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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槍 - 第93章字體大小: A+
     
    第93章

    兩個人剛從殯儀館出來,連頓豆腐飯都沒吃上,就被人打暈帶走了。

    廖暉上午在公司裏見著了刑鳴,一雙眼睛就再沒法從他身上挪開。覺得自馬術山莊一別,這小婊子瞧著愈發寵辱不驚,原先只是皮相過人,現在連內裏那點氣質都提上來了,很有點跟誰隨誰的味道。想起虞仲夜把這小情兒打進冷宮了,一時色欲熏心,就想著把人綁了。

    剛醒的時候人還在盛域的地方。

    既然綁了,那就順理成章地把人辦了,玩嗨了還能帶著他小女朋友一起3P。廖暉褲鏈已經解開,只差一步就把熱騰騰的性器掏摸出來,但刑鳴特別冷靜地看著他,說辦完了你最好殺了我,否則哪怕我只剩一口氣,也得找你和盛域拼命。

    刑鳴說這話時的眼神太靜,也太冷,那種荒涼的靜,那種徹骨的冷,不但不怵人,反倒教人生怵。廖暉這點執著他不懂也不屑,只覺得這人簡直神經病,看著也不是基佬,為什麽非得跟他打一炮,難道跟男人打炮就比跟女人爽嗎?

    盛域雖背後做過不少腌臜事情,但盛域的廖總是沒親手殺過人的。他合計了一下,親自動手容易惹上麻煩,別吃不著羊肉沾一身腥,那太不劃算了。

    胡石銀殺過人。

    廖暉自以為借花獻佛,還能一舒胸中惡氣,卻沒想到胡四爺也覺得這小子是個麻煩。就這麽把人弄死,覺得過了,他轉做正經生意好些年,那賭場其實只是一個手下開的,而且他受訪之後關註過兩期這小朋友的節目,不錯,有條有理還有血性義氣。但就這麽把人放了也不行,一來太折面子,像是怕了虞仲夜,二來也對不起廖總千辛萬苦尋來的鈞窯瓶。

    胡石銀對虞仲夜說沒對刑鳴動手,那是真的,但從盛域的地盤往外轉移的時候,刑鳴還是挨了打。李夢圓突然大叫救命,盛域的手下就毫不客氣地動粗了,刑鳴怕把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打壞,就抱著李夢圓把她護在身下,生生受下一頓拳腳。

    現在他倆就被關在一間小黑屋子裏,十個平方米不到,光線幽暗,一陣陰冷黴餿的氣息直往鼻子裏鉆埋。李夢圓坐立難安,時不時哭喊兩聲,反觀刑鳴,卻從頭到尾一聲不吭,多數時間只是坐在那裏,闔著眼睛養神。

    李夢圓覺得刑鳴淡定得有些過了頭,忍不住問:“你怎麽看著一點不慌?”

    “記者被扣留是常有的事情,”刑鳴似乎是想安慰李夢圓,但臉上沒一點表情,擺上台面的也是冷冰冰的數據,“去年中國記協維權委員會曾做過調查,超過三成的記者都在采訪時遭遇人身自由限制。”他停頓一下,總算扭頭看了李夢圓一眼,“就跟你們醫生遇見醫鬧一樣頻繁。”

    李夢圓繼續問:“你以前采訪被扣留過嗎?”

    處境危險,人反倒更易心平氣和,刑鳴比往常好親近不少,沖李夢圓點了點頭:“上個月去一家敬老院采訪,就被院長找人扣下了,連上廁所都派保安跟著,非要我簽收下兩萬塊錢,否則就不放人。”

    “那你怎麽辦?”

    “權宜之計只能拿了,抽了一百買了煙,剩下的一出去就報案上交了。”

    李夢圓詫異:“你以前不抽煙的。”

    刑鳴忽然做了個手勢示意李夢圓禁聲,他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見外頭隱隱傳來輪船汽笛聲,沈吟片刻才道:“現在抽了。”

    李夢圓不解:“怎麽突然抽煙了?”

    刑鳴沒多跟李夢圓解釋,他一直在找馬術山莊醒來那天抽的那口煙,那煙的滋味說不上來的甘醇又辛辣,前調銷魂,後勁雋永,如同一個激烈的吻。那個人的吻。

    那個人他現在聽不得,提不得,更想不得。心臟突然狠一下抽搐著疼了,刑鳴緊跟著蜷縮起來。

    見刑鳴面露痛苦,李夢圓一顆心又吊了起來,她帶了點哭腔說,這麽關著我們幹什麽呀,到底是謀財還是害命?

    刑鳴強忍著把身體坐直,想了想,說,我估計也不想弄死我們。

    在廖暉那兒他跟李夢圓手腳都被捆著,但轉移以後,他倆雖不能出去,但都能自由活動了,偶爾從鐵門上那道小口裏還扔進一個包子一瓶水,糖餡或者素餡,擺明了不是要索命的樣子。刑鳴全讓李夢圓吃了,不管飽,但墊墊肚子還可以。

    心肌炎發作的跡象倒給了刑鳴一點靈感。他交待李夢圓,盛域要抓的人是我,你跟著我才被牽累,這幾天我聽著外頭的聲音,看我們的人明顯減少了,我猜他們也乏了,我一會兒裝作發病倒下去,你就喊救命,如果有人進來,我試著牽制住他或他們,你就不管不顧地一個人往外跑。我們被關的地方應該在老碼頭附近,你跑到有人的地方就能得救了。

    刑鳴的構想一片光明,聽上去也不難操作,李夢圓突然激動,她滿面潮紅,緊緊抓住刑鳴的手,用極小的音量顫抖著說,如果我們順利逃出去了,如果……我們……

    患難見真情,從此王子與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電視裏的故事都是這麽演的。刑鳴聽懂了李夢圓未說完的話,卻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他說,不可能,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門上掛著一把鎖,門外守著兩個人。

    刑鳴很快捂著心口倒下去了。李夢圓瘋狂的呼救聲引來了門外兩個看守,他們是得了命令不準把人弄死的,所以將信將疑地來到刑鳴身邊察看——瞧著面色死人一般慘白,眼緊閉眉緊蹙,在冰冷的地面佝僂成團,瑟瑟發抖,確實不像是裝的。

    沒料想刑鳴忽然彈起動手,將一個男人的腦袋摁在地上死磕,沖楞在一旁的李夢圓大喊一聲,快走啊!李夢圓瞬間回神,與刑鳴默契也夠,趁另一個男人上去幫忙之際,拔腿就跑。她毫無保留地選擇相信,刑鳴說能跑出去,就一定能跑出去。

    還真是老碼頭那邊的廢棄工廠,走道狹窄、陰暗且潮濕,幾縷白森森的月光穿透高處的破舊窗戶,披拂在一張驚恐無助的臉上。李夢圓完全不知現下的時間與方位,只悶頭向前狂奔,但跑了一陣,卻發現身後既無追兵,也無刑鳴。

    她的腦中忽然閃現一個念頭,這個看似行之有效的計劃錯漏了最重要一環:自己是跑出去了,刑鳴怎麽辦?

    正一通胡思亂想,眼見逃跑的願望將遂,沒想到眼前忽又出現大隊人馬。李夢圓以為是綁他們的人來了,雙腿不受控制地一軟,一下跌坐在地上。

    來人已經到了跟前,沒逼迫也沒動手,李夢圓心裏疑惑,便大著膽子仰起臉,借著月光看清來人樣貌,一顆提在嗓子眼的心臟,終於又揣回胸膛。

    她以前見過這個男人,這麽英俊的男人很難令人忘記。

    虞仲夜問她,刑鳴在哪裏?

    李夢圓聽見這個名字突然淚流不止,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來,又顫顫悠悠往身後一指。

    虞仲夜大步流星,老林帶了幾個人,在大老板身後急匆匆地追著。

    刑鳴以全身重量壓制,騎在其中一個歹徒的身上,他的肘彎死死卡住對方的脖子,還狠狠一口咬住對方的耳朵。另一個歹徒被這血腥的畫面駭著了,根本無暇去追逃跑的李夢圓,他朝刑鳴身上不斷砸下拳腳,邊動手邊罵罵咧咧,你他媽還真是你老子留下的賤種,快放開!

    這話刑鳴耳熟得很。彼時年少,滿腹戾氣,他常常為了一聲“賤種”或“強奸犯的兒子”就跟人幹架,有時一個打好幾個,打得比他還高還壯的男孩子哭著叫來家長,一同去找老師告狀。

    他猜想網上如今傳言遍地,那些恨他的人亮出偽造的證據,竟使得這倆作奸犯科慣了的匪類,也配嘲笑他是刑宏的兒子。

    無論一個怎麽掙紮翻滾,另一個又怎麽拳打腳踢,刑鳴始終不松手也不松口,幾乎咬下.身下男人的耳朵,一口齊整白牙都被血染得殷紅。

    為保李夢圓安全,他殺紅了眼,下得是死手。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命去的不怕有所保留的,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打兩個沒勝算,死一個就不賠了。

    不知過去多少時間,身下那個高頭大馬的男人被他勒暈過去,刑鳴想著李夢圓應該已經逃走了,心頭一寬,總算松開了手。

    松手的瞬間人就真的倒了下去,心臟似被什麽器物重重擂了一下,發出咚一聲巨響,震得他耳膜嗡嗡直響。

    像是心臟驟然停跳,刑鳴連闔上眼皮的力氣也喪失殆盡,他惶惶睜著眼睛,卻看不見任何東西。

    太累了。累得靈魂出竅,累得全身血肉都被無形的利齒磨吮幹凈,只剩累累骨架。

    好像自打刑宏過世,他就沒歇過,一個人走一條漫漫長途,終於感到累了。

    視力完全喪失,聽覺也僅存一線,他在半昏半醒之際聽見一個聲音,對他說,刑鳴,看著我。

    這個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低沈動聽,像在鋼琴低音區間跳舞的琴音。

    一片黑暗中浮現出一張男人的臉。

    大概歸咎於周遭背景實在太過晦暗,虞仲夜的臉孔亮得出奇,表情溫柔得近乎遙遠,似個夢境。

    刑鳴仍不相信眼前所見,伸手在虛空中抓了一抓。

    虞仲夜及時抓住刑鳴的手,引著它貼服於自己的心口,牢牢摁住。

    他一瞬不瞬地註視他的眼睛,不斷溫聲重覆。

    刑鳴,看著我,看著我。

    也是奇怪,刑鳴五感回歸,隔著薄薄衣衫,他的掌心感知到虞仲夜炙熱的體溫與強勁的脈搏,他的呼吸慢慢平穩,心律漸漸恢覆,直至最後,他的心臟竟與虞仲夜的心臟以完全一致的頻率一齊跳動著。

    虞仲夜把刑鳴打橫抱起來,刑鳴腦袋歪斜,枕靠著虞仲夜的肩膀,一臉安穩地睡著了。

    虞仲夜抱著刑鳴,通過幽閉走廊,低頭看了仍坐在地上的李夢圓一眼,問她,能走嗎?

    這些日子沒挨打也沒餓著,李夢圓懵了半晌,總算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她忽然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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