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被元帥打的偏了下頭,也是這稍一錯神的功夫,大家的通訊器都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
——那是軍部設置的統一來電音,提醒大家記得接收每日實時更新的軍事要聞。
這樣的提示音只有在通信部群發信息的時候才會有,而這樣不停的響鈴聲,則是提醒他們有線上會議要開。
但海中城已經失守,這會議視頻請求,是誰發來的呢?
不明所以的大家打開各自的通訊器,隨即紛紛張大嘴巴,露出一種介於驚訝與憤怒之間,又有些複雜糾結的小表情。
大家面面相覷,齊齊看向了邦德。
邦德的通訊器在之前防禦牆倒塌,組織撤退的時候掉到了海裡。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擦了下被南風打到撕裂的嘴角,皺眉道:“怎麽——”
“啊!”一直讓南風冷靜的元帥猛地發出一聲十分不冷靜的尖叫。他將手裡的通訊器往地上一砸,紅著眼睛就要往外衝,口中厲聲道:“佩達西!本元帥今天非親手宰了你不可!”
軍雌們忙攔住他:“元帥!冷靜!冷靜!還請您冷靜!”
邦德見狀更是奇怪,他蹲下身將元帥摔在地上的通訊器撿起來,定睛去看——屏幕之中——烈日之下,渾身是血的寒棲被關在籠子裡,和他一起的,是不著寸縷,被扒光了的二哥肖恩。
“……”邦德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戰南風給打壞了。他看著屏幕裡的畫面,完全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麽個意思。
鼻子上的血落了一滴在通訊器的屏幕上。
邦德手指微顫,下意識擦了一下自己滴血的鼻尖,又去擦屏幕,卻越擦越髒。他反應過來什麽,放棄用手,忙又扯著袖子去擦,卻還是擦不乾淨。
他愣了下,後知後覺那血是屏幕裡的寒棲的,他擦不到。
通訊器開著攝像頭。
對面看到邦德表情的佩達西非常愉悅的笑問他:“如果寒棲和你的親二哥,當著你,和你全體部下們的面直播做.愛,你會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呢?”
邦德心頭一跳,這才發現屏幕裡渾身赤裸的二哥,背對著寒棲蹲在籠子一角,齒間咬的鮮血淋漓,似是在強忍耐著什麽。
他的頭和腳已經呈現出了獸形,一看就是精神力暴亂的症狀,如果不與擁有高階信息素的雌性.交配,他會在洶湧的情潮中痛苦死去。
而倒在他咫尺之遙毫無反抗之力的寒棲,擁有著這世間最最美味的SS+信息素,也是二哥回個頭,就能觸及到的完美解藥……
佩達西問邦德:“我親愛的指揮官閣下,能說說您此刻的心情與感受嗎?”
邦德定定的看著屏幕裡倒在血泊裡靜靜不動的寒棲,一顆心像是被刀剮了一樣。他喉結微滾,想說點什麽,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那一刻他的五髒六腑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連呼吸都在發疼。
“你想怎麽樣?”努力找回自己聲音的邦德這樣問。
佩達西將鏡頭翻轉對準自己的臉,咬咬唇道:“我真的很不喜歡看到你為了那個賤人,露出這種心碎的表情,這還是我印象裡那個高高在上,冷血絕情的指揮官嗎?”
“……”邦德習慣性微微翹起的嘴角,在此刻繃成一條冷硬的直線。他咬著後牙槽,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想怎麽樣!”
佩達西嘖一聲,搖搖頭:“我記得你不是最恨別人威脅你嗎?怎麽才數月的時間,你就變了?居然要上趕著和我談條件嗎?”
邦德:“誰讓你這麽能耐。”
佩達西嘻嘻一笑:“寒棲就沒有你識趣。他剛才故意激怒我,想讓我殺了他,你說這是為什麽?”
邦德狠狠眨了一下眼,舔舔唇道:“他被我慣壞了,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好好談。”
“那我問你,”鏡頭裡的佩達西身體前傾,似乎要隔著屏幕,吻上邦德的唇:“你知道我對你抱著怎樣的感情嗎?”
邦德眉頭緊蹙,拿遠通訊器嗤了一聲道:“你對我能有什麽感情?你有感情的,是我穿的這身象征著指揮官身份的軍服,以及這身份所代表的權勢與地位。
如果將這身皮穿在另一個雄性身上,想必你也會對他抱有同樣的感情。如果你能有機會坐上我現在的位置,怕是這身皮,你也很想來穿一穿。”
佩達西噗嗤一笑,連連搖頭道:“錯了錯了,我怎麽會是那種貪戀權勢的野心家呢?我想要的,只是想成為你今生今世最最難以忘懷的雌性啊。”
佩達西又將鏡頭對準籠子裡的寒棲:“多麽簡單的願望,可惜你的眼裡與心裡,裝的都是這個賤人!你瞧他現在多醜?你還喜歡他嗎?”
邦德又擦了下鼻子裡流出來的血,輕咳一聲道:“不要浪費時間,提點你真正想要的東西好嗎?”
“我真正想要的?”佩達西來到籠子旁邊,用尾勾戳戳寒棲身上的血窟窿,對邦德道:“我想從你的口中,聽一句你一直以來,虧欠著我的愛意。可以嗎?”
蜷縮在籠子角落的寒棲滿身是血,被折磨的已經說不出話了。他對著鏡頭堅定而緩慢的搖著頭,示意邦德不要說!不準說!不可以說!否則就算他活著,也恨他一輩子!
邦德咬牙。
“怎麽?說不出來嗎?”佩達西舉起尾巴:“那好,我這就——”
邦德喝止:“別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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