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盛華» 494.第492章 外患內憂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盛華 - 494.第492章 外患內憂字體大小: A+
     

    第492章外患內憂

    進了十一月,還是滴雨未下。

    有御史上了摺子,說太後走的突然,從太后大行直至今天,滴雨未下,十分詭異,請皇上嚴查太醫院,是否有疏忽失誤之處,摺子最後,列舉了一堆帝后被殺,天相大變,特別是乾旱暴雨山崩之類的災難。

    皇上一個字沒說,把摺子封給了秦王。

    小內侍一個字沒敢說,放下摺子趕緊走了,秦王從頭到尾看了摺子,遞給金拙言,金拙言一目十行掃完,豎起了眉毛,「可惡!」

    陸儀已經就著金拙言的手看了大概,帶著幾分憐惜看著秦王。

    秦王臉色雖青,倒沒有多少怒氣。

    「這只是頭一份,探路用的。」金拙言將摺子拍在長案上。

    「皇上把摺子封給了我,一言不發。」秦王語氣平和。

    「嗯,皇上的態度,比這摺子……要緊。」陸儀接了句,他想說的是可怕,臨要出口時,換成了要緊。

    「你得趕緊請見皇上。」金拙言臉色陰沉,想錯牙又忍了回去,「得當面看清楚他的意思。」

    「嗯。」秦王拿過摺子,又細細看了一遍,放下摺子,沉默思忖了片刻,吩咐更衣,他現在就要進宮請見。

    秦王的勤政殿外等了一個多時辰,才有小內侍從殿內出來,帶著他進了大殿。

    皇上閑適的歪坐在南窗下的炕上,暖暖的夕陽斜照在他身上,衣服上綉著的五爪金龍在夕陽下光亮閃閃,彷彿活了一般。

    秦王恭恭敬敬跪倒磕了頭,捧起那份摺子,「皇上,這摺子……唉。」秦王低低嘆了口氣,「從娘娘走後,臣幾乎夜夜做噩夢,夢的最多的,是一個血淋淋的嬰孩,咿咿呀呀笑著,從臣面前爬過去。」

    皇上機靈靈打個了寒噤,血淋淋的嬰孩……

    「臣聽說婆台寺佛法高深,超度過無數亡魂游鬼,臣請皇上恩准,到婆台寺做七七四十九天超度法事,替……超度。」秦王聲音悲傷而低,「娘娘一片拳拳愛子之心,臣……」秦王聲音哽住,片刻,才又能說出話來,「畢竟嬰孩無辜。」

    「你去做這樣的超度法事……」皇上皺著眉頭,「總要師出有名,別的都不大妥當,就說替朕超度天下的孤魂野鬼吧。」

    「是。」秦王應了,再次磕頭退了出來。

    出了宮門,陸儀迎上來,秦王一邊上馬,一邊和陸儀道:「讓人去婆台寺說一聲,我和王妃要去婆台寺做四十九天超度法事,超度天下亡魂游鬼,你親自走一趟,悄悄找一趟欽天監,和他說,宮裡夭折的嬰孩也不少,請他點一塊牌位。」

    陸儀眉梢挑起,秦王看著他,帶著絲笑意微微點頭,「是奉上諭,不過不要提奉上諭,逼退他們。」

    「誘進是不是更好?」陸儀低聲問道。

    「咱們的忌諱太多,大長公主是知情人,逼退不要觸及最好,再說,我也不想讓阿娘死了,還不得清靜。」秦王神情黯然。

    陸儀應了,吩咐承影等人護送秦王回府,自己撥馬去尋欽天監請這個嬰孩牌位。

    陸儀走了沒多大會兒,江延世就得了稟報,擰眉仔細想了一會兒,徑直往太子宮,太子正好在,正在長案上排出一片摺子,擰著眉頭一張張看著。

    「怎麼了?」江延世伸頭過去。

    「報雨水的摺子,不光京畿,北邊四路,這些州縣都是從八月末至今,滴雨未下。」太子煩惱的長嘆了口氣。

    「秋天雨水少是常有的事,冬天能有個一兩場大雪,明年照樣是個豐年,殿下不用憂慮太過。」江延世並不是太在意,就算旱了,天下之大,哪一年沒有點天災。

    「剛才陸儀去尋欽天監,說是秦王奉了皇上的意思,要到婆台寺做七七四十九天超度法事,超度天下孤鬼遊魂。陸儀尋欽天監,說是,」江延世頓了頓,看著太子,「宮裡也有不少未及序齒就夭折的嬰孩,無人祭祀,這一次也要超度超度,請欽天監點一塊靈主牌位。」

    「宮裡夭折的嬰孩怎麼會無人祭祀……」太子一句話沒說完,就眼睛微微瞪大,看著江延世,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那位金貴妃。」江延世慢吞吞道。「姑姑說的對,所有的謠言都是真相。」

    「是……娘娘?」太子一臉驚悸。

    「這個嬰孩必定是個男丁,說不定還是長子,這樣就能說的通了,之前我一直想不通,金太后那樣的人,極聰明,極有眼光,怎麼會因為妒嫉殺人,嘿,讓皇上在先鄭太後身邊長大,只怕不是先鄭太后的意思,而是先皇的意思,這也是對金太后的懲罰,現在。」

    江延世一聲乾笑,「這懲罰人人都看到了,皇上和金太后的生份。能讓秦王去婆台寺超度,看來當年的事,皇上是知情的,太后的死,不能再提了。」

    「嗯。」太子站起來,連嘆了幾口氣,「為了那把椅子,一個個,都是這樣無所不用其極,唉。」

    「自從有了那把椅子,就是這樣,殿下別多想這個了。」江延世勸了句。

    太子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秦王回到王府時,李夏正在後園的暖閣里,對著一片黃燦的菊花,看著那份彈折的抄本。

    從太后大行到現在,滴雨未下,李夏放下抄本,走到暖閣窗前,伸出頭看著白雲朵朵的碧藍天空。

    「花匠說,這幾天肯定沒雨,到處都幹得很。」見李夏仰頭望天,端硯跟著抬頭看了眼,憂慮道。

    李夏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她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上一回,太后大行的時候,也是這樣,從京畿往北,滴雨不下了足足九個月,上一回,太后是在正月里大行的,一直到十月初,才一場大雨下了兩天三夜,澆透了干透的大地。

    那一年真是艱難,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冬天裡能下幾場大雪就好了,明年還是個好年成,要是冬天裡再沒有雪。」李夏的怔忡被端硯憂慮忡忡的話打斷,「那些人牙子又該高興壞了。」

    「你是因為荒年才被家人賣出來的?」李夏轉頭看著端硯問道。

    「也是大旱,從開春起,半年多沒下雨。我兩三歲的時候,就被送到姚家做童養媳,餓的實在受不住,半夜裡往家裡逃,七八里路,走了一夜一天,天快黑到家,家裡人都餓死了,只有小弟弟還有口氣,直著眼睛看著我,連句姐姐都叫不出來了。」

    端硯喉嚨哽住,片刻就恢復如常,「我就是餓極了才想回家討口吃的。快餓死的時候,被幾個人牙子撿起來,一輪一輪的挑,我在姚家識過字,可她們說我脾氣太可惡,做不得上等人,就還是留在丫頭群里,拉到了京城。」

    「真要大旱,這一場只怕比你經歷的那年死的人更多。」李夏聲音微低,卻沒有太多感慨,她聽過見過的慘烈太多了。

    「王妃,能想想辦法嗎?」端硯想著自己經歷過的那一場煉獄,不寒而慄。

    「帝國龐大,從南到北,如果能有六七成地方沒有大災,那一年,就算得上風調雨順了,要是哪一路都不用賑濟,這樣的年成……」李夏仔細想了想,嘴角露出絲絲笑意,她回來那年,就是這樣,可惜她一跟頭跌回來了。

    「十幾年裡,能有個一回兩回吧。」

    端硯神情黯然,低低嘆了口氣,「前兒天青跟茶水司一等丫頭竹玉在東廚房吵了一架,就是因為竹玉砸了東廚房送過去的一食盒飯菜,天青說她,要吵要打都行,不該拿糧食撒氣,說要是在荒年,這一盒子飯菜,說不定就能活一家人的命。

    我和湖穎,天青,金星她們,都是太窮吃不上飯,或被人牙子撿了,或被家人賣了,餓怕了,跟了王妃這麼多年,還是……特別是這府里,看著一天一大桶一大桶的剩飯抬出去,真是……」

    「好好說說天青跟竹玉吵架的事,還有,這個竹玉什麼來歷,為什麼摔了提盒?」李夏坐到椅子上,吩咐端硯。

    「都過去了,也都領過罰了,王妃……」端硯的心提了起來,看著李夏,小心翼翼道。

    「嗯,我知道,你仔細說說,還有類似的事,也一起說說,還有這一大桶一大桶倒剩飯的事,都說說,這兩三個月,事情一件接一件,這個府里,好象生了不少事兒。」李夏打斷了端硯的話。

    這兩三個月,她把精力都放在了太后大行,以及朝廷中的諸多事情上了,竟然疏忽了她這間秦親王府。

    「是。」端硯見李夏這麼說,心裡微松,王妃這是要清理府務,而不是只看天青和竹玉吵架這一件事。

    「竹玉姓陳,」端硯理了理思路,先從竹玉是誰說起,「她阿娘叫趙紅,是萱寧宮茶水司主事兒,她從小跟她娘學的一手認茶沏茶分茶的好手藝,竹玉大哥叫陳安,是咱們府上的三等採買,她二哥小時候摔斷了腿,是個瘸子,求了太后,和她阿爹一起放了出來,現在得勝橋不遠開了家茶葉鋪子,聽說生意不錯。

    竹玉手藝好,一進府就是二等,她沏的茶最合王爺的脾胃,前兩年升了一等,咱們來了之後,至少正院里的茶湯,都是新安帶著人打理,不經別人手的,這是王妃的規矩。」

    端硯說到這裡,帶著幾分小意多加了一句。

    李夏眼睛微眯,沒說話,只點了下頭,示意端硯接著說。她陪嫁進來的人,和這府里的大丫頭管事們,要爭要搶,不和不睦的事,只怕多著呢。

    「上個月,陸將軍找到我,說要把書院的點心茶飯,也交到咱們這裡打理,這事我請示下王妃,王妃說府里一切暫時不動,等你騰出手來。」

    端硯看著李夏,李夏點頭,這件事她記得。

    「雖說我回了陸將軍,說王妃的意思,暫時不動,可從那以後,陸將軍經常叫新安帶人過去侍候茶湯,大約……」端硯小心的瞄了眼李夏,提著心輕聲道:「竹玉不大高興。」

    李夏面無表情,慢慢啜著茶。

    端硯接著道:「天青和竹玉吵架那天,說是竹玉月事,很不舒服,就讓廚房給她做幾樣熱一點兒的可口飯菜,偏偏那天是東廚房盤點清潔的日子,管事廚娘王山媳婦為了省事,就做了個羊肉鍋子送了過去,竹玉氣壞了,說王山媳婦是落石下井,這會兒風還沒起呢,她這牆頭草就轉了向了。

    天青那天當值,是最後一撥去吃飯的,正好撞上竹玉一陣風卷到大廚房,發脾氣砸東西,天青脾氣暴,又最見不得糟踐糧食的,兩人就吵了起來,竹玉氣的大哭,說天青一個三等丫頭,仗著是王妃的陪嫁,就敢這麼當面頂她,還有。」

    端硯頓住,瞄了眼李夏,才接著道:「說太后大行了,她阿娘撥去守陵,這府里誰都能欺負她了。」

    「誰去處置的?」李夏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是沈嬤嬤,竹玉是一等,只能請總管事嬤嬤們處置,那天是沈嬤嬤當值。沈嬤嬤說天青以下犯上,在府內吵鬧,罰跪了一個時辰,扣了半年月錢;竹玉砸東西鬧事,口不擇言,罰跪兩個時辰,扣一年月錢;王山媳婦不守規矩,惹出事端,撤了東廚房管事的差使,降為一等廚娘。

    竹玉領了罰就病倒了,現在還在家裡病著,昨天我讓湖穎拿了幾樣東西,往竹玉大哥家走了一趟看望她,她跟她大哥一起住。」

    「象這樣吵架,是不是常有的事?」李夏看著端硯問道。

    「是。」端硯臉上帶著幾分尷尬,她們這幾個近身侍候的陪嫁丫頭,也跟別人吵過四五回了。

    「喝杯茶潤潤喉,接著說,這兩三個月,除了天青,你們還有誰跟別人吵過架?因為什麼,怎麼吵的,怎麼處置的,前因後果,一件一件仔細說清楚。」李夏坐舒服了,示意端硯,她得先把這座王府清理打理好。

    端硯忙倒了杯茶喝了,接著說第二場吵架。

    (本章完)



    上一頁 ←    → 下一頁

    從仙俠世界歸來電影世界大抽獎全職武神寵妻狂魔別太壞離婚這件小事
    重生都市仙尊慶余年網游之近戰法師網游之聖光降臨總裁大叔,餘生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