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日期到來時,是最熱,也是死亡之海風浪最小的時候,很多海盜因無法承受陸地上的高溫,會選擇待在深海不出來,和咱們獸人冬眠怕冷差不多。”
多維立體的全景模擬作戰室內,巴圖的手指在黑色大海中的一個標了紅色五角星的島嶼上重重一點。
“趁著這個機會,我們的海軍可以從黑河,到達蟲族與死亡之海接壤的邊境,奪取死亡之海唯一的陸地——海中城!”
巴圖修養期間,邦德並沒有讓他閑著,而是給他分派了好多事,讓他根本無暇胡思亂想、感時傷懷。
等巴圖雙腿能下地走路,邦德立馬將他召回軍部,共商殲滅死亡之海的大計。
還有昔日的戰友們,一遍遍的拍著巴圖的肩膀,對他說:“好兄弟!多虧了你!知道死亡之海這麽多事,真是幫了大忙!”
巴圖身陷囹圄多年被摧毀的意志與精神,就這麽在大家潤物細無聲的讚揚肯定下,一點點死灰複燃,在廢墟上重建。
這份再生之恩,巴圖無以為報,只有好好珍重自己,努力在踏平死亡之海的道路上添磚加瓦,方能回報一二。
邦德看著伏案認真畫著航海圖,和大家討論死亡之海環境的巴圖,心裡微微松了一口氣。
只是他能救贖的了別人,誰又能知道他心裡的煎熬與煩悶,誰又能來救救他?
眼看大戰在即,寒棲與崽崽,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啊……
第119章 討價還價
邦德正神遊,小腿猛不防被一抱——
長的一模一樣的三隻小黑兔崽崽,仰著精致雪白的小臉,眼巴巴的喚他:“父親~”
跟在後面的佩達西拉開他們,指著抬頭看過來的巴圖道:“寶貝們~那才是你們的父親哦。這是指揮官叔叔,以後不要再喊錯了呦~”
崽崽們小小的腦袋裡,裝著滿滿的問號。不明白,明明是爸爸拿著指揮官的照片說這是他們的父親,為什麽現在,卻又說是他們喊錯了呢?
大大的會議室裡只剩他們一大家子。
三個崽崽離巴圖遠遠的,不肯認他,也不給他碰。
巴圖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輕歎一聲,雖然蹲身的動作讓他還在恢復中的膝關節有些難受,但他並未在崽崽們面前表現出分毫。
巴圖不著痕跡的扶著桌子起身,轉頭問佩達西:“你怎麽來了。”
“天熱,來給您送點冰粥。”佩達西將精致的食盒放到桌上,狐狸尾巴輕甩,散發出一股清甜好聞的信息素。
他蓮步輕移,扭動腰肢,雲一樣的飄過來抱住巴圖的腰身,體態柔軟的靠進巴圖消瘦卻十幾有力的懷裡,耳朵貼在巴圖的心口處,像甜蜜恩愛的夫妻般,用頭輕蹭巴圖肩窩的時候,輕薄的雪衫從肩頭滑落,露出渾圓的肩頭和半截雪白的臂膀。
從巴圖的視角看過去,正好能看到佩達西掛著肚兜的後頸,和他雪白滑膩挽了細繩的美背與細腰……
巴圖側身擋住三個崽崽的視線,推開佩達西淡聲道:“我還有事,你先帶著崽崽們回去吧。天熱容易中暑,沒事別帶著他們亂跑。”
佩達西乖巧應下,歪頭掃一眼桌上的航海圖,好奇問:“真的要和死亡之海開戰了嗎?”
對死亡之海的軍事行動雖還未正式公開,但這些年海軍在黑河活動頻繁,關心時政要聞的獸人們多少都能猜到,遂也不算是什麽軍事機密。
巴圖卷起地圖,輕輕頷首。
佩達西眸光微轉,“那誰負責指揮?您嗎?”
巴圖看他。
佩達西:“我雖然不懂軍事上的事,但咱們獸人普遍不通水性,聽說死亡之海陸地極少,陰雨連綿,環境極其惡劣,怕是……但您曾在那裡臥底三年,想必對那裡的環境十分熟悉,要是您能當上作戰總指揮,一定會大獲全勝的。”
巴圖垂眉:“這些自有指揮官和海軍司令操心,用不著我。”
佩達西一笑:“您真是謙虛,我瞧著,指揮官很是器重仰仗您呢。”
狐狸不知道巴圖在死亡之海的那三年是怎麽過來的,巴圖光榮英勇的臥底身份,不過是邦德拳拳愛護之心的善意謊言。他更不知道的是,邦德私底下已經叫了蟲族元帥嫂嫂,無論有沒有巴圖,邦德對踏平死亡之海都勝券在握。
佩戴西抱著巴圖的胳膊晃晃,似仰慕,似無心,又似慫恿,柔聲道:
“我覺得就對死亡之海開戰來說,您的經驗應該比指揮官都強,更別提那位初出茅廬什麽都不懂的海軍司令了,如果您能爭取到作戰指揮權,一定會名垂青史的,憑您的才能與本事,如果只是屈居幕後,未免也太過屈才了。”
巴圖不動聲色,似是被說動了:“可是指揮官的意思是……”
“機會是爭取來的呀!”佩達西給他出謀劃策道:“您這樣,晚上把和您有交情的戰友們全都叫來家裡,我做頓好的招待他們,酒酣耳熱,什麽都好商量,有他們的建議,指揮官會認真考慮的。”
“……”巴圖微微垂眉,掩住眸中寒意,真誠誇獎說:“你很聰慧。”
“謝謝您的誇獎,我很高興。”佩達西踮起腳尖吻了下巴圖垂在肩部的耳朵,說:“那我現在就回家張羅,我們晚上見。”
狐狸覺得,巴圖雖然在出身、地位上比不上邦德,但好在他的性格溫柔堅毅,能力出眾,長的也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是,他比邦德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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