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啊……你……你這個……她……」許子越看了看男化助,又看了看地上的女化助,啞口無言。
雖然他看出了男化助對女化助有所企圖,而且女化助長得也確實不錯,但是!但是這兩個人認識了才幾天啊!這麼快的嗎!
許子越看了看身邊的顧澤,有些傻眼了。
還是說難道這就是真正的成人世界嗎?
男化助對許子越眨了眨眼,「我不是說過嗎,這種時候還玩什麼談情說愛啊,不都是為了直接來上一次嗎。」
旁邊的玩家一聽,「這種時候」,可能是指的「逃生遊戲」裡,準備打算投男化助的想法一時又有些退縮了。
畢竟他們同樣也只有在逃生遊戲裡才會遇上其他人。而有時候確實是有一些需求的。在這個遊戲場合,可以肯定的是:除了每天夜晚之後,以及每天的所有人投票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完全安全的。
最多也就是像女化助那樣,被放在櫃子裡的人頭嚇個一跳。
可嚇人總比死人好。
所以除了這些可能會危害到自己性命的時候之外,其他時間都可以稱之為絕對安全了。對比起以往的那這世界,這個時間真的不算高危。而使用這個遊戲世界裡的安全時間來進行「深入交流」解決生理問題,玩家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因為他們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有過相似經歷的。在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掉的時候,其他更多的東西,他們關注的就不太多了。
所以419在逃生遊戲裡算的上去常見了。
就算有人想要長期的和固定一個人維持下去關係,但下一次遊戲很可能都不會再見,也有可能其中一人或者兩人根本就活不到下次。所以這種固定關係也是極其困難的。
但是僅僅是這樣可完全不能打發其他人的懷疑。
後勤A說道:「你說你們這是在床上弄的,但不也可能是你下手的是很好,她掙扎弄出來的嗎。」
男化助立馬反駁道:「喂喂,她掙扎?就她那點力道,我要是不願意,她還能把我怎麼遭了?」
「總之現在人都沒了,怎麼說不都是你一張嘴嗎?」
男化助撇了撇嘴,很是無奈的樣子。不過這個又關係到他自己,所以他看了看房間,說道:「我再找找其他的東西,看能不能發現其他人。總之呢,不是我,我這個後背靠近後腰的位置,一看就不可能是上打架之類的時候抓傷的。」
管事他們聽了也點了點頭,看起來其他位置。
但如果沒有找到其他指向其他人的線索,他們絕對會第一時間選擇投票給男化助。
即便他一直以來在所有人身邊人緣都還算不錯,但這一切也都可能是偽裝出來的。
「這裡。」後勤A撿起了捆在女化助脖子上那根麻繩的另一頭。
「這是……」經紀人從後勤A手機拿過了那根繩子打量起來。
「看看所有人的手掌心。」
那根麻繩應該是被人大力抓著時發生了擦蹭,所以帶上了一點點的印記。但是那一點點印記真的太少太少了,許子越拿過來看了半天,都沒有得出確切的結論。
閉緊那一點點的淡紅色,看上去就算是臨時的弄一點抹上去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直接的凶器麻繩,和很可能是情愛時的印記。人不自覺的就會覺得擁有前者的是兇手。
而恰好,他們這群人還真的有手掌心被擦傷的。
攝影有些慌亂的解釋道:「這個是昨天去置物室拉東西的時候弄的。置物室裡有一個櫃子,但是櫃子後面好像有東西,櫃子上面有綁著的繩子,我就拉著繩子把櫃子拖出來的。拖出來之後,因為那裡沒有落灰,所以有很明顯的印子!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看。」
比起男化助的態度,攝影的表現就讓人覺得更加可疑了。
但或許男化助的心理更加強大,更會騙人也說不定。
只能說兩個人都很可疑……而許子越更加關注的是那一串鑰匙。
那串鑰匙應該是在顧澤那裡的。之前顧澤用鑰匙試探過他,不過那之後,鑰匙被顧澤放到了哪裡他就沒有在意過,所以許子越還真不知道目前這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難不成昨天顧澤夜晚出去了的?難不成女化助是……?
許子越想了許多,但總是沒有其他人想的多的。
攝影依舊在辯解,但是男化助卻依舊在四處打量著,看樣子像是要再找出點什麼來。可剛剛麻繩上的那一點都還是後勤A找到的。
更別說不僅僅是許子越,其他人也都很懷疑到底是多麼重的東西,才能讓他拉著拉著就把皮都蹭破了的?
又不是拔河。
其他人也都是這麼想的,並且打算去置物室看一看。
可廣播並沒有給所有人去置物室看一眼確認一下的機會。
「請各位密室玩家回到自己的房間,通過各自房間內的旋轉盤座機電話進行投票,投票過程保密,投票結果會在所有人投票後用廣播形式公佈給大家。」
「因有雙人同房的原因,多出的一位密室玩家可在被淘汰的任一玩家的房間留下來,進行投票。」
這一次被留在女化助房間的是顧澤。
這次當然不是什麼臨時來個投票誰留下,而是之前就規定好了,按照房間的旋轉順序來定,之前這時候恰好輪到了顧澤。
許子越總有一種這是計算過後的決定。
但此時此刻他也沒辦法問出口了。
沒一會兒,淘汰結果出來了。
「投票結束。
攝影身份,玩家范優,獲得6票
男性化妝師助理,玩家谷饒,獲得4票
後勤A身份,玩家施龔,獲得3票;
藝人身份,玩家顧澤,獲得1票
送貨童身份,玩家許子越獲得1票。
一名玩家棄票。
玩家范優被淘汰。」
許子越知道自己被投的那一票必定是顧澤的,但是他沒有想到顧澤會被投。而且他也想不出是誰投的顧澤。至於後勤A,大概他實在是太過於顯眼了,起碼許子越就覺得他很可疑,沒有任何的原因,來自他的直覺。
攝影和男化助,許子越其實更傾向於男化助……怎麼說呢,大概是前幾場遊戲,類似於男化助這樣性格的人芯子都已經漆黑了的緣故,所以許子越現在已經對這種看似開朗的人敬而遠之了。
所以他現在怎麼看男化助,都覺得男化助會是兇手。
當然這可能都是他的偏見,不過許子越並不參加投票,所以對此也不會真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
攝影被淘汰後他的屍體就在房間裡,也就是說他並不是NPC。而他的身份卡也告訴了其他人,他們投錯了。
眾人的目光不自覺的都放在了男化助身上。
男化助看上去卻比其他人更加驚訝。似乎他真的就以為攝影就是那個兇手。
許子越覺得明天如果沒有大問題,其他人會選擇把男化助給投票淘汰掉。
——前提是沒有其他人想不清楚的去投了其他人。
這天的氣氛和以往都不太一樣。因為他們大多都有了之後投票的目標了。
許子越拖著顧澤回了房間,然後壓低了聲音,就怕別人聽到了的問道:「為什麼鑰匙會在那裡?」
顧澤抬手摸了摸許子越的腦袋,沉思了一會兒回答說:「嗯……大概是因為我人太好了。」
許子越一臉迷茫的看著顧澤,覺得顧澤是不是對他自己的定位有些誤解。
不過許子越還是沒有把這種討打的話說出來。他認真的看著顧澤,嚴肅地說道:「我們可以說人話的。」
顧澤忍不住的笑了,然後對著許子越毫無抵抗之力的坦白了。
「有人來借了。所以我就給了。」
「等等等等……這個信息量有點大。」許子越舒淇手指,一條條的數了起來,「一,有人,這個月有人是誰?二,他們怎麼知道鑰匙在你手上的?三,他們知道了會不會把你捅出去?四,為什麼他們要你就給?」
許子越仰著頭看著顧澤,顧澤剛剛張了嘴,許子越又立馬搖頭說道:「不對不對,你要是不想回答就別說了。我有點怕我知道地太多就活不長久了。」
顧澤失笑地把許子越摟在了懷裡,細數著許子越的問題一條條的來回覆。
「一,這個有人就是你覺得的那個人,谷饒。二,因為最開始清潔工手裡的鑰匙就是我的鑰匙。我不過是把鑰匙拿了回來。所以他們當然知道鑰匙在誰的手裡。三,他們不會把我說出去。至少目前是不會的。四,為什麼要給他們?那當然是因為我最開始說的那樣……因為我是個好人啊。」顧澤輕輕的在許子越頭頂印下一吻,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頗有些無奈地說道:「至於你知道得太多……」
他聲音輕柔而又寵溺,似乎蘊藏著說不完的情意,「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又怎麼會捨得讓你出事?」
「……我會讓你活得長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