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懿川低頭看梁成軒解開休閑褲的抽繩,好整以暇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嗯……”他舒服地吸一口氣,把嘴裡的酒渡進梁成軒的嘴裡。
梁成軒的鼻尖蹭著他的耳背,時不時親吻他的頭髮,他真實的頭髮。
葉懿川低頭,任梁成軒親吻他頸後髮根細細的絨毛。
杯中的紅酒沒有喝盡,葉懿川便開始發抖。他轉身擁緊梁成軒的肩膀,問:“成軒,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以後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梁成軒抬頭,疑惑地看他。
葉懿川的心中一陣悸動,難以掩飾彷徨和期待,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我們會一直這樣在一起嗎?如果我不離婚。你有那麽多人可以喜歡,和我在一起,很冒險,而且遲早會膩味。你能繼續和我在一起嗎?不再和其他人交往,只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給你足夠的錢,房子、股份,我都想辦法給你。我會變乖,只等著你。你別和其他人睡了,行嗎?”
不知是不是戶外的風將燭光吹得晃動,梁成軒感覺他的目光也在晃動。梁成軒的心急速地跳動著,盯著他的眼睛問:“最近不是為春季的設計心煩嗎?怎麽還想了那麽多問題呢?”
葉懿川聽得慌了,按住他的手,問:“是需要我離婚嗎?如果是,現在還不行。你給我一些時間,我願意離婚。”
“我不需要你離婚,我需要你的現在。”梁成軒撇開他的手,吻住他始終想開口說話的唇。
“嗯……”葉懿川的舌被梁成軒收繳,吐不出字,心跳快得想要從胸腔裡蹦出來。這過於悸動的痛苦讓他不得不拋去雜念,擁緊梁成軒的身體,把熱吻送進他的口中。
葉懿川把谷米胡同21號的鑰匙給了梁成軒。
他們約定只要彼此有時間,每個周末在這裡度過。葉懿川希望梁成軒搬到這裡住,不過梁成軒沒有照做。
葉懿川的行為在梁成軒看來有些怪異。購置一套房子給情人住,這樣的事情很多人都做,不過,每當梁成軒想到葉懿川還有別的情人,又忍不住覺得好笑。難道,他要給每一個情人都買房嗎?真是清閑又周到。
梁成軒料想,葉懿川應該是知道自己會被嘲笑的,但他還是這麽做了。這讓梁成軒覺得莫名其妙,直至一個可能浮上他的心頭。
難不成,葉懿川真的打算永遠和他在一起?為了他,放棄自己苦心經營的Kuroki,冒著身敗名裂、前功盡棄的危險和石嘉齡離婚?
梁成軒一方面覺得不可思議,另一方面,又擔心事實果真如此,自己該何去何從。
他可以和葉懿川在一起嗎?
不可以,永遠不可以。
所以,葉懿川什麽時候會對他膩味,去找另一份安定?那個叫做鬱弭的司機,看起來不錯,難道葉懿川不喜歡他?
一個周末,梁成軒由於工作的緣故,必須去外市調查一樁刑事案。他為此沒有和葉懿川見面,也沒有去谷米胡同21號。
待梁成軒回律師事務所,助理告訴他,一個品牌西服的定製店給他送來了兩套西服,放在他的休息室裡。
定製的西服很貴,梁成軒隻做了四套,分別在不同的場合輪流穿。上一回在法院的門前被砸臭雞蛋後,他曾想過放棄那件西服,再做一套新的,可終究沒舍得花那筆錢。
回到休息室,梁成軒解下領帶,從衣櫃裡取出新的西服看了看,又掛回衣櫃裡。
他打開手機,在撥號界面輸入葉懿川的電話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梁成軒道:“你幫我定的西服嗎?”葉懿川是少數幾個牢記他衣服尺碼的人。
“嗯,對。上回你的西服被壞人弄髒了嘛。”葉懿川笑道,“喜歡嗎?”
梁成軒笑著說:“喜歡,謝謝。”
“下回穿給我看吧。”葉懿川道。
他理所當然地回答:“嗯,必須的。”
葉懿川聽罷笑了,過了一會兒,語氣變得失落很多,說:“成軒,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你是不是躲著我?”
梁成軒微微錯愕,面不改色地說:“沒有吧?只不過是你的工作忙,我們不一定能約得上。”
“那你知道,我們多久沒見面了嗎?”葉懿川問。
他皺眉。
“15天,半個月了。”葉懿川低落地說,“你也沒去谷米胡同。”
沒有想到他會記得這麽清楚,梁成軒始終眉頭緊蹙,不禁心疼,說:“你約個時間,我們一定見面。好嗎?”
葉懿川不知有沒有聽見,問:“你是不是和別人交往了?”
梁成軒無辜地苦笑,說:“沒有,我出差去了。”
“出差的時候,沒有和別人睡嗎?”他繼續問。
“懿川。”梁成軒加重語氣,輕微地責備,“不能這樣。我說過下次見面的時間由你定了。”
半晌,他笑了,說:“好。那聖誕節吧?聖誕節,我們去日本。”
梁成軒置疑道:“聖誕節,你不和家人一起過嗎?”
“我哪兒來的家人?”葉懿川冷冰冰地反問。
梁成軒隻好在心裡喊投降,妥協道:“好吧,我去辦簽證。”
第20章 正牌與替身-5
聖誕節還沒到就下起了雪,這在析津實屬罕見。
梁成軒自南方出差回來,從機場驅車回律師事務所的路上,看見雪花飄落在寺院的金頂紅牆,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淒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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