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又撿起一張。是他的人物素描,上面同樣寫著一句話:
【分開的第600天,還是無法克制的想你,想你,想你,想的全身的骨骼都在隱隱作痛……】
大家默默無聲識趣退場。
只有狗腿子部下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邦德:“指揮官,小心他使用苦肉計把你殺了,去換錢——唔!”
南風照著狗腿子部下的腹部猛擊一二三四好幾拳,將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家夥拖在地上,告訴邦德晚餐吃狗肉後,貼心的給他們關上了門。
邦德薄唇緊抿,狠狠地閉了閉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通緝令與素描一張張的全部撿起來,收進掌心,細細看過上面的每一個字,撫摸過每一滴淚痕後,用力的攏緊按壓在心口處。
——內心狂喜!
“寒棲……”
“寒棲!”
邦德把手裡那遝沉甸甸,飽含了寒棲對自己的無數思念的紙小心放到一邊,半跪著對蹲坐在地上的寒棲張開雙臂,啞聲說:“抱抱,好不好。”
寒棲早已被抽幹了氧氣,抱著膝蓋狼狽的紅著眼睛。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一幕。
是忍痛拒絕,避免他再次傷害自己?
還是重蹈覆轍,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再次交到他的手裡?
寒棲分不清。
對自己溫柔以待的邦德,與對自己惡語相向的邦德,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寒棲,到我懷裡來。”邦德手臂收攏靠上來。
寒棲鼻尖一酸,飛快向旁一躲,啞聲道:“別碰我”
“……”邦德伸手握住寒棲冰涼顫抖的腕子,不容拒絕的將他一把拉進懷裡後,忽然撕開了寒棲的襯衫,手指輕撫在他心口處的那枚齒痕上,看著寒棲的眼睛問:“還記不記得這是誰留下的?”
寒棲情不自禁哆嗦著,說不出話。
邦德又解開自己的領口,指著自己同樣有一枚齒印的肩頭道:“你看,我也一直留著它,因為我記得,這是你給我蓋的章。”
寒棲眼裡啪的落下一滴淚。
他使勁偏頭躲開獸人的碰觸,被邦德用力扣住下頜,被迫抬頭與他對視,近到呼吸交融……
“寒棲。”
邦德探唇貼上來,用舌尖描摹著寒棲冰冷顫抖的唇,話語幾乎在寒棲的口中響起:“我心依舊,你呢?”
寒棲說不出話,被這個久違的,很是溫柔的吻所捕獲,本就搖搖欲墜的心裡防線開始一寸寸崩塌。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回應時,邦德又說:“只要你乖乖服軟,寫一份懺悔書,再和我好好道個歉,承諾以後和戰南風老死不相往來,看在崽崽的面子上,我破例回頭一次,既往不咎,給你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
寒棲被他強迫著吞咽了好多口水,聽到這話差點沒被嗆死!
邦德被他逗的一笑,輕輕拍拍寒棲的背,“瞧你,至於這麽激動麽?”
寒棲起身一把推開他,狠狠擦了下嘴巴道:“蓋著一百床大棉被!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邦德笑容一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第112章 情緒反撲
邦德沒想到寒棲會拒絕,也不明白他為何會拒絕?
自己都已經屈尊降貴,給了他這個犯過錯、傷了自己心的罪人台階下了,他難道不應該感恩戴德、心花怒放、乖乖的投懷送抱嗎?
他有什麽理由拒絕?又有什麽資格拒絕?
明明有錯在先對不起自己的是他,不是嗎?
邦德不理解。
自己都如此寬容大度,不計前嫌了,他還要如何?
他到底知不知道,主動求和的自己,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用掉了多大的勇氣?又給了他多大的尊榮與臉面?
邦德面紅耳赤,那顆比正常人驕傲了一百萬倍的自尊心,登時被寒棲踩了個稀碎。
他目光陰沉,臉皮如火燒,覺得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身居高位的獸人一時又是後悔剛才的主動,又是恨自己心軟,想著不過就是幾幅素描幾句矯情的話而已,寒棲都帶著崽崽跟別的雄性跑了,自己還巴巴的上趕著和他好,真他媽欠的慌!
邦德恨不得時光倒流,給剛才沒出息的自己兩個大逼兜!讓自己清醒清醒!
覺得顏面大失的獸人齜牙咧嘴,又氣又惱又難受,渾身的毛發都炸了起來,劈裡啪啦閃著淡藍色的小火花。
——活脫脫的一隻暴暴獅!
本著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的行事準則,邦德暴躁的甩著尾巴,著急忙慌想著法兒,給剛才主動低頭,想要求和的自己找補。
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思來想去也只有反口最合適了。
邦德心裡默念幾句冷靜!冷靜!要冷靜!提醒自己現在已經被拒絕落了下風,接下來要好好表現,一定要威武霸氣一點,免得讓寒棲得意瞧不起。
雖然真的很想把這個恃寵而驕膽敢拒絕自己的雌性按在床上狠狠的打他的屁股,讓他後悔對自己的態度,但誰讓自己是一隻紳士優雅的大帥獅呢?
要忍住!要忍住!
如果讓別人以為自己惱羞成怒,真的會很丟臉的。
盡管他確實是又惱又臊又想怒……
邦德垂眉閉眼深呼吸,起身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灰,抬眸看向寒棲時,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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