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保鏢
車停到會場這邊,付過錢之後, 白莧抬脚走了出去。
順著侍者的指引搭乘電梯來到酒店十九樓, 她剛到門口就遇到了顧韵。
「咦?」往自己女兒身後看了看,顧韵有些納罕,「怎麽只有你一個人?」
「你爸你弟還有倩倩呢?」
沒有隱瞞, 白莧態度十分的坦誠, 「吵架了, 我自己一個人先過來的。」
吵架?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 顧韵已經將自己女兒的性格摸的差不多了, 一聽白莧這麽說, 她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你爸又沒事找事了?」
丈夫哪裡都好, 就是比較愛面子,最容不得的就是子女忤逆他的意思, 這大概就是兩人的關係直到今天都沒什麽進展的原因。
之前還覺得自己這個女兒是個不爭的性子, 隨著瞭解的深入, 顧韵發現父女果然是父女, 哪怕相處的時間不多,但那倔脾氣却是遺傳了下去。
在某些事情上, 白莧簡直固執的可怕。
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顧韵輕聲道:「別理他, 你爸就這樣。」
等人到了,她非得好好說道幾句不可。
「別在外面站著了,趕緊進來換衣服吧, 客人馬上就到了。」
人是感情動物,白莧當然也不例外,不可否認,所有肖家人當中,她對顧韵的感覺確實有那麽一兩分不同。
大約是母女天性,更多的是顧韵對自己確實也不錯。看得出來,她是個心軟的女人,只希望……
「楞著做什麽,禮服我都幫你準備好了。」見白莧楞神,顧韵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如果這孩子是一直養在自己身邊的話,或許現在的情形就不會這麽尷尬了。
莫名的,顧韵心中升起了絲絲的怨氣,目標當然是對著當年那個跟自己住同一個病房的女人。
對於生完孩子之後一兩個小時的情形,因爲藥物的關係,當時昏迷不醒的顧韵當然是不記得的。她隻隱隱約約感覺到旁邊的病床上有人,等顧韵再醒來,肖問東就托關係幫她轉到了特殊病房裡。
如果不是護士把兩個孩子弄混了,就是那個女人不小心抱錯了。而這個錯誤,一直延續了整整二十六年。
然而事已至此,那個女人現在也不見了踪影,顧韵也沒辦法說什麽,只能是能挽回一些就挽回一些。
本來以爲事情就這麽風平浪靜的過去了,沒想到自己女兒下一秒就撂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你說什麽?」顧韵的語氣滿是愕然。
肖問東似乎還沒來得及跟她媽說……白莧聳肩,「我養母出現了。」
「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這麽多年來,肖家是不是得罪過什麽人。」
能弄出這大動靜的,肯定不是一般的過節。
「你是說,」顧韵也不傻,只過了兩秒,她就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有人故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找麻煩,要給肖家難堪?」
沒有證據的事,誰也不知道真相如何,白莧的判斷還算保守,「可能性不小。」
這就麻煩了。
知道這種推斷是有根據的,顧韵眉頭皺的愈深,片刻後,她無奈的開口:「我跟你爸做了這麽多年的生意,不說是處處樹敵,但得罪的人却也不少。」
商場沉浮,宛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然而河道就只有這麽寬,市場也就這麽大,競爭與淘汰實在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了。
既然肖家能够一路崛起,那敗於它手的對手一定不在少數。
看顧韵神色苦惱,白莧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既然目標太大,那就只能從安保系統入手了。」
從根源上杜絕那個女人進入,什麽問題都解决了。
「媽,你能把這邊的負責人找來麽?」
既然已經銷聲匿迹這麽多年了,那麽以後也都像這樣永遠趴著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恍惚之間,顧韵離奇的感覺到了一陣徹骨的寒意。
再仔細看自己女兒的表情,她還是那副樣子,笑眯眯的,好像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一樣。
「好、好,我現在就去讓人過來。」顧韵楞了一下之後,忙不迭的去拿自己的手機。
一個女孩子而已,怎麽可能。
暫別顧韵,白莧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裡,不急不慌的往放著自己禮服的休息室走。五分鐘後,負責人同樣到了門口。
因爲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白莧幷沒有忽略隔壁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青年跟著邁出了一隻脚。
看到熟悉的身影,原本白莧準備開門的手頓時就收了回去。
喲,怎麽是她?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本來對這個所謂的生日宴會沒有半點興趣的青年忽然就來了精神。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旁邊的房間就是肖家預定的休息室。所以,這個所謂的認親宴,認的就是她咯?
這真是太巧了。
促狹之意一閃而過,青年接著收回了自己的脚,悄無聲息的關上房門,他順手拿了個玻璃杯扣在上面就開始聽墻角。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沒少幹這事兒。
那邊,已經事先知道了今天生日宴會的重頭戲,負責人的態度要多好有多好,「白小姐。」
海市的豪門裡,又要多上這麽一位千金了。投胎真是一門技術活兒,命運也讓人琢磨不透,時隔二十六年被丟掉的女兒還能找回來,絕對能稱一句奇迹。
收回自己的目光,禮貌的笑了一下,白莧輕聲詢問,「你們這裡有鉛筆和紙麽?」
要這些東西做什麽?
雖然心中不解,但負責人還是忙不迭的應聲,「有有有,我馬上讓人拿過來。」
發信息讓自己的助手趕緊去附近的文具店買面前女孩要的東西,見空氣變得安靜,思考了一下,負責人遲疑著問:「您……要這些東西是?」
「今天可能會有一個女人來搗亂,請你們務必在進口的地方就攔住她。」白莧的語氣幷不是很重,就好像在說什麽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
但對上那雙清淩淩的眼睛,負責人心口却還是莫名一緊:「我知道了。」
「隻單單聽我的形容,你們容易出錯。」白莧幷沒有爲難酒店安保的意思。
「這樣吧,我給你們畫個畫像,你們按照這個找人。還有就是,無論對方的打扮如何,是富貴也好,是衣衫襤褸也好,都給我攔住了。」
「這……」萬一對方也是一個貴婦呢,肖家得罪的起,他們可得罪不起啊!
看出了負責人的糾結,白莧笑了笑,「你放心,出了什麽事我負責。」
「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撞上肖倩倩,她讓你們放人,你們也不要應聲。」
原來是豪門恩怨啊,也難怪,一個真的一個假的,假的現在搶了真的的位置,換誰也忍不了這口氣。
不過……面前的女孩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
說真的,一個在豪門圈子裡混了二十多年,一個初出茅廬,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誰的贏面大一些,更別說倩倩小姐還跟顧家的少爺有婚約。
面對這種情况,負責人實在是爲難。
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錢賺到手就是讓人花的。跟之前辦高爾夫會員時候的摳門不同,白莧非常痛快的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一百萬。」
瞬間領會了她的意思,負責人緊接著就變了張臉,「你放心,我保證把事情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
這個時候,什麽倩倩小姐,什麽肖家,有錢的才是大爺。
大概五六分鐘後,一個身量瘦削的男人舉著已經削好的鉛筆和速寫本火急火燎跑過來,「您要的東西。」
「謝謝。」道過謝之後,白莧隨手翻開面前的本子。
二十年一晃而過,女人那張臉却還清晰的烙印在她的腦海裡。
很快,白莧落下了第一筆。
只是跟之前的瀟灑生活不同,她這些年的日子應該過的不怎麽樣,沒有錢,只能流落到去撿廢品,風吹日曬下來,是個人的皮膚都將不復光滑。
跟顧韵這種經常保養的貴婦人不能比,如今的她,大約已經皺紋叢生了。
挑了挑眉,白莧在逐漸清晰的女人的臉上添上淺淺的溝壑。令她最爲深刻的,還有那雙永遠瘋狂的眼睛。
鉛筆輕輕掃過紙張,很快,一張中年女性的臉躍然紙上。
栩栩如生。
儘管只有黑白兩色,但因爲女孩的藝術造詣頗深,旁邊的負責人還是能感覺到其中撲面而來的市井氣息。
這是一個被生活給壓彎了腰的婦女。
「哢嚓」,可能是因爲用力過度,到了最後,鉛筆的筆芯驟然斷裂。
差不多了。
沒有猶豫,白莧將速寫本遞了過去,「就是這個人。」
「好的。」拍照,發通知,上傳到安保群裡,短短兩三分鐘的功夫,整層的安保人員就都看到了這張速寫。
「你忙,我就不打擾了。」白莧笑著道。
「好的好的。」
等負責人離開之後,白莧微微側頭,「還不出來?」
原來她早就發現了啊。
嘖,沒意思。
推開門,青年露出了一個牙疼的表情,「姐。」
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老頭子朋友的孫子,名字叫陸治光,同她也算是青梅竹馬了。自己怎麽忘了,陸家也算是房地産行業裡的翹楚,跟肖家這個地頭蛇有交情幷不奇怪。
「怎麽是你來,不是陸伯伯?」因爲房地産是近二十年興起的行業,按照陸家老爺子的年齡來說,他是大器晚成的類型,將近五十歲下海,六七十歲才闖出名頭。所以在信息時代來臨之後,老爺子自覺跟不上潮流,就讓位給了自己的兒子。
老頭子跟陸老爺子是幾十年的交情了,臨終之前就是托付的對方,請他幫忙尋找的白莧的親生父母。
沒想到時隔一年,還真找著了。
「我爸在江省巡視分公司呢。」想到自己爺爺自從好友逝世之後就每日沉浸在自責之中,陸治光想也不想就開口,「等會兒,我給家裡打個電話。」
「別。」白莧擺手。
「等今天晚上過了以後,你再報信吧。」
「爲……」本能的想要詢問,但下一秒,陸治光就反應過來了。
自己剛剛偷聽到的信息,內容可以說是很複雜了。
「他們對你不好?!」陸治光倏爾眯起了眼睛。
「你等著,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爸,讓他抓緊搭專機飛過來給你撑腰。」
這小子的脾氣,真是比沈興柏暴躁多了。
嘴角抽動了一下,白莧深吸了一口氣,「我只是未雨綢繆了一下,什麽事都沒發生。」
萬一今晚平平安安的過了,這麽興師動衆實在是尷尬。
知道她從小到大都很有主意,陸治光摸了摸鼻子,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肖榮哥今天也來了。」
得,童年時期的小夥伴們都凑齊了。
「我懷疑你們是組團來看我笑話的。」白莧揉了揉太陽穴。
不然區區一場宴會怎麽能來這麽多人。
「他沒收到邀請,是我拽著他來的。」陸治光呲牙笑。
本來陸治光是準備在宴會上露個臉,然後脚底抹油同許肖榮一起到夜店狂歡的,不過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妹子再好,哪兒有年少時候的情誼值得回味?
雙手還胸,陸治光一臉揶揄,「怎麽說,一段日子沒見,你都混到這個地步了?」
「回肖家以後,還被一個冒牌貨給壓制了?」
完全沒有在對方語氣中聽出同情,有的只是滿滿的幸灾樂禍,白莧已經無力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態度,跟沈興柏見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所以自己小的時候到底有多招人恨?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摸了摸下巴,陸治光一臉肅穆。
「等著,我先把禮服換上。」翻了個白眼,白莧懶得多說什麽,她轉身進了休息室。
從來沒有等過女人,不過如果是白莧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是年少時期最崇拜的人之一。
聽到門響,化妝師本能的抬頭,「莧莧小姐?」
怕弄錯,她下意識的確認了一下。
「是我。」白莧點頭。
奶茶色的曳地長裙,上面是半鏤空的歐根紗,星星點點的鑲嵌著白水晶,下面是呈荷葉狀散開的裙擺,一眼看過去是全然的溫柔和優雅。
完全不是她的風格。
不過禮服這種東西,又是在這個場合,只穿一下而已,白莧幷未過多的挑剔就將它換了上去。
桃花眼、鵝蛋臉,高挺的鼻梁,再下面是宛若天鵝一樣的優美的脖頸和纖巧的鎖骨,身量完美,尤其是腰身,纖細的仿佛一隻手都能將其握住。
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本來以爲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肖家千金是個醜小鴨,沒想到真實出現在眼前的,却是隻白天鵝。
斂去心中所想,化妝師趕緊拿出自己的化妝包,然而很快她就犯難了。
這麽無暇的肌膚,上粉底實在是糟蹋了。
最終,化妝師隻幫白莧稍稍勾了勾眉毛,然後梳了了個公主頭。將水晶蝴蝶結卡在後面,看著自己的作品,她笑著開口:「好了。」
輕輕站起身,對著鏡子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接著白莧點頭,「謝謝你。」
「不客氣。」
……
「終於出來了。」這人從小就長得好看,看多了就免疫了,所以等白莧出來之後,陸治光連眼神都沒有變化,更別提驚艶了。
「走走走,我們趕緊去給肖榮哥一個驚喜。」
驚喜?
驚嚇還差不多。
跟白莧想到一樣,許肖榮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把口中的香檳酒給噴了出來,「師妹,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也有這麽淑女的時候?」
果然,損友就是損友,那張嘴永遠都說不出好話來。
「怎麽,現在日子過的不如意,都需要裝乖來維持生活了?」
隨手從托盤裡那了一杯果汁,白莧一臉漠然:「托你們的福,還行吧。」
「嘖。」許肖榮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的不信。
或許是被勾起了回憶,陸治光怎麽看現在的局面怎麽不得勁。沉吟片刻,他壓低了聲音:「要不,我們把興柏也叫出來,等宴會結束了我們一道去瀟灑瀟灑?」
「老規矩,正好三缺一。」
兩個游手好閒的富二代,加上完完全全是閒人一個的自己,數來數去,就只有沈興柏這個孟氏特別行政助理最慘,現在估計還在加班呢。
「你們就別刺激他了。」白莧懶洋洋的抿了一口果汁。
「小心他被開除之後哭著喊著賴上你們。」
「那還是算了。」陸治光和許肖榮果斷放弃了這個念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離宴會開始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跟白莧這邊的輕鬆不同,會場入口那裡的氣氛可謂是僵硬到了極點。
周煜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帶著人,居然連酒店大門都沒進去。
「對不起先生,請問您身邊的人是……」之前聽頭說誰要是先發現畫中的人,下個月就給誰加兩千塊的工資,一想起這個,十幾個安保的眼睛就像是探照燈一樣,來去進入的來賓都沒逃過他們的打量。
終於,在地毯式的搜索之後,還真被安保們發現了目標。
那一百萬馬上要是自己的了!負責人跟打了鶏血似的,聞訊快步走了過來。
感受到了身邊婦女的僵硬,周煜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別緊張。」
清了清嗓子,他加大音量,「這是我的請柬。」
「這位張太太,是肖總和肖總夫人請的貴客。」
爲了今天,周煜簡直是下了血本,他提前買了昂貴的禮服和首飾,將婦女打扮的跟正常貴婦人一般無二。
感覺到自己胳膊上傳來的震顫,張桂芬勉强保持著平靜,「我現在有事要找肖總和肖夫人,你們趕緊讓開。」
因爲經常承接達官顯貴舉辦的宴會,所以負責人看人的時候還是有一把刷子的。
雖然面前的女人妝容精緻,衣著昂貴,但也掩飾不住她粗糙的皮膚和骨節寬大的雙手。這是典型勞動人民的特徵,負責酒店衛生的阿姨就是這個樣子。
瞬間放下心來,負責人樂呵呵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一張請柬不能兩個人用。」
這話純屬胡扯,那些携帶家眷的不照樣進了?
敏銳的察覺到其中有人在使絆子,周煜不由得有些焦急。或許是巧合,正在這個時候,肖問東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來到了會場。
「周醫生來了,趕緊裡邊請。」只顧在家發火,完全忘了看時間,等反應過來之後,肖問東才驚覺有些晚了。
「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完全沒有注意到周煜旁邊的女人,肖問東匆匆離去。肖鳴見狀也跟著抬脚,只有肖倩倩,她怔怔的盯著女人瞧。
雖然對方發福了,但基本的眉眼和五官還是能够看出來的。
自己同她大概有三分相似,尤其是……頭上的美人尖。
大腦瞬間亂成了一鍋粥,肖倩倩本能的想要逃走,然而下一秒,她就被周煜給抓住了。
「你幹什麽!」可能是心中急躁,肖倩倩的聲音也不自覺得變大。
「放開我。」
見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周煜趕忙凑到她旁邊耳語,「你想把那個女孩趕走麽,我幫你。」
隻這麽一句話,肖倩倩不由自主的僵立在當場。
想,怎麽不想?
見魚兒上鈎了,周煜心中嗤笑,面上則是不動聲色,甚至是深情款款,「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難受,所以我把她找來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白莧很快會被肖家給趕出去。」
「真的?」肖倩倩的意志力在動搖。
「當然,前提是你得幫我把這個女人帶進去。」
溫和的男聲如同魔咒一般,直接擊垮了肖倩倩的心靈。
這人喜歡自己,所以應該不會害自己。
微微垂下眼睫,不去看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神色莫名變得激動的中年女人,肖倩倩抬起下巴,淡聲道:「這是我的客人,讓他們進去。」
面皮緊綳了一瞬,負責人不動聲色的發了一條短信出去,接著一臉爲難的說:「抱歉,我們這裡沒有邀請函不讓進。」
什麽!?
有那麽一瞬間,周煜和肖倩倩都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這些安保是瘋了嗎!?
另一邊。
正在跟許肖榮和陸治光聊天的白莧突然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
還真的來了。
見面前的女孩居然挑了挑眉,陸治光和許肖榮不約而同的抖了抖胳膊,「怎、怎麽?」
「有事?」
是哪個不開眼的往槍口上撞?
將手機放道口袋裡,白莧臉上笑意加深,「你們來的時候帶保鏢了麽,先借我用用。」
沒有猶豫,陸治光和許肖榮趕忙打電話叫人進來。
大約五分鐘後,看著一字排開的八人,白莧做了個手勢之後,緊接著往會場門口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白莧:走,我們去幹架!
許肖榮/陸治光: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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