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蠢狼一手捧花,一手拿著吃食,用腳給寒棲開門的同時,連聲衝著這邊的經理喊:“把咱們店裡的所有招牌菜都端一份到我的包廂去!今天我家寶貝賞光!讓掌杓的精心著點!”
而戰南風,則和寒棲隔了足有八千米,遠的像從來都不認識似的。
大灰狼中氣十足,嗓音洪亮,一聽就是隻大糙狼。
被他吵到的客人們紛紛皺起眉頭看過來,意外發現這糙狼長的還挺英俊,低眉和身後雌性說話時,神情更是溫柔:
“寶貝你想吃什麽?除了海鮮,還有別的。等會兒給你點幾個扇貝玩,運氣好,還能開出顆大飽滿的彩色珍珠來,保你喜歡。”
那山一樣的塊頭,那蜜糖一樣的聲音,真是讓人渾身不適,直起雞皮疙瘩。
大家被大灰狼身上的反差驚到了,抻著脖子倒要看看,能把他這隻大尾巴狼纏成繞指柔的雌性長什麽樣?
只見一個穿著普通,身上沾有油漬汙跡的雌性低著頭走進來,沒有獸形不說,還瘦的根麻杆似的,仿佛風一吹就能倒,身子骨看上去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
還以為可以一飽眼福的大家不免有些失望,紛紛笑說:“瞧這破世道把人給逼的,這種連點肉都沒有的殘疾雌性,也能被當成珠玉寶貝了,哎~真是……”
寒棲並不理會那些議論,抬頭往邦德這邊看過來,一張冷豔無雙的臉在璀璨的燈光下呈現出象牙般潔白無暇的上等質感,完美印證了那句美人在骨不在皮的老話。
他的臉,一點都沒因過度消瘦而脫相不說,本就清冷的容顏在眼尾那顆猩紅似血的淚痣的襯托下,更顯冷魅。
當真是清骨傲魂!勾人極了!
不常能見到雌性,也沒見過這麽好看的雌性的雄性們,當即眼冒紅心,流著哈喇子,癡乎乎的直往寒棲身上瞧。
邦德雙耳直立,狠狠甩了下尾巴上的簇絨。
大灰狼忙呵斥一聲,擋在寒棲身前多少有些得意的搖了搖自己毛茸茸的大狼尾巴,“有主的!看什麽看!再看把你們的招子統統挖出來!”
大灰狼又對寒棲說:“走吧寶貝,這裡癡漢多,小心把你看掉色兒了。”
但寒棲瞧邦德一直在那站著,等座的人又很多,想著以邦德的性子大概率不會浪費時間排隊,估計會走。
為了多看他會兒,寒棲對在這裡有固定包間的大灰狼說:“坐外面。”
坐外面吵,還需要等。
但這是寒棲第一次和自己說話,大灰狼激動的不得了,先前因求婚失敗而產生的鬱悶也一掃而空,本就見了寒棲就搖的大狼尾巴,當即搖的更歡了。
“行呢寶貝,都聽你的。你乖乖站在這裡,我去讓他們給咱插個隊。”
大灰狼將手裡的玫瑰花和酸梅湯遞給寒棲,暗搓搓的碰碰寒棲的指尖後,喜滋滋的含著羞答答的狼爪爪走了。
看到這一幕的邦德長眸微眯,眸光幽暗。
時刻警惕自身安全的戰南風當即後退後退再後退,和寒棲的距離保持在了一萬米以上!
而手握南風與大灰狼生死的寒棲,則被玫瑰花香熏的頭暈惡心,特想吐。
他眉尖輕蹙,咽著嗓子壓了半天,也沒把那股從胃裡忽然翻湧而上的嘔吐感壓下去。
酸水溢出齒關瞬間,寒棲慌忙將手裡的東西往南風懷裡一塞,捂著嘴巴跑到店外,扶著一顆歪脖子樹就吐了起來:
“嘔~嘔……嘔!”
寒棲雙眼泛紅,正吐的昏天暗地,從酒吧出來的幾個雄性晃晃悠悠的過來圍住他。
為首瞎了一隻眼的老鷹上下打量寒棲,瞧見他長什麽樣後,溢出一臉的淫.笑:
“呦~瞧這小東西長的可真夠帶勁的!要是紅燈區的坐台機器人們能按著他這張臉建模,那生意不得好大爆炸?”
老鷹繞到寒棲身後,視線落在寒棲因嘔吐而微微起伏的細腰翹臀上,眯著一隻色眯眯的眼睛說:“這腰臀比例真他媽絕了!乾兩下肯定爽翻天。”
一個面龐稚嫩的小馬仔結結巴巴的勸:“老大,調戲雌性犯法,我們走吧,這樣的姿色一看就是有主的,咱別惹事……”
啪——!
色迷心竅的老鷹不聽,給了小馬仔一個大逼兜後,又狠狠踹了他一腳,惡聲惡氣道:“瞧你那慫樣,這裡是察哈爾!爺是這裡的地頭鷹!誰他媽敢管?”
他指了個手下,舔舔唇急不可耐道:“去把車開過來,今晚咱們兄弟幾個一起玩。”
老鷹說著就要把視線和手一起放到寒棲線條漂亮的臀上,可惜還沒碰到,“噗嗤~”一聲消音槍響,老鷹雙眼圓睜,眉心帶紅,重重的跪倒在寒棲腳邊,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一片驚呼聲中,又是幾道重物砸地的悶響。
寒棲擦著嘴角的涎水回頭,看單手持槍的邦德逆著燈光,站在高高的台階上。老鷹和他的幾個手下全部被一槍爆頭,隻余那個小馬仔呆站在原地,淅淅瀝瀝的站著尿了出來。
寒棲看不清邦德溶於夜色之中的臉,聽他沒什麽情緒的說:“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啊。”
也就是獸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察哈爾星球即刻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掃黑除惡專項運動。
——就從這條小吃街開始整頓!
大灰狼站在自家前一刻還生意興隆,這一秒就警笛嗚鳴、貼滿封條的長街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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