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又響起敲門聲,部下催促道:“指揮官,真的該走了。”
等一家三口從屋裡出來時,部下們已經吃好了早餐,戰南風抱著懷裡的大白兔,晚到了一步。
邦德又問了寒棲一遍:“真不跟我走?”
寒棲搖頭,伸手去接他懷裡的崽崽。
懷塵歪頭枕著邦德充滿安全感的肩膀,自剛才邦德表明身份,寒棲細細和他解釋了一遍什麽是父親後,小家夥的情緒就一直呈低落狀態。
……不說話,不喊人,死死抓著邦德的襯衫領口不放。
邦德揉了把崽崽的小腦袋,承諾過幾天再來看他,這才哄的小家夥松了手。
邦德對寒棲道:“留下可以,但你以後不準再去賭場,也不可以再當那勞什子的荷官。”
寒棲二話不說,直接點頭依了。
邦德有點意外,心情稍濟。他讓部下將此次帶來的糧與錢全部給寒棲留下,免去他為生計奔波之苦的同時,又說:“和戰南風保持距離。”
寒棲還是直接點頭,“本來也沒有多近。”
邦德不瞎,打從他進入這座海塔,邁入這扇門,他就一直在觀察——寒棲與戰南風之間確實沒什麽,從生活痕跡就能看出來。否則他再昏頭,也不可能放下自尊,厚著臉皮求和。
雖被拒絕了,但……
“你說我一時衝動,需要冷靜下來認真想想,我同意了。你說你害怕被再次傷害,需要時間好好考慮,我也依了。”
邦德拉著寒棲的手在唇邊親了下,“但你可別給我考慮著考慮著,就翻臉不認人了。”
寒棲垂眉:“你也別冷靜著冷靜著,又涼了。”
邦德一笑,低頭親了下寒棲的唇角道:“只要你對我是真心的,我就永遠是熱的。”
寒棲回吻他一下:“只要你別再犯渾,我也不會變。”
一旁的戰南風大叫:“二位別在那親親我我了!快管管你家崽子!要把我家兔子咬死了!”
寒棲回頭,就瞧自家崽崽抱著一隻雪白的垂耳兔,一個勁的把兔腦袋往嘴裡塞,饞的哈喇子流了一地。而兔兔則一動都不敢動,嗚嗚咽咽馬上就要被嚇暈過去了。
寒棲忙攔。
邦德則和南風則勾肩搭背去了一旁,也不知一人一獸說了些什麽,反正笑的都挺欠的。
臨分別時,除了斯辰有些情緒失控,大家都挺坦然的。
南風看著消失在視野裡的潛艇,對身旁靜默不語的寒棲輕歎了一聲說:“我還以為你會和他走。”
寒棲沉默,過了半天才道:“我還沒想好該怎麽愛他。”
第118章 憂他所憂
邦德走了,才想起自己忘了給自家崽崽拍張照片。那小東西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要是給獅子父親和垂耳兔爸爸看見,不得亮瞎他們慈祥的鈦合金大眼睛?
邦德讓部下們對自己有崽崽的事暫且保密,尤其是魚老六還活著這件事,不能讓狀態堪憂的巴圖知道。
邦德重點叮囑斯辰:“管好你那張不爭氣的嘴!誰許你和戰南風私定終身的?我警告你!趁早死了那條心!”
斯辰戴著面紗,穿著布滿南風氣息的黑袍縮在邦德身邊,聞言小聲囁喏道:“他救了我,我,我自然是要以身相許的。”
邦德嗤笑:“以身相許?你怎麽不和他說你下輩子結草攜環,當牛做馬的報答他?”
斯辰抬手輕撫肩頭滿是疤痕的長長兔耳,只要一想起南風,就臉蛋發紅,心跳加快,渾身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水蜜桃香。
說話時,連聲音都透著甜蜜。
他有些羞澀的說:“這輩子的恩,自然是要這輩子報答的。萬一下輩子遇不到了,怎麽辦?”
邦德指狗腿子部下等:“他們為了救你,隨我一夜奔襲萬億光年,長途跋涉險些喪命,你又要怎麽報答?”
斯辰小小聲的說:“等我下輩子結草攜環,當牛做馬的報答。”
部下們噗嗤一笑,捂著鼻子把空間留給他們兄弟倆……
斯辰輕輕地扯扯自家三哥的袖子,並不敢看邦德俊美威嚴的臉,小心翼翼的撒嬌道:“三哥,我就是喜歡他嘛~你可不可以幫我去和父親說說,讓他同意我們的婚事好不好?”
“呵!”邦德一把抽回自己的衣服,冷斥道:“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區區一個亡命之徒,你有膽子就自己去和父親說,看他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斯辰開始耍賴:“那我就一輩子都不嫁!”
邦德才不受他這威脅:“愛嫁不嫁,就算你一輩子老死家中,我也養的起。”
“啊啊啊啊!”斯辰大叫:“那你怎麽就能和寒棲在一起!他又比南風強到哪去了!”
“你一個雌的!能和我一樣?”
邦德真想敲開自家蠢弟弟的腦袋裡看看他在想什麽。
“我是雄的,我是一家之主!就算寒棲出身不好,一無所有,但養家糊口的重擔不在他那!只要我能讓他過上人上人的生活,讓他跟著我享福就行了!他壓根不用操心別的!”
“你呢!你跟著戰南風,除了扶貧能有什麽?你見哪家的雌性會低嫁?別自甘輕賤我警告你!家裡錦衣玉食的供著你,從老到小都把你當眼珠子似的寵著!你說你不喜歡皇子殿下!不想結婚!家裡都依著你!”
“你現在居然要和一個一窮二白的亡命之徒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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