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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都市傳說我聽過 - 第51章字體大小: A+
     
    第51章

      不能,你還是去死吧。薛斐在心裡條件發射般的說道。

      原本只是認為焦天墨有古怪,想騙個色而已,現在直接升級為連環殺人狂,薛斐可就受不了了。

      他忙在站起身,後退幾步,離裝乾屍的袋子遠遠的。

      就算焦天墨是殺人狂,他是怎麼把屍體處理成乾屍的?這不是人類能做到的吧?

      想到手機這次的主題,薛斐脖子後面有點冒涼風。

      他只是個普通人,怎麼跟精怪鬥?對方可是開掛的怪物啊。

      不過,就算是怪物也得遵守法律,薛斐想都沒想,立刻撥通了報警電話,這裡發生了兇殺案,報警叫員警來抓焦天墨,管你是什麼東西,先去蹲監獄吧你。

      薛斐等待接通的時候,往臥室外面走。

      這個時候,電話接通了,那邊傳來的聲音有幾分慵懶的同時,帶著一種隱隱的笑意,「喂?」

      薛斐毛骨悚然,因為他聽出聲音的主人正是焦天墨。

      他對天發誓,他沒撥錯號碼,現代正常通信技術竄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還那麼湊巧的竄到焦天墨手機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薛斐深吸一口氣,不知該怎麼接話。

      倒是焦天墨那邊笑道:「你在哪裡?陪我去趟醫院好嗎?我頭疼。」

      薛斐儘量淡定的道:「抱歉啊,我現在有事走不開,要不然你先去醫院,我隨後再過去。」

      「是嗎?」焦天墨提出了質疑,「可是我看到你似乎沒什麼事呀?」

      薛斐一驚,看到?什麼叫做看到?

      他一回頭,猛地就見到倒掛在窗外的焦天墨,正一邊打電話一邊在看他。

      此時的他,正頭朝下倒吊在7樓的窗臺上,腦袋伸到6樓的窗戶內瞅屋內的薛斐。

      透過臥室窗戶的玻璃,幾乎貼在窗戶上的焦天墨和在屋內的薛斐來個四目對視。

      這時焦天墨在電話中笑道:「你說說吧,你有什麼事?」

      薛斐倒吸一口冷氣,先沖進衛生間,看到一瓶發膠,揣進懷裡,撒腿就跑,噔噔噔從樓梯往一樓跑去,才跑完最後一階臺階,就和焦天墨對撞在了一起。

      薛斐趕緊後撤了幾步,退回了臺階上。

      他笑容可掬的看著薛斐,按掉了電話,「你要去哪裡?是來我家嗎?可是我家住7樓。」

      薛斐無奈的搔了搔額頭,強笑道:「我想不通,你是怎麼做到的?」

      「樹懶也會好奇獵豹是怎麼跑那麼快的。」焦天墨微笑道,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你不是人類吧?」

      「你錯了,我現在是如假包換的人類。」

      薛斐挑挑眉,強作鎮定,步子向後移,「說得好,現在是人類,以前是什麼可不敢保證了吧?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找上我。」

      他現在百分百肯定,高空墜落花盆是焦天墨耍的苦肉計。

      「何必知道那麼清楚呢?有必要嗎?」焦天墨朝他走來。

      薛斐轉身就往樓上跑,卻被焦天墨從後面抱住雙腿,摔倒了臺階上。

      薛斐趁著上半身還能動,扯出脖子掛著的護身符,對著焦天墨亮了出來。

      焦天墨愣了下,隨後啞然失笑,「你想過沒有,護身符裡面都是根據生辰八字制定的,你這個從哪裡來的?不是你自己的吧?可保護不了你。」

      薛斐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絕望的表情,把護身符揣起來,轉身趴在了地上,在懷裡掏著。

      護身符雖然不能驅趕走焦天墨,但還是有作用的,至少薛斐沒像之前那樣跟中邪一樣無法自控。

      現在的他,非常清醒。

      焦天墨聲音輕柔的道:「你放心,我還挺喜歡你的,我改變主意了,不會要你命的。」

      話音剛落,他就聽薛斐說了一句:「你還是滾遠點吧!」接著迎面而來一竄火苗,直沖他面門。

      薛斐一手拿著發膠,一手按著打火機,對準焦天墨噴出一道烈焰,之後腳一踹,把他蹬到一邊,用盡全身力氣朝樓外跑。

      他不敢回頭看,但能感到焦天墨追了上來。

      薛斐也不敢喊救命,萬一把路人扯進來,不敢保證焦天墨會不會回頭算賬給路人來個滅門。

      他現在只想跑到街上,把焦天墨甩掉。

      突然間,他看到一隻手從後面拉住他的胳膊,並聽到焦天墨近在咫尺的聲音的笑道:「抓到你了!」

      就在這一瞬間,薛斐猛地感到側面來了一股衝擊力量,將身後的焦天墨推開了。

      他回頭,見戚銘氣喘吁吁地的站在旁邊,指著已經摔倒的焦天墨道:「你他媽誰啊?追我家薛斐幹什麼,是不是想死?」又看薛斐,「你沒事吧?」

      薛斐愣了下,顧不得問戚銘為什麼在這裡,而是先扯開他領口看了眼,戚銘有點不好意思,「幹什麼?」

      沒有護身符,就是說戚銘還沒來得重新弄護身符,現在他屬於沒裝備上陣,趕緊把原本屬於他的護身符物歸原主。

      「你不需要嗎?」戚銘納悶的道。

      「在你身上可能更能發揮效力。」

      兩人才簡短的說了兩句話,再看時,焦天墨已經爬起來要跑。

      戚銘剛才明明看到他追著薛斐跑,看那架勢就是要欺負他,這會見他來了,居然想跑?做夢吧。

      戚銘追上去,直接把焦天墨撲倒,上去對準他的臉就是一拳。

      「啊——」焦天墨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痛苦不堪,戚銘從沒在現實中聽到過任何人發出這麼痛苦的喊叫,一瞬間,他有點被嚇到了。

      「啊啊——啊——」焦天墨捂著臉,雙腿痛苦的掙扎,與此同時,戚銘發現他身上竟然冒出了一縷縷白煙,好像有什麼東西燃燒了一般。

      驚得戚銘忙起身,看著焦天墨滿地打滾嘶嚎。

      就在戚銘離開的瞬間,焦天墨感到好受多了,爬起來又要跑,戚銘再次追上去,抓住他的肩膀,「站住!」

      這時候薛斐趕到了戚銘他們身後,這時候就聽哢嚓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斷裂的脆響。

      薛斐就見戚銘愣在了原地,放任焦天墨逃竄進了夜色中。

      薛斐本人也不敢追,跑到戚銘跟前,「你怎麼讓他跑了?」

      就見戚銘表情怪異的瞅向他,然後提出了一串東西給他看,「這個……」

      竟然是一根芭蕉枝,綠葉下長著一串芭蕉。

      薛斐也愣了,「這什麼?」

      戚銘動作僵硬的指了指焦天墨逃竄的方向,「從他胳膊上掰下來的……這是什麼魔術?還是說忍術?」

      薛斐仔細看了戚銘手提的東西,「香蕉?不,芭蕉?」芭蕉和香蕉乍看很像,所以很多不良商家經常用芭蕉冒充香蕉,但芭蕉往往作為景觀植物,並不推薦食用。

      戚銘愣了愣,「能吃嗎?」

      「……」薛斐道:「應該不能吧,小心中毒,你確定你是從他身上掰下來的嗎?」

      「非常確定,我扳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抓住,結果就聽哢嚓一聲,我抓住的他肩膀和手臂鏈結的部位就斷開了,接著他的胳膊在我手裡了,等我一低頭,就變成了這個。」戚銘匪夷所思的道:「為什麼是芭蕉?」

      「或許……他就是芭蕉精?」薛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戚銘回過神來,問道:「對了,他是誰啊?為什麼追著你?我之前就覺得你怪怪的,果然有問題。」

      薛斐長籲了一口氣,慶倖的道:「幸好你來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有預感,你今天太奇怪了,你自己肯定也有察覺,根據你的性格,一定還留在社區裡調查,我在家待不住就來找你了,幸好看到剛才那個傢伙追著你。」話音剛落,戚銘手機響,拿起來一看,不耐煩的道:「我媽,真是的,我就離開一會就找我。」

      「看來你得跟她說,晚點回家了。」薛斐挑眉。

      「怎麼了?」

      「咱們得去警察局報警。」薛斐指了指13棟,「有乾屍。」

      三具乾屍除了胖業主的外,還有兩具應該是焦天墨佔據的7樓住戶的,那個撞碎的電視,有可能就是他入侵的時候,主人掙扎間打破的。

      至於他為什麼把乾屍搬到了樓下,有可能是為了讓7樓自己住的地方保持乾淨。

      就像人類,不會把吃剩的食物留在家裡一樣,焦天墨也不想讓居住地受污染。

      所以他把樓下當做了儲物室和垃圾場,把乾屍搬到了樓下。

      如果焦天墨不是人,那麼他的大胃口也解釋得清楚了,根本不是大胃王,而是需要能量,不吃不行。

      誒?薛斐一怔,這不就是張克然室友呂超的表現麼,喜歡乾淨,並不停的吃喝。

      薛斐搭車去警察局的路上,趕緊給張克然打了個電話。

      長久的等待後,張克然才接起了電話,「幹什麼?解題思路都被你打斷了!」

      「你在哪兒呢?呂超很危險,你快點搬出來,不要回寢室了。」

      「謝謝你的關心。」張克然砸著嘴巴道:「我非常有先見之明昨天就搬出來了,現在正在家裡待著。」

      薛斐放心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倒是沒新發現,就是他越來越嚇人了,受不了了。現在寢室都是他一個人的,就是築巢我也不管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張克然奇怪的道:「誒?你怎麼突然覺得他有問題了?」

      「我這邊遇到了情況跟呂超的情況很像,所以我懷疑呂超其實……」薛斐欲言又止。

      「其實什麼?」

      「你別笑,我覺得呂超要成精。」

      張克然聽了,果然沒笑,反而沉默了良久,語氣正經的道:「大概吧,不奇怪。」

      「不奇怪?」說一個要成精,一般是開玩笑的,以嚴肅的口氣說出來,反而讓人發笑。

      「從他的表現看,成精也好成仙也罷,我都不覺得奇怪。」張克然簡單的把呂超的表現說了,特意提及了廁所裡的白色絲線。

      這時警察局到了,薛斐道:「過後再給你打,我得去報警了。」

      「你又這麼了?」

      「這幾天注意看新聞,你就會知道發生什麼了?」

      掛斷電話下車,戚銘看了眼警察局,感慨的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可別來了。」

      薛斐臉一苦,其實他有種預感,以後還得跟這裡打交道,沒有說出口,輕嘆一聲,走了進去。

      ——

      社區裡發現了三具乾屍的消息,雖然刻意的淡化,但還是不脛而走。

      薛斐發現網上掛牌的房屋價格,他們這個社區圍繞13棟呈一個環行有序的下跌。

      他作為報案人,如實講述了如何認識焦天墨,又如何發現他詭異行為的過程,這讓薛斐在新聞報導中被描述成了從連環殺手手下逃出的幸運兒。

      不過,隨著案件進展,正常調查很快碰壁了,首先焦天墨除了他自稱外,沒人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好像突然蹦出來的,又突然消失了。

      薛斐委婉提出過,「焦天墨妖精論」,自然是沒被采信的,都覺得他受刺激,產生了臆想。

      雖然不知道焦天墨是如何製作乾屍的,但把他歸納為妖精,才是挑戰大眾智商和接受底線。

      畢竟沒抓到焦天墨本人之前,妖精論聽起來是那麼可笑。

      於是網上有了一張有史以來最好看的通緝犯照片,因為沒有證件照,焦天墨的通緝影像是從監控視頻裡截取的,但就是模模糊糊的影像也能看得出來他姿容非凡,甚至有人在網上留言,說他長得太標準像個假人。

      薛斐看著通緝令上焦天墨的照片,心想,你究竟是什麼,此時又在哪裡呢?

      這時,戚銘給他打電話,「在家呢嗎?我給你送護身符來了,開門吧,我就在門外。」

      薛斐此時身在戚銘借給他的住宅內,在門口道:「我怕你是妖精變的,回答一下,高二的政治老師叫什麼名字?」

      戚銘嚷道:「我哪兒記得。」

      嗯,是真正的戚銘。薛斐打開門,把戚銘讓進來,笑道:「回答正確。」

      戚銘抱住他,捧起他的臉先親了下,「你最瞭解我了,妖怪要是冒充我,瞬間被你識破。」

      薛斐笑道:「換位思考,如果妖怪冒充我接近你,你恐怕就發現不了了吧。」

      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反而提醒了薛斐。

      戚銘好奇的問:「怎麼了?」

      「調查過我,知道我性格多疑,所以故意假裝救了我一命,讓我覺得虧欠他,放鬆警惕跟他回到了他家。你知道的,我是絕對不會去陌生人家裡的。」

      戚銘也看到網上的通緝令了,那是他第一次清晰的看到焦天墨的長相,那天晚上雖然跟焦天墨碰過面,但當時的情況根本沒細看。

      現在看清楚了,也酸了,「哼!他就是想泡你,個色鬼。我拿那串芭蕉問過了,大師說芭蕉屬陰,很容易成精的,跑出來纏人一點不奇怪,只是大多數不要人命,所以很多人沒發覺。這個死芭蕉也不知道中什麼邪,上來就要人命,還是三個。大師說了,他這樣其實不好,因為弄出人命,目標變大了,很多驅魔人會主動找上門抓他不說,連同類也會找他,要他的內丹。」

      「……」薛斐皺眉。

      「是不是挺玄乎?我以前也不信,但是現在信了。看來妖怪並不會隨著時間推移消失,古代有的,現在也有。」

      薛斐頷首,「大概吧,人家可是一種生命形式,人都沒滅絕,妖精自然也會繼續存在。不過,雖然是動植物變的,竟然比人類的存在形式更完美一點,比如長得更漂亮。」

      「漂亮嗎?我覺得一點不好。」戚銘扭頭哼道:「他要是敢回來,非把他打成芭蕉不可。」

      「他就是個芭蕉吧。」薛斐靠在沙發上,「繼續說剛才的話題,其實我有點懷疑,弄不好,他的目標不是我,而是你。」

      「我?」

      「對,就是你。你想想,你首先遇到了一個女妖精,在你公佈性取向之後,她就跑了。然後就來了個男妖精,但沒沖著你去,而是朝我來了。原因很可能是,你在遇到女妖後,佩戴了護身符。所以焦天墨曲線救國,先接近我,之後……吃了我或者控制我,接近你。」

      「接近我幹什麼?難道妖精也喜歡錢?」

      你別這麼評價你自己,你還是有別的優點的。薛斐提醒道:「你身上除了錢之外,還有別的吧?」

      「長得帥?」

      「不是自戀的時候,正經點。你也看到那三具乾屍了,芭蕉精吸取人體精華,而你,擁有超強的自癒能力,身體跟普通人迥異,想必蘊含了豐富的營養物質,叫妖精們眼饞。」

      戚銘略作思考,「……好像有點道理,那為什麼我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突然間兩個妖精都找上我?」

      這點薛斐也想不通,隨口道:「可能妖精們那邊剛學會共用資訊?」

      戚銘將給戚銘求的護身符拿出來,戴到他的脖子上,「先別管那麼多了,這個給你,這個是按照你生辰八字求的,就算焦天墨回來,也不用怕他了。」

      薛斐親眼見過護身符的效果,放心的拍了拍,「有它我就放心了。」

      戚銘順勢在薛斐臉頰上親了下,笑道:「其實沒它,你也不用擔心,我爸請人去追芭蕉精了,或許這會已經被抓住了。」

      薛斐心想,打你的主意還真是危險啊,難怪之前沒有妖精敢嘗試。

      戚銘家裡有條件保護他,張克然應該就沒那麼幸運了,薛斐得保護好他,這幾天一直跟張克然保持密切聯繫,就怕生變。

      薛斐剛想拿出手機,給張克然發條消息,問問他的近況,就收到了張克然的消息:呂超失蹤了。

      ——

      張克然站在空無一物的寢室中央,有點摸不著頭腦,他雖然搬走了,但有些課本和雜物還留在寢室,現在寢室內除了床和桌椅外,東西都不見了。

      不僅是他,呂超其他兩個室友的東西統統沒有了。

      現在寢室的狀態,就跟他們大學開學第一天搬來的時候一樣,除了床和椅子,什麼都沒有。

      他是聽到呂超失蹤的消息後,叫了兩個朋友陪伴回來看情況的,誰知道一回來就碰到了這樣的情況。

      據說呂超的媽媽接到了一條來自兒子的消息,就六個字:媽,我走了,勿念。

      呂超媽媽趕到學校後,發現兒子不見了,怎麼都聯繫不上,立即聯繫了校方。

      作為呂超的室友,張克然接受了校方的問話,但因為張克然早幾天就搬出去了,所以也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接受完問話回來,張克然尋思回寢室看看,這一看不要緊,發現自己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張克然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滋味,一方面覺得呂超出走鬆了口氣,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東西沒了,憋屈。

      正在這時,他聽到推門聲,忙回頭,看到了一張中年婦女的面孔,跟呂超長得有幾分像。

      「阿姨……」

      呂超媽媽眼眶泛紅,一看就是哭過了,「你是張克然吧,小超總跟我提起你,說在寢室就你們兩個最好。」

      在寢室他倆關係確實好一點,但那是以前,自打呂超追求黃毛衣女孩不成後,人就有點怪,這還不止,尤其過完春節回來,人就行為舉止就更難以捉摸。

      「……」張克然被呂超母親的悲傷情緒感染,表情落寞的道:「阿姨,呂超可能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等心情好了,自然就回來了,您別難過。」

      呂超母親搖頭,拂去眼角的淚花,「阿姨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幫阿姨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這是小超留在家裡的日記本,全是密碼寫的,我看不懂。」

      說著,拿出一個黑皮本子來,給張克然翻了翻,可是乍一看裡面都是漢字,並沒有印象中的特殊符號。

      張克然結果本子,再仔細一看,就發現了問題了,雖然是用漢字寫的,但前言不搭後語,如果不是夢囈或者嗑藥後的胡話,肯定是有特殊的意義。

      「我想知道小超到底在想什麼,你幫幫阿姨可以嗎?除了你,阿姨也找不到別人。」呂超母親言辭懇切的道。

      「我試試吧。」其實張克然也比較好奇,呂超到底怎麼回事。

      呂超母親連連道謝,臨出門前環顧了下寢室,「我本來想過來收拾收拾小超的東西,這樣看來,他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了。」說完,出了門。

      她一走,張克然才回過神來,這寢室的東西肯定是被呂超弄沒的,應該叫他家人賠償。

      但轉念一想,呂超媽媽失去兒子夠可憐的了,自己就多擔待一點吧,反正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而且他現在只關心呂超這本密碼日記,掂量了手中的日記本,張克然躍躍欲試。

      他立刻來到了自習室,打開了呂超的日記本,開始著手破解。

      很快,他就發現了破解的入口,首先要將漢字換成拼音,然後對拼音的字母使用凱撒密碼或者維吉尼亞密碼進行破解。

      凱撒密碼是一種很簡單密碼,將字母進行偏移後得到的新字母就是答案。

      比如偏移量是3,那麼將A全部換成D,B就換成E。

      而維吉尼亞密碼則是凱撒密碼的升級版,由各種偏移量不定的凱撒密碼組成。

      破解密碼的關鍵在在於知道字母的頻率,而頻率是可以用公式算出來的。

      呂超只是個一個大學生並不是專業的加密人員,縱然他的日記加密後,對普通人來說一頭霧水,但在張克然看來,並不算太大的困難。

      花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到了晚上的時候,自習室內的人越走越少,他已經將日記本破解的差不多了。

      張克然是越看越震驚,他一度懷疑是自己破解錯了,才弄出了匪夷所思的內容。

      但是日記前後的連貫性,打消了他的這個顧慮,破解出來的譯文是正確的。

      呂超的日記內容原本就匪夷所思。

      1月3日,晴

      憋屈憤懣,被當眾打了耳光的恥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一定要出人頭地,做人上人,教訓那個賤人!

      1月29日陰

      指尖發麻,頻率為三到五天一次,時間為五到七分不止,我這是怎麼了?

      2月1日多雲

      回到家裡,媽媽做了很多菜。我要找一份好工作,替媽媽找一個好兒媳婦,讓她享享清福。

      2月7日晴。

      明天就大年初一,新的一年開始,我卻清楚我沒有新的開始了,我的人生已經結束了。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化為了烏有。

      父親根本不是出車禍死去的,而是發現跟爺爺一樣患有遺傳性共濟失調症後投河自殺的。

      他變成廢人前,自我了斷了,我卻要承受來自他那該死DNA的折磨。

      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一切。

      2月8日陰

      我發現自己吐字偶有含糊不清,這是病症的前期徵兆,發展到後期,肢體喪失活動功能,語言喪失,不能行動,甚至連吞咽功能都做不到,最後因為不能自主呼吸而死。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偏偏是我?

      2月9日陰

      一切都不會好了。我跟母親說希望她買一包毒藥,我和她一起自殺。

      她卻只是哭。

      沒有未來,或許像父親那樣自殺是對的。

      2月11日晴

      割腕失敗,比想像中的痛,果然還是上吊來得無痛且高校。

      不能選擇在家裡自殺,家裡只有房子還值些錢,不能讓它貶值。

      母親下半生還要靠它生活。

      選擇野外上吊,同時發消息告知母親上吊地點,等她接到資訊趕來,最快也要1個小時,而上吊只需要3分到5鐘,這個時間綽綽有餘。

      2月13日陰

      因禍得福。

      2月16日雨夾雪

      像它這樣的高級生命體,應該不會被現有的疾病所困擾。

      我要與它融合。

      我想我可以借用它力量治癒自己,但非常奇怪,心裡並沒有那麼欣喜。

      或許我知道,一切只是開始。

      2月20日小雨

      或許讓它寄生在我身上並不是個好主意。

      2月24日晴

      我懂了,它只是想借助我成精。

      我不過是個營養庫。

      進一步成為更高級生命體的只有它。

      我不過是一堆被榨乾的廢料。

      2月26日雨

      剝離失敗。

      2月28日晴

      返校。

      日記到這裡戛然而止,顯然呂超離開家返回了學校,日記本扔在了家裡。

      張克然盯著日記,愕然良久,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習室的人已經都離開了,就剩他一個人了。

      他看了下手機中的時間,現在是4月9日,晚上10點34分。

      如果呂超說的是真的,那麼日記裡提到的那個「它」究竟是什麼,此時又身在哪裡?

      張克然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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