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猶豫:“可是指揮官知道怎麽辦?他沒讓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指揮官上哪知道去?”
狗腿子部下拍拍警衛的肩:“你難道願意咱們英明神武的指揮官,繼續被一個心裡有別人的雌性迷的團團轉,成天悶悶不樂嗎?”
警衛不願意,在狗腿子部下的慫恿下,將寒棲和戰南風送出主星,給了入境大廈的工作人員一筆封口費後,把他們列入了永遠都不能再進入主星的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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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境大廈是一座直入雲霄,綿延萬裡看不到盡頭的全息影像建築物。
它的真實大小不為人知,垂直而下的防禦光帶一眼望不到頭,將地界一分為二的同時,也將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寒棲用鑲在獅子頭拖鞋上的明珠換了熱水、吃食、毛毯和一個二手飛行器,唯獨沒有最需要的抗生素。
那屬於管制藥品,只有醫院才有。而就寒棲目前的情況,他並不具備尋醫問藥的條件。因為被列入黑名單,工作人員甚至連簡單的幫助都不敢向他提供。
人來人往指指點點中,寒棲咬著牙十分吃力的將南風抱到飛行器上,最棘手的,還是纏在他身上的那條散發著淡藍色微光的繩索。
寒棲研究了半天,怎麽也解不開,還越纏越緊。他不敢再亂動,抱著南風喂了一點水,大略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感染非常嚴重,有些地方已經腐爛生蛆。
寒棲用毯子將南風裹好,下飛行器四處尋找出路間,不停有人上前示好詢問他是否遇到了麻煩?不是要用錢買他脖頸上的獅型吊墜,就是讓他用身體來換吃換喝。
寒棲冷著臉一概不予理會,雖有那心懷不軌想要強取豪奪連人帶物全部收入囊中的,但礙於嚴苛的雌性保護法和密布的攝像頭,又不敢。
眼看天色漸黑,南風的狀態急轉直下發起了燒,寒棲終於在一堆如同亂麻的路線圖裡,找到一顆靠近主星有大型醫院的二等星球。
但由於他沒有駕駛證,也不記得自己的身份證號,更沒有入境所需要的通行證,剛降落,就面臨被拘捕的風險。
……尤其是他一個雌性,還拉著個身受重傷、來歷不明的南風。
幾名警察將手放在他們的配槍上,詢問了幾個問題,寒棲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其余的一個都答不上來,就在警察要對他采取管制措施時,寒棲福靈心至,特機靈的問了一句:
“我是凡賽爾家的人,我可不可以撥個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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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辰來的很慢,但沒關系,在收到寒棲的視頻求助後,無論他心裡願不願意,謝天謝地他還是來了。
嬌蠻任性的垂耳兔連治安室的門都沒進,交了罰金在取保單上寫上自己的大名,雙爪握拳凶巴巴的衝被關在小屋子裡的寒棲吼:
“出來啊!等我進去接你啊!”
寒棲看警察。
警察皺起眉頭,聳起肩膀,仿佛在努力的克制壓製著什麽。良久,他肩膀放松,眉頭依然緊皺,邊開著門鎖邊對寒棲道:
“去考個駕照,辦個通行證,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這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別人,都好。”
寒棲點點頭,認錯態度良好的表示自己記下了。
正是午夜,天黑的厲害,月亮被烏雲遮住,細碎的星光在地面上形成光斑,坑坑窪窪仿若下過雨後的小水坑。
斯辰像頭找不著方向的驢,趾高氣昂走在寒棲前面,待發覺寒棲突然調轉腳步朝另一邊走去後,心裡無處發泄的邪火登時如火山爆炸般,後蹄閃跳一個高高蹦到寒棲背上,抱住他的腦袋就是一頓毫無章法的兔拳饅頭,邊捶邊罵:
“去死!去死!你和戰南風都給我去死!”
寒棲被斯辰撲的向前一倒,拖鞋甩在後面,光腳走了幾步穩住身體,這才反手將背上的長耳兔背好,轉身回去邊往上穿自己的拖鞋,邊顛顛斯辰說:“瘦了。”
斯辰何止是瘦,這段日子心都快碎成渣渣了。
他聞言鼻子一酸,沒好氣道:“你還有臉說!還不是因為你和那個渣男!我把你當嫂嫂!你和我搶南風!你不是個東西!你不要臉!你真該死!”
斯辰罵著罵著就開始哭,想著都這樣了自己還來幫他們,也是夠賤的,鼻涕眼淚抹了寒棲一身。
寒棲腳步一頓,說:“沒搶。”
從治安室到飛行器停放的地方大概要走5分鍾左右,足夠寒棲把向邦德解釋過的內容再向斯辰解釋一遍。
因為是複述,還被邦德從各種角度反駁過,所以寒棲和斯辰解釋的時候,補丁打的很齊整,讓斯辰完全找不到反駁的點。
但垂耳兔還是追問道:“那如果我現在和南風在一起,你會阻止嗎?”
寒棲搖搖頭,將背上瘦了很多的兔兔放到地上,打開艙門。
斯辰不死心,拉著寒棲的袖子擦擦鼻子,繼續問:“那你為什麽和南風私奔?”
“沒私奔,”寒棲啞聲說:“我和你哥分手了,沒處可去。”
斯辰大叫:“你居然因為南風和我哥分手了!”
寒棲搖頭:“他提的……”
斯辰冒個鼻涕泡:“不可能!我哥那麽喜歡你!”
寒棲點頭:“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他接受不了南風的存在。”
“那你就和南風一刀兩斷啊!”斯辰大聲道:“難道我哥比不過南風嗎!你為了南風都和我哥斷了!你還說你們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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