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作為和南風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兼戰友,寒棲是無論如何都要說的。
寒棲斟酌著詞句,努力的解釋:“我和南風,沒什麽的。我們只是一起長大,戰友而已。我沒喜歡他。”
“你他媽說的好聽!”
邦德就差指著寒棲的鼻子罵了,豎著一雙雪白色的獅耳咆哮道:
“你嘴上說著沒什麽沒什麽!你行動上是怎麽做的?平時老子說十句說一百句!你他媽就跟個死人一樣!氣都不帶出一下!南風和斯辰一勾搭!你就長嘴了?聽到老子要弄死南風!你就能言善辯了?你他媽怎麽不當啞巴了?你還敢說你沒喜歡他?”
寒棲心頭一哽,一時竟被他反駁的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獸人憤怒的面容,聽著獸人壓抑的怒吼,努力把心裡的委屈摒除掉,自動忽略獸人言語態度中的猜忌與中傷,讓自己換位思考,努力試著去理解獸人,包容獸人,退一步想想。
自己哪裡做的不好?為什麽能讓獸人情緒失控誤會成這個樣子?
只是反思再多,寒棲依然不認為在告訴南風斯辰年紀這件事上有錯。
寒棲捂著心口舔舔唇,覺得自己解釋的還不到位,又說:“我們那裡18歲成年,和未成年在一起,那是犯法的,南風是軍人,他——”
“別他媽的扯犢子了!”
邦德不聽寒棲把話說完,問他:
“這是哪?你在誰的地盤上?少拿你們那的規矩法律來往這裡框!我們這兒就是16歲成年!找借口也過過腦子!
戰南風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住在老子的家裡勾引老子的弟弟!他要不要臉?弄的斯辰春心蕩漾,他又拍拍屁股走了,他做的是人事?”
邦德指著寒棲厲聲道:“你等著吧,老子非得把戰南風挫骨揚灰!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你!你他媽腳踏兩隻船還不敢承認,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寒棲面色發白,渾身震顫個不停。
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事情的重點,不是南風勾引斯辰,也不是自己多嘴。是獸人,他在通過種種蛛絲馬跡,證明自己與南風有染!
解釋並沒有任何意義,真相是什麽也不重要。
現在就算自己以死明志,證明自己與南風的清白,固執己見的獸人肯定也會說:哦~我果然猜的沒錯,瞧他,心虛自殺了,他們果然背著我有點什麽。
寒棲不說話了,反正無論他說什麽,怎麽說,獸人都會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來反駁他,攻擊他,揣測他,最後總結出符合自己猜忌的論證——寒棲和南風有染。
邦德瞧寒棲沉默,果然嗤一聲,眼尾上挑抱著臂,手指在自己線條流暢的肱二頭肌上慢條斯理的點一點,用一種睿智的眼神看著無言以對的寒棲說:
“對!別裝了,就承認吧,我都知道的。”
獸人似乎被自己的聰明機智感動到了,還昂著下巴,頗為得意的甩了甩尾巴。
寒棲閉眼將憋在心口的那股鬱氣順下去,一改之前伏低做小的態度,眉眼涼涼冷聲道:“嗯,你說的對。”
邦德尾巴一僵,耳朵唰的就耷拉了下去。
“我就是喜歡南風,佔有欲作祟,愛而不得,所以見不得他對別的雌性好,我就是要拆了他們,就是要他身邊只有我,就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就是要一心二用,不,不對……”
寒棲看著眼眶紅紅的邦德,蜷著手指狠心道:“不是一心二用。”
說來寒棲並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但此刻也不知怎麽了,居然也無比幼稚的想要故意氣一氣自家這個蠻不講理的獸人,讓他也嘗嘗,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究竟能帶來多大的心理傷害。
明明他剛才還想著要好好解釋,緩解關系,說清誤會救出南風,可話趕話的,也不知怎麽就發展到了這步田地。
寒棲說到最後,也不知是在氣獸人,還是在傷自己。他感覺心口仿若有冷風在吹,但還是咬牙看著邦德已經變得猩紅的眼眶,把無比傷人的話盡數吐出:
“我隻喜歡南風,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滿意了麽?”
那瞬間邦德身上的狠厲幾乎是透骨而出!他傾身向前,抬手對著寒棲的臉就要狠狠劈下。寒棲淚光閃動,沒躲,抿唇倔強無比的看著他。
巴掌在距離臉部幾毫米的地方停下,掌風煽動黑而長的睫毛,像狂風過境帶出寒棲眼裡的淚。
寒棲朦朧模糊的視線裡,獸人的巴掌變成拳頭,緊了松,松了緊,到底沒舍得打下來。
邦德指著寒棲的鼻子,聲音都帶著顫抖:“給老子滾!以後別再讓老子看見你!”
邦德轉身扯掉窩口的簾子,打了敗仗似的要走,寒棲猛地撲上來,趴在他的背上狠狠捶了他兩拳頭,狼一樣咬住了他的一塊肉!
邦德嘶一聲轉頭。寒棲牙齒上黏的全是血,近乎崩潰的罵他:“真話你不信!幾句氣話,你倒要往心裡去!你,你是不是笨!”
邦德身子隱隱一僵,想要推開寒棲的手瞬間改為一摟,開口卻還是很凶很凶:“你他媽敢故意氣老子!你是不是欠艸!”
寒棲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又來咬他,泣聲道:“你要艸就艸!哪裡那麽多借口!蠢,獅子!”
“老子*~
寒棲的體力和獸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加上情緒起伏如此之大,此刻搓圓揉扁全憑獸人做主,隻一點:“能不能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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