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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撿星星 - 第69章字體大小: A+
     
    第69章

      刑炎出去之後秦放躺那兒愣了半天, 估計他去司塗房間了。

      其實秦放想留來著, 但是沒想好怎麼說, 等人走出去了也就沒法再留了。確實因為和刑炎共處一室導致他有點睡不著,但卻不是因為不自在。

      沒不自在,有什麼不自在的。

      刑炎還是想多了。秦放畢竟還是個病號, 洗完澡換了衣服舒服多了,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了會兒就又睡了。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手機上顯示快十點了。

      從昨天下午睡到現在,快二十個小時, 睡得渾身疲軟。秦放站起來舒展下胳膊, 慢慢往外走。韓小功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盤腿在玩手機。

      外面陽光很好, 恍惚間好像回到兩三年前,那時候他每天從臥室出來, 韓小功都在沙發上隨隨便便地坐著,偶爾還伴隨著司塗在房間里的琴聲。秦放在原地站了會兒, 韓小功看向他,一笑:「又看我看傻了啊?」

      秦放也笑,「嗯」了聲, 朝洗手間走。

      洗漱過後感覺徹底活了, 畢竟年輕,體力也棒,帶著病扛了兩天的疲憊睡足了一覺也就過去了。他走過去坐在沙發上,韓小功問他:「好點了沒?」

      「好多了。」秦放說。

      屋子里很安靜,秦放四處看了看, 問:「其他人呢?沒起來?」

      韓小功說:「炎哥嗎?」

      秦放搖頭輕笑了下:「還有周斯明。」

      韓小功說:「周斯明還在睡,炎哥走了。」

      秦放愣了下,眨了眨眼:「上哪兒了?」

      「他還能上哪。」韓小功淡淡道。

      秦放腦子直接一空,感覺一口氣沒提上來。刑炎那麼忙肯定還要走的,而且他也沒想發生什麼,甚至都不知道能跟刑炎說點什麼,但是就這麼走了秦放還是覺得意外,沒個準備刑炎就走了。

      他們總共也沒說上幾句話。

      「你們……」韓小功挑眉問,「聊過嗎?」

      秦放搖頭。

      韓小功看著他,說:「我這兩天看你倆說話都挺彆扭的,覺得尷尬?」

      「不尷尬啊,」秦放又搖了下頭,「挺自然麼不是。」

      「那是你單方面覺得自然吧,」韓小功笑了下,「我很少看炎哥這麼……」

      秦放挑眉等著他說。

      韓小功笑著說:「……慫。」

      秦放不知道說點什麼,他還沒從刑炎走了這事兒里回過神來。匆匆見了一面,然後人就走了。

      「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自己選的路自己承擔後果吧。」韓小功搖了搖頭,「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他也一樣。」

      秦放低著頭,過會兒「嗯」了聲。

      之後倆人都不說話了,秦放發呆,韓小功也發呆。

      直到韓小功突然開口問他:「你現在還單身嗎?」

      秦放讓他問得又是一愣,抬起了頭:「你看呢?」

      「我猜是吧,」韓小功仰頭靠在沙發背上,說,「你要是不單身昨天估計就走了,跟前男友勾勾連連的,你應該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

      秦放想著他的話,之後笑了笑說:「好有道理。」

      韓小功攤了攤手,秦放這人永遠都會讓自己坦坦蕩蕩的。但是秦放這次卻搖了頭,輕笑著說:「……可我不單身。」

      韓小功向他看過來,秦放直視著他,點了點頭,確認道:「我不是單身。」

      腳步聲從身後傳進來,有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倆人都回頭去看,秦放眨了眨眼,看著刑炎拎著餐盒走進來。

      他最後一句話還在耳邊響,刑炎垂著眼,走過的時候一問:「起來了?」

      秦放清了清嗓子,應了聲。

      他轉頭看向韓小功,用眼神殺人。剛才韓小功說刑炎走了。

      韓小功有點無辜,他什麼都沒說,都是秦放自己腦補的。

      刑炎把東西放在餐桌上,跟秦放說:「你發燒吃點清淡的。」

      「好。」秦放又清嗓子,本來睡醒了覺得挺好,這會兒又開始覺得喉嚨發乾。

      刑炎不怎麼抬頭,把東西放下就出去了。韓小功仰頭朝後問他:「你不吃?」

      「你們吃。」刑炎說完出去了。

      他走路的姿勢跟以前一樣,很挺。秦放回頭看了眼他的背影,又想起昨晚刑炎問他是不是不自在,然後出了房間。現在不跟他們一起吃飯估計也是一樣的原因。

      「獨自流淚去了,別管他。」韓小功聳了聳肩,示意秦放去吃東西,往外看了一眼,說,「既然不是單身了就別心軟,吃你的。」

      秦放挑眉:「你不應該試著撮合一下?」

      「你都不單身了我撮合什麼,我可別損了。」韓小功笑了聲,「你是明白人,也不用我說什麼,身邊有人了就得往前看,回頭看的話你們三個都難受。」

      秦放「嗯」了聲,拆著餐盒。是他以前愛吃的那家砂鍋粥,來這邊的時候經常當早餐吃。現在吃味道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估計換師傅了。

      他跟韓小功之間也很有默契,多久不見了也不會顯得很生疏,他倆挺熟了。秦放問他現在怎麼樣,韓小功說挺好的。

      他倆邊吃邊聊,聊到周斯明下來了。

      韓小功叫他過去吃飯,周斯明也就過來了,他甚至很平和地打了個招呼。

      「成熟多了啊,不亂咬人了。」韓小功笑著說。

      周斯明看他一眼,淡淡地說:「非得我罵兩句?」

      韓小功也就不說話了。

      他們仨在這吃飯,刑炎不知道去哪兒了。秦放其實心裡有點難受,又吃了兩口就不吃了,他走了出去,看見刑炎花圃的邊沿低頭坐著。

      秦放看著他,刑炎很久沒動,安安靜靜的。

      後來秦放叫了他一聲,刑炎抬頭看過來,秦放朝裡面指了指:「去吃飯啊。」

      「嗯。」刑炎勾了勾嘴角,「好的。」

      這是刑炎回來秦放第一次見他笑,姑且算是個笑吧。

      走到秦放旁邊的時候刑炎問他:「還燒嗎?」

      秦放搖頭:「沒燒。」

      刑炎點了點頭,錯身進去了。

      他們吃飯的時候秦放坐在沙發上聽他們說話,時不時看過去。偶爾會跟刑炎對上視線,兩人就隔空短暫地對視,然後刑炎移開目光。

      他感覺到刑炎因為他那一句不是單身比之前又拉了點距離,這甚至還不如他倆之前在電話里自然。

      秦放在心裡嘆了口氣。

      周斯明明天走,韓小功時間隨意,刑炎加上這天還有三天。

      秦放票訂在後天。

      然後就又各自離開各走各路了,下次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所以這天誰也沒出去,都在一樓待著,雖然很長時間都誰也不和誰說話。這個房子里少了個人,好像少了很多。脾氣最好的那個走了,好像就少了個最中間的線,儘管其他人現在脾氣也沒有很差了,可沒法很自然地黏合。

      刑炎在院子里坐,後來秦放還是走了出去,坐在他旁邊。

      秦放穿得多是因為他身體不舒服,發燒所以覺得冷。正常這邊現在的天氣是很熱的,韓小功和周斯明都穿的短袖,只有刑炎還穿得嚴實。

      刑炎看他的時候秦放問:「你不熱嗎?」

      「還行。」刑炎說。

      「我以為你現在會很有學者氣息。」秦放跟他開了個小玩笑,「結果現在你看起來很痞啊。」

      刑炎順著他的話,也笑了笑:「有嗎?」

      「嗯,像是一言不合就打架的樣子。」秦放說。

      「因為頭髮?」刑炎摸了摸頭頂。

      秦放想了想:「可能是,為什麼剃了?在那邊也玩摩托?」

      刑炎搖頭,勾了勾嘴角:「那邊剪頭髮太麻煩,而且貴,買了個推子,衝著鏡子自己推。」

      秦放因為他的話笑了半天,想象刑炎自己衝鏡子推頭髮的樣子,覺得會挺……性感。

      因為幾句輕鬆的對話,他倆之間的氣氛也自然多了,沒再緊繃繃的。

      「你沒怎麼變,」刑炎和他說,「還是那樣。」

      「什麼樣?」秦放問他。

      刑炎低頭笑了下,說:「我現在誇你的話你應該會尷尬,不說了吧。」

      秦放於是又笑了。

      他倆其實也沒太多話能聊,刑炎能主動提起的話題太少了,說不見面這兩年的事會把兩人的距離無限拉遠,提醒彼此他們空白兩年了。跟過去有關的話就更別提了,不合時宜。

      秦放一句「不是單身」,他們以後連電話都沒法再打。這句話就像懸在頭頂的刀落了下來,砸得人空蕩蕩的。

      刑炎是不夠坦蕩的,也沒能看得開。他還沈在過去,但秦放已經往前走了。

      秦放甚至能坦然地笑著問他:「談朋友了沒?」

      刑炎看了看他,搖頭說:「沒,太忙了。」

      秦放點頭說:「追你的不少吧?」

      刑炎說:「我沒注意這些。」

      秦放聊起這些是在太自然了,好像他們真的僅僅是一對很久不見的朋友。他的坦蕩襯得別人的內心醜陋難堪,不上台面。

      刑炎從來都不是個會讓人覺得相處起來不舒服的人,秦放既然不單身有朋友了,那他就是個前男友,很多事兒就不合適了。

      晚上他連房間都沒進,直接去了司塗的房間。

      韓小功和周斯明回了各自房間,黑暗的一層又只剩下他們倆。刑炎洗澡的時候秦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刑炎洗完澡只穿了條褲子,上半身光著,他以為秦放已經睡了。結果開門出來一看見秦放愣了一下,秦放抬頭看他的時候刑炎迅速關了門,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

      「沒睡?」刑炎問他。

      「還沒。」秦放說。

      「那你……早點休息。」刑炎低聲道。

      儘管視線中還沒黑透,該看的都能看見,但還是能起到些遮掩作用。秦放坐在那兒,深吸口氣,突然問了句對他倆現在來說很有衝擊的一句話。

      「當初那道題——你想透了沒有?」

      刑炎站在原地,抿緊了唇,看著秦放的方向。良久之後刑炎說:「現在沒用了吧。」

      秦放說:「我想聽聽。」

      刑炎沈默著走過來,坐在最右側的沙發上,他們一人坐著一邊,中間隔著長長的空。刑炎沈聲道:「那些不說了。」

      秦放沒出聲,刑炎摸了摸自己的頭,跟從前摸秦放頭的觸感是一樣的,他現在時常做這個動作。

      「我現在說每一句話之前都得先想想,這話說了合不合適。後面的話說了可能不太合適,但我還是說一次。」刑炎靠著沙發,黑暗中不用再把自己端得很直,他仰著頭,說話的時候喉結輕輕鼓動,「我希望你……好。答案我早就想透了,但是你如果已經放下了朝前看了,如果你現在過得好,那就都過去了,不重要。」

      秦放側頭朝他看過來:「那我要是不好呢?」

      「不好你告訴我。」刑炎也朝他看過去,兩人的視線在模糊的月光下直直相對,「我欠你的答案,我做過的錯事——我以後慢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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