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棲戴著面紗,抱著滅火器罐罐乖乖的坐在角落裡,看著邦德烏漆嘛黑的簇絨,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左思右想後,他輕輕拽了拽邦德的袖子,小聲勸他:“你消消氣,別發這麽大脾氣,我怕把你點著。”
寒棲的信息素是SS+的純氧,任何一點小小的摩擦,都可能在他高濃度信息素的催化下產生火星,生成火苗,發展成意想不到的烈火或爆炸,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
寒棲人類一個,還沒能揣摩出信息素的奧義,無法對它進行有效的掌控、合理的利用。
所以還請暴暴獅最好注意一點,壓製一下他一點就炸的脾氣,否則下一次烏漆嘛黑的,很可能不只是他的尾巴了。
而且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
寒棲覺得邦德凶凶的。
但被厲聲斥責的大家則表示這才哪到哪啊,這樣子的邦德已經很溫和了。畢竟他們見過邦德真正凶起來時的樣子,一言不發用氣場碾壓,那才是真的可怕。
而戰南風完全不關心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他隻問邦德:“寒棲的傷,你打算怎麽辦?”
佩達西寫給邦德的信南風也看了,雖然他並不相信那隻狐狸的鬼話,但目前除了這樣做,還有什麽辦法能治好寒棲要好不好的傷呢?
邦德眉頭輕蹙不語。
狗腿子部下等也問他:“我們什麽時候去救巴圖?總不能眼睜睜的任由他受磋磨。”
“還有佩達西,我們要答應他的條件嗎?”
所有人都在問邦德,都催促著他,希望他能盡快做出決定,給個答覆。
而邦德雖然很煩躁,但還是一一回答了。
首先針對寒棲的傷,邦德對南風說:“軍醫和蟲族那邊的醫生已經成立了特別醫療小組,研究院也已經就位,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南風又問:“如果醫生治不好,研究院研究不出個結果呢?”
這次不等邦德回答,寒棲就道:“那也不能把三個無辜的崽崽牽扯進來。”
這話引得大家都齊齊看向他,雖沒說什麽,但內心的好感值嗖嗖的往上飆。心道不愧是自家指揮官看上的雌性,總是能打破他們對雌性的刻板印象。
南風聳聳肩,嗤了聲:“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爸爸我懶得管你。”
邦德捏了捏寒棲的手,面色稍霽,轉頭問狗腿子部下:“讓你找魚老六的老巢,有結果了嗎?”
狗腿子部下搖頭:“順著航海圖上標的位置去找了,但那裡早已荒廢,目前還沒什麽結果……”
邦德:“所以連魚老六老巢都找不到的你們,讓我去哪救巴圖?開著船,費著燃料,出去瞎貓碰死耗子嗎?”
至於佩達西的那封來信……
邦德完全沒有要糾結的意思,嗤一聲道:“無論是救巴圖,還是治寒棲,所有事情的主動權,都必須握在我們手裡。別被人家的三言兩語就牽著鼻子走,那樣會顯得我們很蠢。”
他們的交談一直持續到很晚,比起營救巴圖和治療寒棲,會議的重心——是在漏洞百出的海防上。
自開戰以來,所有事情都進行的很順利,這讓大家忽略了很多布防上的缺漏,也沒能及時發現一些問題所在。
盡管這場戰爭獸人們已經準備了很久,也演練了無數次,但真實情況和想象中還是有很大出入的。
邦德等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家門口被突襲,就好比他們也沒想到,蟲族在海上的作戰力居然那麽弱……
“我們勝利的關鍵,除了我們本身的實力,還因為水族的分裂與落後。如果他們中間出現一個可以把他們凝聚起來的領袖,那我們的勝算將大打折扣。
畢竟我們的魚雷的射程沒有那麽遠,我們的潛艇也不能無底線的沉到海裡去,我們所能真正擁有控制的,只有這座對於整個死亡之海來說,僅有芝麻大小的島嶼,以及看得見的海面。
至於深海下的世界,想要獲得實際掌控權,很難……”
邦德語音低沉,但大家的心情一點都沉重不起來,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原因無他。
寒棲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的信息素讓人心情不由自主的好,聊多嚴肅的事都無法緊張起來。
他純氧的信息素讓人有種置身在下過雨後的大自然中,閉上眼睛似乎就能感受到雨絲飄落在眉間發絲上的清涼,清新到讓獸人們仿若處在細雨蒙蒙的深林之中,輕松舒服極了。
連沒有精神力,本不該受到影響的南風,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目光縹緲,不知沉浸在怎樣美好的幻境裡。
邦德察覺到大家的走神,回頭看……
窩在藤椅裡的寒棲不知何時趴在桌上睡著了,立在桌上的光腦散發著淡淡的熒光,雖隔的有些遠,但極好的視力還是讓邦德看到了屏幕標題那行加粗的小字。
——《如何用信息素安撫自己的愛雄》。
這些天寒棲一直在專研有關信息素的各種書籍資料,但最好的方法,還是得找個擁有高階信息素的雌性來為他做引導。
那樣不僅事半功倍,不用浪費時間、精力走彎路,也能將他信息素的價值發揮到最大。
邦德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讓垂耳兔爸爸幫忙做寒棲的信息素引導者,但在此之前,他必須先治好寒棲的傷……
邦德揮手示意大家先散會:“都去吃點東西,半個小時後我們去蟲族指揮所開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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