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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槍 - 第85章字體大小: A+
     
    第85章

    刑鳴有一陣子被同一個噩夢困住了。

    水。嘈雜的人群。還有被人緊緊扼住咽喉的窒息感。

    明知是噩夢卻醒不過來,刑鳴能清楚看見周遭每一張面孔,他們千人一面,相似的麻木漠然,相似的冷眼旁觀。

    他想發聲,想抗爭。發聲時肺部嗆進更多的水,脹得生疼,抗爭更是徒勞。

    他獨伶伶地在水中沈浮,越陷越深。

    “鳴鳴,醒醒。”

    刑鳴被一聲呼喚驚醒,總算從那栩栩似真的噩夢裏逃出來。意識尚未完全清醒,他感到黑暗中有人坐在自己床邊,還以為又是那個手腳不安分的小子打算爬上床,驚叫道:“虞少艾!”

    “是我。”

    這麽低沈醇厚的嗓音,像是嗓子裏含了一口鴉片煙,每個音節都是要人命的蠱惑。

    不是虞仲夜還會是誰。刑鳴簡直懷疑自己發了癔癥,他明明拒絕了他來這裏。

    “少艾在哪裏?”也不知自己睡過去多久,刑鳴有些算不清楚時辰了,他往窗口瞥過去,外頭的天還是黑的,唯有白森森的月光,射進狹小空間。

    今晚的月亮又圓又大。

    虞仲夜道:“老林接他回去了。”

    刑鳴使勁支起上身,晃一下又差點再栽回去,但幸好虞仲夜就在身邊,伸手一攬,他就落進了他的懷裏。

    胸膛的溫度與手臂的力量他早已極為熟悉,刑鳴突然緊緊勾住虞仲夜的脖子。

    他在黑暗裏胡亂地撕扯對方的上衣,啃吻對方的唇,他翻身坐到虞仲夜的腿上,抓著他的手去觸摸自己的下.體。

    “老師,給我……”

    往日裏刑鳴極少這麽主動,性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絕非朝思暮想之必需品。但剛才那個夢實在過於真切,過於寒冷,以至於他此刻仍瑟瑟發抖,迫切想從交.合的肉體中汲取一些熱量。

    然而今夜的虞仲夜不為所動。

    刑鳴扯下自己的褲子,露出半勃的性器,虞仲夜也已完全袒露胸膛,卻仍不冷不淡地攬著他,不拒絕他這笨拙的勾.引,也不接受。

    “給我……”刑鳴吮破了虞仲夜的唇,甘甜的血腥味愈發令人狂亂,他從肺腑深處迸發出哭腔,“給我!”

    一聲哭腔摧毀所有理智,泄露所有恐慌,一發不可收拾。

    很難得。虞台長向來強蠻而霸道,他要他的時候絕不容許他說不,他那些古怪的性癖他都得甘之如飴。

    但今天虞仲夜沒想要他。

    虞仲夜抱著刑鳴,縱容他在自己懷裏跟孩子似的委屈地哭泣,他的嘴唇順著他的頭皮、眉弓與眼睛,一寸寸遊移下去,吻得格外細致、溫柔而纏綿。

    直到懷裏人哭聲漸止,虞仲夜將刑鳴的臉捧在手心裏,嘴唇覆蓋嘴唇,舌頭纏上舌頭。

    這個吻,滋味漸濃情漸釅。刑鳴滿足地納入虞仲夜攪動著的舌,如解酒癮一般,熱切地交換彼此的津液,他陶醉地闔著眼睛,後仰著頭。

    兩個男人赤身裸體地躺倒下去,一邊深吻,一邊以性器摩擦對方的身體。刑鳴趴在虞仲夜的身上,被他完完整整護在兩臂之間。

    刑鳴睜開眼時,外頭天色已亮,虞仲夜正立在窗邊抽煙。很好的一夜。沒有性交,卻比性交過後睡得更為踏實。

    太陽不錯,微微有風,窗簾忽開忽掩,虞仲夜的臉上光影各半。

    酒店太簡陋了,如此尊貴的明珠台台長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刑鳴開始回想自己第一眼見到虞仲夜時的場景,人群之中能令人一眼看見的男人,像神一樣遙遠而英俊。

    這種感覺至今依然強烈。即使每回交.合,這個男人的部分深深嵌入他的身體。

    縣城很小,很臟,放眼中國地圖,根本看不見,即使擱在全省地圖上看,也不過是一抹若有似無的灰。新的一天沒有萬物一新之感,空氣裏反倒彌漫著一股新鮮的化肥的味道,幸而虞台長的外國煙夠勁,掩去不少。

    刑鳴自己不抽煙,也從未見過虞仲夜在他面前抽煙,但虞仲夜身上確實偶有淡而好聞的煙味,可能只有應酬時才抽。

    刑鳴微感嗓子發癢,忍不住咳了一聲。虞仲夜聽見聲音回過頭,就那麽用手指將燃燒的煙頭撚滅。

    他走過來,伸手揉揉他的頭發,問,嗆著了?

    刑鳴低低嗯一聲,低下頭,避開虞仲夜的眼睛。他還記得自己昨兒夜裏失態大哭的樣子,覺得丟人,起身就紮進浴室裏。

    刑鳴脫盡衣物,準備打開花灑,忽然發現虞仲夜的視線穿過那半透不透的玻璃門,正這麽直直看著他。

    虞仲夜的眼神不帶欲望,臉上也無表情,但刑鳴沒來由地一陣臉紅心跳,耳朵根子都燙著了。他僵硬地側過身體,手足無措,不知該不該遮擋。

    盡管他與虞仲夜早已無比熟悉對方的身體,盡管他跟虞少艾同屋住了好幾天,每天都得“坦誠”相見。但他覺得那樣的情境理所應當,反而不比此情此景,居然令人有些害羞。

    浴室的玻璃門繪著一些花鳥,也不知哪裏拓下來的,大概畫的是牡丹上頭伏著一只鳳凰,勉強起到遮擋之用。國畫講究藏露結合,崇尚含蓄內斂,很少這麽大咧咧地俗氣著。虞台長是丹青行家,欣賞的目光自然不在門上,而在門後那人身上。

    刑鳴將水溫調高,狹小的浴室裏漸漸水汽彌漫。

    玻璃門上勾勒出一副年輕緊實的男性輪廓,十足應了那聲“猶抱琵琶半遮面”,朦朦朧朧,似藏似露。

    虞仲夜慢慢解開襯衣扣子,衣物自強壯健美的軀體滑落,掉在地上。他跨過它們,赤裸著走進去。

    虞台長一早就沖了澡,但顯然不介意再與美人共浴一次。

    刑鳴當然是美人,而且也很是清楚自己是個美人。

    當初他帶著虞台長贈他的那本詩集,帶著“珍惜天賦,保持悲憫”八個大字,固執地叫他老師,固執地要求接受專業指導,無非也就仗著自己皮相出眾,不至於被當場轟出辦公室去。

    虞仲夜微笑著問他,你想在哪裏接受指導?

    那點天真的心機毫不遮掩,刑鳴笑得特別坦蕩,也特別大言不慚,撿日不如撞日,能不能今晚就去老師家裏?

    虞仲夜沒有拒絕。

    人是真漂亮,但同樣漂亮的人見得多了,偏偏這個還不是為名為利來的,為父申冤這麽重的心思,也給你藏一半,露一半。

    虞仲夜很早就知道,這爬上床的小玩意兒到底是誰家的兒子。

    光腳踩瓷磚,步子很輕。刑鳴原先背對著虞仲夜,也沒聽見有人進來,但人一靠近,他立馬就察覺了。

    這種荷爾蒙的氣息他太熟悉了。

    刑鳴被一雙手臂摟進懷裏,想動但動不了,虞仲夜以臂彎牢牢鉗住他,將手中的浴液自上而下地抹在他的身上。他側按著刑鳴的頭,一邊吻他濕漉漉的發與臉,一邊移動手指,慢慢擦過乳.頭,劃過腰腹,溫柔地糾纏體毛,探入胯間。似清洗也似愛.撫,邊邊角角都不疏忽。

    酒店裏的廉價浴液,香氣特別甜膩,刑鳴感到嗓子眼裏齁得難受,全身肌肉都被虞仲夜撩撥緊了,唯獨一雙腿軟得站不住。

    虞仲夜將刑鳴抵在玻璃門上,沾著廉價浴液的中指頂開他的後庭,徐徐抽插。

    也傾下.身,虞仲夜附在他耳邊低笑:“還是緊。”

    水溫更高了,刑鳴全身透出鮮艷的粉紅,討饒道:“燙……”

    虞仲夜便又把人橫抱起來,走出浴室,拋回床上。床挺軟,刑鳴濕淋淋的身體陷下去,岔著腿。

    老林派車來接的時候,刑鳴正跟虞仲夜在酒店那張破床上玩69。

    一開始其實沒打算這麽幹,虞台長不熱衷的姿勢,他沒膽子提要求。

    刑鳴臉孔朝下地被壓在床上,被折騰得腦部充血,難以進氣,整個人幾乎倒掛在虞仲夜的身上。虞仲夜肆無忌憚地擺弄著他兩條長腿,強迫他扭出各種怪異姿勢。

    他親他破損的膝蓋,腫脹的腳踝,也吮.吸他的會陰,舔弄他的肛口。

    舌頭進去了一點點,像一點脂膏化在了裏頭。刑鳴沒享受過這等待遇,舒服得渾身一顫,大腿夾緊了虞仲夜的脖子,嘴上卻氣咻咻地嚷:“你兒子進來了……都看見了!”

    “看見了好。”虞仲夜加快套弄他的性器,“要來了。”

    刑鳴一半射在酒店的被單上,一半順著自己的小腹,滑向胸膛。

    射過以後人就癱了,軟了,刑鳴倒著趴伏在虞仲夜的身體上,腿分開,腰下沈,屁股撅得老高。虞仲夜的身體堅硬緊實得像用磚砌出來的,每一塊肌肉的線條都很清晰,刑鳴用臉蹭著虞仲夜的大腿,少頃又把臉埋進他兩腿之間。

    那東西早已蓄勢待發,硬得跟一柄鐵器似的。想到虞台長怕是忍了一夜,刑鳴不禁感到好笑,昨晚上邀你你不來,何苦?

    外頭人都知道明珠台台長風度翩翩魅力四射,哪知道他的胯下之物卻是頂頂兇悍的兵匪,刑鳴撫摸其猙獰的邊角與透出皮下的棱棱青筋。突然覺得喜歡。

    低頭含入一半龜頭,輕輕用牙磕了這麽一口。

    一點調皮又輕微的刺痛,莖身猛地跳了跳,虞仲夜氣息微微急促,擡手在刑鳴的屁股上狠抽一下:“弄。”

    刑鳴用手弄,也用嘴弄,替虞台長完完全全釋放出來。

    虞台長爽過以後交待了兩件事情。

    一是以後不管和誰出去,你住單間。

    二是劉案的後續報道暫不用你跟進,你為台慶做好準備,以及今年的金話筒提名。

    一句聽著像是玩笑,一句卻明明白白傳遞出一個信號:金話筒與台慶晚會都是封口費,台裏或許並不打算及時糾錯。

    “失誤會徹查,會處分,但這事情已經跟你沒關系了,聽明白了?”

    “可——”

    虞仲夜不容他再多辯一句。他的指頭摁在他的嘴唇上,神態卻溫柔得罕見,他說,交給我。

    不過三個字,刑鳴感受到久違了松快與舒坦,卻也將信將疑。

    來接人的不是老林,而是老林的兒子林茂。林茂的長相神情完全隨了父親,眉眼臉型,活脫脫一個年輕版。雖說人生得不高也不帥,但精氣神挺足,一身潮牌,開的車還是卡宴,顯然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

    待兩個男人上了車,林茂發動引擎說:“倒不是我來搶我爸的功勞,主要是他淩晨四點才到家,擔心他疲勞駕駛不安全。”

    虞仲夜道:“你費心了。”

    “少艾回來了吧?久沒見他了。就我接觸過的二代裏,沒一個能跟咱們少艾比的。”林茂這話是拍馬屁,也是真心實意。他一個司機的兒子能跟一群二代稱兄道弟,明擺著狐假虎威,仗著自己老子是明珠台台長的親信。

    這話刑鳴同意。虞少艾確實難得,虞仲夜也是育子有方。因為工作關系他也見識過不少所謂的二代,十之七八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鮮有虞少爺這樣的,幹凈又亮堂。

    刑鳴一開始打量過林茂,林茂也沒少打量刑鳴。林茂當然沒膽子窺探虞台長的私生活,但多多少少聽老子提過,也就忍不住有些好奇。他越打量越感慨,這世上有些人就是命太好,不過是比別人高點帥點,再爬對了一張床,就能平步青雲。

    林茂頻頻從後視鏡裏瞥來一眼,那點鄙夷與不屑全部落進刑鳴眼裏。虞台長是不用避諱任何人的,他也不想避諱了。他窩進虞仲夜的懷裏,故意顯擺那份親密。

    虞仲夜眼簾低垂,看著他。

    刑鳴眼周微腫眼眶微紅,還是昨兒夜裏哭得太慘烈,但他自己絲毫不擔心出鏡的問題,明珠台的化妝師都是頂尖的,能化腐朽為神奇,不費力。

    虞仲夜擡了擡刑鳴的下巴,似開玩笑地打量:“這樣子不像小狐貍,倒像小兔子。”

    刑鳴仰著臉,不怎麽生硬地打情罵俏:“是像小兔崽子吧。”

    虞仲夜笑了,又點點他直挺的鼻梁:“都像。”

    這樣的舉動一個直男就忍不了了,林茂直視前方再不敢多看,嗓子卻無端端發癢,幹咳一聲:“虞叔,有件事不知當不當告訴您。就是上回我爸托您跟打招呼的事兒,那個女孩子本來已經收了錢,答應不告了,也不知為什麽前兩天突然反悔,打個電話給我,說要告我強奸未遂,蓄意傷人。”

    真要告也就告了,何必多此一舉地跑來知會一聲?調任公安部一事確實有了一點消息,但輿論當口,一聽風聲就是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什麽風波,就是他明珠台台長主縱奴惡,還妄圖只手遮天。

    老丈人的行事風格虞仲夜自然熟悉,這事情與洪書記撇不開關系,目的在於敲山震虎,提醒他別玩過火了。

    林茂心裏怕得厲害,一不留神就把真話全說了:“其實人不是我打的,他們……他們讓我背鍋!”

    虞仲夜笑笑,對林茂說:“你放心,這裏頭沒你的事情。”

    駛過一大片綠油油的農田,不見人影,但聞鳥聲。卡宴確實還行,底盤很穩,駛過那些積了泥水的深坑,嗵地響了那麽一聲。車上的人倒也沒覺得多顛。

    刑鳴閉上眼睛,在平穩前行的卡宴內想了一招。

    倒逼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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