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邦德還是將桌上的鮁魚餃子和清蒸大蝦風卷雲殘一掃而光,滿足的松了松了褲腰帶,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寒棲沏了杯清口提神的薄荷茶給邦德。
邦德搖頭推卻:“吃的太飽,不喝了。”
他起身拿過被崽崽玩沒電的通訊器,說自己得走了,“出來這麽久,底下那幫潑皮該急瘋了。”
寒棲低眉看著手裡的茶,略顯疑惑的說:“先前你怪我不曾給你端過一杯茶,盛過一碗飯,現下我知錯就改,怎麽你又不稀罕了呢。”
邦德搖頭:“不是——”
寒棲抬眸,黑色眼波流轉,“既然你不想喝,那不如倒了。”說完素手一揚,就要把手裡的茶往地上潑。
“哎~”邦德忙攔:“你幹嘛?”
寒棲抿唇:“你不是不喝嗎?”
邦德挑眉:“我不喝你就倒?”
寒棲揮開邦德的手,再次揚手,碧綠的茶水剛潑出去一半,邦德遒勁有力的手猛地扣住寒棲的胳膊肘。
獸人用一種溫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道,阻止寒棲將剩余的半杯茶水潑出去的同時,修長指骨順著寒棲的小臂,一路下滑至了他的手腕。
邦德將寒棲手中杯盞抽走擱在桌上,順勢將他往懷裡一帶,拍了把寒棲的屁股輕斥道:“你要是舍不得我走,你就直說,這是幹嘛?”
寒棲眉眼涼涼的看他:“我沏的茶,我想怎樣就怎樣,你少自戀。”
寒棲說完重又將那半杯茶端在手裡,又問了邦德一遍:“喝不喝?”
邦德搖頭:“喝不下。”
“哦~”棲點頭:“那你以後再想喝我親手沏的茶,怕是不能了。”說著就要將杯裡剩余的半杯茶也潑到地上去,不妨腕子又被一握。
寒棲看著那隻手,“怎麽?”
邦德單腿支地,斜身坐在餐桌上。他將寒棲拉拽到懷裡隱晦的揉了揉道:“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這褲帶還能松一松。”
寒棲掃了眼咬著手手努力吃蝦的崽崽,微微側頭瞟向身後邦德,“你不用勉強。”
邦德忙說:“不勉強,不勉強,哪敢勉強。”
邦德又松了松褲帶,拉著寒棲的手道:“不信你伸進來試試,看看還有沒有地方容你這茶?”
寒棲不理他這不正經,將手裡的茶遞給他,“信你。喝了吧。”
“啊?”邦德俊臉一垮,耷拉著耳朵將下巴支在寒棲的肩上,沒骨頭似的滾了滾自己那顆沉甸甸的大腦袋後,再用尾巴圈著寒棲的腰身從後抱著他搖一搖,十分不可置信的哀聲道:“不會吧,我如此美麗的指揮官夫人,真喝啊?那萬一把我撐死了,你就沒獸主了哦~以後那些又冷又寂寞的夜,誰陪著你過呦~”
寒棲勾勾唇,也學著他的語氣道:“怎麽啦,我親愛的指揮官閣下,你騙我啊?那以後那些又冷又寂寞的夜,得你孤孤單單一隻獅子過了哦~”
邦德噗嗤一笑,抬手刮了下寒棲的鼻子:“沒騙,沒騙,你如今是越來越有指揮官夫人的樣子了,我哪敢,哪敢。”
寒棲下巴輕抬,偏頭將杯子支到邦德嘴邊,讓他:“一滴都不許剩哦~”
“遵命~遵命~”邦德笑著接過寒棲手裡的杯子,仰頭將已經變得溫吞的茶水一口飲下。
分明是一副乖乖聽老婆話的溫柔人夫樣子,卻在寒棲展眉輕笑那刻,忽掰轉過寒棲的臉,低頭將嘴裡的茶水盡數渡到寒棲的嘴裡。
……唇齒交纏,不容置疑,迫使寒棲全部咽了下去。
“你!咳咳咳~”寒棲鬢發散亂,來不及吞咽下的茶水從齒縫溢出,襯的他唇紅齒白,慍怒的眼神都好像帶了纏綿的情意。
“我怎麽了?”邦德勾著唇一副無賴樣,連眉目間都蕩漾著痞氣。
他抬手將寒棲嘴角的涎水抹去,抬著他的下巴笑著問:“我依了你的話,你給我什麽獎勵?”
寒棲咽咽嗓子瞪他:“無賴!”
“嗯呐~謝謝夫人誇獎~”邦德笑看著寒棲,目光忽聚焦凝滯在他臉上的某一處。
寒棲被他突然認真迷離起來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還以為自己的臉上有髒東西,抬手剛要去擦,邦德修長有力的骨節落在了他眼尾處的淚痣上,喃喃自語道:
“你這顆痣長的真漂亮,顏色也很特別。”
邦德將唇吻在寒棲的鼻尖,呼出的氣息是薄荷與白蘭的交纏。
他像是在打探什麽國家機密,特別小聲的問寒棲:“這紅痣,是天生的?還是故意點上去的?”
寒棲目光微垂,說是天生的。
“那一定是為了我而長的,”邦德捧著寒棲的臉,看著寒棲的眼睛非常篤定的說:“我很喜歡,在戰場上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
寒棲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朵,虛虛覆住邦德的手小聲道:“紅痣苦情,擋財運,晦氣,還添堵,有什麽好喜歡的。”
邦德皺眉:“誰說的?”
寒棲如實告訴他:“有一次我在街邊閑逛的時候,一個算命的瞎子說的。”
邦德扒拉了下耳朵,不理解:“什麽是算命?”
寒棲解釋了一下……
邦德拒絕理解這份來自神秘東方的玄學,並且十分不屑的嗤道:“聽他媽的鬼扯!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哪裡是一顆痣就能決定的?照他這麽說,那你把這顆痣去掉,就能逆天改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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