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傻氣
“菲菲”項明鋒哀怨的叫了一聲。
謝菲菲沒有抬頭，異常的沉默。
“看來，我女兒還是一個深明大義的。項明鋒，多謝這些日子的援手，等我父親傷勢穩定了，我們就離開。以後你這份大恩，我們謝家會還上的。”謝菲菲的爸爸終究還是暗暗松了一口氣，謝菲菲沒有當面反駁他的決定。
“菲菲……”項明鋒由不死心的叫了一聲。
這個時候謝菲菲才抬起頭，他看想項明鋒，神色很複雜。她有看了看父親，神情很悲傷也很糾結。
“明鋒，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希望你能夠給我點時間。”
項明鋒聽了她的話，臉色一變，就想撲到她身邊去拉她詢問。
怎麽可以呢，怎麽可以這樣?
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長徵給拉住了。他回頭急道“長徵，你幹什麽拉我。”
“舅舅，你給舅媽點時間，她家裡的事情也需要一個解決辦法，總是硬碰硬是不行的。你們以後還是要過日子的。人家看不上我爸爸，以後我們作為親戚不走動也沒有什麽。但是你要是給人家當女婿，徹底得罪了你嶽父，你以後的日子還怎麽混啊?
就算你願意天天伺候你老丈人沐浴更衣，捏肩洗腳，人家都嫌棄你技術不好，臉大礙眼！”
咳咳咳……謝子獻一連串沒忍住的咳嗽。
小長徵你還能說得更加刻薄一點嗎?
項明鋒聽了他的話，神囧神囧的。最後吭哧了半天才到“其實要是多做幾次，我也會成為高技術人才的。”
噗……謝菲菲的她娘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真心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項明鋒你不要太憨厚，老丈母娘也扛不住啊！
謝菲菲的母親一笑，一下子就緩和的場內氣憤。就算是謝菲菲的爸爸怒氣衝衝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謝菲菲的娘也當成沒看見。“不過我家老家夥說的也對，以前你們在一起，我們就不大歡喜。因為不般配。即使明鋒你是個好孩子，我也相信你是真心的愛菲菲。
但是當時我們做菲菲爸媽的都舍不得她跟著你吃苦。人這一輩子太短暫，幸福過日子跟苦難過日子都是過日子。既然更夠給菲菲選擇更好的，那麽我們就不願意選擇你。
現在也是同理。你們倆個主客移位，地位顛倒。同樣不般配了。即使我們知道若是菲菲嫁給你，她或許就不用作為逃犯跟著我們逃亡了，或許子獻就可以帶著謝家在這裡從新發展立足。但是我們做父母的舍不得，舍不得就像賣女兒一樣的將她嫁給你。萬一你以後有了變故，你讓我們菲菲怎麽活?
到時候她即使是想抽身去過新生活，也會因為家族的拖累難以離開。明鋒，到時候追自責的不是菲菲，反而是我跟他爸！明明當年就知道你們不合適，為何還要撮合你們在一起?”
“……”項明鋒聽了她的話。直接傻眼。以前他就覺得阿姨是個十分溫柔慈愛的人，但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阿姨會是如此的睿智。她的這份分析，當然讓項明鋒吃了一驚。
人家沒有說什麽不許，不容，不可以。但是卻又異常的讓他聽了心裡冰冷。好像以後自己跟菲菲真的不能夠在一起了一樣。
謝菲菲聽了自己媽媽的話。抬起頭，眼裡閃爍著晶瑩的彩光。
她將嘴唇緊緊的抿起來，看向項明鋒帶著不舍，也帶著迷茫。
“(⊙o⊙)啊！地方到了，我們送謝家老爺爺去治療吧。”長徵看著飛車在一處建築群的一座大廈前停泊了下來。這才說道。
“這裡是哪裡?”幾人被請下飛車，
謝子獻直接有點傻眼。這裡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防衛好不嚴密。“這裡是我們家的駐地，爸爸也在這裡閉關。”
“噗……”謝子獻聽了長徵的話異常吃驚的看著他。
“這裡是虛凌天大公閉關的地方?這種地方，你怎麽可以帶我們來?另外，虛大公不是在幽六閉關嗎?據說是在幽六的銀塔之中?”
“對外公布的事情，你也相信?”長徵露出一副吃驚的驚容。“謝大叔，你真是好純潔。”
噗！~項明鋒直接噴了。
尼瑪。小長徵你可以不要這麽凶殘嗎?
你沒看你都快把我家好基友謝子獻給說哭了嗎?
而謝子獻更加的囧困……純潔，……純潔……
長徵的人，迅速的將謝家老爺爺送到大廈裡面“這邊是深淵最要的醫院，也是生物藥劑研究所。你們眼前的大樓是醫院，這邊都是隻對軍方開放的醫院去。後面是才是研究所。我爸爸就在研究所的密室之中閉關。”
長徵領著他們跟隨著醫務人員進入了大樓，謝家老爺爺需要先進行手術，然後再做其他的治療。
他們這一行人直接跟到了手術室前。
謝家老爺爺直接進入了手術室，長徵本來打算帶著他們先去公寓那邊休息，但是他們都不願意離開。長徵也不強求。謝家的人不走，他跟項明鋒就都在旁邊陪著。
不過因為謝爸爸剛剛說的話，謝菲菲一直對項明鋒很疏離冷漠，項明鋒可憐兮兮的一直都看著謝菲菲。長徵一直都在他旁邊嗤笑。
“好吧，舅舅，就好像一隻吃不到肉骨頭的大狗狗。”
“……”項明鋒呆滯了。
謝家人也吃呆了。泥煤的，長徵你居然這樣說自己的舅舅?
其實無論是謝爸爸還是謝媽媽還還是謝嬸嬸，都覺得理解不了長徵這個小孩子。
他的心思根本讓人猜測不到！
全家人處了那個沉浸在自己的戀愛複雜問題解決不出來的謝菲菲之外，都察覺到了長徵的異常。這個小子太詭異了有木有?
謝子獻忍不住走到他的身邊道“你真的不擔心你舅舅跟菲菲的事情嗎?”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感情問題總該自己去解決的。即使我舅舅為了真愛私奔了，我外公想要打死他，那也得等他以後抓到了我私奔的舅舅之後的是不是?”
咳咳咳……
項明鋒現在真的有種掐死某個熊孩子的衝動了。
“好了，舅舅，你想怎麽生活就怎麽生活吧，咱們家的人沒有幾口子了。只要你外甥還活著。總是能夠罩著你的。”
“呸，我用你照顧嗎?”項明鋒怒道。
“……”長徵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嗤笑“嘴硬。”
項明鋒當時就炸毛了跑去抓住長徵一頓蹂躪。謝子獻看著這倆只打算，好半天終於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真相。尼瑪，長徵安小子看著項明鋒居然相似在看弟弟跟兒子的眼神。
寵溺中帶著無奈，尼瑪，這是腫麽回事?
這倆誰才是舅舅啊?
謝子獻驚悚驚悚的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低下頭，用手捂住臉頰，尼瑪，這真相太特麽凶殘了有木有?
倆個多小時之後，順利完成手術的謝家老爺爺被送到了特護病房。其它人乾脆佔據了特護病房旁邊的屋子。長徵也沒有反對，還給他們送來不少生活用品。然後就打算拖著項明鋒離開。但是項明鋒死活都不願意，無奈之下，長徵只能自己走了。
他剛離開，項明鋒就接到了自己老爹的天訊，項安城知道他回來。直接在天訊裡破口大罵，然後是一邊表揚長徵，一邊罵他。
什麽白吃飯的，什麽混帳小王八蛋……總之項老大把自己最近的憋著的怒氣全部都朝著兒子炮轟了過去。
那聲音響的，旁邊的謝家人都聽了個真真切切。
項明鋒那個難為情啊！
等到項安城終於罵完了，就告訴他，有個人大概回去看看他。然後眼神很是複雜的道“他一直都想漸漸你，我說不必了，他說一定要。”
“什麽人一定要見我……”
說完這話，項明鋒就愣住了。因為他看見了走廊上的出現的那個人影。真是不可思議，他怎麽敢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嗷！~項明鋒大吼了一聲，衝了上去。揪住那個男人就是一頓狠揍。
那個男人木木呆呆的任憑他揍，從來都不還手。
“厲雲殤你個王八蛋，你怎麽敢出現在我面前，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項明鋒吼的像個暴怒的獅子。瘋狂的朝著那個男人身上出拳。
“夠了，你打死他，我媽媽也不在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項長徵的冷硬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了出來。
項明鋒猛的回頭，發現項長徵就站在他的身後。
“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就在你瘋子似的打人的時候。”長徵有些無奈的蹙眉。
“他是你誰知道嗎?”
“知道。”
“都是他害死了你母親。”
“誰說不是呢?”
“那你還不殺了他給你母親報仇?”項明鋒大吼了一聲道。
“然後呢，我知道我媽媽的死跟他有關系，但是我他又不是殺害我媽媽的真凶，我現在殺了他又有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項明鋒先是一愣跟著道“你還沒有殺了當年那個周薇?”
“她也不過是參與者！”
“你這話是什麽?”
“我要像爸爸那樣，自己的仇恨自己親手去報。”
長徵忽然靦腆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看起來異常的標準可親，就好似刻意丈量過的。卻讓在場的諸人都忍不住發毛。
“你……”
“我要自己去報仇，就像爸爸殺死虛蒼穹一樣。”長徵繼續笑，口氣異常的篤定。
“害了你們母親的究竟是誰?”
“季家，季青。”
“那個季家……”項明鋒驚愕的看著他。
長徵微微點頭“是的就是那個季家。”
“可是他也是……”
“主犯沒有抓到呢，其它人死不死的又有什麽關系。”反正這個厲雲殤也從來沒有脫離過他的掌控。不過長徵的話，確實還了冷了厲雲殤的心，可是他卻沒有反駁，或是怨恨長徵。
第449章寵物
因為項安城告訴厲雲殤，長徵之所以養成這種個性絕對跟他有莫大的關系，如果沒有當年的那些事情，沒有明華的死亡。長徵就不會養成這樣的個性。
看似乖巧的長徵，其實一個十分冷情的人。
項爺爺甚至擔心長徵這個熊孩子將來會長成一個瘋狂的凶殘的變態。
這可不是沒有跡象的。
長徵是一個十分吝嗇的人，除了他在乎那可憐的幾個人，這個總是笑眯眯的熊孩子。做事做人都沒有下限，也百無禁忌。這樣的家夥，不長成一個黑化的反人類，反社會的大黑boss，也容易長成一個唯我獨尊，停不進二話的暴君。
尤其是個熊孩子，還是一個超級高智商的熊孩子。這個熊孩子還特別的會裝13，所以他更有隱蔽性，更容易坑人。
綜上所述，長徵已經長歪了。深深朝著某種十分危險的高級歪生長了過去。
這讓項安城有一種死了，進了棺材也難以安心的鬱卒。
所以他在見了厲雲殤之後，更加的看他不順眼。
長徵跟小悠小的時候，他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他們的自己的真正身世。可是長徵太聰明，又比小悠年長那麽多。在小悠還是個光會流口水的小娃娃的時候，他就迅速的成長起來。
甚至還會幫助他帶著小悠，那個時候他自己明明也是一個小娃娃。
項安城告訴他，長徵很可能就在那個時候就開始追查自己的身世了，畢竟媽媽死的太蹊蹺，小悠跟他又都沒有爸爸，再失去了媽媽。他們兄妹倆就成了孤兒。
這樣的生活境況加速了長徵的早熟，估計個性的變異也是在那個時候。
一個不完整的家庭，又帶著怨恨長大，長徵又有那樣的高智商，厲雲殤都可以想象，那個心智還沒有完全成熟的小孩子。是如此經歷這些殘酷的心裡變化的。
他是真的，真的，對不起項長徵。
“他是你親生父親，你舍不得吧?”
項明鋒忽然帶怒沒好氣的說道。
“你總是這樣，當年如此。現在還是如此，就會遷怒，就會抱怨，其它的什麽都做不了。總是這麽的幼稚。”長徵看著項明鋒，靜靜的說道。
“你說什麽?”
“我說你幼稚。”
“項長徵……”
“你已經這麽大，從來沒有贍養過爺爺，都是爺爺在養著你。想要習武，這麽多年，修為不過爾爾。說說為姐姐報仇，就丟棄老夫和姐姐的幼子跑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說是要回來探望父親，又弄出一家子帝國逃犯！
你是不是覺得你無論怎麽做，我們這些做你的血親的都應該無條件的為了你收拾爛攤子，為你的驕縱任性和衝動魯莽埋單?”
“……”項明鋒聽了這些話，整個人都驚呆了有木有。他乾脆放下了自己想要繼續揍厲雲殤的拳頭，他回頭正視長徵，驚愕不信的道“在你眼裡舅舅是什麽?累贅嗎?”
“不，長不大的寵物。”
“……”饒是項明鋒覺得自己心裡承受能力強大，這個時候也快崩潰了有木有。
“你……，我……寵物?”項明鋒指著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的看著長徵。
“嗯，雖然在爺爺的眼裡你是個兒子，他寵愛的兒子。但是在我們眼裡你就是個長不大的寵物。”
“你們……你跟小悠……”
“要不你以為呢?”
“我是你們舅舅?”
“是啊，若不是親舅舅，你連寵物都做不了。”
“……我們是親人，我是你親舅舅。”
“是啊，親舅舅……”長徵笑笑。“我們小的時候，你也不大。那個時候舅舅就可愛了。上次你離家出走的時候，我還有點想不開。但是小悠跟我說，舅舅養在家裡會哭的，養在外面的話，好歹還會跟以前一樣傻笑。所以這樣就好了，舅舅還是養在外面好了。
所以舅舅只要一直都會傻笑就很好，這樣爺爺也會開心，她也會覺得開心。
那個我才發現。小悠把當成了家裡曾經養活的那頭小狼。
家裡什麽都不指望你，你能過的好我們就安心了。”
“……”項明鋒聽了他的話，如遭電擊。
謝子獻跟謝菲菲也一臉震撼的長徵，又擔憂的去看項明鋒。長徵的這種說法對明鋒的打擊太大了。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家裡什麽都不指望你，你能過的好，我們就安心了。
這種話，這種話，對於還是年輕人，還很熱血的項明鋒來說，簡直是……簡直是……
謝子獻神色複雜，嘴裡說不出什麽幫助的話！
這要是換個人，他還可以幫明鋒說說他。可是面對項長徵，他真心的說不出來什麽。
比年齡。
項長徵17歲，深淵領地的真正管理者。
項明鋒27歲，一事無成。
比復仇，
項長徵已經乾掉了虛蒼穹，虛家。弄得厲雲殤半死不活。厲家灰頭土臉。周薇更是遠遁，季家都不敢正面攖其鋒芒。
項明鋒?
再比其它的……
他真心說不什麽緩和明鋒心情的話，因為那真的很假。
“長徵和小悠是不是覺得舅舅很沒有用?”項明鋒的聲音異常的低沉。
“舅舅有想過我們嗎?還記得媽媽和爺爺嗎?其實舅舅反思一下自己這些年來都做了些什麽?……你看，當個寵物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我們大家還會好好的寵愛你。我還是那就話，舅舅只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長徵拒絕道。“厲雲殤你可以起來了，不要裝成這副受氣包的樣子。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將來去找厲聖夜的麻煩。
我不沒有想騙你的意思，若果厲聖夜不來招惹我，我也沒有時間去折騰他。不過他若是來招惹我，那你知道的，我對仇人一想沒有什麽好心腸。什麽父親啊，什麽兄弟啊。什麽血緣啊，我一向看的不重。”其實就是根本沒在乎過。
厲雲殤苦笑著爬了起來，臉上青紅一片，都像個豬頭了。可惜長徵連一個可憐同情的眼神都吝嗇給他。
“你好像從來都不想我願意真正的補償你。”
“關鍵是我用不著你補償什麽。”
“……”厲雲殤語氣酸澀的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如虛凌天。他比我更適合做個父親。”
“嗯。他確實是個好父親，我跟小悠都愛他。”
厲雲殤親耳聽到這話，頓時心情異常的失落，嘴巴裡非常的苦澀。
“舅舅好好的待在這裡吧，這個人我帶走了。還有這件事兒，就沒有必要再告訴爺爺了， 就說他沒有來過。”說完長徵就揮手讓人拽走了厲雲殤。
就在他也打算離開的時候，項明鋒叫住了他。“長徵我想跟你談談。”
“舅舅還是先想想舅媽的事情吧，畢竟這件是事兒才是緊要的。再說我現在也很忙……”說完長徵頭也沒會的走了。
謝子獻傻傻的看著長徵離開。
他有點擔心的去看項明鋒，忽然發現他跑了出去，等他追到這個家夥，就發現他靠著一邊的牆壁，然後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眼睛裡異常的紅潤了起來。這絕對有問題！
腳步聲從身後傳了過來謝子獻聽這個腳步聲就判斷出追來是菲菲。
看來菲菲還是關心他的，這也許是明鋒如今最大的安慰了吧。
謝菲菲實在沒有想到，他們這次回來，他們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明鋒家裡那邊的事情又爆發了出來。剛開始大家接觸的，誰都沒有相當項長徵一開始的親切搞怪中居然藏著這麽冷漠疏離的感情。
完全當成寵物養的舅舅，不指望，不期待。只要自己過的好就可以了……
這對於真正的親人來說，該是多麽的失落！
尤其是對於明鋒來說，他一直都以為姐姐報仇為己任，想到當年明鋒剛剛來到第三軍區，受到那麽多打擊和挫折的時候，那個倔強的堅持的身影……
謝菲菲的心驟然揪痛起來。
明鋒得有多傷心啊！
謝菲菲主動跑了過去，越過自己的身邊的哥哥，直接衝到了明鋒的身邊，她伸出手臂抱住了明鋒。“明鋒，明鋒……“
“我是個廢物，是個廢物……“明鋒的眼淚潸然而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