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預備
用過晚餐,等回到白莧帶著孟既庭回到臨時租住的酒店的時候,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打了個呵欠, 白莧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拿睡衣了麽?」
「我帶了手機和錢包。」孟既庭答非所問。
也就是說,他全身上下, 除了這身衣服外加手機、錢包以外, 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不介意你裸著, 真的。」眨眨眼, 白莧吹了個口哨。
輕咳一聲, 孟既庭無奈道:「你正經一點。」
「我很正經啊。」爲了證明自己, 白莧站的筆直, 「這麽長時間不見, 你有沒有想我?」
「沒有。」雖然每天都因爲失眠處理文件處理到半夜,但顯然, 孟既庭是不會承認的。
眉頭微挑, 白莧上前邁了一步, 這樣一來, 她與男人的距離瞬間就拉進了許多,「真的?」
本能的後退, 孟既庭依舊一臉平靜的點頭, 「沒有就是沒有。」
白莧不信邪, 她再次迫近。
不知道爲什麽,明明女孩只有一米六五,自己足足比她高了二十多公分, 但當她看過來的時候,孟既庭還是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很快,他就跌坐到了墻角的沙發上。
這模樣,真是讓她忍不住想要好好欺負欺負,沒辦法,成年人的興致來的就是這麽迅速而猛烈。
飛快凑近,白莧選擇順從自己的心意,輕佻的挑起了男人的下巴,她語氣之中滿是誘哄,「小乖,閉上眼睛。」
這都什麽跟什麽?
之前還是寶貝兒,現在又變成小乖了,一個稱呼她到底能玩兒出幾個花樣?
臉上熱氣上涌,就在孟既庭準備說什麽時候,柔軟的唇瓣輕輕的啄上了他的額頭。
接著是眉心、鼻梁、鼻尖,最後直達雙唇。
進門不到一分鐘,鞋子還沒來得及換呢,白莧就耍的這麽刺激,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孟既庭整個人很快就如墜雲端。
輕笑一聲,白莧輕車熟路的撬開男人的牙齒,然後或輕或重的刺探了進去。
「放鬆放鬆,你只需要安心享受就好……」微微暗啞的女聲穿透了耳膜,比催眠還要厲害,讓孟既庭完全忘記了周遭的一切,不知今夕何夕,外面是夜幕星辰還是光天白晝。
感覺到有雙大手不受控制的按在了自己發頂,白莧輕輕用指尖在男人的喉結上一滑,酥麻的癢意頓時灌頂而去。
一手捂住自己的咽喉,一手握著女孩的手腕,孟既庭瞳孔急劇收縮,然後一點一點放大,「別、別……」
他還沒有準備好。
沒有禁錮住自己的力道了,白莧越發的放縱。至於男朋友表現出來的抗拒,那是什麽,在參考的範圍之內麽?
想到自己之前摸索出來的經驗,白莧一手捏著孟既庭的下巴,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越發深入。
有一下沒一下的撕咬他的下唇,果不其然,壓根沒撑過一分鐘,孟既庭整個人都在顫抖。
果然,一旦掌握了技巧,男人天生優於女人的力氣也算不上什麽了。
「今天晚上,我在上面?」說這話的時候,白莧愛憐的摸了摸自己男朋友的的睫毛。
「不、不行!」孟既庭本能的拒絕。
下一秒,他感覺到自己要命的部位被狠狠的頂了一下。
「……」仿佛溺水者一般,孟既庭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這樣才能稍微緩解缺氧的症狀。
收回自己的膝蓋,白莧起身,然後拍了拍男人堅毅的臉蛋,「就這麽說定了。」
什麽說定了?說定什麽了?
這一套動作下來,聖人估摸著也被折騰瘋了。看著孟既庭略顯茫然的眼神,白莧伸手抓住了他打理整齊的領帶,然後把他往臥室裡帶。
堂堂孟氏總裁,此刻就像個被人用一顆糖果就騙走了的孩子。
……
兩個小時後,**結束。
走進浴室,等第一道水流衝刷過頭頂的時候,孟既庭的頭腦才算是徹底清醒。
自己從英國的利茲趕到義大利羅馬這裡,就是千里送炮來的嗎?!
而且還是免費倒貼的那種。
狠狠的錘了一下貼著瓷片的墻,恢復理智的孟既庭臉色發黑。
其實仔細想想,在車裡的時候,白莧壓根什麽沒說,她吐露的,都是自己已經知道的事實。對於那些還沒有暴露出來的,白莧根本就是隻字未提。
不用多費腦子,孟既庭就知道了她的打算。能够一直瞞著的就一直瞞著,實在是瞞不住的就誠懇道歉。而自己呢,被一句「你就是我的靠山」就給收買了。
活脫脫是渣男,不對,渣女的套路啊!
對自己女朋友的段位有了一個重新的認知,孟既庭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著自己胸口還有腹部那裡青紫的吻痕,他差點沒把一口牙齒給咬碎。
「孟先生,你的腹肌真好看。」
「既庭,讓我親親你的腰好不好?」
「我就再上面一次,下次就換回來了。」
……
呵呵。
他特麽居然再次信了這個女人的鬼話,想到那隻淩/辱遍自己全身的手,孟既庭臉色不停的産幻著。
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樣,反正在自己這裡,每次做過那事兒,他都有種被白/嫖的感覺。
胡亂擦了擦頭髮,孟既庭在腰上裹了條浴巾就出去了。
而這個時候,白莧差不多都已經睡著了。看著女孩姣好良善的側臉,孟既庭覺得圖片與實物不符這句話真是太對了。
誰能知道,這個白團子是芝麻餡的呢?
「唔……」拍了拍旁邊的枕頭,白莧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快來,我摟著你睡覺啊,小乖。」
竭力忽略瘋狂跳動的心臟,孟既庭凑近,然後冷不丁的發問,「用過以後,你覺得是我的身材好,還是羅納爾德的身材好?」
羅納爾德跟他完全是兩種類型,對方屬纖細優雅,而他呢,則屬肌肉勻稱的那種。
孟既庭一定要看看,自己問的這麽詳細,她會怎麽回答。
好聽話沒用,就算誇到天上去也白搭。自認堪破了女孩的套路,孟既庭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逼近,因爲困倦,白莧的鼻音有些重,「羅納爾德?誰是羅納爾德?」
「……」
比不過,真的比不過,這答案完美的讓人想挑刺都挑不出來。
孟既庭覺得,自己女朋友浪那麽久都沒有翻過一次車是有道理的。
就像今天,被她喜歡過的、喜歡她的、還有自己這個正在同她交往的,三個男人齊聚一堂,居然半點衝突都沒有發生,這簡直不可思議。
其實,白莧從來不會脚踩兩隻船,也從不越過道德底綫,她只是……變心比較快。
靜靜躺在床上,一點一點將女孩收攏到自己懷中,孟既庭赤/裸著上身,半靠在床頭,沒有忍住,他將酒店這邊放置在床頭的香烟拆開了一盒。
陌生的味道,孟既庭有些不適應。但等烟霧衝進肺部的時候,他又因此變得格外清醒。
只要白莧看重一個男人的時候,其他的再好,也都變成了陪襯。極盡溫柔,傾其所有,她會爲你披荊斬棘,爲你鋪就一條光明坦途。
可也正是因爲這樣,被白莧寵愛著的時候,那個男人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旦她抽身離開,便猶如天堂跌入地獄。
其中的落差,足以讓任何人瘋狂。
孟既庭覺得自己早已經深陷其中了,他沒有辦法丟開手,只能飲鴆止渴,然後愈陷愈深。
將烟蒂放到烟灰缸裡拈滅,孟既庭隨手關掉床頭燈。
天地一片寂靜。
半晌後,他的手收緊,「答應我……」
嫉妒歸嫉妒,吃味歸吃味,孟既庭從未將那些男人放在眼中,他所求,不過白莧一顆心。
「永遠也別離開我。」
跟這樣一個女人談戀愛,等有一天她抽身了,自己就什麽都剩不下了。
留不住、抓不住,白莧就像是一道自由自在的風,自己是人是鬼,全憑她的心意。
完全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心中所想,白莧一夜好眠。
——
第二天早上醒來,孟既庭都打算送她去上班了,結果白莧壓根就沒有出門的意思,「我在酒店工作也是一樣。」
「你特意來找我,我當然得多陪陪你。」
瞧瞧,多好聽的情話。
有的時候,孟既庭真的想問問,她眼中的深情,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答案可能不會如自己的意,孟既庭也就控制著不去挑起這個話題。
深深的嘆了口氣,他表情本能的軟化,「不會耽誤麽?」
「只要你不在我眼前晃悠,或者脫了衣服勾引我,就不會。」白莧眨眼。
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孟既庭沒好氣道:「放心吧。」
他還沒有饑渴到那個份上。
就這樣,察覺到自己昨天實在是太過失態,阿克塞爾本來打算今天去親自給白莧道歉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他剛想下樓,緊接著就接到了助手的提醒。
「埃爾維拉今天沒來上班。」
「她去哪兒了?」阿克塞爾皺眉。
「埃爾維拉說要陪孟先生,她把佐羅還有安娜也帶走了。」助手道。
「行,我知道了。」抿了抿唇,阿克塞爾溫和的面容有些僵硬。
很快,辦公室裡變得安靜。
沒有別人在,透過落地窗上的金屬框架,阿克塞爾看到了自己冰藍色的眼睛裡此刻一片晦暗。
微微閉上眼睛,緊接著……他一脚將椅子踢翻在地。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
時間不緊不慢的向前,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
三天後,又經過了幾十次的修改,白莧的設計稿總算是可以面世了。
和以往不同,她這次把衣服的用料定下來之後,後續的工作就交給了自己的兩個助理。
佐羅和安娜雖然已經跟在白莧身邊學習很長時間了,打下手這樣的活計也做了不少,但親自上陣,這還是第一次。
「是不是太突然了一些,我們都沒有準備。」一向冷靜理智的安娜此刻都有些慌亂,更別說不太細心的佐羅了。
「你們的專業知識儲備已經足够了,而且剪裁方面也不差,獨當一面都沒問題。」白莧對自己兩個助理還是很看重的。
「就讓這次的成品,作爲你們起步的基石吧。」
助理不可能一輩子都是助理,同樣學了服裝設計師這個專業,佐羅還有安娜遲早也會成爲一個優秀的服裝設計師。
「我要跟男朋友去米蘭,你們就當幫我的忙了,不要有壓力。」白莧笑著道。
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這個機會。什麽幫忙,不過只是個藉口而已。
boss總是這麽的體貼。
佐羅和安娜對視了一眼,將心頭的感動咽下,然後他們目送白莧還有孟既庭離開。
「既然boss都這麽交代了,那麽我們現在就開始動手吧。」害怕出錯,安娜决定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工作。
這樣的話,即使出來的成品不能讓人百分百滿意,他們也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沒有异議,佐羅點頭,「行。」
……
另一邊。
等上了去米蘭的飛機之後,白莧才後知後覺得想起了一件事,「趙葉琦他們到了麽?」
剛好趁這個機會,她可以介紹一些人給他們認識。
因爲是在阿克塞爾的手下做事,幷且占據了不少的股份,所以白莧不能直接給予孟氏幫助。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她手上人脉可以派上用場,希望趙葉琦他們爭氣一些。
看了看自己特助發來的信息,孟既庭說:「明天到。」
「對了,沈興柏也要來。」
「他來凑什麽熱鬧?」白莧嘴角抽動了一下,「公司不忙了麽?」
將手機放回口袋,孟既庭一臉輕鬆,「該解决的已經解决了,偶爾出個差也沒關係。」
他又不是周扒皮,再說了,那是自己大舅子。以前得防著,現在……能多拉一個盟友就多拉一個盟友,更何况,白莧身邊也就這麽一個親屬了。
懷揣著這樣的念頭,孟既庭大方的給沈興柏批了假,順便幫他報銷了頭等艙的機票錢。
既然孟既庭這個當老闆的都沒意見,她當然也不會說什麽。
中午十二點,白莧和孟既庭在機場附近隨便找了一家餐廳,順便在餐廳裡等人。
下午一點,沈興柏的身影出現在馬路的盡頭。
「boss……」先是喊了領導一聲,緊接著他才看向自己的妹妹。
「有事?」白莧似有所悟。
「咳。」坐在兩人對面,沈興柏捏了捏鼻梁,然後小聲道:「你記不記得,我還欠你十萬英鎊的事?」
「當然。」白莧聳肩,然後她打開了自己的錢夾,「借條還在這裡呢。」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坦誠。
想想自己這幾個月下來豐厚的工資,沈興柏從提包裡翻出了一個……現金支票薄。
抽出筆,先是填寫金額,最後簽上自己的大名,沈興柏把這張支票撕下來遞過去,「現在抵帳了。」
眉頭微動,白莧把欠條給他。
「無債一身輕的感覺真好。」沈興柏招來侍者,給自己點了一份簡餐。
看到自己前特助這個樣子,孟既庭皺眉,「你的工資……不够花?」
一年五百萬,不算少了。來到歐洲市場之後,他更是把沈興柏的年薪翻了一番。
「够够,就是……」生怕老闆誤會,沈興柏趕忙擺手。
右手撑頭,白莧懶洋洋的幫他補充,「就是大手大脚慣了。」
沒有女朋友的人,還不是想怎麽造就怎麽造。
「對了,趙葉琦要來,你提前做個準備。」
「噗——」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沈興柏趕忙去拿紙巾,「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麽?」
「咦?我不是把趙葉琦的聯繫方式給你了,你沒有跟人家發展一下?」白莧似笑非笑的看過去。
那還真有。
剛冒出的萌芽就這樣被撞破了,沈興柏渾身不自在,「你閉嘴吧。」
因爲有些惱羞成怒,所以他的語氣非常的惡劣。
本來嘛,白莧已經習慣了這麽跟沈興柏相處,不過現在……她冷笑一聲,然後一臉認真的問:「你經歷過絕望嗎?」
沈興柏沒有反應過來,「啊?」
下一秒,他就明白自己妹妹是什麽意思了。
「既庭,你看他欺負我。」輕輕拽了拽男朋友的衣角,白莧眼中仿佛含了一汪清泉。
「我就不信,boss……」會因爲這點小事怎麽樣。話剛說了一半,沈興柏就感覺一道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
呵呵。
有自己妹妹在,孟氏何愁不倒閉啊。
本來以爲這已經是極限了,但接下來的發展讓沈興柏明白,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見只見孟既庭居然還十分配合的揉了揉白莧的發頂。
對,像是安慰孩子一樣的揉了揉她的發頂。
沈興柏的臉色有些發青,這還吃個屁的簡餐,吃狗糧就够了。
仿佛沒有作够,白莧輕輕把玩起了自己男朋友骨節分明的手指,「對了,我得囑咐你一句,跟趙葉琦聊天不能老用我來當話題。」
「不聊你聊什麽……」
等等,她怎麽知道自己同趙葉琦的對話內容?
「你讓你的保鏢去黑我的手機了?」除此之外,沈興柏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可能。
「猜都能猜得到,還用費那個勁兒?」白莧無語,「別說是我,我男朋友都可以。」
「……」不好意思,他想不到。孟既庭抿了一口果汁。
考慮到自己妹妹累累的戰果,順便偷摸瞄了boss一眼,沈興柏果斷放弃了臉皮,然後開始向她討教怎麽跟异**流。
下午兩點,渾身的疲憊盡數褪去,緊接著沈興柏就要自掏腰包請妹妹還有妹夫坐車、訂五星級酒店的房間。
天知道,三個人裡面他最窮。
不過因爲跟白莧的感情深厚,沈興柏也就心疼這麽一下而已。幷沒有實現這個願望,很快他的動作就被攔住了。
「到了我的地盤,怎麽還能讓你請?」白莧聳肩。
看向boss,沈興柏這才發現他的眼神裡有一分掩藏不住的沉重。
很明顯,那是有錢花不出去的憋屈。
「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時間,白莧道。
可能是巧合,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一輛超跑就停在了餐廳的正門那裡。
原本昏昏欲睡的店員頓時就來了精神,聽到周圍細微的驚呼聲,沈興柏本能的把視綫集中到窗外。
阿波羅太陽神,標價一千三百八十萬,這個價格放在超跑裡算墊底。不過重點不在這個,而是製造商那裡每年限産五十輛,必須在歐洲這片大陸有强大的人脉關係才能買到。
「……」不知道爲什麽,沈興柏有點想駡人。
原來妹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比自己想像的更高調就是這種感覺。
深吸了一口氣,沈興柏表情木然,「這只有雙排座……」
三個人怎麽辦?
話剛說了一半,又是一陣驚呼,這次不只是女人,就連男人們也在吹口哨。
好的,又一輛超跑。
保時捷918,三大神車之一,標價一千四百六十萬。
見車裡走出來兩個人一同把鑰匙遞給白莧,沈興柏的胸口汹涌澎湃的嫉妒差點爆發,「他們也是你的保鏢。」
「不是。」白莧搖頭。
「我請的傭人。」
現在問題來了,多大的房子才需要請傭人,而且還是倆,海市兩百平的房子他都是找鐘點工打掃的好嗎?!
本來以爲海市那輛法拉利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她還有另外兩個代步工具。
沈興柏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平復一下心情。
想了想,白莧把保時捷的鑰匙給他,「我們湯豪斯佳樂利酒店見。」
「等等,不住你家麽?」沈興柏楞住。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白莧說過的,自己歐洲置辦的唯一一處房産就是在米蘭。
「沒有在市區,來回開車太遠了,不方便,等走秀結束了,我再帶你們去玩兒。」白莧眨眼。
「好吧。」沈興柏表示瞭解。
保時捷的車速要稍快一些,很快沈興柏就不見了踪影。
晃了晃手中的鑰匙,白莧問:「你開還是我開?」
「你來吧。」有那麽一瞬間,孟既庭有點後悔自己年輕的時候沒有多跟海市那些公子哥兒們取取經了。
而現在,自己已經過了像毛頭小子一樣飈車的年紀。比起超跑,他車庫裡的商務用車更多。
或許,是時候買幾輛布加迪威龍或者法拉利撑撑場面了。
一路風馳電掣,雖然白莧油門踩的幷不厲害,但速度還是不慢。街道兩邊的景色飛快的後移,加上紅綠燈,統共十分鐘兩人就到了酒店大門。
本來沈興柏想掏套房的錢的,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孟既庭用眼神給制止了。
好不容易有一個表現的機會,他怎麽能放過?
孟既庭第一次迫不及待的花錢。因爲趙葉琦他們還沒到,所以孟既庭隻訂了兩個套房。
侍者引著他們走到頂樓,推開門,入目就是客廳那裡巨大的水晶吊燈。
對比白莧已經對米蘭這個城市熟的不能再熟了,第一次到這裡的沈興柏很有些好奇。
把東西放在房間裡之後,他拿著錢包,開車就出去了。
「你要不要逛逛?」白莧歪頭。
酒店的地理位置非常優越,出門就是米蘭大教堂、埃馬努埃萊二世長廊、斯福爾扎古堡……這些出名的景點。
「不用。」以後有的是機會。這幾天過去,女孩眼下的青黑非但沒有消减,反而越發濃重了。
「先休息,晚上出去吃飯。」不由分說,孟既庭橫打把白莧抱起來。
給她蓋上被子,雖然不困,但孟既庭還是跟著坐到了床上。
感覺到女孩放開枕頭,把頭輕輕伏在自己腿上,孟既庭僵了僵。
「我又不幹什麽,你別這麽緊張。」連續半個月都在趕稿子,白莧都快累死了。
「……嗯。」孟既庭儘量放鬆。
感覺到一雙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很快白莧就在這種毛茸茸的感覺中睡著了。
午後的陽光斜射而入,大片大片的鋪灑在床尾,直讓人忍不住心醉。
時間就在這種靜謐的氛圍中過去了。
一口氣睡了一天一夜,連約定好的晚飯都沒吃,等白莧再醒過來的時候,趙葉琦他們就已經到了。
場地、邀請來參加首秀的人,甚至是邀請函白莧都已經讓人提前準備好了。一條龍服務,簡直不能更周到。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能在米蘭這個時尚之都舉辦一場走秀。趙葉琦幾人從半個月前開始,就激動的沒怎麽睡得著覺。
一直到今天,他們還覺得這是在做夢。
「這只是個開始,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白莧有點口渴,她剛伸出手,那邊就有人把玻璃瓶裝的礦泉水遞了過來。
抬起頭,白莧瞬間就對上了趙葉琦亮晶晶的眸子,「這麽長時間不見,女神你有想我嗎?」
「……」
不知道爲什麽,沈興柏突然有種被挖墻角的感覺。
「好。」白莧指了指沙發,「都坐吧,別拘束,以前在公司什麽樣,現在就是什麽樣。」
那怎麽能一樣?
可能是到了傳說中埃爾維拉的主場,衆人覺得面前的女人,給他們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對視了一眼,設計師們到底還是選擇了依言動作。
「這次我有兩件事要跟你們交代,第一,因爲時間的關係,模特們下午會到,雖然參展的衣服是按照他們的尺寸製作的,但走秀開始前你們雙方最好還是見一見。第二,我邀請了一些朋友,希望到時候,你們能够把握住機會。」到了後面,白莧的語氣十分意味深長。
「我能問一下……女神你口中的朋友都有誰麽?」趙葉琦語氣有些虛弱。
沒有控制住,衆人的心中既有忐忑,又有期待。
「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白莧摸了摸下巴,然後慢吞吞的開口,「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聖洛朗大師會親自到場。」
聖、聖洛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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