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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學 - 第24章字體大小: A+
     
    第二十章(兩次份)

      男人就要像澳大利亞隊一樣,前八十分鍾不射,且不停地讓對方高 潮,然後一射就射三次!

      ……………………………………………………………………………………………………

      李笑白決定不再跟面前的小鬼爭論下去。

      嘴巴是用來接吻和吃飯的,不是用來講道理的。

      而道理都是用拳頭和槍來講的。

      於是他果斷的敲昏他,然後該幹嘛幹嘛……

      當李笑白騎著一隻不聽話的駱駝,牽著另一隻更不聽話的駱駝終於跋涉到沙漠邊緣的時候,距離那場血腥的事變,已經過去了一整天。

      依照這樣的速度,李笑白有信心在今天傍晚就趕回基地。

      問題是,他快渴死了。

      除了最開始劫到的兩壺水,之後的追兵竟沒一個身上帶水的。

      大概對方也開始意識到,帶的東西太多只會成為我方軍備補充而已。

      更何況,烈日下的沙漠跟夜晚根本不能同日而語,人體對水分的消耗起碼加快了三倍!

      昏迷良久的小鬼從另一隻駱駝背上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嘶啞的問,到哪兒了?

      李笑白沒搭理他。

      他的嘴唇乾裂出血,一動就疼得厲害,實在不想張嘴。

      頭有些眩暈,呼吸不暢,脫水的早期症狀折磨著他,而受傷的小腿在白天的高溫下也開始瘙癢灼痛,大概開始腐爛了……

      漢莫拉比法典說過,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那樣不夠,遠遠不夠。瀕死狀態的李笑白只剩下一個念頭:今日所受之罪,他日必當十倍奉還!

      可是如果現在活不下去,還談什麼他日?

      握緊韁繩,他拔出藏在內衣裡的一管特質的微型信號彈,裝在槍裡,抬起手臂,筆直的朝著天空發射!

      沒有火焰,沒有巨響,只有一抹奇怪的五顏六色的微粒,像煙塵一樣在空中飄蕩了一會兒……

      李笑白坐在駱駝上默默的等到那些粉塵徹底消失。

      抬頭仰望,天空依舊又高又遠……

      「安拉……萬能的神,請救救我們……」另一隻駱駝上傳來喃喃的祈禱。

      李笑白依舊看著天空。

      他不信神。

      神不會來的,不過他會。

      …………………………

      …………

      烏黛圍緊了面紗,推開土門上的柵欄,走出村落到靠近沙漠邊緣的戈壁上去撿一種叫雲石的白色石頭。

      最近大城市的女人們開始流行用這種石頭磨粉做面膜,據說能讓皮膚變得又細又滑。於是幾百年來散落在戈壁上無人管的石頭陡然炙手可熱起來。

      烏黛祖祖輩輩住在這個沙漠邊緣的村落,對戈壁熟悉得就像自家的後院,找點石頭自然不在話下。

      其實烏黛並不缺賣石頭的這點小錢,她那五口之家算是遠近聞名的富裕之戶。真神安拉賜予她祖父一身打鐵的好手藝,保佑她父親的羊群每年都肥碩健壯賣得上好價錢,還引導她唯一的哥哥找到一份好工作。

      烏黛的哥哥叫烏代,在國家軍隊裡服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聽說還去過迪拜之類皇室居住的天堂一樣的地方。

      大概那裡的小姐夫人們就是會出錢買這種石頭的人吧?烏黛想,低頭看著手心裡白白潤潤的小石子……然後被眼角餘光瞄到的東西嚇得猛地一抖!瞬間渾身的血液退得乾乾淨淨!

      一隻Al-Rub Al-Hali沙漠特有的毒蜥,就停在她手前方不到5釐米的地方!

      烏黑彷彿浸滿了毒液的信子吐進吐出……似乎再伸長一點就會碰到她的指尖!

      她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一邊想著不能動絕對不能動一邊抖得停不住!

      毒蜥開始發出嘶嘶的聲音,嘴巴張大,頭一點一點的上揚,無機質的瞳孔一會兒擴大一會兒縮小,彷彿在定位著眼前送上門的獵物到底有多遠,能不能一口咬死。

      烏黛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她見過從前被沙漠毒蜥咬死的男人,全身烏黑手腳都潰爛了,眼珠變成血紫色翻出來,嘴裡都是白沫……

      不要,不想這樣死掉!

      絕對不要!

      救我!

      誰來救救我!

      哥哥!烏代哥哥!

      碰!

      突如其來的槍響打破了她內心的呼救!

      而烏黛的心臟彷彿也隨著這一聲槍響,重新運作了起來……

      她大張著眼睛,呆愣愣的看著面前一秒之前還是致命生物的可怕蜥蜴,一秒之後已經血濺當場!小小的三角形腦袋徹底粉碎,淡綠色的體 液沿著戈壁上的石頭緩緩淌下來……

      烏黛搖晃著站直身體,僵硬的回頭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時的她才發現自己早就被嚇得淚流滿面,面紗下的皮膚也涼涼的……腳下虛軟,烏黛一聲不吭的仰面跌倒,卻被來人穩穩的抓住手腕,拽了起來!

      「水。」

      那個裹著風塵僕僕的頭巾,穿著一身染血破爛軍裝的年輕男子簡潔的要求。

      然後他烏黑的眼睛就直直的看過來。那麼直接的目光,看得烏黛心臟也顫抖了一下。被對方有力的胳膊拽著的手腕,頓時滾燙得要命……

      「啊……」烏黛紅著臉站穩,對方還沒放手,她垂目盯著他拽著自己的手,輕聲說,「我家有的……我是說水,還有食物,不嫌棄的話,請跟我來……」

      拉著她的男子聽到「食物」兩個字,漂亮的眼睛陡然亮了一下!又靠過來點,挺殷切的說,

      「那走吧。」

      烏黛的臉更紅了……

      旁邊一個童聲忽然插進來,帶著不高興的口氣說,「要走就快走,別膩在一起磨磨蹭蹭的!」

      烏黛這才注意到男子騎來的駱駝上,還有一個小孩。仔細看看那小孩長得真好看,而且細皮嫩肉的,小臉曬得通紅,很少呆在戶外的樣子,估計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怪不得態度這麼傲慢!

      後來烏黛才知道,那孩子,何止是有錢人家的那麼簡單!

      ……………………

      …………

      外脆裡嫩的烤餅,沾著霍姆斯醬,就著酸黃瓜條和青翠欲滴的吉爾吉斯青菜,配上椒鹽黃油炒香的手抓飯,羊肉末、胡蘿蔔、葡萄乾、杏仁,映襯著誘人的紅線米,光是看就讓人垂涎欲滴……

      邊境小村的首富哈姆扎家,豁出老本去的拿出所有好東西招待女兒的救命恩人。

      烏黛自己則慇勤的端著大盤小盤忙上忙下。

      這些都是她的手藝,看著那人吃得頭也不抬,烏黛一雙嫵媚的大眼睛也帶上了笑意……

      「吃慢點……」她溫柔的說,輕輕的給他倒了杯甜甜的椰棗酒,「慢慢吃,還有很多。」

      「喂,我的呢?」

      一隻杯子沒禮貌的舉到她的眼前,擋住了溫柔凝視的視線。

      烏黛有點惱火的轉向一旁吃了幾口就開始挑剔的坐著不動的小鬼頭,快速給他也倒了一杯,冷淡道:「請用。」

      「難喝死了。」對方舔了一口,就嫌棄的丟在桌上。手指敲了敲桌子,「這幾道菜都是你做的?好難吃。又鹹又油膩,盤子也髒兮兮的,要不是餓了這麼久,我一口也不會吃。」

      烏黛氣得渾身發抖,安拉從沒教導他們要誠心招待這樣不識好歹的客人!

      啪的把酒壺重重頓在桌上!烏黛剛抬手指著那死小孩開口說了一個「你」字,就被哈姆扎老爹連拖帶拽的弄了出去……

      「你在做什麼!怎麼可以用手指著客人?!」哈姆扎老爹鬍子直抖!

      「阿爸,您沒看到他無禮的樣子嗎?!他……」

      「他無禮你也不許反駁!他今天就是把我們的房子都燒了肥羊都殺了,只要他高興,咱們就得陪著!」

      烏黛簡直不知該說什麼,那群羊可是哈姆扎老爹的命根子,連他兒子烏代抓一隻去吃都會挨打,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阿爸,您到底怎麼了?」

      「唉唉,我的女兒,你這樣聰明,為什麼卻從來都不留心呢?那孩子脖子上的項鏈可是皇家才能佩戴的標誌!我已經通知了村裡的管事和上邊的人,聽說哈利斯的駐軍都開始趕過來了!我們可千萬要招待好他們,一絲一毫也怠慢不得!」

      烏黛愣愣的看著她滿臉緊張的老父親,無意識的反問著:「他們是皇室的人?」

      「搞不好還是個王子呢!」哈姆扎老爹悄悄地側眼張望著房子裡面盤腿而坐的兩人,然後拍拍女兒僵硬了的背,「去,快去,我的好女兒,換身漂亮衣服再出來。」

      「他們是皇室的人……」烏黛眼神發直,輕輕咬住嘴唇,轉身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腳步卻不再雀躍了。

      大廳裡的兩人,一個依舊在埋首吃喝,另一個則手托著下巴仔仔細細的眯著眼打量面前的人。

      「她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點愚蠢的妄想根本不可能。你也別想啦。」小鬼勾起嘴角,滿意的喝下一口椰棗酒。

      「我們?」根本沒在想的李笑白停下動作,抬眼看看他,放下手裡啃了一半的烤蜥蜴,「正好,既然說到這個,我們在此分手吧。」

      小鬼猛地頓住!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李笑白表情不變,「走出沙漠,你就沒有生命危險了,你的人很快會來接你,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帶著你很礙事。」

      小鬼的臉色陰沉下來,「我的人?你知道我是誰?」

      李笑白沉默著吃掉蜥蜴尾巴,吐出一根骨頭,「大概猜得到。」

      小鬼冷笑一下,陡然間彷彿連氣勢也換了,「既然知道,你就該明白,你沒有資格拒絕我。」眼神掃過李笑白破損軍裝上的肩章,「僱傭兵團下等兵,服從上級不是你的天職麼?」

      李笑白吃飽喝足站起身,低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你站住!」小鬼急得大叫!連忙站起來,想繞過桌子來拉住他,卻被突然而來的巨大震動帶倒……

      空氣被滑翔翼和螺旋槳陣陣鼓動著,轟鳴的噪音讓大地也跟著顫抖,被旋風帶起的沙石砸在小村落的門窗上嘩嘩作響……一架大型AC-130「幽靈」戰鬥機氣焰逼人的降落在目瞪口呆的小村民面前!

      艙門打開,一抹白色就率先衝了出來!四名特種兵井然有序的扛著衝鋒槍跟著跳下飛機守住四點……

      「羅德,真慢。」

      李笑白兩手插口袋站在土牆旁邊,口氣就像在佛羅倫薩街頭買煎餅回家時一樣平淡。

      「躺下!」一身醫生白袍都沒來得及換的綠眼睛大盜先生,氣急敗壞的大吼,「腿給我!」

      「沒事,我做過緊急處理了。」李笑白無所謂的坐下。

      羅德撕開髒兮兮的繃帶,露出裹著火藥開始化膿的傷口,咬牙切齒,「這叫緊急處理?你怎麼不乾脆燒焦了算了?!」

      「我是想,但沒找到打火機。」後者認真的說。

      「…………」羅德深呼吸兩次,不由分說的扛起某人,「走,先回去再說。」

      「不許走!你是什麼人?放下他!」終於從地上爬起來的小鬼扶著門框氣勢洶洶的站在兩人身後!

      羅德愣愣的看看對方,然後扭頭看看懷裡的罪魁禍首,「那誰啊?新勾搭上的?」

      「沙漠裡撿到的,阿聯酋的王儲。」

      「……」羅德淚奔,「Honey,下次路上的東西不要亂撿成麼……」

      直升機旁的一個特種兵做了個手勢,羅德閉嘴,抓緊時間扛著身上的人三步並作兩步跳上飛機。然後朝著下面抓著門框面色無比難看的小孩揮了揮手,笑得滿臉開花,「有緣再見啊,殿下~以後有生意找我就打名片上的電話,給您打七五折啊~」

      小鬼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胸前的口袋,裡面竟然已經被放上了一張淡綠色的卡片,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一行字:

      「職業搬運工,羅德里安,聯繫電話1234567890,歡迎垂詢,價格面議~」

      「Fuck!」

      教養良好的王儲殿下難得罵了句髒話,咬牙捏爛了手心裡的名片,抬頭凶狠的眯眼望著那架直升機,漸飛漸遠……

      「布萊恩。」坐在李笑白對面的特種兵摘下風鏡,指指自己,一腦袋黃毛被剃成軍隊裡特有的平頭,「之前的任務裡我們見過面。很高興看到你還活著。」

      「我記得你,新人,突圍時你沖得很快。」李笑白垂著眼,表情慵懶的看著羅德給自己處理腿傷。

      布萊恩的表情很是受寵若驚,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嘿嘿……沒,沒想到你居然知道我……」

      「你是怎麼被羅德騙來的?」李笑白打斷他無意義的害羞。

      蹲著忙活的臨時醫生羅德里安立刻叫屈,「我才沒蒙他!人家是主動要來幫我找人的!」

      「是的。」黃毛布萊恩立刻一板一眼的點頭,「我是自願的。」然後豎起拇指指指身後的三個人,「他們也是。」

      「擅自離開基地是違反軍令。還盜用武器和軍用直升機,你們做好上軍事法庭的準備了麼?」李笑白挑眉瞥向血氣方剛的四個小夥子。

      「既然聽話也要背黑鍋,違令有什麼關係?再說連凱文教官都被免職了,現在僱傭兵團根本群龍無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我們這群被玩成一盤散沙還喪失了入選護衛隊資格的傢伙算他媽什麼?!就算禁選令不能撤銷,起碼也要給陸軍那群軟蛋點顏色看看!」憤怒的黃毛捏著步槍的手寬大的骨節喀喀作響……

      李笑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長官免職加取消資格麼……原來巴哈那混蛋只不過是個走狗而已……」

      不過,那隻走狗打進阿齊茲背上和努曼腦袋裡的那兩梭子彈,可是一點也沒留情!李笑白冷笑,腿上的傷口陣陣刺痛……

      「不過,」布萊恩補充,「武器和直升機不是我們偷的。」抬手指指某個一臉無辜的綠眼睛醫護人員,「這些都是他弄來的。」然後不可思議的搖搖頭,「真沒想到隊裡還有這號人物,有這等身手居然才只混了個醫療兵……」

      「咳,做人要低調。」羅德挺胸乾咳兩聲,迎上李笑白掃來的目光,立刻凹了回去……「Honey……我,我只是一時著急……突然在偵測屏上看到求救信號反應,我以為你遇到什麼搞不定的大麻煩了,所以下死手偷了架全副武裝的直升機,還怕火力不夠猛,連火箭炮也一塊兒偷出來了!」

      眾人:「……= =」

      李笑白:「……」

      羅德:「嗚嗚嗚……我錯了,我馬上放回去,咱不能害你重要的隊友們上軍事法庭吃牢飯……」

      李笑白彎腰撿起一把衝鋒槍,調試了一下,咔嚓上膛,「不用換了,正好有用。」

      其他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各自挑選起合適的武器來。

      羅德,兩眼垂淚,原地抖作一團,「Ho…Honey……我,我們是要去陸軍戰隊踢館麼?」

      ……………………

      …………

      「塔伊,我親愛的弟弟!」

      沙基爾大步從白色的陸軍主樓裡走出來,陰狠俊美的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象徵性伸出的熱情雙臂被從飛機上跳下來的白色豹子虎視眈眈的盯了一眼,就趕快收了回去。

      另一隻一樣威武的豹子跟著跳下來,伏低身子對著沙基爾發出威脅的嗚嗚聲……

      「達釋,魯米,退下!」

      最後在僕人服侍下走出飛機的小孩子,臉色陰沉的厲聲喝止了兩隻寵物的敵視行為。

      「塔伊,你這兩隻貓,真是壞脾氣。」沙基爾輕笑,繞開那兩頭豹子,跟他的弟弟——這個國家未來的酋長,用力擁抱了一下,低聲道:「也許這次打獵時你該將他們帶在身邊,那樣就不會在沙漠裡被人追殺了……」

      「您說得對,沙基爾哥哥,」塔伊冷笑,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在對方耳邊輕輕的說,「也許我該從現在起訓練它們如何咬斷人的喉嚨,然後下次,我一定會記著帶上它們的……」

      咽喉邊傳來的寒意讓沙基爾下意識的鬆開手,後退了一步,盯著明顯是心情不好的弟弟一會兒,笑了笑,「不要對動物抱太大的希望,我的小塔伊,還是職業的護衛更可靠。」說著揮揮手,眾人紛紛讓開道路,沙基爾指指不遠處的陸軍總部大樓,「我給你選了幾個很優秀的護衛,剛好補上這次你那些死在沙漠裡的舊人的空缺,怎樣,跟我去看看?」

      塔伊卻站在原地沒動,「沙基爾哥哥,我沒記錯的話,依照皇室法律成年男子有權自主選擇護衛不是麼?今天太陽升起時,我就滿12歲了。所以從今天起,我身邊的人,理應由我自己選擇,您說對麼?」

      沙基爾愣了愣,勾起嘴角,「真沒想到,我親愛的弟弟,已經這麼大了……不過你還沒有選賢任能的經驗,這次就由我來幫忙吧,以後等你有經驗了,再慢慢挑選中意的人手,好麼?」

      「不用了,經驗來源於實踐。」塔伊冷笑,毫不讓步,「事實上我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對方也沒有異議,不如現在就把該辦的手續解決了,如何?哥哥不是一向教導我男人做事要有效率麼?」

      沙基爾眯起眼睛,盯著兩天不見彷彿長大不少的小男孩一會兒,微微一笑,「好啊,我還真好奇,什麼樣的人能讓你如此堅持呢……」

      …………………………

      ……………

      陸軍總部大樓5公里之外,聯合駐地的一角,一場特殊的突襲正在進行!

      數名裹著頭巾身手利落的特種僱傭兵,藉著夜色的掩飾,無聲無息的從不同的方向潛進守備鬆懈的軍營。

      也許兩軍正面衝突,僱傭兵團絕對不佔優勢。

      但得益於人質救援和單兵反恐的訓練,僱傭兵們個個都是偷襲的精英!

      殺手先生推開阿軍陸戰軍營第三連T-1小隊的門時,因為突發事件後的調整而處於半休假狀態的陸軍官兵們還在無知無覺的把酒言歡……

      在一片舉杯歡慶和打牌笑鬧聲中不引人注意的走了進去,李笑白鷹一樣銳利的眼睛迅速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微不可見的微笑了一下,輕輕的在身後關上了門。

      坐在牌桌旁眾人中間的巴哈在那一瞬間彷彿被什麼感召了一般,突然抬起頭朝著殺手先生站立的方向直直的望過來!他的右手握著一把牌,左手還旋轉著之前被李笑白丟進駕駛員脖子裡的匕首……

      「那是我的。」李笑白輕聲說,「還給我。」

        他的聲音那麼輕,在這充斥著雄性吼叫聲的軍營里根本聽不見。可是巴哈卻詭異的覺得那聲音彷彿死神的召喚一般在自己的耳邊冷冷的響起……

      沙漠傭兵隊傳說中的死神Bye……

      他應該已經被自己殺死了,滿身彈孔的摔死在沙漠中央,不,就算那樣也沒死,他也不可能走得出那片紅沙漠才對!

      那麼面前的這個人,是誰?

      寒顫從皮膚上爬過去……

      巴哈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門口的人!雙腳卻像生了根一般,動彈不得……

      軍營裡漸漸安靜下來……

      這裡多半是巴哈的兄弟兵,一部分參與了那場屠殺,其他的也有所耳聞。

      此時或多或少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大家開始摸向桌子下的武器……

      一個坐得比較靠近窗口的下級士兵悄悄的擰開一個信號彈想丟出去報警,手剛抬起來就被不知埋伏在何處的狙擊手一槍擊斃!

      「啊——!!」

      這聲慘叫,意味著耗時4分19秒的復仇行動正式開始!

      一瞬間,巴哈覺得自己看到了地獄。

      因為除非是地獄的惡鬼,否則沒人能將殺人這種行為做得這麼流暢,這麼迅速!

      彷彿收割麥子一樣,每一刀都封喉,每一槍都爆頭,他走過的地方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之前在飛機上參與行兇的兄弟們一個個倒下,跟行兇無關但現在妄圖阻撓的人都被割掉手指或者打斷手腳剝奪了反抗能力!

      惡鬼般的少年沾著鮮血的臉龐雲淡風輕,敏捷的穿過眾人來到自己面前!

      巴哈只覺得渾身僵硬……

      「這是我的刀。」他掃了一眼巴哈的左手。

      然後拿著刀的巴哈只覺得左手微涼,接著便是鑽骨劇痛!

      「咿啊啊啊!!!」

      他握著被整齊切斷的左手腕瘋狂的飆著血跪坐在地……

      那把切骨頭跟切蘿蔔一樣利索的匕首,已經回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裡。

      李笑白低頭檢視了一下刀的刃口,「雖然是我的,不過既然你這麼喜歡,就再給你玩會兒好了。」他淡淡的說,然後手起刀落從巴哈右臂的兩根骨頭中間切過!牢牢地把手臂的主人釘在了地上!肌肉血管阻隔了刀柄,巴哈斷掉了左手廢掉了右手,死肉一般躺在地上痛苦嘶叫動彈不得……

      李笑白面無表情的抽出別在後腰的槍,插進第一個彈夾。

      兩手高舉起衝鋒槍,卡啦上膛!

      「敬阿齊茲。」他說,然後手臂穩穩放下,槍口在巴哈鐵青慘白的臉色中停頓了十分之一秒,接著便是一片暴亂的掃射!烏茲衝鋒槍一分鐘1700發子彈的火力讓整個軍營都殘忍的安靜了下來!

      最後一枚彈殼帶著青煙砸落在地時,巴哈的雙腿已經成了篩子般血肉模糊的物體……

      他嘶聲裂肺的慘叫聲仿如從地獄裡爬出來一般不絕於耳……

      其中夾雜著阿拉伯語英語以及各種讓人聽不明白的嚎叫和謾罵,也許也有對不起。

      不過李笑白充耳不聞。

      他卸下打空的彈夾隨手扔在地上,然後摸出第二個來。

      冰冷的掃了一眼巴哈的腹部,殺手先生緩緩舉起槍,利落的再次上膛!

      「敬努曼。」

      巴哈恐懼的顫抖,「不,別,求……啊啊啊!!!」

      機械無感情的衝鋒槍掃射聲輕易切斷了目標物眼神恐懼的求饒!

      飛射而出的滾燙彈殼和同樣滾燙的鮮血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不真實的恐怖迷幻中……

      肚子被打開腸子淌出來的事,戰場上也有,但肚子被密密麻麻掃射到一攤肉泥的程度,別說新兵,就是老兵也不曾見過!

      恐懼,開始在每個人心裡爬升……

      如果不是頭部或者心肺受創,人類很難瞬間死亡。胸部以下都被打爛的巴哈,在兩輪射擊後也沒有死去。

      然而不斷從嘴中湧出的鮮血以及已經蒙上一層死色的瞳孔,都顯示著此人已經有一隻腳踏進了地獄大門……

      李笑白彷彿在做著拆信封一樣平淡而機械化的辦公室作業一樣,流暢的卸下第二個打到發燙的彈夾,扔掉,裝上滿滿的第三個……「敬我自己。」

      手指和脖頸都微微抽搐的巴哈已經沒有力氣嚎叫或者求饒了,漸漸擴散的瞳孔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上千枚子彈的瘋狂掃射撲面而來……

      打空了最後一個彈夾時,李笑白手裡連續作業的烏茲衝鋒槍口也冒起了高溫的余煙,地上更是下暴雨般鋪滿了暗銅色的子彈殼,偶爾有幾個滾落進血泊裡,發出灼燒的鋼鐵瞬間降溫般的嗤嗤聲,一股血腥燃燒的味道便瀰漫了起來……

      殺手先生停止掃射,看了一眼地上那具不成人形的屍體,轉身朝著埋葬了阿齊茲和努曼的沙漠方向舉了舉手裡的衝鋒槍。

      「Cheers!」他說,淡淡的。

      ……………………

      …………

      烏黛站在自己的房間窗前,一言不發的仰頭望著之前那架烏黑的飛機消失掉的天空處,臉上的神色被面紗遮住,看不出究竟。

      她很想找個人傾訴,說自己今天命懸一線,卻被一個英俊的男人救了。

      說那個男子那麼年輕,眼神卻那麼堅強,在她眼裡那麼特別,跟村子裡所有的男人都不同。

      說那個陌生男子摸了她的手腕,吃了她做的飯,跟她說了幾句並不算親熱的話。

      可是,她很喜歡他。

      真想跟誰說說,她很喜歡他。

      如果烏代哥哥在就好了,起碼她可以問問同為士兵的他,問問他,皇室身邊的人可不可以跟平民通婚呢?如果自己再美麗一點再賢惠一點,那個人有沒有可能選擇小村子出來的自己呢?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哥哥烏代,已經在昨夜,頭破血流的死在了沙漠中央。

      而打碎他腦殼的那顆子彈,就出自她救命恩人手裡的槍。

      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奇妙。

      誰是誰的仇人?誰又是誰的恩人?

      誰是誰的親人?誰又是誰的愛人?

      也許有一天,李笑白會發現,自己殺死的某個人是一個少女的哥哥,而那個少女,曾經給瀕臨死亡的他,做過一頓美味的飯菜……

      也許有一天,李笑白還會發現,甚至自己報仇時殺死的那些陸軍士兵,也有著不得已的苦衷,有著勉強活著的難處,有著跟死去的阿齊茲一樣活下去的理由和資格……

      可是也許,屍體會被沙漠掩埋,殺手會被少女遺忘,士兵會死於其他內鬥。

      所以也許,永遠也不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也許就這樣下去。

      誰都只看到事實的一部分。

      仇人,還是你認定的那個仇人;恩人,還是你認定的那個恩人;愛人,也還是你認定的那個愛人。

      沒有後悔,也不會痛苦。

      無知多麼好,既殘忍,又幸福。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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