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有人找她？
金字塔大樓裡的人都是參與亞恒賭局的人吧，其實阿宅大致也能猜到是什麽事，比賽前夕找她，不就是爲了最後一場賭局的事嗎？
兩百周年慶舉行到最後一場，該贏的錢贏了，該輸的錢也輸了，再不出手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阿宅的那兩場比賽中，亞恒能獲得的抽成少得可憐。
就算是這樣亞恒都沒有派人來干涉阿宅的行爲，沒想到有其他人先忍不住了。
經過第二場比賽，阿宅身上的下注數目空前强大，所有人都期待她最後一場的表現。
觀衆們信賴著阿宅。
在如此情况下如果阿宅輸了，絕對是爆冷門，投注另外一個選手的人可以因爲極高的賠率大賺一筆。
現在這個找她的人，是不是也存在著這樣的想法呢？
來者不善。
可他們脚下的是金字塔大樓，歸根結底還是亞恒的地盤，亞恒的學生在亞恒的地盤上能出什麽事。
「那就去會一會吧。」爲無聊的生活增加一點調劑。
都到了最後關口，要是沒有人跳出來，這場比賽還顯得無趣呢。
侍從在前方帶路，看似目視前方，實則時刻關注阿宅的動靜，如果阿宅半路上反悔要離開，他就不得不採取一點强制性措施了。
幸而阿宅一路上神情平靜，脚下生風，一步一步跟上侍從，沒有表現出半分不樂意。
侍從鬆了一口氣，頂層的那位可是囑咐他務必要把人帶到。
侍從不知道，阿宅乖乖跟他走，避免的不是阿宅可能性，避免的是他挨揍的可能性……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一前一後，却也保持奇异的和諧，一路走到夾層電梯口。
夾層電梯存在於建築墻壁與墻壁之間，可以保持最大的保密性，金字塔大樓的隔間裡是不放監控的，只有特殊時期才會打開監視器。
電梯裡除了基本的求救設施，也力求私密性和保密性。
金字塔大樓一共九層，只有能證明身份的手環才能刷開各個樓層的電梯按鍵。
侍從帶著阿宅進入其中一個電梯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選手的手環應該可以通向最高層，請您幫忙按一下樓層。」
阿宅有點奇怪：「你來邀請我，自己却沒有通向頂層的手環嗎？」
「通向頂層的身份信息只有下注的本人擁有，其他人只能跟隨。」侍從解釋道。
反正頂層也是阿宅的目的地，她沒有多說別的，用手環驗證信息，然後按下第九層的按鈕。
二十秒過後，電梯在頂層停下，大門打開，是另一個電梯中轉間。
「到了這裡就可以由我爲您領路了。」
同一樓層的交通工具是類似於夾層室內飛行器的東西，可以不出現在任何人面前到達樓層任意地點。
侍從帶著阿宅登上一隻室內飛行器，輸入由房間主人提供的信息密碼，飛行器自動運行，將他們帶到指定地點。
飛行器再次打開時，阿宅來到了一個房間，房間不大不小，裡面的陳設是基本的會客室。
阿宅的右側是完全由透明材質組成的大樓外壁，這裡是金字塔大樓頂層「游泳圈」夾層隔間的其中一個。
聽說最後一場「機械密室」的比賽會在的頂層進行，頂層真不愧是機械密室所在的場所，正常會有電梯直達房間嗎？
隱秘又夢幻的轉移方式，讓人完全弄不清此時身處何處。
阿宅見到了據說要找她的人，侍從走過來，先遞到她面前的是一張充滿金屬質感的名片，上面寫著「機械密室製造」等字。
「初次見面，我是星際機械密室製造商，約翰尼。」
面向窗外的人開口了，他起身走過來，禮貌性性地伸手。
「你找我來是爲了最後一場』機械密室『的比賽吧。」
阿宅習慣於主動出擊。
「在聊之前，能否請你清理掉身邊的小東西呢？」
約翰尼示意阿宅身邊的跟著的亞恒監視器。
金字塔大樓的房間裡是沒有監控的，兩百周年慶期間，選手身邊都會跟著一個監視器。
雖然比賽未開始時畫面不會投放到公共屏，但數據還是會錄入亞恒的中央系統。
「哦這個啊，可以。」
阿宅剛要伸手去拿監視器，監視器小球球被侍從趕早一步取走了，一拿走就放進特製的黑色包裹裡。
「你們這是做什麽？」
侍從向阿宅微微鞠躬：「在此期間，監視器就由我替您保管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阿宅指向侍從手中的黑色包裹，「你們覺得那種東西能擋住監控嗎？」
「阿宅選手，那是機械製造公司特製的包裹，你是不相信我們公司的技術嗎？」
是約翰尼邀請阿宅來會談的，他還會坑自己不成？
「不，我只是想說，那個監視器被我改造過了，要是你不想這裡的事情被外面知道的話，最好讓我來關掉它。」
阿宅出品，性能一流，普通的高端監控器可能被包裹擋住，阿宅改造後在裡面加入了更多的异能源金屬。
异能源金屬是更高等的金屬，如果將原本監控器的性能比作幼犬，加入异能源金屬後就能瞬間變成霸王龍。
可惜聯盟再也沒有人能像阿宅一樣隨意改造异能源機器了。
其他人的觀念和技術限制了他們的操作，阿宅從小一個人改造裝備，從一開始使用异能源金屬的方法就和其他人不一樣。
她只是考慮到答應關掉監視器，再不出言提醒不太厚道。
阿宅打一個響指，侍從的包裹忽然劇烈掙扎起來，活像裡面綁了一直野獸。
五秒後，小球球刺穿包裹飛了出來，圍著阿宅打轉轉，傾訴委屈似的。
「忘了說了，它被我添加了一些新的功能，比如挾制反抗什麽的。」
仔細一看，小球球的兩面多出來兩個三角形的小角，剛才小球就是用小角劈開了包裹。
阿宅往房間裡看了一圈，找到一個外接投射屏幕，她徑直走過去把小球連上。
清晰的聲音傳出來，正是阿宅和約翰尼剛才對話的過程。
約翰尼眼神微變，機械製造一項是他公司的强項，星際中還不曾見過能勝過它的競爭者，這個阿宅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難對付。
阿宅取下小球，攤手道：
「擅自使用設備我很抱歉，我只是想快速證明一下我所說的話。」
如果僅僅用剛才的包裹，不管約翰尼樂意不樂意，他們的對話過程會一字不差地泄露出去。
同樣是玩機械的人，阿宅的小球進入約翰尼的包裹裡，功能竟然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場無形的爭鬥中約翰尼輸了。
「阿宅選手果然名不虛傳，」約翰尼表面真心地稱贊道，「那就請你關掉監視器吧。」
阿宅的食指輕輕在小球上叩了兩下，將小球交給侍從演示，小球果然沒再傳出聲音。
「那就讓我們快點進入正題吧。」
沒有了監視器，約翰尼的聲綫發生些許變化，比剛才更低沉急切。
這場賭局的數額太大了，足以讓深陷其中的人爲此瘋狂，拼命也要做點什麽。
不管是想挽回損失的人，還是想謀取暴利的人，他們的關鍵性人物都是阿宅。
阿宅身上的賭注太多，一下子拉高了其他選手的倍率，想賺一筆只能在此時了，只要這個阿宅願意合作。
「阿宅選手，你如此才能，我却爲你惋惜。」約翰尼嘆息道。
「什麽意思？」
「所有人在你身上下注無數，你爲很多人贏得了錢財，明明是你付出了努力，自身却拿不到獎賞，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約翰尼幫阿宅打抱不平般，輕輕地走過來，表現出一副我和你是一條心的姿態。
「我——」
阿宅開口，約翰尼立馬打斷她：「我知道你肯定會有不甘，你能得到東西遠比你給其他人的東西要少得多，我們爲什麽不合作一把呢？」
約翰尼不是一個人，想用最後一場比賽謀取暴利的不止一個人，約翰尼只是他們的代表，選出來與阿宅「談判」。
他們選定了一個人，一個有可能在比賽中獲勝的人，只要再得到阿宅的協助，這場賭局就十拿九穩了。
「我會在另一個選手身上下注，只要你協助那個人贏得比賽，最後贏得的錢分你十分之一怎麽樣？」
阿宅讓其他選手的賠率很高，其他選手賭池裡的錢和阿宅賭池裡的錢相差太多了。
以阿宅這場比賽200萬億來算，其他選手身上的錢能有1萬億嗎？一千億？一百億？
有的人身上的金額比這還要少，一個大放异彩的人就像一顆吸鐵石，會將所有的金錢吸引過去，分散到其他人身上的就沒多少了。
其他人的賠率是1：10，或者1：20，甚至1：100.
當然，一百賠率的選手更可能讓人輸得血本無歸就對了。
這樣誇張的賠率來自於亞恒的賠率計算機制，自由賠率，賠率在時刻變化，直到中場下注結束才固定下來。
一個選手的賠率，與他身上的賭池和本場比賽總賭池金額的比值息息相關。
也只有亞恒敢玩這麽大了，他們不怕輸錢，因爲賭局中能贏的人，終究是少數。
以往雖然也有備受看好的選手，但從未出現過像阿宅這樣，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神奇之處的人。
如果局面呈現幾者相爭的情况，最後的獲利者只會是亞恒。
可今年阿宅的表現實在是太搶眼了，深深抓住了觀衆的內心，幸好她的比賽也只有三場。
學生百項賽事，兩組比賽，教員組三十項賽事，兩百三十場比賽，總會有人想要賺得更多，參與如此世紀盛世怎麽能忍住不下注呢？
觀衆們在阿宅身上贏的錢，可能在其他的比賽裡輸回去，輸輸贏贏，總體上也差不多了。
而這場兩百周年慶妙就妙在，阿宅選擇的第三項賽事，恰好是周年慶的最後一項賽事。
所有人都感覺能最後賺一筆。
越是誇張的利潤越容易誘•惑人心，普通人大都在阿宅身上下注，B級賭場往上的人却反倒可能賭一把。
他們不滿足於阿宅身上超低的利潤，更高的倍率引誘著他們。
誰又能保證看清楚呢？看清這場比賽最後的輸贏。
還有那麽一群人，想讓未知變成明確的可能性，所以他們找到了阿宅。
傻子才去賭一個未知的可能性，生意人要的是明確的結果，他們就像是盤旋於鷹隼，看到切實的獵物才會下手。
阿宅看似無意地在房間裡轉悠，在房間裡這兒摸摸那兒碰碰，一點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
「阿宅選手果然是個識趣的人。」
「但你不覺得，十分之一的酬勞太低了嗎？」
阿宅似乎不滿道，她在房間裡逛完，走到約翰尼對面鬆散地坐下。
「你想要什麽樣的報酬？」約翰尼試探道。
果然，哪有人會對如此高額的利潤熟視無睹，要錢就好說了，就怕她不要錢。
「不如我們換一換，我九你一？」阿宅探頭，一臉認真道。
很明顯的諷刺，約翰尼將阿宅定義在刺頭的位置，但這不妨礙他繼續聊下去，只要能贏錢，哄哄小孩子又怎麽樣。
「請不要開玩笑，」約翰尼皮笑肉不笑道，「百分之二十，怎麽樣？」
主動提高價錢？
這一手倒是阿宅沒想到了，看來他剛才給出的份額低了，就爲了拉低她的心理預期。
阿宅還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約翰尼神情看上去很平靜，話裡也沒什麽异常，但他讓步得太快了，讓阿宅産生一絲懷疑。
「百分之五十怎麽樣，既然要合作，一人一半才能展現誠意。」
是時間嗎？最後一場賭局，是亞恒兩百周年慶期間唯一的開場賭局。
也就是說，所有人只有一次下注機會，中場不會再開放下注，每個人都只有一次選擇。
假設約翰尼是在等她的回答，然後才打算正式下注，他快速的讓步就說得通了。
阿宅剛才在房間裡逛了一圈，在可能是通訊設備的玩意兒上都留了個心眼 ，還真讓她發現了一些可疑的東西。
這個房間不是一個單間，它還有夾層，如果阿宅沒猜錯的話，哪裡是一個操作室。
這裡真不愧是最後機械密室的比賽場所，到處都存在機關和密室。
約翰尼不是一個人，他在等她的回答然後和其他人聯絡，用脚指頭想想就能知道，其他人怎麽會容忍約翰尼一個人謀利。
有那麽一群人，他們達成了共識。
他們早就打算和阿宅接觸，唯一沒算到的事是阿宅一個多月來一步都沒有走出實驗室，她在比賽即將開始前一小時才到達金字塔大樓。
一個小時，賭池凍結的時間是比賽前半小時，阿宅和侍從上來大概花了五分鐘的時間。
從她進入房間的那一刻起，還剩二十五分鐘的時間。
這可真是重大的失誤，他們本該早做準備的，但有時候越是站在高處越是難發現一些小事情。
比如阿宅沒事絕不會踏出實驗室一步，比如她通常會在最後一秒趕到這種小事情。
今天阿宅提前來到金字塔大樓也只是意外，只因爲她提前完成了「製作機器」的紋路，如果不是老天給了那群人一絲希望，他們的計劃還沒開始就要打水漂了。
阿宅毫無縫隙的作息方式令人絕望，很多人做好了幾手準備，幸而在最後半小時裡阿宅出現了。
「百分之二十五，這是我最後的讓步。」
「約翰尼先生，你很沒有誠意。」
約翰尼越是著急，阿宅越是要拖著他。
很多時候信息也是一種籌碼，信息不對等的人只能自認倒黴，不過是沒本事。
「你想要多少？」
「我說了，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三十，在此之上就不用聊下去了。」
阿宅像是在思索，她也有她的目的，她想知道他們選中的人是誰。
只有一方人知道游戲規則不好玩，也讓她瞭解一下才好玩啊。
「你們想要我協助的人是誰？」時機差不多了。
「阿宅選手是答應協助我們了嗎？」
「我要知道是誰才能判斷，要是你們拉來一個廢柴，幫助難度太大，價錢當然也是不一樣的。」
有點道理。
「是犬子，他叫菲利克斯，阿宅選手對這個名字有沒有印象？」
「我應該有印象嗎？」阿宅確定她不認識一個叫菲利普斯的人。
「有沒有人說過你有一些傲慢？」
約翰尼忽然提出完全不相干的問題。
阿宅發現約翰尼眼神裡藏著一絲惱意，剛才一直很鎮定的約翰尼，反而在名字問題上有些在意。
沒想到約翰尼的兒子也是亞恒的學生，但僅僅如此，阿宅應該認識他嗎？
「也許吧，他是誰？」
約翰尼換了一個坐姿，拖延幾秒的時間整理語氣。
「犬子和阿宅選手是同級生。」
「哦？」這倒是出乎阿宅的意料。
約翰尼直視阿宅的眼睛：「兩年前和你以同樣的身份進入亞恒的人，亞恒199届的另一個機械系特招生。」
阿宅挑眉。
這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難怪約翰尼剛才似乎有點生氣。
他的兒子和她是同級生，還是身份同樣特殊的特招，阿宅竟然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最大的傲慢也不過是無視了。
「怎麽樣？」約翰尼問道，確認阿宅最後的答案。
阿宅此時倒有些佩服約翰尼了，要是有人敢無視她兒子……換位思考一下，她一定會讓那人通過慘痛的經歷好好記住的。
佩服是一會兒，答案又是另一回事。
「很遺憾，我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吧。」
房間裡幾個人眼神微變，如果仔細觀察幾個侍從的眼神，會從中感受到一絲冷酷。
屋內的人都等待著約翰尼的指示。
「阿宅選手這是何意？」
聊這麽久最後來一句算了，耍人嗎？
「表面上的意思，」阿宅有意無意地提醒道，「還有十分鐘下注就要截止了吧。」
約翰尼心中一直計算著時間，離阿宅進來大概過去十五分鐘，還剩下十分鐘的時間。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著急，阿宅人已經在這裡了，實在不行……
他只剩下十分鐘的下注時間，離比賽開始也只有四十分鐘了。
如果阿宅來不及趕到比賽場地會怎麽樣？
她會直接被取消比賽資格，他們所有人不戰而勝。
仔細想想看這才是最佳的選擇，也是風險最小的選擇，即使傳出去有些不好聽，但阿宅說到底也只在他的房間裡待了一小時而已。
一個小時，聊一場，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把柄，就算要追究起來，比起已經到手的錢又算得了什麽呢？
當利益遠遠高於風險，很難讓人不心動。
只要將她留下，四十五分鐘就好了，過了這四十五分鐘，一切都已成定局。
約翰尼手指微動，幾個侍從會意，慢慢向阿宅靠近。
「果然，我還是不喜歡不遵守規則的人。」
阿宅不緊不慢地說道，表情是一貫的鬆散，但體內的异能量已蠢蠢欲動。
「這話由你說出口，還真有點可笑。」
誰不知道阿宅前兩場誇張的所作所爲，說她喜歡遵守規則？別開玩笑了。
「那些是規則之內的，」阿宅不慌不忙地站起來，「約翰尼先生，你知道世間唯一的規則是什麽嗎？」
下一秒，幾個侍從撲向阿宅，而約翰尼沒有回答阿宅的問題，快步走向房間的一處。
他設想得很好，唯獨估計錯了一件事。
實力的差距不是數量可以彌補的。
戰場而生的人，不會被甘願躲在建築中的人束縛。
哪怕敵人的手裡拿著武器也一樣。
侍從射中阿宅，阿宅却沒有倒下，她只是摸了摸被射中的地方，擼掉幾根針。
「這是什麽，麻醉劑嗎？」
侍從楞了一下，搞不清阿宅是不是提前有了防備：「你，你穿著防具嗎？」
「用不著那種東西。沒有人教過你們嗎？异能量就是最好的防禦。」
也對，不曾追求巔峰的人是不會知道，有誰會想用肉•體之身去擋子彈呢？
异能源是真正淩駕於現有認知之上的能量，不但可以增强身體性能，當一個人的异能量錘煉到極致的時候，甚至可以在身體表面形成一層异能量盔甲。
非异能源物質都無法破開這層盔甲。
真正的异能量盔甲是很難練成的，需要極强的异能量密度和操縱力。
但此時只需要依葫蘆畫瓢就可以了，侍從手中的也不是异能源武器。
擋下幾根針還是輕而易舉的，甚至能擋下普通的子彈。
原理就像普通的子彈無法破開异物種的防禦一樣，普通物質遇到异能量會被輕易化解，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而阿宅見過一個人，那個人連异能量子彈也能直接擋下。
只有見過那樣的巔峰，才會渴望到達。
撂倒撲上來的侍從，阿宅慢悠悠地走向約翰尼所在的位置。
約翰尼本來打算向外面傳遞訊息，聽到阿宅的脚步聲，額頭沁出一層冷汗。
「約翰尼先生，你知道世間唯一的規則是什麽嗎？」
阿宅進行剛才的問題，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你爲什麽不回過頭來，抓著一個無法使用的通訊器不放幹什麽？」
金字塔大樓頂層，因爲存在太多异能源金屬設備，只有特質的异能源金屬通訊器才能正常使用，本來是高端的技術，反而爲阿宅提供了便利。
方才她在房間裡轉悠，順便廢掉了那隻不起眼的通訊器。
總有一些人是無法染指的，阿宅用她的行動告訴了約翰尼這一點。
爲阿宅設置的牢籠，轉而束縛它的主人。
金屬也是會叛變的，勝利的契機一開始就向强者傾斜。
製作出新機器讓阿宅心情很好，也不介意陪約翰尼玩這麽一出。
這裡是金字塔大樓的頂層，一座離地面五百米的高空，完全的透明外壁讓房間的採光很好，阿宅走到落地窗邊俯瞰外面的風景。
兩年前，來亞恒的宇宙艦船上，阿宅曾發誓她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看看星際最頂尖的技術，看看聯盟最强大的戰士。
看看自己在世界力量的金字塔中到底身處何處。
她曾說過她要製作出最强大的异能源武器，讓异物種再也無法威脅人類，和平的星球再也不會毀滅在异物種大潮之下。
曾經的誓言她都記得，如今就快要實現了。
阿宅俯視著眼前的一切，沒有一刻比現在清晰地意識到，不知不覺，她已經走了很遠。
「這是异能源的時代，也許，會是我的時代。」
她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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