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明月照芙蕖» 第60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明月照芙蕖 - 第60章字體大小: A+
     
    第 60 章

      姜荺娘回來這一趟, 見薛家一切都安好, 心裡便也擱下了一份惦記。

      只是沒幾日,莊氏忽然就回來了,還提出了要與三房老爺和離的話。

      姜荺娘正覺得奇怪, 想前幾日見著莊氏她尚且還是一副安逸愉悅的樣子, 結果才沒幾日, 就這般惱火回來, 連和離都說出了口。

      姜荺娘正想過去瞧瞧, 卻不想門房過來傳話, 說是勤桓侯要見她。

      那薛志德在待客廳中等著,一見著姜荺娘,便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姜荺娘便先叫下人為他斟茶, 待他理清了思緒, 這才開口:「荺娘,你能否替我從中說和一下,讓她見一見我?」

      姜荺娘眉心一跳,聽他這要求,也不知道能不能答應。

      薛志德看出她的遲疑,便道:「有何顧慮你只管直說,我亦不會叫你為難的。」

      姜荺娘微微頷首, 道:「說起來,對於這件事情我亦是一頭霧水,想來舅母也不是那等輕易動怒的人……」

      她這顧慮暗示的很明顯了。

      若是薛志德犯了個什麼不可原諒的大錯,她怎好開這個口。

      放在她自己身上她都是不情願的。

      薛志德一副理解的樣子, 道:「實則都是誤會……」

      他將這事情前因後果都說與姜荺娘聽。

      姜荺娘聽著他說,只覺得額角突突的跳。

      這事情說來竟要從很久以前追溯說起。

      只說當年薛志德有個通房,生下來個庶子,莊氏入門後,那通房提拔為姨娘,與那庶子都極是乖巧,並沒有任何異常。

      單說莊氏與他,也算是過得極為和美。

      只是那姨娘後來病死的時候,為了護著自己的兒子,只對莊氏說了似是而非的話,生生令他二人生出了罅隙了。

      莊氏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卻也因這性子吃了這婦人的暗虧,愈發遠著薛志德。

      薛志德年輕的時候也有些脾氣,莊氏提過一次和離,他便與她說,等她生個孩子給他,他就答應了她。

      再後來莊氏再也沒提過這話,只是也不肯理會他了。

      後來也就因這孩子,他們之間才稍稍和緩。

      豈料他外頭的人不知道從哪裡聽到風聲,說他念著庶子母親,便尋了個樣貌相似的人贈與他。

      他覺得是個燙手的山芋,正不知如何處置,卻被莊氏見那女子在他房中進出,那熟悉的面容,以及那婦人好似在他房中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樣子,都令莊氏再忍無可忍。

      這才氣得回了瑾王府裡來。

      姜荺娘看著薛志德那張沉穩的臉,愈發覺得人不可貌相。

      能把個簡單的事情處理成這般複雜,連鬧彆扭都鬧這麼多年,也虧得莊氏能忍得,若是她只怕早就……

      姜荺娘一想到莊錦虞那張臉,趕緊甩開這危險的念頭。

      「所以舅母她直接回來瑾王府裡,連孩子都沒帶上?」

      薛志德有些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畢竟這些事情說給小輩聽,總是怪叫人難堪的。

      可他也沒了主意,這回對方鐵了心要和離。

      他是知道莊氏那人的,她那性子極衝,且不說她是不是真心這樣想的,只怕這時候順著她的意思,不是真心也變成真心的了。

      「聽起來是有些複雜的。」姜荺娘說道。

      薛志德道:「你舅母亦是個心軟的人,只是往日裡我總是放不下架子,這才總與她僵持,只要你叫我見著她了,我自有我的辦法來勸服她。」

      姜荺娘狐疑得很。

      他要真有那本事早幹嘛去了。

      薛志德似看出了她的懷疑,隻輕咳一聲,也沒有與她解釋。

      待他回去等她消息,姜荺娘卻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等莊錦虞回來,她試探著與他說了,卻見莊錦虞擰著眉。

      「感情的事情,存了誤會總歸是不好的,叫他二人說開之後,若是還不願在一起過日子,那時候再各自安好不也一樣?」姜荺娘說道。

      莊錦虞道:「當初你我的事情也不見你這麼熱情,你如今管別人的閒事做什麼?」

      姜荺娘被他一嗆,亦是有些彆扭道:「那不是你姐姐嗎?」

      莊錦虞笑了笑說:「她如今能狠下心來和離就足以,旁的解釋那麼多做什麼。」

      他顯然是很不喜歡薛志德本人。

      尤其是在莊氏為了薛志德,寧死也要生個孩子下來後,如今他還敢在府裡弄些麼蛾子氣跑了莊氏,叫莊錦虞就更覺得他不值得莊氏再回去。

      姜荺娘覺得他亦是偏心的很。

      只是從親情角度來看,莊錦虞倒也沒什麼錯。

      就好似即便她那舅舅那般不成事,她亦是想要叫他們說清楚之後再做打算。

      若還和離,那便和離,倒也沒什麼遺憾。

      她思來想去,第二日還是去看了莊氏。

      莊氏見她來,便冷著臉,道:「怎麼,那姓薛的送和離書來了?」

      姜荺娘動了動唇,這會兒都不知道是隨著莊錦虞叫她姐姐還是隨著薛家叫她舅母好了。

      莊氏見她遲疑的樣子,便問她:「他還對你說了什麼?」

      姜荺娘道:「他是想見您一面,只是,只是殿下覺得不太合宜……」

      她說得極是委婉,莊氏卻一眼看穿。

      她挑著唇,冷笑道:「你怕什麼,怕你那丈夫會吃了你不成,一個個都只知道欺負女子,算什麼男人。」

      她這會兒滿肚子火氣,扭過頭來,又與姜荺娘道:「你記住了,咱們女子得自己有些骨氣,可不要一副看男人臉色才能活的樣子,你去,去將姓薛的給我帶進來,我看我看莊錦虞敢拿你怎麼樣?」

      姜荺娘覺得她這火氣突然跑偏,不知怎地又撒到了莊錦虞頭上去了。

      只是莊氏顯然是嫌她太慫了。

      她窘迫得很,被莊氏催著去,這才出去叫人通知薛府。

      結果不到一刻,薛志德便匆匆來了。

      他與姜荺娘微微頷首,便理了理衣襟進了莊氏屋裡去。

      姜荺娘惴惴不安地在外頭等著,然而裡頭的人都關在屋裡許久也不曾有過旁的動靜。

      「會不會打起來了?」

      一個八卦的丫鬟湊到姜荺娘身邊嘀咕了一句。

      姜荺娘心裡也這麼想,愈發不安,便兀自走到門前,往那門縫裡面,瞄了一眼。

      豈料她這一眼卻看見自家舅舅正跪在地上抱著莊氏的腿道:「你若是不原諒我,我就跪死在這裡好了。」

      姜荺娘忙挪開眼睛,只聽得裡頭一聲「那你去死好了」,便又忙尷尬地避開,又交代丫鬟不要輕易進去打攪,便匆匆走了。

      她哪裡能想到薛志德所說的「有用辦法」竟然是這種辦法……也難怪他早幾年沒想過用,想來那時候他也不願放下架子,做這丟人的事情。

      只是還別說,當天傍晚之前,薛志德便將莊氏給帶回府裡去了。

      可見他當做殺手鐧的東西必然也是曾經上演過的,這才信心滿滿。

      他夫妻倆和解回了薛府,可就苦了姜荺娘。

      白日裡的事情她雖沒有主動與莊錦虞說起過,可莊錦虞似乎什麼都清楚得很,回來便冷著個臉,根本就不與她說話。

      她多少有些心虛,想著要討他歡心,結果他卻總忙不見人影。

      姜荺娘便叫來姚姑姑,想要打聽莊錦虞的愛好。

      姚姑姑看著她,目光有些怪異。

      「實則殿下的行程都是交代過的,若是您問起的話,都不會瞞著的……」

      姜荺娘怔了怔,有些哭笑不得。

      「那他今日在何處?」姜荺娘問她。

      姚姑姑道:「王爺喜好下棋,城南的棋館老闆邀請他去,想來他這會兒還在棋館裡。」

      姜荺娘聞言不免就想到那日她在太后宮中,見他亦是在與人對弈。

      她想著便換了身淺色衣裙,怕惹人注目,便只帶著個丫鬟跟在身邊。

      片刻,瑾王府的車馬到了那棋館前,姜荺娘與下車,才走到門口,便被人攔住。

      「請問二位來此地作甚?」門口那小童恭敬問道。

      姜荺娘道:「此地是棋館,自然是下棋來的。」

      那小童點了點頭,隨即又問:「夫人身後的那位姐姐也會下棋嗎?」

      丫鬟苦著臉看了姜荺娘一眼,搖了搖頭。

      那小童便道:「那便只可夫人一人進去。」

      姜荺娘覺得莊錦虞這地方選得倒是極怪,入門還有這諸多限制。

      她交代丫鬟在馬車裡等著,便隨小童進去。

      待穿過個長廊,小童又拿了個面具給她。

      姜荺娘不解,卻也戴上了。

      小童這才推開,讓她自己進去。

      她饒過一座插屏,便見裡頭靜謐無聲,偶有人低聲說話,卻也不顯聒噪。

      裡面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好似都是專心致志來下棋的。

      按著方才那小童所說,這裡的人都是愛棋之人,喜好以棋會友。

      但平日裡因身份限制,總有諸多不便。

      是以戴著面具,兩兩對弈,敗者若無邀請則離席,贏者便坐在原處等下一個人來。

      這樣看來卻是是有些趣味的。

      況且此地並不污濁,空氣中亦是清雅蘭香,給人極是舒適的感覺。

      待她往裡走去,見有裡頭男女皆有,只是戴著面具,反而沒甚好拘謹。

      姜荺娘私下裡瞧了一圈,見一人背影極是眼熟,上前去看,見那人正與一女子對弈。

      她正遲疑是不是他,那女子便敗了下來,隨即又有些不願離去的樣子,看了他好幾眼,似乎想叫他開口留她。

      可他始終沒有開口,那女子間旁邊有人等著,便也不好意思耽擱,離了坐後,又掃了姜荺娘一眼。

      姜荺娘這才發覺她是誤解自己排著隊等著與那人對弈。

      姜荺娘心想她那手臭棋怎麼拿得出手,但那幾人都看著她,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那女子見她坐下,也並未離去,似有觀局之意。

      姜荺娘一面落子,一面打量對面的男子。

      她原先還不大確認,待見對方下棋的套路亦是令她熟悉到再不能熟悉了。

      這種貓逗鼠的作風除了他還能有哪個?

      姜荺娘一連輸了三局,對方卻連眉頭都不挑一下。

      這時另一女子與身旁人低聲道:「白妹妹,她都輸了三局,也該下來換你上去了……」

      姜荺娘聽得這聲音耳熟,發覺這女子竟然是高玉容。

      在看她身旁的女子,竟愈發像那日的白凝瑄。

      她二人見姜荺娘連輸三局仍坐在原位不動,只當她也對對面之人產生了興趣,不肯離開。

      「姑娘,你棋局已敗,何必再糾纏。」白凝瑄開了口,那聲音便立馬落實了她的身份。

      姜荺娘垂眸,轉而又看向對面的人,見他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愈發急了。

      她不好開口,便在桌下伸腳去踢他,想叫他留意到自己。

      豈料他卻趁她不防壓住了她的腳,仍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diJiuZww。。第九。中文。網

      姜荺娘暗暗咬牙,心道好你個莊錦虞,原來一早就認出她來了,偏又裝死不做聲。

      「你倒是下來啊。」高玉容有些不耐催促道。

      姜荺娘這會兒腳也抽不回來,就是想讓也讓不開了。

      她見其餘人都催促,好似將她當做個無賴一般,她亦是有些支支吾吾的,隻壓低了聲音,道:「我還想與他再來一局……」

      「你怎這樣的厚臉皮,在這等高雅之地還有那般多的心思,真是恬不知恥……」高玉容唾棄了她一頓,便拉著白凝瑄去了別處。

      姜荺娘氣壞了,見旁人走得遠了,這才又一腳揣在他小腿上,令他撒開。

      她一得了自由,便氣得往外走去,豈料沒走兩步,他便扯著她往一個屋子裡去。

      他將她推進房裡,反手關上門,姜荺娘才扯下面具來要與他理論,他便朝她壓來,將她餘下的聲音都吞入口中。

      姜荺娘被他親的似團棉花一樣軟在他懷裡,好一會兒他才放過了她那被蹂、躪的可憐的唇瓣。

      「你故意的,是不是?」姜荺娘望著他,目光裡盡是水霧。

      「咱們兩個誰是故意的,你心裡沒數?」他對她道。

      姜荺娘哼哼了兩聲,這會兒卻又能理直氣壯起來了。

      莊錦虞見她不說話,卻撫著她的唇角,那目光頗是幽深。

      姜荺娘還沒來得及得意,見狀心裡又是一突,與他說道:「這裡是棋館,咱們有話回家說去。」

      莊錦虞挑起唇角,卻笑說:「這棋館的一部分是我的,也是你的,這便是你我的家。」

      姜荺娘見他竟反手拴上了門,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夫君,我要臉……」姜荺娘扯著他袖子低聲說道。

      莊錦虞「嗯」了一聲,將她推到裡間長桌上,一言不發地解了衣帶。

      之後姜荺娘被他抱在懷裡,把臉埋在他胸口離開的棋館,當真是半點也不敢叫人看見。

      傍晚十分,玉露因得了機會在莊錦虞身邊伺候,便一心一意等著他回來,隻心想這回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名分給落實了。

      她若是早知道會橫生那般多的枝節,怎麼也不會再考慮從王妃那裡入手了。

      其餘丫鬟冷眼瞧著她,並未因她是太后身邊的人而覺得她高到哪裡去。

      這時莊錦虞抱著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子回來,那女子似睡著一般,在他懷中毫無聲息。

      玉露奇怪得很,卻仍是跟著他一起進了屋去。

      待莊錦虞將那女子放在了軟榻之上,她正要伸著頭望,卻見他抬眸看向她,眼中透露著一股寒涼之意。

      玉露心肝顫了顫,退後半步,低聲道:「殿下,太后……太后叫奴婢照應好你,奴婢這才多瞧了一眼。」

      莊錦虞道:「沒曾想你竟是個如此孝敬太后的人,可惜這裡是瑾王府,太后也不在此,你的一片忠心也沒了用武之地。」

      玉露聽了他的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莊錦虞走來她面前,垂眸看著她跪在地上惶恐的樣子,聲音仍是平靜得很:「滾回太后身邊去,若不然,便挖了你的眼睛,做個不聽話的例子給府裡其他下人看看,也是不錯的。」

      玉露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豆大的汗珠子墮在地上,整個人卻如墜入冰窖一般。

      她實在不能明白……

      明明瑾王殿下從前都極是溫柔的一個人,對誰都是淡笑,見誰都極有禮。

      哪怕她一個下人,他也不曾為難過。

      可如今,卻說要挖了她的眼睛。

      她以為他是最聽太后話的,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姜荺娘聽屋裡動靜的時候早就醒了,只是一直等玉露連爬帶滾出去的時候,她才坐起身來,瞧著一臉平靜的莊錦虞。

      「是你叫人把她送我這裡來的?」莊錦虞問她。

      姜荺娘未否認,只說道:「雖然我不喜歡她,可她也是太后身邊的宮女,太后的意思我亦是明白的,她想送個體貼的人來伺候你,也沒什麼不對。」

      莊錦虞轉身倒了茶,動作頓了頓,轉頭看向姜荺娘。

      「怎麼,我說錯了?」姜荺娘問他。

      莊錦虞勾了勾唇,道:「太后何時說過她是來伺候我的?」

      姜荺娘道:「表面上她來教我規矩,可事實上,她還是為了去到你身邊來伺候著你,難道不是?」

      莊錦虞垂眸,將茶壺放在桌上,道:「可惜她沒有伺候人的天分。」

      姜荺娘覺得他話中有話,又覺他好似在回避這問題一般,便又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太后她老人家是想給你納個貼心的人……」

      莊錦虞聞言皺起了眉,道:「她亦不足以貼我心。」

      他的態度極不明朗,叫姜荺娘亦不好再繼續說下去了。

      她只記得她出嫁的時候薛老太太問她四個字。

      明不明白?

      姜荺娘明白。

      她恰恰是想明白了,才嫁給他的。

      便是很早以前她那般優柔寡斷,不願鬆口嫁他,多半也是有那麼一層顧慮。

      她無疑是喜歡他的。

      可是薛老太太勸她做個賢妻。

      她一直猶猶豫豫,翻閱無數的書,教她做賢妻的方法只有一條。

      那便是大度。

      她原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大度。

      在她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的時候,天子的一道聖旨砸在了她的頭上,那般猝不及防。

      後來她還是想明白了。

      她想要和他長長久久的過完這一輩子,便只能捨棄一部分的東西,選擇大度。

      這也是她想明白的地方。

      是以如今放在她面前的這些問題都不成問題。

      哪怕玉露真的成了他的妾室,她屆時亦會有法子叫對方規矩做人。

      初時的示弱亦不過是為了叫對方自己先碰釘子,可如今她旁的安排還未來得及鋪墊,他便叫玉露滾回去了。

      她仔細想了想那玉露的行事,想來也確實不夠討人喜歡。

      她想完這些見莊錦虞還看著自己,便朝他笑了笑說:「總會有人貼你心的。」

      莊錦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抿著那口茶,忽然覺得口中異常苦澀。

      


    上一頁 ←    → 下一頁

    次元手機網遊之末日劍仙系統之鄉土懶人抗日之超級戰神都市之少年仙尊
    歐神綴術修真路白月光男神自救系統[快百煉成仙重生軍營:軍少,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