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蟒蛇用尾巴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看邦德:你這隻無情獅!知道一個大逼兜,對一條美麗蛇蛇的傷害有多大嗎?
邦德再次揚手:“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服!”
大蟒蛇哼一聲,吭哧吭哧爬去燒洗澡水了。
邦德翻個白眼,吃飽喝足洗了澡,往乾淨柔軟的稻草上一躺,幾隻小松鼠握著爪爪給他揉肩捶腿,十分殷勤地伺候他看今晚的娛樂節目——百靈鳥唱歌,猴子爬樹,山羊角倒立。
還有不死心的大蟒蛇在旁媚眼如絲,將蛇尾巴彎成勾勾狀:纏尾巴嘛?纏尾巴嗎?不求一生一世,但求曾經擁有。
邦德揮手讓小弟將聽不懂話的大蟒蛇拉去燉了,枕著金絲楠木做成的枕頭,凝神再次試圖通過精神力與寒棲取得聯絡……
可惜剛閉眼,便呼嚕嚕~睡著了。
夢裡他夢到寒棲騎著一條大鯨魚來救他,因為大蟒蛇而吃醋不理他,還哭了,鬧著小脾氣說:要親親人家~哄哄人家~抱抱人家才能好嘛~
“嘿嘿~寶貝兒~”睡得口水直流的邦德伸手去抱自家的冰冷大美人,無意識的呢喃著:“寶貝兒~嘿嘿~”
他正在夢裡美著,屁股忽被重重一踢!
“草!”邦德噌的坐起:“誰他媽打擾老子好夢!”
篝火受他驚擾發出“劈啪!”聲響,火花爆裂中……
夢中人烏瞳墨發,長身玉立垂視著他,聲音無比清冷的問道:“叫誰呢?”
第177章 荒島歡聚
邦德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他的寒棲寶貝怎麽可能舍得踢他的屁股蛋呢?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寶貝兒~”
邦德扣住夢裡愛雌的腳踝,想將日思夜想的人兒拽過來的同時,迷迷糊糊的仰著頭囈語道:“快過來給我抱抱。”不防又被踢了一腳。
這下邦德徹底醒了,噌的站起來衝著夢裡寒棲的臉齜牙咧嘴的叫道:“寒棲!老子草——嘶~”
寒棲黑眸微眯,一張霜白冷豔的臉令山洞裡的萬千鮮花都失了顏色。他抬手在邦德的臉上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問自家把小日子過的風生水起的暴暴獅:“還不醒?”
邦德揉著臉,這才看清除了寒棲,從洞口陸陸續續還進來許多熟面孔……
“啊啊啊!”衝進山洞一眼看到邦德的斯辰激動萬分,握爪尖叫道:“太好了!三哥!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垂耳兔說著蹬蹬後蹄,張開雙臂往起一跳,撲過來就要給自家三哥一個大大的擁抱。
回過神來的邦德側身一躲,伸臂猛地將寒棲扯進懷中,狠狠親吻寒棲發頂的同時,聲音難掩激動道:“寒棲!真的是你!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寒棲閉著眼睛埋首在邦德的懷裡深呼吸,感受到邦德的胸膛炙熱,健碩,蓬勃,像是無邊無際的火海,在烈火滔滔的燃燒著自己。他用力回抱住他,喉結微滾啞聲道:“是我,你的寒棲。”
“寒棲!”邦德更加用力的抱緊懷裡日思夜想的人兒,掌心用力扣著寒棲的後腦杓,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骨子裡去。
被勒的快要出不上氣的寒棲也更加用力的抱緊自家獸人,同樣充滿愛意的喚他:“邦德~”
一旁好不容易才被大家從岩壁裡摳出來的垂耳兔:“啊啊啊啊啊!三哥!我和你拚了!”
·
同屬一片海域,從海中城出發尋到此地的寒棲等都已經穿上了厚厚的披風,但流落荒島的邦德,還是光著膀子一條內褲走天下。
大家熱的不行,幸好這座天然形成的山洞不僅十分避暑涼爽,洞內還有一道飛流瀑布,脫光了跳進水裡洗洗,簡直透心涼,心飛揚。
戰南風用異種毒液築成的牆將斯辰隔在大家看不見的暗處。
邦德扒洋蔥似的將寒棲裹在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掉,奇怪道:“怎麽穿這麽多?外面已經寒潮期了?”
寒棲本就舊病複發不爽利,為了尋到邦德,又接連做了好幾次記憶抽取和夢境複刻,病情更是雪上加霜。能撐到現在,全憑一口氣吊著。
現下找到了邦德,寒棲的那口氣便撐不住了。
他沉沉閉眼,窩在邦德懷裡低低道:“好困……”
邦德拍拍懷裡人的背:“洗個澡,吃點東西再睡。”
寒棲沒應,頭軟軟的枕在邦德的肩窩裡,已經睡著了。
洞內篝火明滅,映在寒棲的臉上有層瑩潤的質感。
他的身子骨一向不好,邦德隻當是寒棲長途跋涉累了,用之前自己洗澡時剩余的溫水,沾濕柔軟的貼身衣物給寒棲擦拭臉、脖頸和雙手,本來想佔點便宜以解相思之渴,但解開寒棲最裡面的衣扣後,邦德這才發現——寒棲胸前的肋骨根根分明,肚皮癟癟的只剩下一層皮。
邦德手指一頓,眉頭狠狠一蹙。
這半天他沉浸在與寒棲久別重逢的喜悅與終於得救的興奮裡,完全沒有看出寒棲有哪裡不對。現下細細打量,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實在是寒棲的骨相生的太好,再瘦也沒有脫相,又穿的極厚,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已經瘦成了皮包骨。
“怎麽瘦成這樣了。”
邦德瞬間沒了之前的旖旎心思,他將寒棲的袖子向上擼起,用手指丈量他的腕子粗細,注意到他的靜脈處有一個針尖大小的鮮紅色小點,好像是針頭注射過的痕跡,看樣子,時間還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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