繭裡,毋庸置疑,是她的兒子!

      小超還活著。

      小超會破繭重生。

      「小超,別急,媽媽這就給你帶養料來……」她擦去眼淚,回眸看了眼躺在椅子上的張克然,之所以選擇他,一是,因為方便,二來,小超他日破繭重生,張克然知道他的過去,會很麻煩,不利於小超的新生。

      第二點,尤其重要。

      她吸了吸鼻水,「……媽媽只要你餓了,不要急……媽媽就來了……」

      她一刻不歇的往目的地開。

      快天黑的時候,她發現身後有一輛車,一直跟著她,終於在一個高速公路服務區,將她給別停了。

      就見那輛車內,跳下來個和張克然年紀相仿的男人,二話不說朝她走來,瞧著她的車窗道:「把張克然放了。」

      薛斐向車內望,看到張克然頭朝裡,腳朝外,睡得正香,暫時鬆了一口氣。

      她搖下車窗,笑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他是我兒子。」

      「少來這套,他是我哥們,你不放人的話,我可要報警了。」薛斐冷聲道。

      他雖然沒見過眼前的女人,但也猜到了九成,應該就是呂超的母親無誤了。

      她眼神一變,腳踩油門,就要強行突破。

      此時,薛斐掏出破窗錘對準後座的窗戶使勁一砸,玻璃應聲而碎,他手伸進去打開車門,拽住張克然的腳就往外拽。

      「你是母親,可是張克然也有母親……」薛斐瞪向她。

      她嘴唇顫抖,認命般的含淚握緊方向盤,等張克然一落地,就猛地掉頭,繞開他們倆,重新開上了路。

      薛斐使勁拍張克然的臉,就見他迷迷糊糊的,把他扶進了自己車內。

      伍爍坐在駕駛位置,從後視鏡中看張克然,「這要追的就是他?要是讓男朋友知道你這麼重視他,還不得吃醋。」

      「兩回事。」薛斐掄起巴掌拍了拍張克然的臉,沒有任何效果,只能等他自然醒。

      返回的路途中,張克然悠悠醒轉,看著薛斐,「……密碼……」

      「什麼密碼?」

      「呂超他媽給我看的密碼,我還沒解出來呢……紙條呢……」說著還掏自己的兜。

      薛斐雖然沒看到事情的經過,但大致也能猜出來了,「你好奇心暴露的太徹底了,被她利用了。所謂的密碼可能是在哪裡隨便找的,為的只是轉移你的注意力,好給你下藥綁架你。」

      張克然清醒了,「她綁架我幹什麼?」

      「比如餵他兒子?」

      張克然臉色比哭還難看,「不會吧?」

      薛斐道:「如果我沒及時出現,應該就會了。」

      「咱們不能、放著她不管啊,會出現其他受害者的……」

      「現在?就咱們三個?算了吧,還是先回市裡,找到幫手再說吧。」薛斐道。

      張克然不住的點頭,「有道理有道理,不能送死。」

      ——

      她將車扔到山腳下,一路哭著爬上了山,來到山洞內,用手機照明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她剛才都幹了些什麼,她怎麼會做出那麼可怕的事情……

      她已經不是她自己了。

      山洞內巨大的白色蠶繭黏結在蠶絲中央,她哽咽道:「你要是餓了,就吃了媽媽吧……」

      否則,只要她還能自由活動,就會忍不住傷害別人。

      蠶絲順著山洞壁爬下來,突然間束縛了她,將她拖向了密密麻麻的蠶絲中央……

      山洞內,靜悄悄。

      驟然間,蠶繭頂部緩緩裂開,有東西破繭而出。

      ——

      薛斐把張克然安置好,回到家裡,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身心俱疲。

      他最近基本上天天盯著尋人羅盤看,一旦指針劇烈擺動,他就立刻趕去尋找張克然。

      比如今天,他就把張克然從呂超母親手裡搶回來了。

      這時候,手機響,接起來聽出是戚銘,半死不活的道:「什麼事?」

      戚銘聲音有些猶豫,「……你前幾天跟我說的事,我想過了,你說的有可能是真的。我確實吃了別的動物的內丹。所以咱們最近遇到的怪事,的確都是沖著我來的。而且,把我撞傷的司機的律師想聯繫我,獲得我的諒解,理由是他的委託人在出事時,意識不太清醒。我之前沒當回事,覺得是藉口,現在想想,或許有人故意使壞,故意想讓我死……」

      薛斐推測道:「讓你出車禍,測試你到底有沒有恢復能力,看到你以極快的速度康復,對方便確定內丹就在你體內。然後下一步,芭蕉精要把你榨乾,取走你身體內的內丹。」

      戚銘道:「可是那東西跟棉花糖一樣已經化了,我吐不出來了。」

      「所以,我說了,芭蕉精把你榨乾,否則的話,開腸破肚取丹就行了。」薛斐道:「反正我也是推測,並不是行家,你家有門路,你找懂行的人吧。」

      「對了,我跟你說一件事,張克然的室友被妖精寄生了,這會失蹤了,室友的母親正在尋找獵物餵她兒子,涉及到人命,我想請人除掉這個妖精,你能想想辦法嗎?」

      戚銘那邊良久的沉默,薛斐擔心的問:「不行嗎?」

      「……我正在消化你話語中的資訊……」戚銘道:「張克然是誰?他室友是誰?怎麼就成精了?為什麼要尋找獵物?」

      薛斐只得從頭講起,把前因後果都講了,並且道:「對了,我高度揣測芭蕉精也在那裡,因為他帶走了呂超的日記,我覺得他會來個黑吃黑。那個寄生呂超的妖精,怎麼看怎麼都像處在孵化期,需要築巢的空地,需要營養,這會戰鬥力應該很低。你找個人過去,把它們一網打盡。」

      「那太好了,可你知道地點嗎?」

      「只要找到呂超母親就行了。」薛斐笑道:「別忘了,我可有法寶。」說著,起身拿出指南針,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此時心裡想著找呂超母親,指南針卻一動不動。

      就是說,呂超母親應該已經不在世上了。

      他之前試過找呂超,也同樣無果。

      戚銘不知情,「太好了。」

      「呃……其實不太好。」薛斐聲音僵硬的道:「呂超媽媽好像……死了。」

      「啊?」

      薛斐看向了窗外,夜色漆黑,「事情變得越來奇怪了……」

      ——

      翌日。

      張克然那天因為焦天墨的「誘拐」,跑到爺爺家,結果回去之後就找不到圖書館儲物櫃的鑰匙了,四處都沒找見,就剩這裡了。

      於是趁著午休時間,大老遠的跑來找鑰匙。

      他現在戴著薛斐送的護身符,按照薛斐的說法,這個護身符對芭蕉精有奇效,他放心多了。

      才一進胡同,就有曬太陽的大爺大媽笑看他,「克然啊,你怎麼才回來,你小女友一直在等你,可癡心了。」

      女友?張克然往自家門口一看,就見一個穿著像從垃圾堆裡撿來的髒衣服的長髮女生站在家門口。

      女生看起來和他年紀差不多,長相就差多了,非常漂亮,陽光下簡直閃閃發光。

      「張克然?」不等他開口,女生先開口了,聲音卻一點不女人,倒像是個男生。

      「我是……你是誰?」

      「我……我……我是誰?」女生茫然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知道嗎?我只記得這些巷子,這個位址……還有張克然這個名字,你認識我嗎?」

      張克然走過去,仔細打量她,或者說應該是他。

      遠遠看去,長長的頭髮,姣好的面容,像個女生,但湊近仔細一看,就知道這位是他,而不是她。

      骨骼雖然纖細,但比女生還是要結實一些,而且喉結和心口附近部位的平坦都證明就是個男生。

      張克然搖頭,他從沒見過這張臉,「不認識。」

      「可是好奇怪,我卻記得……」他忽然看到張克然手裡抱著的課本,一下子來了興趣,搶過來翻了翻,「……還有這個,很熟悉很喜歡的感覺。」

      張克然將課本奪回,「抱歉,如果你有需要,我送你去派出所。」爭奪的時候,碰到了對方的手,但對方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

      張克然心想,看來不是妖怪,只是個神經病。

      「不、我不去派出所……」他看向張克然,忽然喃喃的道:「我……好像吻過你……」

      張克然瞪他一眼,「有病!再不走,我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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