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南風對邦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逮著機會就得陰陽邦德幾句,要不然他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南風這話有些打擊士氣。
但邦德也不惱,反而勾唇一笑道:“這也是我今天想和大家說的。巴圖等已經在昨夜從島上安全返回,並帶回了佩達西用在死屍上的藥物方程式。
東西已經在第一時間送往在蟲族地界臨時設立的研究所,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這話一出,大家紛紛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無不喜上眉梢道:“太好了!這下我們終於能揚眉吐氣了!”
南風抱臂輕嗤:“那要是研究不出來呢?”
邦德很肯定的說:“會的。”
他下了死命令,隻給了科研院兩天的時間,研究不出來統統槍斃。
事實也證明,在極度的高壓之下,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不用兩天,也不用一天,科研院在被荷槍實彈的槍支指著腦袋的情況下,於邦德開完大會的當天夜裡,就破解出了佩達西的藥物方程式。
軍械部連夜趕製出了一批特意針對水怪的新型武器,至於有沒有用,得用命試過才知道。
邦德利用職務之便,非常榮幸的成為了,這批連調試都沒來得及調試的武器的第一個試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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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著寒棲與肖恩的鐵籠被吊在十幾米之高的燈塔之上,下面是波濤洶湧的海水和成百上千的水怪群。
那些殺不死的怪物用尾巴纏著尾巴,淒厲的尖叫,用密集的利齒和指爪結成肉網。
他們全部自發的集結在裝有新鮮食物的籠子底下,就算是針尖大的一滴血,也能引起他們血腥的自相殘殺和拚命爭奪。
寒棲身上的傷在異種毒液的幫助下已經全部恢復,但長時間的暴曬與缺水令他的身體綿軟無力,動都無法動彈一下。
距離他一步之遙的不遠處,二哥肖恩抱著柵欄一動都不動,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寒棲怕被佩達西察覺,一直在努力的收斂著自己的信息素,直到他們被吊在半空中,他才敢釋放出一點信息素,去安撫被精神力暴亂所折磨的肖恩……
“二哥……”寒棲嗓音沙啞,輕喚了聲。
肖恩沒有反應,也不知是死是活。
寒棲說實話不太敢碰觸處在精神力暴亂中的二哥。雖然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精神力與信息素是種什麽相輔相成的奇怪存在,但他至今都記得,當初陪著精神力暴亂的邦德時,他險些沒被邦德給折騰死!
寒棲對精神力暴亂的理解,完全就是嗑了高劑量春.藥的症狀。處在精神力暴亂中的雄性除了想要瘋狂的交配,已經沒有理智這種東西了。
不得不說佩達西的心是真的毒!他也真的是很聰明。
他了解邦德的性情,懂得怎麽在邦德的心上捅刀子。
他設下這種陰毒的局,為的就是讓邦德和肖恩當不成兄弟,也讓邦德和自己做不成伴侶。
他們一個是邦德的親哥哥,一個是邦德摯愛的雌性,真要發生點什麽,邦德怕是會在原地直接瘋掉!
寒棲覺得佩達西信奉的,大概是不歸他,便歸土的惡道。簡直惡毒到無可救藥!
他對邦德怕也不是什麽喜歡,更像是得不到就毀掉的執拗,概括起來就是莫名其妙,又有病!
天色漸黑……
潮起潮落的大海將發出嬰兒般哭喊的水怪帶離海岸,又舉在浪尖上推回來。
一個水怪被海浪拍打著卡在了燈塔與岩石相接的縫隙裡,伸著布滿鱗片的利爪,吭哧吭哧的往上爬。
寒棲喉結微滾,不知第幾次喊:“二哥……二哥……”
肖恩不答,尾巴蔫了吧唧的耷拉垂落在籠子底部的柵欄外面。已經爬到近處的那個水怪,正在努力的朝著二哥在海風中蕩來蕩去的簇絨,抓啊抓。
寒棲乾著急沒力氣,他舔舔乾裂的唇,全憑意志力集聚起一點力氣,在那水怪的爪子抓住籠子底部的橫欄時,寒棲猛地抬腳往下狠狠一跺!
聽得那水怪“嗷~”一聲,卻是沒有松開籠子,反而一把拽住寒棲的腳踝,在他的腳脖子上曖昧無比的狠狠摸了一把。
寒棲黑瞳微睜,猝不及防的對上水怪那雙冰藍色的豎瞳,發現對方正滿目柔情的望著自己。
寒棲一下就來了精神,當即腰不疼了,腿不困了,全身的細胞統統都復活了。
他噌的坐起來,有氣無力的給了那個就算是死了,也不忘耍流氓的暴暴獅一拳頭,紅著眼睛崩潰無比的吼他道:“你怎麽給我死了啊!”
可還不等寒棲開始悲傷,偽裝成水怪的邦德就齜牙咧嘴無聲的比了個口型:沒死!
卻不想寒棲不喜反怒,伸手朝著籠子外邦德的大腦袋就是三個邦邦大軟拳,啞聲埋怨他道:“你怎麽才來啊!”
邦德穿著一比一還原的水怪服說不了話,本就溫柔的眼神更顯愧疚。
他拿出一支用來恢復體力的軍部特供營養劑遞給寒棲,想辦法往開打籠子。
這東西設計之初,是用來關押殘暴至極的海盜的,為防止他們用利爪撕爛籠子跑掉,製作籠子的材料裡,融入了大量的能量體。而且如果輸錯密碼兩次,籠子也會自爆。
現在這加有雙重保險,被佩達西改了密碼的籠子,也防住了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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