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霸,你該不會不知道越是往上越難進步吧?再往上,那些人的成績算是穩定了,想把他們擠下來,很難的!”陶沛廷叫苦道。
葉懿川撇撇嘴。
陶沛廷注視他片刻,突然壞笑道:“考進前三十,有什麽獎勵?”
他的話音未落,身子便湊了過來。葉懿川的臉陡然發紅,下意識地往後傾身。
慢慢地,陶沛廷越靠越近,葉懿川躺了下來,秉著呼吸看他把自己壓在身下。
陶沛廷原本隻想逗逗他,但是看見晦暗中他緊張又懵懂的神情,心跳就不自覺地加快了。想到早上要送他去上學,陶沛廷還是忍住當下的想法,躺在他的身旁,把他抱進懷中。
葉懿川怔住,緊張的心情放松後,接踵而來的是一絲絲的失望。背對著陶沛廷,葉懿川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突然,他感覺臀部被陶沛廷用力抓了一下,驚得心臟跳到了嗓子眼。
“懿川,要是……你上大學以前,我能考年級第一,你就讓我進去,行嗎?”陶沛廷輕聲試探著問。
葉懿川的腦海一片空白,等到稍微有了一些思緒,心中便泛起欣喜和煩惱。他覺得下腹有些緊,全怪陶沛廷貼得那麽近,還說了這樣的話。
“嗯?”陶沛廷再次問。
他回過神,過了一會兒,小聲嘟噥:“要是考不到怎麽辦?”年級第一,哪裡是說考就考的?
“那就等你上大學以後吧。”陶沛廷說完先忍不住笑了。
聽見他的笑聲,葉懿川煩躁得要從他的懷裡掙開。但他不讓,非得緊緊抱著。
過了一會兒,陶沛廷笑停了。他用嘴唇摩挲著葉懿川後頸的髮根,說:“你說的對。等上了大學,離開這裡,一切都會變好了。”
這些從前都是葉懿川一個人念叨的想法,沒有想到卻由陶沛廷說了出來。葉懿川聽完愣了愣,轉身問:“你真是這樣想嗎?等我們上了大學,離開這裡,就去過新的生活。和這裡再也沒有關系了。”
陶沛廷肯定地點頭,說:“是,我是這麽想的。”
如果沒有看見陶沛廷背上的那些傷,葉懿川興許會認為他有鼓勵和搪塞的意思,但是,既然陶沛廷在家裡過得不開心,那麽他想離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是嗎?想到這裡,葉懿川覺得他們像是兩隻同病相憐的飛鳥,終於在遇見彼此以後,能夠依托著對方,朝更遠的地方飛了。
鬧鍾響起的那一刻,葉懿川睜開眼睛,看見躺在身旁的陶沛廷,心中泛起感動。
兩人雖然交往了幾個月,不過一起過夜還是頭一回。葉懿川以前從來不敢想象當睜開眼睛,身邊會躺著另外一個人。他不需要擔心門外有沒有人追債,也不用為一天的開始緊張不安。
這一刻,葉懿川突然不想起床了,他想在這張床上和陶沛廷躺一整天,就算什麽都不做也可以。
鬧鍾的聲音,他沒有聽見嗎?葉懿川好奇地靠近,突然看見陶沛廷睜開雙眼,嚇得他的心臟快跳出來了。
見陶沛廷忍笑,葉懿川生氣地推他,說:“裝睡。”
“沒裝,聽見鬧鍾,剛醒的。”陶沛廷揉了揉眼睛,轉身把他抱進懷裡,“這裡離你的學校近,我送你去學校,你能多睡十五分鍾。”
葉懿川聽得心頭一暖,想了想,說:“不了,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餐。起床吧。”
昨晚睡得晚,陶沛廷實在困,可葉懿川這麽自律,他又能賴著不起來嗎?陶沛廷坐起道:“好,你想吃什麽?”
葉懿川平時一個人住,為了趕時間,早餐全是在路上買包子。他多數時候是一邊走一邊吃,真真正正地在路上解決早餐。但現在既然有多出來的時間,他和陶沛廷一起找一家店坐下來,不慌不忙地吃早餐。他說:“湯餌絲你吃嗎?”
“行。小區出去的那個路口就有一家,挺多人吃的,味道應該不錯。”陶沛廷說著抓過T恤穿上,下床前回頭看向葉懿川。
葉懿川也在找衣服,見狀疑惑地回視。
陶沛廷笑道:“我頭一回和別人不穿衣服睡覺。早安。”
聞言,葉懿川面上發熱,看他下了床,故意問道:“你的那些女朋友,你和她們睡的時候都穿著衣服?”
陶沛廷從沒和她們睡覺過夜,大部分是親親抱抱摸一摸,沒想到自己突然發一通感慨還被葉懿川挑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還沒和女人一起過過夜呢。”陶沛廷套上褲子,有點兒不耐煩地撓撓頭髮。
葉懿川聽罷吃驚,不可思議地看他,脫口而出問:“沒有嗎?你還是處男?”
處男這個詞實在刺激了陶沛廷,他的頭皮發麻,不禁思索處男是個怎樣的定義。他和那些女生之間雖然沒有達到那一步,不過他們都曾經用別的方式讓對方高潮,那樣算是處男嗎?他不確定地看葉懿川,問:“你覺得自己現在是處男嗎?”
見他久久不回答,結果卻蹦出一個反問句,葉懿川一愣,頓時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葉懿川知道是自己自討苦吃了,何必問這樣的問題呢?
正在葉懿川低頭鬱悶的時候,陶沛廷突然跪在他的面前,親了他一口。
葉懿川抬頭看見他在笑,心底終究有不服氣的情緒,說:“這個學期你要是能考進前十名,我們就做吧。”
陶沛廷錯愕,撲哧笑了,問:“不用考全校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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