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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槍 - 第72章字體大小: A+
     
    第72章

    虞仲夜看著刑鳴,抓著他的屁股猛送兩下,然後一言不發,抽身而去。

    那團硬邦邦又熱騰騰的東西脫離下體,刑鳴身子空了,心也空了。他看見虞仲夜起身,披上睡袍,束緊袍帶,性器的前端隱約自睡袍裏露出,分明還沒盡興。

    氣壓陡然低了,刑鳴忽然明白,自己掃興了。

    其實也不是故意掃興。虞台長性器生猛,興致昂揚,不知疲倦地探索進出,他喜歡,也享受,他抓著他強壯的肩膀,快樂地喊。只是埋藏了十來年的心思終於醒過來,在胃腸裏翻攪,在心肝上抓撓。他不吐不快。

    老陳都知道的事情,一台之長不可能不知道。牛嶺監獄,性犯罪,再加個刑宏就齊活了。這個時候提這些確實不合時宜,所以虞台長為此生氣了?

    刑鳴有點後悔,自己操之過急。

    刑鳴也想起床,虞仲夜卻轉頭吩咐道:“你睡你的。”

    穿過隔門去往書房,看面色不知晴雨,聽聲音也辨不出喜怒。

    虞仲夜重提毛筆,神態專註,看似打算把那幅駿馬畫完。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就不像政客或者商人了。借著暖烘烘的陽光,刑鳴盯著虞仲夜英俊的側臉目不轉睛,嘴角不由自主上翹,心想,怪不得外頭都說“魅力台長”,果真名不虛傳。又裹著被子睡了會兒,越睡越覺得不踏實,索性爬起來。

    門口傳來響動,他跑去開門,發現是老林。

    老林自己拿了鑰匙,見眼前突然出現個大活人,反倒嚇了一跳。

    老林三天前來的時候,刑主播跟虞台長正在臥室大床上上演全武行,他們必然投入,因為他在門外被晾足了一個小時,也沒見有人開門。

    最後一張又紅又白的小臉從門後頭露出來,接過他手裏裝著玫瑰豉油雞的食物袋子,又塞過來一把鑰匙。

    “虞老師……虞老師在書房裏練字……”刑主播一口氣喘不勻,還畫蛇添足地解釋,“得練好幾天……”

    人一旦被寵慣壞了,連味蕾都跟著刁鉆起來。刑主播每天變著花樣地點吃食,老林只得滿世界飛奔著給他買去,這會兒他手上提著某大酒店獨家秘制的西班牙海鮮飯,心說開著賓利送外賣,這世上也沒幾個人了。

    摁了門鈴,又敲了敲門,聽不出裏頭的動靜,正打算自己摸鑰匙開門,門又開了。

    刑主播站在門口,一臉平靜地說,虞老師在書房裏練字。

    這借口多不新鮮,老林沒忍住瞥了刑鳴一眼,那眼神跟打量禍國殃民的狐貍精似的。

    刑鳴懶得解釋,得了,從此君王不早朝,賴我。

    沒成想虞台長還真在書房裏。老林這回還帶了一套西裝,隔著門提醒自己的老板,晚上廣電的大領導約他吃飯呢。

    虞台長人沒現身,聲音傳過來:“推了。”

    “還有明天,明天是趙局請客……”

    “也推了。”

    “可是……”都是達官,都是顯貴,但大老板一點也沒離開的意思,老林忍不住又瞥刑鳴一眼,開玩笑似的使出殺手鐧,“可是少爺回來了。”

    這下刑鳴倒真不好意思了,自己是“假少爺”,人真少爺回來了,沒道理還霸著人家爹不還,再說,人家爹也未必還願意留下來。

    果不其然,虞仲夜撂了筆,走出書房。

    離開前,虞仲夜說,南嶺不留你這兒,你帶不了的新人,讓駱優帶著。

    “不是帶不了……”刑鳴還想爭,又覺得這種小事兒爭明白了也沒意思,想了想,索性破罐子破摔,“牛嶺監獄的節目還做嗎?”

    虞仲夜盯著刑鳴眼睛。刑鳴怵也裝作不怵,筆直對視回去。虞仲夜沈默了挺長時間,點了點頭,做。

    刑鳴輕籲一口氣。書桌上那匹馬還沒畫完,墨跡也沒幹,人已經走了。

    天藍得純凈。小區門口有幾株櫻花樹,花是塑料的,但做得相當逼真,一家樓盤銷售處裝飾攬客之用,一年四季常開不敗。

    刑鳴站在窗口望著樓下,目送賓利駛過那幾株櫻花樹,大奔又被換了,猜是老林的主意。

    他覺著他們好了,好到這些天連口水都是虞仲夜含在嘴裏餵他;好到他懷疑自己都被慣出了毛病,沒人抱著吻著就睡不著。

    刑鳴想起昨天晚上,他坐在虞仲夜的懷裏,跟他一起看《新聞中國》,談論家國天下。他們對一些時政新聞提出各自不同的觀點,他嘴硬強辯,虞仲夜便點了點他的鼻子,笑道,小孩子見識。

    他們之間充斥著性愛後的汗腥味兒,但互不嫌棄,仍親密不分地撫摸,接吻,手淫。

    奇怪,明明是昨天發生的事兒,這會兒回想起來,倒覺莫名遙遠。恍如一場大夢,醒來了無痕跡。

    發是亂的,走路還瘸著,他的肛口已經完全腫起,光是站著都覺得疼得受不了。刑鳴將窗簾拉嚴實了,擋住正午大喇喇的太陽,回到空落落的大床上。悶頭大睡。

    工作日的正午,賓利駛上高架,一路暢行無阻。虞仲夜面現倦意,闔著眼睛問老林:“今天幾號?”

    老林報出一個日子。

    虞仲夜又問:“幾號來的?”

    老林又報出一個日子。

    虞仲夜睜開眼睛,自己都沒想到:“這麽久了?”

    久,當然久,久得翻天覆地頭一遭。以前那些都接來侍寢,完事後再攆回去,虞台長哪回親自登過門?

    老林只敢腹誹不敢答話,倒是虞仲夜自己笑了笑,說:“小刑這孩子實在是讓人很……”

    很什麽?明珠台台長從不輕言“喜歡”,也從沒有人能令他深想這兩個字。這麽些年身居高位,身邊當然不乏花花草草,你黏他貼熱臉相迎,偶爾也有另辟蹊徑的,無非欲迎還拒,自作聰明。

    看多了,也就乏了,提不起精神應付,更別提動心了。

    起初看待這個年輕人,也就是看待一只新鮮的小玩意兒,養在身邊解悶子。

    也不知什麽時候起,待這小玩意兒竟愈發上心,自己都覺得意外。“廖總定了地方給少艾接風,”老林道,“廖總身邊多是惡人,刑主播那期節目……怕是又把人給得罪了。”

    虞仲夜道:“他不敢。”

    “廖總是得給你面子,”老林猶豫一下,又說下去,“虞叔你別怪我多嘴,老先生對這事兒也不太高興。”

    “知道了?”虞仲夜睜開眼睛,一張臉懨懨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他也不意外,“知道就知道了,難為你提醒。”

    外頭盛傳的“翁婿之約”確是真的,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虞台長家這本經老林最清楚不過。洪書記獨生女兒死得早,對女婿一直不體諒,若不是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少艾牽連,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能不知道?張秘書親自跟我說的。老先生年紀大了,看著不管事兒了,可事事都心裏清楚——”

    “好了,我有分寸。”

    虞仲夜又閉上眼睛。從老林的後視鏡裏望過去,虞台長這張閉目養神的臉,矜貴是真矜貴,華美是太華美,就是笑意斂盡之後,冷冰冰的少有活人氣息。

    夏天來了。陽光太烈。空氣太悶。

    跟夏天的蜉蝣春天的筍一樣,明珠台裏人來人往,人多也雜,其中最不缺的就是實習生。舊人前腳剛走,新人立馬到崗。新來的實習生姓洪,英文名叫Alex,被上頭指派下來,人還沒出現,事跡已經傳開了,說是年輕又帥,留美海歸,音樂才子,家裏還很有背景。

    又是一個難伺候的主,刑鳴打心眼裏煩這些人,連傳郵箱裏的簡歷都懶得看,直接打發人去電視台技術庫房,幫著清點電視設備的日常耗材。

    駱優親自把南嶺領走了,虞台長交代關照的人,他當然格外上心。第二天南嶺就在自己百萬粉絲的微博上把駱少爺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還暗諷上一個師父不地道,惹得無數女性粉絲齊跳腳,替他上陣叫罵。

    刑鳴不玩微博,從阮寧那裏看了截圖以後也無動於衷,他跟南嶺沒有師徒情分,自忖短短幾日裏對人家也不怎麽樣,沒什麽值得生氣的。

    駱優也不玩微博,但跟刑鳴那點自視清高的擰巴勁兒不一樣,人家從來沒把自己當作媒體圈裏人,不需要巴結討好迎合,不需要分享展露表現。

    人家天生矜貴,遠在你們這個圈子之上。

    回明珠台的第一天就在廣播大廈裏撞見虞台長。人剛走進電梯,刑鳴腳步快了些,想跟著進去。

    另一個資歷深點的制片人也在等電梯,一把將刑鳴攔住,沖虞仲夜點頭哈腰地說了聲“虞叔先請”,然後斜眼瞪身邊的小毛孩子,像是詰問他不懂規矩。

    如果虞台長在電梯裏,也就極少數如老陳這種級別的老明珠人敢踩進電梯,旁人無論年紀大小、職務高低,都得以領導為先,這是明珠台裏約定俗成的規矩。

    刑鳴原先是懂規矩的。只是三天朝夕相處親密無間,他又把這規矩給忘了。

    電梯外頭等了六七個人,只有駱優跟著虞台長走了進去。

    沒人攔著。

    駱優的身份在明珠台裏不是秘密。人人都喜歡這種“平易近人”的世家公子,不喜歡也不敢在臉上擺著。

    駱優喊了一聲“虞老師”,又貼著虞仲夜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兩人一起笑了,都笑得特別好看。

    這些全都紮進刑鳴眼睛裏,但虞仲夜似乎沒看見他。

    電梯門緩緩合上。

    駱優雖跟著台長上了電梯,一回頭又進了刑鳴的辦公室。

    等刑鳴來了,駱優點了點桌上的兩本書,說是虞老師讓他送來的,能幫他更好地做人物訪談。

    “謝了。”刑鳴瞥了一眼書名,點一點頭。

    駱優挺關心地問:“你這人明明是什麽事兒都要插一手的勞碌命,怎麽歇了三天不進台裏,病了?”

    刑鳴又點頭,言簡意賅:“心肌炎。”

    駱優微笑,說看了新一期的《東方視界》,節目不錯,直播與新聞辯論這些點子都不是噱頭,對他也很有啟發,他決定在《明珠連線》裏增加相應環節。

    刑鳴眉頭緊了,看著駱優,不說話。

    “莊蕾回歸後《明珠連線》整體收視在走下坡路,所以改革勢在必行。”駱優簡略地跟刑鳴說了說《明珠連線》改版的方向,基本就是照搬《東方視界》現有一套,又在其基礎上更新完善。

    強忍著才容對方把話說完,刑鳴完全冷下臉,義正辭嚴:“《明珠連線》根本沒有必要改版。兩檔欄目定位不同,風格也不同,《明珠連線》更具國際視野,《東方視界》更重國內民生,《明珠連線》代表官媒立場,更詳實嚴謹,《東方視界》註重民間輿論,更包容自由——”

    “原來是這樣,可自打你接手了《明珠連線》,節目調性就變了,變得不倫不類,正好改版重來。”駱優笑著拍了拍刑鳴的肩膀,“改不改版,怎麽改版,你說了都不算,虞老師把《明珠連線》交給我了,我說了才算。”

    “貪心不足蛇吞象。這樣的節目你做不了,虞老師也不會同意。”先占《新聞中國》,再奪《明珠連線》,刑鳴心道這人好大的胃口,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天下好節目都妄想占盡了。

    “我知道你跟虞老師什麽關系。但部級以上的幹部我來斡旋,百十億的項目我來談判,陪虞老師打江山的人是我,”駱優突然附近刑鳴耳邊,神神秘秘地笑了,“至於床上那些輕賤東西,玩玩罷了,他不當真,那東西自己也別太認真了。”

    敢情人家走的是“soulmate”路線,磨劍數年,不為風花雪月,倒是來開疆拓土的。刑鳴還真仔細想了想,然後發現,自己做不到。一個胡石銀他都應付不了,何況那些部級官僚與億元項目。心裏酸到極處,卻仍死鴨子不撒嘴,刑鳴不慌不忙地微笑,不輕不重地還擊:“可是怎麽辦呢?有些人偏偏羨慕我的輕賤。”

    “咱們不妨打個賭。”駱優挑了挑眉,笑得親和力十足,“就賭你的《東方視界》還能做幾期。”

    駱少爺是邊笑邊摔門走的,自己的老大看著也很不高興。他慢慢地坐下來,一臉放空地望著前方,目光盡頭空無一物。

    阮寧沒嗅出空氣裏那點火藥味兒,也沒聽見最至關重要幾句八卦,只覺不理解:“老大,就算《明珠連線》改版,也不用怕他的。你走陽關道我過獨木橋,之前《緣來是你》火了,東亞、上視等別的衛視也立馬跟進做相親節目,但誰也沒能成功搶下明珠台的收視率。”

    刑鳴沒聽見有人跟自己說話,半晌才似又活過來——跟凍僵的人覆蘇似的,眼珠先轉了一下,然後手指動了動,嘴唇也張開了。

    “情況不一樣。明珠與東亞是兩家衛視做兩家節目,既是競爭也是激勵。但如果同在一個台裏……”他又長久停頓一下,輕輕吸入一口氣,只覺心臟涼了大半,想想後果?後果不堪設想。“台裏為什麽要耗費精力資源打造兩檔完全相同的節目?”

    搶辦公室、占停車位之類的事情都無關痛癢,唯獨他的節目,他不能忍,也絕不會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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