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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槍 - 第34章字體大小: A+
     
    第34章

    刑鳴在特護病房裏見到了崔皓飛,臉型瘦長,眉生得濃重五官倒清秀,雖體型單薄,但一雙眼睛賊似的亮,跟視頻裏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天才幾乎一個模樣,很契合他的想象。

    看著傷勢不重,他正在看一本書,見刑鳴進來,便把書闔上,放在了醫用床頭櫃上。擡起頭,微微一仰下巴,挺囂張地問:“帥哥,你哪個科室的,怎麽以前沒見過?”

    刑鳴開門見山,自我介紹,剛剛說出自己來自明珠台,崔皓飛就冷笑了,他一把將吊水的針頭扯出胳膊,以染血的針尖朝刑鳴揮舞兩下:“滾遠點,我有艾滋病。”

    刑鳴不是沒見過艾滋病患者。以前明珠連線邀請過一個感染艾滋病的癮君子,晚期。三十出頭,瞧著又老又柴,四肢潰爛流膿,帶著催人嘔吐的味兒。他知道自己死期不遠,情緒由始至終特別平靜,說,我這些年受盡白眼,現在只希望有人願意抱我一下。

    刑鳴就走上前,在演播室內滿座觀眾的驚呼聲中,抱了他一下。

    刑鳴跟那位暗戀自己多年的李醫生聊過崔皓飛的傷情,知道他攜帶的是乙肝病毒,不是HIV,何況他一眼已經看出,不過就是一小孩兒,紙糊的老虎擺威風,虛張聲勢,唬唬人的。

    “巧了,我也有病,胃十二指腸潰瘍,輕度遠視,還有間歇性狂躁癥。”刑鳴扯了一只塑料椅子,坐在病床前,拿起床頭櫃上一只未削皮的蘋果,白大褂上蹭了蹭,咬下一口。

    崔皓飛鼻腔裏哼了一聲,放下針頭,打定主意絕不開口。

    不管問什麽對方都是一副“我自巋然不動”的臭臉,談話完全無法進展,刑鳴決定另尋突破口,瞥眼看見床頭櫃上放著的那本書——《數學建模試題精選及解法歸納》,他微露一笑:“如果你打算參加這屆全國大學生數學建模競賽,我們可以討論討論。”

    崔皓飛終於開口了,斜斜睨來一眼:“你一個新聞記者還懂這個?”

    刑鳴道:“略懂。”

    這兩個字是自謙也不是,他大學那會兒是校隊的主力,出國比賽還蒙了個獎回來,但到底用進廢退,兩年沒碰過的東西,冷不防再拾掇起來,難免生疏。

    刑鳴就經濟學與軍事問題中的具體建模案例講了講,崔皓飛細細聽著,一雙濃眉漸漸舒展,臉色總算好看一些:“好像你也不算太蠢。”

    刑鳴簡直要笑,這種“別人都傻逼,就我一人兒牛逼”的畫風再熟悉不過,這小孩兒確實有點意思。

    曲線救國才是目的,再往深裏聊,恐怕就得露怯了,他適時打住切入正題,不僅要求崔皓飛接受采訪,還邀他上《東方視界》。

    也不知道算不算同“性”相吸,崔皓飛的態度竟軟下來,雖仍不答應,卻也不再是一副刺猬模樣,言語輕狂,逮誰紮誰。他坦白,自己感染乙肝跟同性性交一點關系也沒有,只不過某天走在路上心血來潮,去街邊的小店打了一個耳洞。

    但沒人信。

    訛傳不止,感染病毒從乙肝變成了HIV,感染途徑從獻血變成了同性群P亂交。何謂人言可畏?原來全國最頂尖的高等學府也一樣。

    少年人有少年人的血氣方剛,崔皓飛輕描淡寫說完了自己的事兒,直截了當地問:“上了你的節目,能不能消除這種偏見與歧視?改變咱們國家同性戀群體的生存現狀?”

    刑鳴仔細想了想,然後回答,不能。他的風格一貫冷血,說好聽點是實事求是,醫院實習那會兒,從不以善意的謊言給臨終者心理安慰,棄醫從文以後也從不給受采訪者空頭承諾。

    “那還要你們這些媒體人幹什麽?占茅坑,吃空餉?嘩眾取寵,博人眼球?”崔皓飛翻眼,朝刑鳴掄起那本數學建模書,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刑鳴也不多糾纏,隨手奪下對方手中那本磚頭似的試題書,又扔回了床頭櫃上,他起身說,你會上我的節目,我明天再來。

    刑鳴踏出門診大廳,走在去地下車庫的路上,被人從身後喊了一聲。

    回頭,一輛賓利緩緩駛出,剛才喊他的人是老林。車嘎一聲停在刑鳴身前,老林探出頭,招呼他上車。

    刑鳴稍稍彎下身,把臉湊近車窗玻璃,對後座的虞仲夜說:“我開車了,車就停在醫院裏。”

    虞仲夜不說話,倒是駕駛座上的老林一貫體貼:“車鑰匙給我吧,晚些時候我給你取回來。”

    既然老林這麽說了,刑鳴便放棄抵抗,乖乖上車。這幾天他都沒見著虞仲夜,但對自己的處境認知清醒,台長的秘密小情兒麽,而且不是“唯一”是“之一”,台上拼實力,台下拼床技,還得呼即來,揮即去。

    車上,老林嘖嘖讚嘆,絲毫不吝讚美之詞:“虞叔,刑主播是真真的好看吶!穿什麽都挺拔,穿什麽都像什麽,方才就露一個背影,我就知道鶴在雞群,是他沒跑了。”

    老林說這話的時候,虞仲夜就轉頭看著仍穿一身白大褂的刑鳴。審度物件似的打量片刻,又伸手握住他的下頜,將他的臉拉近自己。

    刑鳴不敢動,微微仰著臉回視虞仲夜。虞仲夜的眼神與往常不同,不同在哪兒又說不上來,若要硬打比方,便像極黑極靜的夜空上幾簇星火跳躍,刑鳴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種眼神或許就叫“驚艷”。

    半晌,虞仲夜微微頷首:“確實好看。”

    刑鳴不是沒被人誇過,但被虞仲夜這麽一誇竟有些局促,也不知怎麽就特不知死活地問了句:“人好看,還是衣服好看?”

    虞仲夜就笑了。他的手掌滑向刑鳴後頸,撫摸他的後背。

    “坐上來。”

    刑鳴聽話地坐在了虞仲夜的身上——慕尚的內部空間果然不同凡響,比坐奔馳舒服多了。

    虞仲夜解開刑鳴的襯衣扣子,將白大褂與襯衣一並向後扯下,露出一雙白皙的肩膀與勻稱的胸肌。衣服沒完全褪下來,白大褂的袖子充當繩索,虞仲夜將刑鳴的雙手捆在身後。

    老林在這個時候開口:“洪書記估計是想孫子了,不如就讓少艾回來,他畢業以後也不能一直留在美國。”

    虞仲夜一邊玩弄刑鳴的乳頭,以指尖撩撥,指腹揉搓,一邊說:“國內環境不好,這小子性子又野,回來一準惹事。”

    乳頭被蹂躪得挺立起來,珊瑚珠子似的,殷紅精巧,刑鳴舒服地哼了一聲,卻心不在焉,想著老狐貍許是來探望老丈人的。實習那會兒洪萬良偶爾就會到普仁醫院就醫,他住得是只接待高幹與外賓的特需病房,入院時十分低調,即便有把不住嘴的透漏了風聲,醫院上下也只能聞其聲,不能見其人。

    然而當時機緣巧合,刑鳴與洪萬良照過一面,感覺就是家裏一位長輩,樸素,慈藹,春風和煦。

    盡管身上壓著一個男人的重量,虞仲夜仍輕松地擡高一條腿,將膝蓋頂入刑鳴兩腿之間,反覆擠壓摩擦他的性器。刑鳴很快勃起,褲子前頭撐起一塊高地。

    喘息聲漸漸粗了,虞仲夜冷不防地將他攬近,低頭咬了一下他的乳頭,他便輕輕喊出一聲。

    老林只當聽不著,看不見,繼續說:“可洪書記那裏怎麽交代?再不讓少艾回國,他怕是得跟你拼老命了。”

    “老先生能活到那天再說吧。”虞仲夜手指滑過刑鳴腰側,又摸進鼓囊囊的襠部,解開他的褲鏈。

    但刑鳴仍在走神,心想,這翁婿倆的關系果如傳言一般,不太好。

    許是知道刑鳴在想什麽,虞仲夜掰正他的下頜,以目光警示:“不該想的,別想。”

    刑鳴當真不敢想了,任虞仲夜啃吮他的乳頭、撫摸他的肌肉、玩弄他的性器、揉捏他的臀瓣,忽溫存忽暴力。刑鳴在舒服時嬌喘,疼痛時呻吟,媚態橫生,完全置老林於不顧——其實多半是故意。你讓我難堪委屈不痛快,我便也卯足勁兒地惡心你。

    但沿途路過書城,刑鳴突然清醒,吩咐老林把車停在路邊。他使勁掙開反綁雙手的長袖,迅速將衣服穿好,三步並兩步地跑進書城,買了三本與數學建模相關的書籍。重新回到車上,小心翼翼地跟身邊人打商量:“老師,我晚上得把這些書都看了。”

    言下之意是不想跟著虞台長回家,但虞仲夜冷淡地回應:“去我那兒看。”

    沒有插入與抽送,照樣讓人欲生欲死,刑鳴在車裏被虞仲夜頻繁手淫,玩得內褲濕透,腰酸腿軟,龜頭上的小孔射不出精液以後,仍滴滴答答地流出清亮液體,失禁似的。

    賓利回到別墅,刑鳴扶腰下車,臉上堆著笑,心裏憤憤然,若這老狐貍生得沒這麽英俊,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猥褻。

    想著羊入虎口,這一夜肯定不得安生。刑鳴沐了浴,換了衣,一邊在虞少艾的書桌上啃那些建模實例,一邊等著虞台長再次獸性大發。

    想起那個一切失序的暴雨天,他劫後余生,仍心有余悸。

    子夜十二點敲過,虞仲夜練完書法,自書房走進兒子房間。

    見刑鳴仍在燈下奮筆疾書,問他:“想采訪那個崔姓的學生?”

    虞台長目光如炬,刑鳴只得承認,對方還沒點頭,自己正曲線救國呢。

    虞仲夜眼底波瀾不驚:“你這是浪費時間,審片組過不了。”

    “台裏有過相關節目,我師父就曾做過。如今社會進步了,反倒不允許了?”

    “一個新節目,頭幾期定調子很重要,何況你的主持風格不合適。”虞仲夜停頓,露出一種逗小孩兒似的目光,“中國出不了喬治·唐納森。你還太嫩了點。”

    喬治·唐納森,美國最熱的那檔新聞脫口秀的主持人,他刻薄,犀利,抨擊政客,針砭時弊,他打蛇打七寸,打人盡打臉,甚至幾句話便能推動立法。莊蕾走得是煽情路線,蘇清華能收能放,頗似性情中人,刑鳴剛接手《明珠連線》那會兒模仿的卻是唐納森,但不敢大張旗鼓,只能小心拿捏。沒人發現,連蘇清華也沒發現,沒想到竟被虞仲夜一語點破。

    刑鳴不服氣,仍然要爭,爭問不久前市裏出台的《成人乙肝高危人群乙肝疫苗免疫接種條例》將男男同性戀與吸毒人員並列為高危群體,算不算某種歧視,又爭問既然我國早在十來年前就將同性戀剔除出疾病分類,但仍將其歸類為“可接受治療”的“自我不和諧”性指向障礙,這算不算意識形態的落後?

    “功課倒是做了不少。”殊不知刑鳴自以為咄咄逼人,虞仲夜眼裏卻根本不值一看,“新聞工作者的本職是客觀報道,而不是替天行道。”

    “我就是客觀報道。”刑鳴強辯,突然話鋒一轉,看似無關緊要地說,“老師,你的第一堂課上,曾有人問我為什麽棄醫從文選擇新聞業,當時我沒說實話。你知道為什麽嗎?”

    虞仲夜反問:“為什麽。”

    刑鳴自己拋出問題,卻不回答,只是皺著眉,抿著唇,靜靜望著對方。

    虞仲夜便也看著他,少頃,輕輕嘆氣:“做英雄,但不必做烈士。”他揉了揉他頭發,又捏著他的下巴,在他額前吻了吻:“晚安。”

    這一夜,虞台長沒將他壓倒,脫光,沒分開他的雙腿,貫入他的深處,刑鳴簡直受寵若驚。他一宿沒闔眼睛,惡補數學建模知識的同時,時不時便把虞仲夜的那句話拿出來咀嚼一下,唯恐錯失一絲余味。

    夜深了,整座城市都睡了,唯獨他的內心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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