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行只是守株待兔碰碰運氣,因為元帥也不清楚擄走巴圖的是何方神聖,只知道是條黑色的人魚,看起來很有身份。想著如果對方碰巧出來吃喝玩樂,說不定能碰上。
元帥比個手勢,軍雌們各自帶著自家獸人散開。
邦德跟在元帥身後隨便找了個賭桌下注,沒想到運氣爆棚。不一會兒,手裡的籌碼就翻了好幾倍。
元帥也沒見他有什麽特殊的本事,全是押大小而已,邦德只是眼睛微眯瞄一眼那骰子,就能回回押中。
有那機靈的,也跟著邦德壓,很快別的桌上的賭徒,也都聚到了這邊來。
元帥四下一掃,瞧賭場裡的打手已經瞄上了這邊,垂眉掂著手裡的籌碼,對邦德說:“雄主好手氣,贏了這麽多。”
正所謂一賭九輸。
無論去哪裡賭,最大的贏家只能是賭場的老板。
否則只能黑吃黑了。
收到元帥暗示的邦德輕嗤一聲,將一多半的籌碼全部壓上,如願以償輸了個精光。
本來準備跟著他大發一筆的大家連聲抱怨。
元帥提議:“雄主累了嗎?要不要去樓上休息一下?”
邦德點頭。
二樓是休息區和棋牌室,金碧輝煌像墜入了金子的海洋。
餐區食物還算豐盛,但大部分以沒見過的海鮮為主,且全部是生食。酒水裡也加了料,連水裡都有能令人產生幻覺的興奮劑。極大的滿足了異食癖們的需求。
元帥拿了瓶未開封的水給邦德:“沒問題。”
邦德將吸管從面具下方伸進嘴裡,剛咕嘟咕嘟喝了兩口,一個不著寸縷的雌性躺在餐台上被推了出來。
——臉上,身上,私.處,全部擺滿了鮮魚片和切成各種薄片的食物。
元帥說:“這是一道菜,叫作裸體盛宴。食客們每拿掉雌性身上的一片食物,雌性的身體就會露出一部分,有種類似於拆盲盒的期待感。
因為都是剛成年的雛兒美人,所以也不會讓他們失望。食用完後,賭場會拍賣雌性的初夜,價高者得。”
眼瞅著周邊的雄性們都已經圍上去躍躍欲試。
元帥挑眉:“您要去玩玩嗎?我請。”
邦德腦袋微傾,將喉嚨裡嗆咳出來的水吐回瓶子裡的同時,心裡罵了句什麽變態遊戲!簡直有病!
他偏過頭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將水瓶扔進垃圾桶道:“去別處看看。”
棋牌室裡的人要比樓下少很多,因為這裡的賭注更大,也更費腦子。
邦德進場時,管事的正給幾個雄蟲點頭哈腰敬茶,聽著背景挺厲害,普通的荷官瞧不上眼。
邦德虛心求教:“荷官是什麽?”
元帥登時用一種你連這都不知道的眼神看邦德,“您剛才賭運棒極了的樣子,我還以為您是賭中好手。”
邦德家教甚嚴,軍部又禁止賭博,他雖性子叛逆愛玩,但這些卻是從來沒沾過。
他笑說:“過獎,第一次玩,而且就是壓大小而已,又沒什麽技術含量。”
邦德私下裡倒是和部下們玩過牌,賭的也就是請客吃飯之類的,並不賭錢,也不知道賭桌上的規矩。
經元帥解釋,這才知道荷官就是發牌的,說是為求公正,其實就是巧立名目賣y,否則用機器發牌不是更公正?
這就和之前那個裸體盛宴的意思差不多。
荷官在發牌的時候可以憑姿色拿到小費,賭徒有資本,也可以憑本事包下自己看中的荷官。
有道是黃賭不分家,可算是被這賭場給玩明白了。
而那幾個雄蟲讓換荷官,也不是真想賭。他們是借著賭的名義,想嫖。
邦德自覺自己也是見過世面的,來到這裡才發現自己就跟鄉巴佬進城似的,搖頭說:“同樣是雄性,我算是白活了。”
元帥則問:“是不是對於你們雄性來說,一輩子隻喜歡一個雌性很難?”
邦德看他:“被傷過?”
元帥搖頭,神色間似乎是擔心自己未來的雄主也會像那幾個雄蟲一樣。渴望愛情的甜蜜,又怕被背叛的傷。
邦德立馬和他保證道:“放心吧,我二哥才不是那種人,他腦子裡隻想著賺錢,對別的都不感興趣。你要有本事釣到他,絕對得被寵到天上去!下輩子還想嫁給他!”
邦德目光真誠,畫的餅又大又香。
元帥當即說:“我有的是錢,只要您把他許給我,我的軍功和財產,都是他的!”
因蟲族雌多雄少,雌蟲嫁人的成本,和獸人娶妻的成本是一樣多的。更因雄蟲一生可以娶很多老婆,所以雌蟲在家庭裡的待遇與地位,要比獸人世界的雌性們,低很多。
這也是為什麽元帥能和邦德一拍即合,齊齊覺得聯姻是個十分不錯的選擇。
多到不值錢的雄性獸人,和多到卑微的雌蟲,雖在各自的族群裡擇偶困難,但如果他們聯姻,那就是強強結合。再沒有嬌生慣養的雌性和好逸惡勞的雄蟲什麽事了。
一獸一蟲正兀自暢想兩族的美好未來,正對著賭廳的紅色珠簾忽被一隻素手撩起。
管事的一拍手,急忙迎上去:“哎呦~我的祖宗!你可算是來了!”
視線被擋。
邦德看戲似的目光,定格在投射在地面金磚的身影上,單看那影子,風姿綽約,欣長高挑,竟無來由的讓他心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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