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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槍 - 第96章字體大小: A+
     
    第96章

    跟陳林二人想的一樣,也不一樣。虞台長確實美人在懷夜夜洞房,但也沒有不務朝政。他這兩天頭疼發作,特意吩咐秘書把工作送進家門,多數時間仍在辦公。

    客廳裏的家庭影院正放映著台慶晚會首次帶妝彩排的全場內容,一位民歌藝術家與一位歌壇天王合唱一首經典民歌《大唐芙蓉園》,民族的牽手流行的,典雅端方的淑女搭配奇裝異服的潮男,效果很不錯。

    兩位都是各自領域的絕對大牌,演唱完畢還留在台上接受主持人的調侃,駱優身邊站著另一位男主持,臨時從文娛中心提拔上來的,還真沒駱優鎮得住場,顏值輸了一大截,氣場差了七八分,台慶晚會的正副導演這個時候才覺得惋惜,如果台上站著的是刑鳴,一定匹配多了。

    菲比上回被吼怕了,跟新來的營養師知趣地躲在別的廳裏,盡量不與老板同處一室。

    其實她也納悶,自己雖說年歲不大,在虞台長之前同樣伺候過一些政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譬如以前有對身價逾百億的年輕夫婦,也是幾乎人不離床,一日三餐都得黏在對方身上解決。

    但人家那是新婚不久,還處於幹柴烈火的蜜月期。

    菲比自然不懂,中國有句話叫小別勝新婚,何況這一別還是險些生離死別,虞台長的興致說來就來,刑鳴也樂得享受。

    這會兒兩人也都衣衫大開,刑鳴不著內褲,身上只松垮垮地掛著一件虞台長的白襯衫,被一身熱汗洇得半濕,隱約透出肉色。他分著兩條長腿,跨坐在虞仲夜的身上。虞仲夜拿毯子裹著他,抱在懷裏。

    虞仲夜頭疼再次發作,刑鳴正替他按摩太陽穴。

    即使背對電視,他也能聽見駱優把晚會串詞念得意氣風發,也能想象一身昂貴禮服令他如雞群中的鳳凰,多麽光彩奪目。他還聽說了,南嶺也會在台慶晚會的某些特殊時段露臉,依舊幹他主持人大賽奪冠之後就沒少幹的事兒,念廣告。

    駱優獲獎眾望所歸,南嶺的粉絲也一直蹭蹭增長,就連一口微帶川音的普通話,也被喜歡他的粉絲剪輯制作成有趣的視頻,連同水軍湊了十萬轉發,順利拉動不少路人的好感。

    每個人都在忙碌中發展。按說這個時間他也應該在福建的某個山村查訪,但綁架之後,他沒聯系過駱優,駱優也沒以領導的身份聯系過他。這兩天在虞宅,他閑來無事就上網,偏也湊巧,天涯上有個很熱的貼叫《閩北鬼事》,裏面有個故事講的就是山魈的報覆。

    一些不知真假的故事瀏覽量百萬有余,但劉案已經徹底翻篇了。尤會長突然死了。有傳是黑心錢撈得太多,東窗事發之後自己把自己嚇死的,也有說是上頭有人迫他自殺,因為刑案中的當事人一旦死亡,司法機關就只能終止案件審理,再不能牽扯出更多幕後人士。

    而今網上鮮有人提及這件案子,也鮮有人提到他。只有那個曾處處與他針鋒相對的批評家,看出了最後一期《東方視界》平靜中的決絕,是他豁出一切以輿論倒逼真相。

    他以從未有過的寬容的口吻罵他愚蠢。

    螳臂當車,你一個人又能改變什麽呢?

    你什麽也改變不了。

    烈士墳頭的草已經及膝了,但太陽照常升起,世界仍是一派欣欣向榮。

    刑鳴偶爾會想,這樣到底值不值當。

    台慶晚會不惜血本,舞台燈光瑰麗無比,映得虞宅大廳也時明時暗,如夢似幻。刑鳴賣力地在虞仲夜的太陽穴上搓動拇指,聽見駱優提高音量念出“共譜新篇”四個字時突然就不動了,他伏身靠向虞仲夜的肩頭,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這小狐貍牙利得很,咬人還不留余力,上回差點把那綁匪的耳朵咬掉半截,這回一口下去也立馬見了血。虞仲夜倒不生氣,反摸了摸刑鳴的後腦勺,問他:“怎麽了?”

    刑鳴松了嘴,歪著腦袋枕著虞仲夜的肩膀,懶洋洋的樣子:“累了。”

    虞仲夜知道他心裏不舒服,又問:“羨慕了?”

    “他羨慕我。”刑鳴想了想,實話實說,“我也羨慕他,但我不後悔。”

    “再等等。”虞仲夜強行掰正了刑鳴的臉,輕輕吻他的嘴唇,似誘似哄。

    他明白,讓他等是出於安全考量,他倒不是不喜歡記者的工作,也知道上回差點被人弄死,無論如何得安分一陣子。只是心裏仍免不了發悶,刑鳴強笑一下,繼而緊貼虞仲夜的唇,伸出舌頭回應他的吻。

    待虞仲夜去書房向秘書傳達對台慶晚會的改進意見,刑鳴仍裹著毯子,伏在柔軟的小牛皮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想起還在上海治病的崔文軍,便給他去了一個電話。

    好容易電話才接通,老崔一聽見刑鳴的聲音,眼淚就下來了,他說,醫生都說沒治了,孩子還有大好的前程呢……

    刑鳴一時拙舌於安慰,沈默半晌才說,醫療費你不用擔心,無論是我個人捐助還是發起社會募捐,一定會想辦法替你解決,只是這病來的那麽離奇,醫院方面都沒找到病因?

    老崔說那位專家醫生詳細問了崔皓飛的發病情形,知道他在替一家藥廠試藥,建議他們去當地的疾控中心申請鑒定,小崔脊髓致病可能與那個生物制劑有關聯。

    刑鳴微微皺眉,問:“哪家藥廠?”

    崔文軍泣不成聲:“就是《東方視界》的讚助商,盛域。”

    刑鳴在書房外徘徊半晌才推門進去。他心裏隱隱已有預感,但又實在不願意把它坐實了。

    他剛剛死裏逃生,也剛剛獲得愛情,他已經決定從長計議父親的案子,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與盛域那方起任何沖突。

    古有忠孝兩難全,而如今,公義與愛情,為什麽偏要他刑鳴舍棄一方。

    虞仲夜和秘書的通話已經結束了,正仰靠在沙發上,扶著額頭養神。

    書房裏煙霧繚繞,虞仲夜的手裏也夾著一支。他拿煙的手微微發抖,手臂上爆出虬結的青筋。

    刑鳴記得虞仲夜說過,煙是用來止疼的。

    他一早知道虞仲夜經常頭疼,明珠台台長日理萬機,只是近來這頭疼發作得愈發頻繁,難免讓他一個醫學生產生不好的聯想。

    刑鳴放輕了步子靠近虞仲夜,伸手輕輕按上他的額角:“頭還很疼嗎?”

    然而虞仲夜一把抓著他的手腕,將他帶進懷裏,牢牢摁坐在自己腿上。

    虞仲夜摟他很緊,埋臉於他頸窩,連綿而滾燙的吻,順著他脖子的修長線條一路印向他的胸口。刑鳴又犯了以前常犯的毛病,借情事談公事,他嘰嘰咕咕說了一些,大意是希望虞仲夜若認識疾控中心的朋友,能幫崔氏父子做個鑒定。他想,以明珠台台長的廣闊人脈,一定比崔氏父子自己瞎摸瞎撞好得多了。

    虞仲夜像是聽而不聞,潦草地“嗯”了一聲就算答應了。但人看著實在不妙。虞仲夜的喘息愈發粗重,渾身的肌肉都繃得極緊,刑鳴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隔著一層衣衫,竟也能感到自己被那驚人的體溫燙著了。

    刑鳴終於意識到虞仲夜的不對勁,試圖從他懷裏掙出來:“去醫院檢查……”虞台長顯是諱疾忌醫,刑鳴根本掙脫不了他的強力,有些急了:“至少……讓我去給你找點止疼藥吧……”

    虞仲夜扭過刑鳴的臉,以自己的唇貼上他的唇。起先只是四片唇瓣貼合一起,輕柔摩擦,隨後虞仲夜的舌頭深入,攪動,把刑鳴那點欲望全勾出來。

    虞仲夜說,你是止疼的。

    最後虞台長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小情人,去醫院做了檢查。檢查報告得出結論,頭疼的病因是良性腦瘤,發現的還算及時,但也需要先留院觀察幾日,再確定進一步治療方案。

    普仁醫院的高幹病房裏,虞少艾來了,駱優來了,廖家姐弟都來了。

    虞少艾急切,駱優更急切,廖家姐弟倒是沒那麽急切,但礙於人情世故,裝也得裝出憂心忡忡的樣子。一群人把還算寬敞的病房圍得水泄不通,只有刑鳴在人群之外遊離著,躑躅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又該以什麽樣的身份進去。

    直到虞仲夜的聲音從烏泱泱的人群後頭傳過來,鳴鳴,進來。

    刑鳴從自覺分開兩邊的人群當中走過去。那些人都看著他,一雙雙冒著血光的眼睛,像夜裏的狼。殺機四伏。

    刑鳴全無所謂,大大方方地在眾人的目光裏走進去,又大大方方地坐在了病床邊——也就他跟親兒子虞少艾可以。

    虞少艾管虞仲夜叫老爸,刑鳴管虞仲夜叫老師,閑雜人等有的胡扯兩句,有的幹笑兩聲,病房倏地就安靜了。焦點全落在刑鳴身上。刑鳴離開演播室有一陣子,久未被這麽多不懷好意的眼睛打量挑剔,也不怯場,故意說自己準備了一些故事來陪虞老師打發時間。他現學現賣,把前天才看的《閩北鬼事》添油加醋講了一遍。虞仲夜臉上淡淡含笑,始終很耐煩地看著刑鳴,看他以嚴肅的表情渲染,以誇張的用詞勾兌,還故弄玄虛地掐掉每個故事的尾聲,讓大夥兒猜猜故事的結局。故事其實不新鮮,鬼神之說本就大同小異,虞仲夜連著兩回都猜了出來,他笑著對刑鳴說,我再猜出來,就要罰你了。

    第三個故事還沒講完,虞少艾就忍不住了,找個借口溜了出去。大少爺一走,擁堵病房的其余人等也自知沒趣,陸陸續續地都散了。最後就只剩下刑鳴一個人。

    仲秋風涼,天色沈了些,刑鳴起身走向窗邊,拉嚴實了窗簾。他又在虞仲夜的病床邊坐下了,這回不故意沒話找話,累了就趴伏下去,特別安心地睡了。虞仲夜摸著他的頭發,也闔上眼睛。

    四處求醫仍醫治無果,崔文軍帶著兒子又回來了,三天兩頭給刑鳴打電話求見面。

    刑鳴莫名心虛,雖幫忙安排了小崔病情的醫學鑒定,對於見面一事,卻總以各種借口搪塞。

    虞台長真的交待秘書迂回地向疾控中心打了招呼,鑒定報告很快出來了。

    好在報告說明,崔皓飛的病情與盛域的新藥並無關聯。

    刑鳴心中巨石落地,主動給崔文軍打了電話,約定了時間去他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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